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变为人类形态拿着那张光纸，满意得点了点头，这就是瑟茜公主的生存之道，貌似疯狂的举动只是为了让他人退一步。

当然，前提是瑟茜公主的要求并不太过分。

这一边山姆正在光茧中进化血脉，另一边的沙万怀抱中女婴进入生命暗面中的一处罪狱。

这里囚禁的是一个老人，他的下半身是无数的树根，树根扎在土层中，交错纠缠着。

在树根形成的根毯上长着三颗白树，每一颗白树上都囚禁着一个人。

沙万将女婴放在老人身边，再在老人的身上拉出三根绿色血管，直接扎进女婴的眉心、心脏和肚脐。

“嘿嘿嘿！我们没有办成的事情，倒是让一个侏儒办成了。”

白树上，一个穿着破烂牧师袍的消瘦男人道。

“那是因为你有私心，正因为侏儒人低贱，所以只需要给机会，他一定会忠诚无二。”另一颗白树上，那被缚的女人道。

“时代在巨变，就算他成功复活，也不再是那个生命之敌，他已经被时代所抛弃。”第三颗白树上的人道。

突然老人抬起头，缓慢的舒展了身体，灰白的眸子注视着三人，最后将目光放在了沙万身上。

“沙万！”

听到呼唤，沙万立刻上前，恭敬的跪在老人面前。

“你知道我曾经是谁吗？”

“您是春神，第四序列之主！”沙万激动的高喊道。

“也是橡木大父！”那第一颗白树上的牧师大喊道。

“也是生命之灾！”第二颗白树上的女人喊道。

“还是古老者·天启！”第三颗白树上的人低声喃喃道。

老人抬起头，他的脸庞与橡木大父的神像一模一样。

“我释放过饥荒！”

第一句话刚说出口，第一颗白树上的牧师得到释放，他慢慢走近老人和沙万，一身黄色袍子，头上是一个蝗虫脑袋。

“你是黄灾教会的神袛，第十三序列下的黄灾使徒。”沙万惊声道。

“我也曾制造瘟疫！”

第二颗白树上的囚徒释放，那女人披着绿色大袍，绿色竖状瞳孔盯着沙万。

“你是万恶之母·莫度夫人！”沙万嗓音沙哑的道。

“这一次我将掀起战争！”

老人声音高昂，这声音在整个生命暗面中传荡。

第三颗白树上，那人被释放之后，将一个盒子慢慢捧了起来，渐渐走进老人。

其它两个人下意识的侧开身子，似乎有意避开他。

一张苍白而年轻的面孔映入沙万的眼底，“你是战争半神·阿尤。”

老人将目光放在沙万前的女婴上，“而最终我将给世界带来死亡！”

女婴发出一声啼哭，整个生命暗面的空间开始出现裂缝，饥荒、瘟疫、战争上前，将祂们收集到的死亡权柄赠与女婴。

“是时候了，沙万！”

沙万跪在地面上，颤着声道：“主，请吩咐。”

“九山是你的第一站，祂们将是黄昏中的先锋军。

而你将作为天启的使者，为祂们带去福音。”

老人取出一个马鞍递给沙万，沙万接过马鞍，一匹梦魇马从他脚下奔跑出来，这一刻沙万晋升为梦魇骑士。

饥荒将一个麦穗编制的头环赠与沙万，瘟疫赠与一个绿色披风，战争赠与一件黑暗甲胃。

而那代表死亡的女婴，她的嘴中掉出一颗牙齿，沙万郑重收下。

梦魇骑士沙万直接打开通往冥府的门户，座下梦魇马打着响鼻，蛮横的撞进这死者的世界。

“孩子，孩子，到我身边！”老人举起那皮包骨般的手掌。

战争捧着盒子走到老人面前，将盒子轻轻放下。

老人的手掌搭在盒子上，轻柔的摩挲着盒子的表面。

“就是这种感觉，我好像能够感受祂的心跳，祂的声音。”

老人轻笑了几声，指节在盒子上敲击了几下。

丝丝金黄沙粒从盒子缝隙中泄露，金黄沙粒越漏越多，最终形成一个沙堆。

“嘭！”

沙堆上冒着火焰，在火焰中传来一个声音，“持有者，你的愿望。”

“禁忌魔盒可以满足我什么愿望？”老人笑着问道。

“任何！”火焰中的声音沉默了片刻，才继续说道。

“任何！对，任何愿望，那么我的愿望就是复仇，为你复仇！”

火焰一下子爆裂燃烧起来，“如你所愿！”

沙堆中，一个女人的酮体出现，这是一位女神，复仇女神。

祂迷茫的睁开眼睛，当祂目光环视一圈之后，眼眸中的恐惧便无法抑制。

火焰猛的扑倒复仇女神身上，火焰化作赤红裙摆套在女人皮肤上。

“诸神的末日即将到来！”复仇女神睁开金黄瞳孔道。

“再等一等，再等一等，让先锋军先出发。”老人摇了摇手掌道。

复仇女神眼眸中的仇恨淡去，祂低下头颅道：“如你所愿，天启。”

复仇女神突然目光移开，祂的目光看到生命暗面的某一处地方，在那里一个光茧在静静悬浮着。

386.秘密

进入生命暗面的第七天，光茧上的光芒渐渐收敛，变得如蚕丝一般。

一个白玉般的手掌从茧中破开，随后将茧丝扯开来，里面一个男孩走了出来，浑身赤裸裸，皮肤下透着光。

一个难以形容其样貌的女人出现在山姆面前，祂似乎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你是？”山姆警惕的问道。

“复仇的神！”女人回答道。

山姆一愣，心中暗自翻阅过往记忆，复仇女神隐居于终北之地，已经很久没有行走于世俗王朝中。

“您这次来？”

“一样东西，你拿走了我一样东西。”女神说道。

“什么东西？”

“一张皮，一张神奇的皮，有印象吗？”女神问道。

“印象深刻！”

“那你还需要它吗？”女神问道。

“我很早就不需要了，你说那是你的！”

女神靠近山姆，那金黄色的眼眸让他心中一颤。

“你不相信，你使用了三次，每一次的使用都让你对它心生恐惧。

你很好的克制了自己的欲望，将它封存在隐蔽之所中，这一点他比任何神袛都要强。”

山姆瞳孔微缩，“不，我只是害怕而已。”

“这么诚实的人已经很少见了。”女神豪迈的大笑道。

“既然是你的东西，我会将它还给你。”山姆老实道。

“你不想知道它的来历，即使以你现在的能力也无法解开它的秘密，你一直很好奇，不是吗？！”

“你会告诉我？”山姆问道。

“不会，但我知道有个人可以帮你解开这个秘密。”

“谁？”

“末日尸山，羊人法翁。”女神说道。

“他！”山姆惊呼，他曾经与老羊人法翁见过面，但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年轻的神袛，不去寻找答案吗！”

复仇女神的话让山姆一怔，祂竟然看穿他的身份，二重身果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隐蔽。

“我会的。”山姆说着便回头离开。

山姆背后一片片净化光羽组成翅膀，翅膀轻轻一扇他便来到银毯大道上。

走上银毯大道，山姆手掌心中喷射出几十根锁链，将那漂浮在生命暗面的中尸骨捆缚住。

回到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