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1 / 1)

超神祖宗 刘归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李荆棘和李瑜到来,忙让下人备茶。

他和李家本就是友邻交情,前些日子,李朝歌更是替他出手,救下了他和夫人,柴刚自然不会怠慢。

“不必了,柴叔,我主要是带小瑜来见见柴芳。”

李荆棘摆了摆手,让柴员外和周夫人不必准备,他待会就要离开。

“见芳儿啊,跟我来吧。”

柴员外和夫人对视一眼,倒是眼中透着喜色。

两个年纪相仿的幼童如胶似漆,日后再不济也能成为青梅竹马的玩伴,若是有缘分,没准柴家和李家还能结亲家呢!

以柴员外和周夫人的心思,自然是愿意的。

“芳芳,我捉了一只麻雀,送给你!”

柴芳房间里,李瑜打开手掌,小麻雀仍在叫唤。

“我听说家里可能要搬走了,也许会离开南山村,以后就很难再和你玩了。”

李瑜情绪低落道:“这小麻雀,以后就代替我,天天陪你玩好不好?你可别忘了我呀。”

李瑜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虽然爹说过,城里热闹,还有糖人吃。

可一想着很长时间见不到柴芳了,他就很难过。

柴芳正在小凳子上用笔在风筝上认真画着什么,听着李瑜的话,连头也不抬:“知道了,你放这里吧。”

见柴芳似乎一点儿也不在乎,也没有想互赠礼物的念头,李瑜心头有些委屈,只感觉这份情谊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认真维系。

“你没有什么想送给我的吗?”

李瑜将麻雀放下,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柴芳正拿着笔,在风筝的簿布上认真的描绘,也不搭理。

李瑜越发失望,又觉得不甘心:“我看这风筝就不错,要不然你送我一只风筝做纪念吧?”

说着,李瑜想凑上前去,摸一摸风筝。

“啪!”

柴芳腾出一只手无情按在李瑜的脑袋上:“不要动!”

“我主动给你,你才能要,我不给你,你不能向我讨!”

柴芳虽然只比李瑜大几个月,但发育的却比李瑜要快,已是高了后者半个脑袋。

平日里,两个孩子嬉戏玩耍,也都是柴芳充当大姐头,李瑜当小跟班。

眼下被训了,李瑜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嘴巴一瘪,强忍着委屈。

一个时辰后,离开柴府,回家的路上。

在柴府的遭遇让他很是受伤,骑在二叔的脖子上,小李瑜一反常态,也不说话也不笑。

“唉,真想不明白,这么小就如此彪悍的女娃,还能令你如此牵肠挂肚,你莫不是喜欢受虐?”

李荆棘自然是看出了侄儿的委屈,却并没有安慰。

李瑜听到后,眼泪都差点掉下来,只能把头偏向一边,继续自闭不出声。

“喂,你是不是喜欢人家小姑娘?”

李荆棘继续逗弄着自家侄儿。

李瑜这下子再也没办法沉默了,被戳穿心思的他,小脸涨红:“没有,我不是,二叔你别乱说!”

虽然对感情的事情尚在懵懵懂懂的阶段,但害羞这种观念,却是自小便根深蒂固的。

“真没有?”

“真没有。”

“那可惜了,我还寻思着你若喜欢,我怎么着也得想办法替你向柴家讨要定情礼呢。”

李荆棘脸上的笑容透着十足的揶揄。

只可惜李瑜骑在他脖子上,瞧不见这一脸坏笑,将他的话信以为真了,挣扎了好久,用极微小的声音道:“我我喜欢”

第三十五章刑赏忠厚之至论

李荆棘忽然停下了脚步,把小侄儿从身上放了下来。

“你说你一个四岁的小毛孩,还在穿开裆裤的年纪,懂得什么情情爱爱的?”

“害不害臊啊你。”

他故作严肃的盯着李瑜:“我会把这件事情告诉你爹,让他好好教育教育你。”

如果侄儿不是拿来戏弄的,那就毫无意义了。

老李家的传统便是叔慈侄孝。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呀!

李瑜呆呆的站在原地半晌,才意识到自己被二叔给耍了。

脸上的表情从错愕,到委屈,最终嚎啕大哭,只用了几个呼吸的时间。

本就在柴芳那儿受了委屈,如今还被无良二叔这么逗弄调侃,他再也憋不住了,放声大哭。

离阳府,岳山书院。

已过了两天时间,李策之总算是完成了院试的流程。

温习勤勉,加之父亲保佑与聪慧的天赋,让他对这些刁钻考题从善如流,自我感觉甚好。

“今年院试也太难了些吧。”

书院外,徐达,赵瑞祥和李策之聚了头,徐达满脸愁容,总觉得自己又得落榜。

“的确,今年的考题比往届都要难上不少。”

赵瑞祥同样深以为然,但他倒没有过分的忧虑:“虽说考题难度大了些,但我温习的几本经义都上了卷,也算是压中了考题,成绩应当还算不错。”

两人一番交谈,都把目光放在了最早一个出考场的李策之身上。

“怎么样,第一次参加院试,是不是如看天书一般?”

这两个屡战屡败的老油条,似乎很期待李策之和他们一样嘘长叹短,患得患失。

但李策之并没有如此。

“倒也没有,院试考题我已尽力答了,结果如何,便尽人事,听天命吧。”

“策之倒是阔达。”

“也罢,也罢,院试结束了,我请你们同去醉仙楼喝上几杯,算是犒劳犒劳你们。”

徐达走在三人最前方,主动提出要尽地主之谊。

“算了吧,我爹要是知道我在外面吃花酒,怕是会揍死我。”

赵瑞祥缩了缩脖子,颇有些畏惧自家严苛的父亲。

李策之同样拒绝了这一邀请,理由是只想好好歇歇,应付接下来马上来临的县试。

童生试考的院试阶段,考的都是经义,辞赋,诗篇等可以死记硬背的题目,这么做大概是在第一阶段就刷下一批不够聪明,不够勤勉的童生。

而第二个阶段的县试,考的是策论,是治天下,安万民的计策与方式。

县试,才是真正能瞧出童生是否有真凭实学的一个环节。

院试考完三天后,便会继续在号舍里考县试,李策之这些日子都不会回去,准备留宿离阳府,一直等到放榜再回家。

他原想自己找间客栈落脚,谁料赵瑞祥主动邀请他去家中暂住,李策之便顺水推舟的答应下来。

很快,几日过后,众多童生再次在岳山书院聚首,院试开考了。

李策之在号舍中,翻开考题。

“行赏忠厚之论。”

这是今年,朝廷出的童生考题。

微微阖目,李策之酝酿的片刻,便逐步来了思路,提笔挥毫,写下策论。

“有一善,从而赏之,又从而咏歌嗟叹之,所以乐其始而勉其终。

有一不善,从而罚之,又从而哀矜惩创之,所以弃其旧而开其新

立法贵严,而责人贵宽。因其褒贬之义,以制赏罚,亦忠厚之至也。”

他洋洋洒洒写下六百多字策论,一气呵成,笔锋锐利,直抒胸臆。

待到笔停卷终,他吹干墨汁,当场递交了策论试卷,第一个离开考场。

南山村,李家。

陈清浅带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