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在地板上用黑山羊的血液抹画出一个个符号。
“我”感觉这些符号应该代表着某种东西,就像绿野教会经常用一个弯曲木枝形状的符号代表绿野女士的自然之灵。
符号越画越多,这些符号“我”只能单纯的模仿,他没有告诉“我”其中代表的意义,这些符号彼此呼应,在地板上形成一个不规则的圆圈。
他称之为乌塔斯之皮。
他将两颗宝石交给“我”,“我”认出来这两颗是无暇品质的宝石,宝石一红一蓝。
他命令我将两颗宝石放置在指定位置,“我”照做了。
当两颗宝石放上去,整个仪式圆圈像是一张巨大的面庞。
蜡烛、海盐碗、清水、枯黄头骨,“我”麻木的将一件件物品摆放到仪式上,恐惧已经让“我”变成一个傀儡。
最后他交给我那张羊皮纸和一头大灰鼠,“我”按照他的吩咐将羊皮纸摊在地板上,在用铁匕首处决了那只大灰鼠,滚烫的血液一下子喷射出来,血液溅得地板上到处都是。
“我”一下子被吓愣住了,他不断地咒骂“我”,说“我”是一个痴傻的胖子,一定是近亲结合的后代。
“我”的眼睛一下子充血,脑子像炸开来一般,整个人冲了上去,一把扯住他那件深绿牧师袍。
昏暗的房间里,我们扭打在一起,“我”像野兽一样咬着、抓着,他被吓住了。
“我”能感觉到他的恐惧,原来他也会恐惧。
扭打中“我们”的手上身上沾满了鼠血,他在竭力避开地板上的仪式符号,“我”知道这是个机会,看吧!“我”并不傻,所以我不是近亲结合的后代。
“我”一个转身朝着石梯跑过去,等逃出去“我”一定到男爵大人那里举报他,一个隐藏在教会的魔鬼信徒。
等等!“我”看到了什么,一个封闭的门。
绿野女士保佑,这一定是错觉!他已经从后面慢慢走过来了,但是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因为地板上的仪式冒起一股红焰,这红焰像火又像雾,将他笼罩在里面。
他僵硬的转过身体,目光落在那张羊皮纸上,一个鲜红手印落在空白的羊皮纸上,那掌印正是他沾满鼠血的手掌。
他疯狂咆哮着,如同失去理智的野兽,红焰像一个囚笼禁锢着他。
没过不久他的衣服烧成灰烬,肉体像蜡烛一样融化,形成一滩红蜡油被羊皮纸上的鲜红掌印吸收,一个半透明的人影出现在红焰中。
那半透明的人影同样在咆哮,甚至在哭嚎、在忏悔,尽管没有一点声音传出来,但是“我”就是知道他在忏悔。
半透明的人影也慢慢消失,羊皮纸上的血掌印渐渐变成一个野兽的爪印,充斥着不详。
8.酗酒者和偷猎者
亚当晃了晃头,这种被代入前任去回想一段记忆可真不好受。
这么说来前任是被绿野教会的神秘牧师胁迫进行一个仪式,而那个仪式亚当猜的没错的话,就是在羊皮纸上形成血爪印,这也是羊皮纸施展掠夺技能的前置条件。
本来是祭品的前任阴差阳错的让那神秘牧师成为祭品,而前任也被这超越认知的画面冲击理智,昏死在这阁楼上。
在这之后,也就是他降临在这具昏死的肉体上,醒来的他消化了前任的记忆。
经过短暂的迷茫后,他将地面上的羊皮纸塞到怀里,趁着夜色匆匆离开灵堂回到骑士领。
亚当手掌轻轻摩挲着布满灰尘的地板,解开心中谜题的他并未有多高兴。
相反新的谜题正在出现,原本这里的仪式是谁收拾干净的。
亚当心里有两个猜测,一个是教会的人发现这里的仪式,为避免影响教会名誉,所以偷偷抹除干净,并且秘而不宣。
这样情况是对亚当最有利的。
不过还有一个就是那神秘牧师的同伴收拾的。并且由于某种情况,这个同伴并不知道亚当的存在。
两种情况各有可能,并且可能性各占一半。
任何知识都不是凭空出现的,神秘牧师的仪式学不可能是自家钻研出来的,一定有启蒙者。
亚当甚至可以猜测这是一个群体,脱离世俗大众的神秘群体。
基于这个猜测,那么神秘牧师拥有同伴就不奇怪了。
这个同伴并不知道亚当的存在,否则三年来亚当也不会平安无事的生活。
换位思考,如果亚当拥有羊皮纸并且知道他的利用方法,他一定不会和别人分享,甚至会除掉所有知情人。
也就是说这个同伴并不知道仪式作用,也不知道羊皮纸和亚当的存在。
“这个结果也算有利!”亚当揉了揉脑袋想道。
慢慢走出灵堂,小欧恩在一旁墙角探头探脑的把风着。
“走吧!”亚当朝着小欧恩招手道。
“亚当大哥,你的事办好了。”
亚当摸了摸欧恩的小脑袋,“算是吧!”
亚当朝着绿野教堂看去,其实他还有一个办法来验证自己的猜测。
那就是找一个牧师拷问一番,说不定就能知道灵堂阁楼上的仪式是不是绿野教会的人清理的。
亚当摇了摇头,将这个想法甩在脑后。
绿野教会的势力在尼西亚王国根深蒂固,自尼西亚建国之初,绿野教会便已经存在。
它的历史能够追溯到尼西亚王国,甚至五大王国之前的历史。
马上就要离开这片土地了,还是别招惹麻烦了。
亚当带着小欧恩回到马厩,牵着老马离开绿野教堂。
伦卡镇中的翠鸟酒馆,库多和威尔正在这里畅饮。
亚当给他们的那枚银币,直接花在了酒馆的女招待身上,那个拥有一头金黄头发的女人。
剩下的就是花费在酒水上,醉醺醺的威尔从他的床上爬起来,原本灵敏的脚步此刻变得沉重。
他敲响了库多的房门,发现门半掩着,里面的人已经不见了。
威尔在一楼的酒馆大厅看见库多,库多手中抱着一个酒瓶。
“他迟早和他老爹一样醉死。”威尔无比肯定的道。
威尔推开酒馆大门,在酒馆旁的水井里打了一盆冷水上来,冷水浇在脸上让他清醒几分。
抬起头,熟悉的两个人正站在他面前。
“亚当!小欧恩!”
半晌后,亚当阴沉着脸坐在酒馆的角落里,库多和威尔正坐在对面,小欧恩在两边来回看着,最后缩了缩身子。
“库多、威尔,我无法指责你们,因为这是你们的自由。”
说着亚当站起身来,说不失望是假的,但他无法指责他们,正像亚当自己说的,这是他们的自由。
库多和威尔是亚当的同伴,他们组成一个小队伍,并且这个队伍以亚当为主导,但不要以为着库多和亚当要无条件听从亚当。
威尔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