寂生气道,“我们木家凋零太久了,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曾经的辉煌了。好了孩子,你放开心神,不要有任何抵抗我将的修炼心得传授给你,你按照我的心得,去家族的功法库里找到那本《巫心谱》,悉心修炼,就会成为一个真正的巫修,继承起我木家的祖业,重振木族辉煌。”
木铎回头看了一眼薛城和燕揽夕,见两人都没阻止,就回过头冲木寂点点头。
木寂心中骂道:龟孙子,不相信自己祖宗,却相信外人!
但他没有办法,谁让他没有做过让子孙信服的言行,只能先忍下这口气。
木寂凝出一股精神力,将他这些年的修炼心得体会记录下来,这些东西是真心实意要传给木铎的。他这个不知多少代的孙子资质尚可,巫族血脉纯度较高。这些年他忙着自己的修炼,实在没有时间和精力理会家族的子孙后代,孤身一人四处飘零钻营,今天看到薛城带着一队人来到青山,师父、徒弟、师姐弟妹间相互照应,一股孤独感瞬间涌上心头。所以点化这个孙子是真心实意的。
但是,光干好事可不是木寂的风格,一丝传递给他蛊虫的意念藏在精神力中,送出笼子。
本来他养的蛊虫都是与他意念相同的,只要一个念头,蛊虫就会按照他的意思去办事,但是被关到这个笼子里后,他几次试探,发现这笼子居然连自己的意念也给挡了回来,所以才想出这么一个办法,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本来就是做人的原则之一。
记录修炼心得的精神力穿过笼子,钻入木铎的眉心。木寂心中一喜,果然蒙混过去了。
但下一瞬间,他就感觉到,自己混在精神力中的意念被笼子过滤出来,返回自己的识海。
木寂心中又恨又怕,前方对手高能,今天保命不易。
曾经接受过薛城用精神力传过的解开封印的方法,木寂对于老祖传过来的精神力记载的心得体会不是很惊讶。最大限度的调动脑细胞,飞速记忆这些心得体会,就算是陌生词汇也死记硬背的记住。
木铎这边入定状态记忆老祖传来的珍贵心得时,薛城看向木寂一方人群中的青雅,迈步走过去。
虽然看守青雅的一群人围在青雅身边,但这些人也不是傻子,看到己方神出鬼没、神通广大的老大都被人家关在笼子等死了,自然不敢以卵击石。
刚才薛城和木寂战斗的惊天手段还在他们脑海中激荡,久久不会平静。作为杀手,他们的身手都非常厉害,但那都是在凡人可以认知的领域内。而刚才两人的战斗竟然有天地之威,显然不是他们这些凡人可以抵抗的。他们的轻功很好,但再好的轻功也是在人类肉身能做出的范围内的功夫,那两人却可以凌空飞行,真正的飞行!
所薛城走过来的时候,这些人主动地让开路,甚至还有人立刻倒戈,给青雅解开绳子忏悔:“青雅师姐,是我们错了,我们不该受杀手协会的蛊惑,挑起内斗。”
“对,我们是受了杀手协会的蛊惑,还有这个木寂,他操控杀手协会,觊觎我们青河道的宝贝!”
“都怪我们一时糊涂,被猪油蒙了心,竟然帮着外人挑起内战,自相残杀!”
……
一时间这些人纷纷倒戈,控诉杀手协会和木寂的罪行,洗白自己。
当然了,不是所有人都指望青雅宽容大度,放过他们。
比如杀手协会的人和一些手上沾染了青系子弟血的河系弟子,早在木寂被关进笼子后,就脚底抹油,悄悄钻进山林逃窜。
但是,师弟是吃干饭的吗?那些逃窜的家伙此刻被槐树枝卷着,一个个吊在半空中惨呼。
被解开绳子的青雅,衣服残破不堪,连关键部位都要遮不住了,薛城赶紧脱下自己的冲锋衣外套裹在她身上。
劫后余生的青雅感动地双眼通红,鼻涕一把泪一把,只会跪在地上说“谢谢”两字。
薛城把她拉起来道:“不用谢我,都说了是交易,从此后,你算是我们灵珑派的人了,待会儿跟你师父师姐妹道别一下。”
青雅吸着鼻子点点头道:“是,青雅这辈子愿为师姐和师父做牛做马……”
薛城摆手道:“不,我们既不需要牛,也不需要马,我们就是需要一个会唱歌的小婧姑娘。那啥,你师父那边也从山崖上下来了,你过去接应一下,然后你们商量下,怎么处理青河道这些叛徒和异端。”
青雅点点头,转身向悬崖壁上的小路去迎接师父等人。
伍凰正拿着松子戏弄蛊虫,向河水中弹一颗松子,黑压压的蛊虫如遮天蔽日地蝗虫,飞向大河,她再向山上弹一颗松子,蛊虫们又黑压压地飞向山顶。她在树林树冠间跳跃,玩得不亦乐乎。
木铎这边终于将木寂传的心得体会死记硬背下来,睁开眼,冲着老祖深深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红着眼圈道:“老祖,孙儿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努力修炼,成为木族传说中的巫修,光大我们木族。您还有什么东西要交给家族的,孙儿一定亲手将东西交给族长!”
木寂气得骂娘:你特么的个龟孙子,老子如此聪慧狡诈的人,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不争气的、愚蠢的、脑回路耿直的后代?不过话说回来,老子一辈子没娶老婆,睡过的女人似乎也没有大着肚子找上门的,你们虽然都与我有血缘关系,但都不是我直系的子孙,笨一点是可以理解的。等老子有了亲儿子,他敢这么笨,老子一定把他打回娘胎重修!
木寂向着跪在面前的木铎挤眉弄眼,想让木铎给他求情,放他一条生路。
奈何木铎抓抓头道:“老祖,您的眼睛怎么了?”
木寂忍下想要破口大骂的冲动,慈祥地忧伤地对木铎道:“孩子,难道你不想让老祖活着指导你修炼吗?你不帮老祖向你姐姐求求情吗?”
木铎一副诚恳的两难:“孙儿当然想让老祖活着,可是……”可是你干的那些破事儿,我都替你脸红,实在是张不开这张破嘴替你向姐姐求情,所以只能装笨装傻了。
木铎心里明白着呢,以自己家这不要脸的老祖的德行,自己不张嘴,他肯定会自己张嘴的,这种丢人的事情还是让他自己张嘴吧,反正他那张老嘴也不值钱。
薛城看向唆着冰激凌勺子的燕揽夕:“师父?”他很想木寂这坏点死掉拉到,但木铎的面子在,当着朋友的面杀他爷爷,似乎不大好,呃,很不好。
燕揽夕知道,这个徒弟就是对人狠不起来,把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