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伤。
第三个档次,是铜筋境,对于筋肉的控制力进一步提升。
此境,能让李荆棘对于力量的运用理解,达到极限。
而最后一个档次,则是金刚境了。
对此境界,张三忍只有一个描述,金刚伏虎,万兵难伤。
当然,李荆棘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在吹牛。
毕竟据他所言,他们老张家一百多年,习练《金刚锻体身》,都从未有人练至这个境地。
张家最风光的,便是初代先祖,将这门锻体武学锤炼到了铜筋境。
传言,那时张家先祖,出拳如雷,声震明州,硬生生凭着这一身铜筋铁骨横行于明州江湖,最终建立起张家的赫赫威名。
“不管这老张是不是在吹嘘,这门功法,的确不错。”
李荆棘晃动着筋骨,倒是对自己的提升很满意。
他能明显感觉到,这《金刚锻体身》对自己加持不小。
在习练这门功法期间,他已经从八品武者境,晋入到了七品境。
武道一步一重天,晋入七品境后,李荆棘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实力有了极大提升。
与刚出江湖那会儿,已是不可同日而语。
“果然,爹没骗我,真正的强者,需在生死历练间搏杀出来。”
若是呆在家中习武,闭门造车,不去外面与人生死搏杀,便是练上十年二十年,还是个花架子。
这种花架子,没见过真正的生死,纵有一身力量,也难以发挥出来。
“你小子,还真是天生练武的好材料。”
张三忍刚从茅房解手回来。
他一面用手在衣服上揩着,一面瞧着李荆棘浑身筋肉状态,饶是不想让这家伙过分得意,张三忍还是忍不住赞叹。
他当初,足足苦修了六年,才将《金刚锻体身》彻底入门,达到锻体的境界。
张家纵观家族历史,练这门功法最快者,也需一年才能算得上习练完毕,初窥门径。
李荆棘只花了两个月。
这速度,何止是惊世骇俗呀,简直就是惊世骇俗!
“你不用羡慕我,我本就是练武奇才。”
李荆棘微微一笑,收了功,将架子摆回来,难得调侃笑道。
说这话,也算是半真半假。
李荆棘没见过太多武者,也不敢断言自己多有天赋。
但至少,他是真的喜欢练功,且愿意废寝忘食的修炼,只为能在武道上有所精进。
他明白,这个江湖险恶,想实现自己的江湖梦,便要在无人处努力。
唯有在人后拼尽全力,才能如那些宗师般,在人前云淡风轻。
想人前显贵,必是在人后受罪。
江湖里,那些名传万里的宗师们,也都是对武道有孜孜不倦的钻研和习练,才能达到开宗立派的程度。
为了成为爹故事里的那些潇洒侠客,他愿意不停努力。
“有《金刚锻体身》,加上我这剑诀,只要不是六品武者,我应当都能打得过,再不济,逃命还是没问题。”
李荆棘喃喃着,抽出了青冥剑。
想走到江湖最上头去,活着最重要。
李荆棘喜欢快意恩仇,但也需要一定的实力支撑。
还有幽泉印。
他想着,从怀里将那枚血色玉印取了出来,将真气微微灌注在其中。
“嗡。”
真气入内,幽泉印散发着微光,震了震。
随后,李荆棘的精神,便潜入了这桩异宝的内部空间。
地界不大,灰蒙蒙的一片。
在幽泉印内,有着几尊鬼物藏匿。
这里,俨然是一片特殊的空间,能藏鬼物,关键时刻,只需输入真气,便可以将其调出,作为助力。
这段时间,他也只摸索出这一个功能,至于这幽泉印有没有其他的能力,李荆棘还未曾摸索透彻。
“那下葬的冥鬼殭尸,和棺中女鬼,都不简单,有此为凭,我也算多了一大杀器。”
牢牢握住幽泉印,李荆棘对未来的江湖路,倒是颇有信心。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张三忍瞧见李荆棘发愣出神,不由开口问道。
“已到了飞云渡口,我准备去一趟坠星岛,去寻些东西。”
李荆棘很认真的问道:“张兄你可愿和我同去?”
他出江湖以来,大体路线一直是往南青郡这边走,为的,便是来飞云渡,乘船去坠星岛,去见一见裴钰前辈留下的痕迹。
坠星岛?
张三忍听说要走海路,连连摇头:“我这人呐,就是出不得海,坐在船上就头晕目眩。”
“让老子跟你出海探岛,我可没这兴趣。”
张三忍缩了缩脖子,拒绝道。
见他拒绝,李荆棘也不在意。
天下本就没有不散之筵席,张三忍作为他入江湖结识的第一个好友,能相伴同行一阵,已是有缘。
说好计划,李荆棘便开始收拾行囊。
“张兄,你有什么打算?回坳云镇陪你老婆孩子?”
李荆棘收拾着,有些好奇的抬头问道。
“暂时没打算回去。”
张三忍解开腰间钱袋,掂量了一番,得意道:“好不容易有一段独自出来的时间,有闲又有银钱,干嘛回去受气?”
“我得沿着这江湖转转,到处吃吃看看。”
张三忍由衷的道。
似他这样的中年男人,需供养妻儿,又赚不到什么银钱,整日活的比狗还累。
能出来瞧瞧,潇洒的逛上一回,的确是极难得的享受。
第九十六章河盗鬼阎王(3/5)
飞云渡口,绿荫如簇。
尽管已是隆冬时节,可江陵府的天象怡人,四季如春。
沿海的绿荫都生长的极为茂盛,颇为雅致。
有船只停泊靠岸,做苦力,扛大包的壮硕男人,正在卸货。
来往通行的游商络绎不绝,也有前来此处观景赏潮的痴缠男女。
李荆棘和张三忍行至此处,一路见了不少风景,也停下了脚步。
“张兄,江湖险恶,倘若你想一个人游玩,得小心谨慎些。
身上有些银子也别花销太快,还是截留一些,给虎子日后念书成亲用吧。”
临别之际,李荆棘倒罕见有些不舍,认真叮嘱道。
“你小子,倒还教训起我来了。”
张三忍不以为然,吊儿郎当的道:“哥哥我可是老江湖了,自不需你来提醒,倒是你,年轻气盛,又是个刺头,莫要惹了什么祸事,送了性命。”
见状,李荆棘也不见怪,拱了拱手:“那好,我们今日,便就此分别吧。”
“待我从岛上归来,闲暇之际,定会去寻张兄吃酒畅聊。”
海风吹拂,杨柳依依。
在这青葱切开斑驳日光,烟水气弥漫的飞云渡口,李荆棘和老江湖张三忍,相互告别,转身而过,谁也未曾回过头。
两人相识数月,共同见过生死,又结伴同游,临别之际,自是有些不舍的。
但都是男人,也不会做小女人那般矫揉姿态,洒脱告别。
爹曾教过自己,世上有无不散之宴席,但天下亦有人生何处不相逢。
想着,李荆棘背紧行囊,独自登上渡口,踏上新的江湖路。
飞云渡口停泊来往的船舸极多,来往意图也各不相同。
有专程来进货通商的巨型木船,也有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