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寻个时机,告知大家去取,宝剑秘籍倒是便宜了荆棘。”
李朝歌将这信息默默记下,想起二儿子,又忍不住露出笑意。
秘籍宝剑这一类,除了李荆棘外,李茹和李策之多半也不感兴趣,只有荆棘对侠客生活痴迷到了极点。
只可惜,生前的李朝歌也没能耐教他高来高去的江湖本领,只能给他讲讲前世金古武侠,让他在故事中过把快意恩仇的瘾。
没得到系统前,李朝歌也是个寻常庄稼汉。
如今宝剑秘籍的出现,也算他这个老父亲,留给荆棘的一份馈赠吧。
托梦时间还有大半个月的冷却期,李朝歌还难以告知家人此事,只能暂时延后。
“且让我看看还能做些什么?”
他瞅了一眼每月任务,确认已经是一片空白,再无后续。
“新一轮的任务,应当要下个月才能开启了。”
李朝歌的目光重新回到每季任务上。
老大的心结还未曾打开,此前李朝歌曾托梦告知妻子规劝,可梦境忘得太快,陈清浅没能尽到这份规劝之责。
“得快些解决掉才行,童生考试已临近了,若再拖,怕是得等到明年了。”
李朝歌正思索着,祠堂大门被推开。
来者,正是他惦记的大儿子,李策之。
李策之身边没有跟着其他人,似乎是特意一个人过来的。
“父亲。”
他望着祠堂上的灵位凝视良久,最终点燃了三根檀香,恭敬的拜了下去。
“你不在的日子里,家族发生了很多事。”
“娘托荆棘去推掉亲事,却引得郑屠户半夜闯入家门,好在他忽然发疯,倒是没有伤及李家人。”
说到这里,李策之顿了顿,有些迟疑:“娘说您曾托梦于她,不知这次化险为夷,是不是您在天有灵,保佑家族所致。”
“小子倒是聪明。”
李朝歌摸了摸胡子,脸上带着笑容。
不过,这份回应李策之是看不到的。
他沉默良久,继续自顾自的道:“爹,儿子想考童生,中秀才,好让李家能走出南山村。”
“可上有老母,下有妻儿,小茹和荆棘也尚且年幼,如何走得开?”
“而且我虽有雄心壮志,却是庸碌之才,若费尽心力,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的话,又情何以堪?”
若是他参加试考便有把握高中,李策之根本不会为这些事情而烦恼。
偏偏,对自己的能力有清楚的认识,没有十足的把握能高中,才会犹豫是否要暂时放下家族的担子,专心读书。
“真是个糊涂蛋!”
“没把握难道就不去尝试了?”
“李家不缺你这份苦力,若你读书,无人耕农放牛,就请长工便是。”
虽然知道自己说话儿子听不见,李朝歌还是忍不住怒斥了这个傻儿子一顿。
才二十来岁,便瞻前顾后,将家族担子揽在身上,连失败都不敢尝试,哪里能有出息?
想到这里,李朝歌叹了一口气。
他的大儿子和二儿子就是两个极端。
李策之稳重缜密,万事都需有详细安排,但有时做事会束手束脚。
李荆棘吊儿郎当,做事果决不计后果,却也因冲动的性子,常闯祸。
两个儿子都得互相学习学习。
“父亲,若您真的在天有灵,可保佑家族的话,便给儿子指条路吧。”
灵前,李策之默默叹道。
他在祠堂待了半个时辰,等到离开时,则收敛了所有的负面情绪,仿佛之前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李朝歌死后,他是家中老大,老母妻儿,都等着他来照顾。
若是李策之在大家面前露出愁苦模样,只会让大家情绪更糟,所以,他的困惑与忧愁,只能说与父亲听,只能停留在祠堂之内。
李朝歌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对大儿子也多了几分心疼。
“得想办法帮帮这傻小子!”
李朝歌打开祖宗系统,在商城选项一路看了过去,目光最终停在了兑换天赋的选项上。
“20点阴德,替家族任意族人开启初始天赋?”
他点开天赋属性,很快出现了介绍信息。
【根据族人特质觉醒天赋,天赋不可更换,不可修改,可不断升级,强化。】
只有一排简短的文字介绍,李朝歌也不知道效果如何。
“试试看吧。”
他很快就决定兑换了。
目前已经积攒了40点阴德,替李策之开启天赋后,仍剩下20点。
“觉醒成功,族人李策之成功觉醒天赋:聪慧。”
同一时间,离开祠堂的李策之,回到屋内,正温习着童生试考必备的《传习录》。
“唔!”
忽然,他感觉身体一轻,身体有些酥麻,待到异样的状态结束,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五感激增。
“怎么回事?”
他眉头微蹙,有些不解,但很快便抛在脑后,专心致志的读起了《传习录》。
这一阅,便到了深夜。
他将《传习录》全部看完,才回过神来,见天色已黑。
“好久,没有如此专注了。”
沉浸了一整天,让李策之很高兴,读书最重要的,便是有足够的专注力。
他放下书籍,双目微阖,只感觉读过的文字,尽数在脑中徘徊,久久不散。
“善行,无辙迹;善言,无瑕谪;善数,不用筹策,善闭,无关楗而不可开”
他很自然的背诵出了传习录原文,这一背,竟是大半都滚瓜烂熟,牢记于心。
等李策之回过神来,都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我的记性,几时变得这么好了?”
他怔怔出神,又翻开一本《九州志》,如法炮制,直到确定自己的状态并非昙花一现,狂喜的情绪开始浮现。
“似乎,变聪明了些”
不知为何,李策之本能的向祠堂方向望了一眼,他想起自己白天在父亲灵前诉苦的事情,莫非是父亲知道了自己的烦恼,显灵了?
第十一章六月之后是七月
接下来的半个多月,南山村平静了许多。
村里死了郑屠户,也不会就此不吃肉了。
有需求便有市场,很快便另有一家肉铺开起来。
肉铺主人是个年轻人,姓赵,接替了之前郑屠户的生意。
而烧掉的茶馆,听说财大气粗的柴员外花钱将地基买下来,打算在上头新起一座宅邸,专门安置刚纳入门不久的小妾。
在李家,老大觉醒了聪慧天赋后,越发勤勉的温习圣人典籍。
这段时间深刻感受到自己的提升后,李策之对于童生试考的自信也与日俱增。
李策之专心读书,自然将家里农活重担放下了。
好在还有李荆棘,李茹和儿媳周萍帮衬着,也不至于无人劳作。
家里最闲的当属陈清浅了,李朝歌离世后,她是家族唯一的长辈,在子女的强烈要求下,天天躺在家里颐养天年。
除了逗弄小孙子李瑜外,她大部分时间都呆在祠堂,与李朝歌说些夫妻私房话,也不管李朝歌能不能听到。
这一日,饭桌上,李策之终于提出了参加童生考试的念头。
“母亲,我想考功名。”
他放下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