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气运蓄满。
两处小池被填满,李朝歌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魂力有了极大的增长。
若是再施展显灵手段,遇上那艳鬼,足以擒杀镇压。
“也不知天下阴灵是否有等级划分,我如今的状态,能排在第几等?”
他托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儿,并未深想。
信息来源还太少,纵然心中有猜测,也得不到佐证。
照这个形式发展下去,李家壮大到一定程度,他便能拥有不惧阴司鬼神的实力。
届时,没准可亲自询问土地,河伯等阴司正神,问问这方世界的神道,究竟有何不同。
“最大的好处,不仅是力量的提升。”
李朝歌来到祠堂门前,走了出去。
这一次,他罕见了离开了李家,在曲水巷口附近逛了逛。
“原来我家门外,长得这幅模样,还有个早点铺?”
搬到离阳府来,李朝歌还是第一次离开家门。
这是他之前做不到的。
在未曾开启第二次气运池吞噬之前,李朝歌的魂力太弱,寻常状态下,受不得阴风吹打,只能活动范围只能局限在李家。
而今,已能在巷口这一带巡视一番了。
“不错,很不错。”
他心情大好,笑声爽朗。
若能蓄满一百零八个气运小池,没准真能从牌位走下来,彻底摆脱束缚。
待了半刻钟,李朝歌感觉浑身难受,只能又退回李家。
“看来我的力量根源,仍在祠堂。
纵然能短暂离开,也绝不可长时间离开祠堂范围。”
李朝歌得出了这个结论。
接下来的十几天时间,日子过得较为平静。
李家都没发生什么值得提及的事情。
一直到十一月中旬,李策之自国子监回家。
他准备去赶考,参加洲试,去争取举人功名了。
虽说开考日期是十二月,但开考的地点颇远,不在离阳府。
参加洲试,需到明州陇川府进行。
这路途遥远,自然是需要提前出发的。
“三妹,萍儿,我离开的这段时间,替我照顾好娘。”
李策之将包袱打好,叮嘱道。
“大哥,你路上也小心点,赶考路途上,前往别遇上什么乱子。”
李茹点了点头,让大哥放心,自己定会好好照顾李家的。
这些天,同福客栈的生意已趋于稳定,那新招的跑堂楚白,任劳任怨,还对算数管理之事也颇为在行。
李茹接触下来,见他可信,也时常让他看店,自己倒是轻松了不少,也有时间兼顾家人了。
“出门在外,小心些,莫要别哪个狐狸精给迷走了。”
周萍牵着儿子,向李策之告别,千叮万嘱。
“大嫂是听话本小说听多了吧。”
李茹闻言,莞尔一笑:“书生遇狐妖,这桥段倒是耳熟,但现实世界,哪有那么多狐妖。”
尽管大离王朝近些年志怪横行的频次越发严重,可普通人遇上的概率,仍是极小的。
“策之,好好考,莫要有心理压力。
若考不好,三年后再试便是。”
陈清浅说着,回房里取了双鞋垫。
“赶考路远,这双鞋垫记得穿上,娘亲手缝的,不磨脚。”
接过鞋垫,李策之心中感动:“诶,谢谢娘亲。”
拜别家人,他背着行囊,出了门。
刚到巷口,便见到有一人已等候他多时了。
第八十九章云山郡,城隍庙(1/5)
“策之,准备走了?”
巷口驻足等待的,赫然便是陆县丞。
他这次没穿官服,也没坐轿辇,仅是一身锦衣,如个寻常富家翁。
倒也没人几个百姓认出来,引起什么骚乱。
“拜见县太爷。”
李策之朝他作揖正了礼数,才点头道:“不错,陇川府路遥,已准备立刻出发,赶考了。”
这一次,李策之是独自赶路。
好友徐达背靠家族好乘凉,进取心不强,并无参加洲试之心。
而赵瑞祥,则是大病初愈,也认为自己的学识和能力,都还不足以考举人,只能等三年后再考。
没了好友相伴,他只能独自出发。
“我原以为,你会选择三年后再考,没想到,竟这么急。”
陆县丞眉头微蹙,似是有些惋惜:“我亲自批阅过你的文章,尚算不错,但学识根基终归逊色了些,徒有灵气,却太过高谈阔论了。”
尽管当初童生试考,李策之的策论达到了出县的水准,可凭这水平,想在洲试大放异彩,终归是有些困难了。
当然,他并不知道李策之这段时间凭借2级天赋敏而好学,在国子监读了多少书,也不清楚他得了老童生二十多年的读书积累。
否则,便不会这么想了。
“凭你水准,今年科考,想中举不难,但若想在洲试排名靠前,中得亚魁,经魁,乃至亚元,解元,却是有些不够。”
以陆县丞的眼光看来,李策之根基虽浅,但凭这股灵慧劲,文章颇有可取之处,中举不是难事。
但若能潜心研读三年再考,没准能如童生试考中案首一般,再摘解元。
当然,他只是可惜李策之不能制霸。
不管李策之选择今年洲考,还是三年后再考都行,毕竟,他已是皇党中人。
“多谢大人颂扬,策之还是想早些取官身。”
李策之自然听得出,陆县丞的言外之意,是对他极看重。
对于洲试,他很有把握,凭自己勤勉的功底,加上老童生的馈赠,还有父亲保佑,中榜自是不难。
至于,是否能名列前茅,甚至榜首,便是得之乃幸,失之乃命了。
“好好考。”
陆县丞点了点头,继续道:“你需记住,陇川府乃明州首府,不比离阳府,那里权贵多,莫要惹出什么祸事来。”
“另外,文坛泰斗许庆师先生,便在陇川府定居,你持此拜帖,可去寻他。
只需言明是皇党中人,许庆师先生自会对你有所安排助益的。”
他拿出一份拜帖,递给李策之。
李策之看了看,才小心翼翼的收入囊中。
“今年皇党学子也不少,你虽有拜帖,但是否能得许庆师先生看重,还得看你自己的本事。”
陆县丞脸上带着一丝笑容,朝他拱了拱手:“李老弟,愚兄便在此处祝你前程似锦,最好是连中三元,届时,有了官身,也好提携老哥一二。”
他这番话,半真半假。
有些场面话的成分在其中,毕竟连中三元,可是读书科考的最高标准。
解元,会元,状元,一步一重天,大离立朝科考以来,能连中三元者,莫不是惊才绝艳之辈,日后无不是朝堂的中流砥柱。
祝他连中三元,还拉低身段,说日后提携,自是为了勉励李策之。
但同时,这话也有几分真切的意味。
他能看出,李策之不是池中之物,早晚能平步青云,一飞冲天。
纵然是取不得解元,日后为官,前途也比他要好上许多。
至少,不会在这一隅之地,为父母官,若机缘不错,官宦生涯努力十几年,进入朝堂中枢为官也说不准。
到那时,没准他还真要靠李策之的人情。
“大人谬赞了。”
李策之闻言,有些惶恐:“陆县丞微末提携之恩,策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