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一挥，淡金色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粉末，凭空出现，飘飘洒洒间，笼罩了整栋小楼，里里外外，无孔不入。

这是一种助眠的药物，只是让人陷入更深的沉睡，不但不会影响身体，反而可以在这一觉中，洗涤沉珂，让体魄恢复到最健康的状态。

小楼里的所有人，还不知道，经过这一夜，他们在不知不觉中得到了一件天大的礼物！

做完这一切，慕轻歌才走入小楼。

小楼里的摆设十分简单，而且都有了一定年岁。从摆设看来，住在这里的人，生活简朴。家中，十分简洁，所有的物品，都摆放得整整齐齐，没有一丝凌乱。

眼前的景象，将慕轻歌尘封的记忆唤醒。

在那张大大的圆形餐桌上，她和战友们，多次一起聚餐。还有好几次，只是她一个人，陪着两位老人吃饭。

继续往里走，慕轻歌看到了放在柜子上的两张黑白照。

黑白照片上的一男一女，是这家主人的儿子、女儿，都在风华正茂之时，为国捐躯。所以，很多时候，她知道，两位老人是把她看成是孙女看待。

慕轻歌走上二楼，走到了一扇木门的门口。

沉默了一会，她伸出手，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房中，一片黑暗。

房间里，隐隐传出两个沉睡的呼吸声。

她走到床边，在她左右，各摆了一张床。她知道，这是因为年纪大了，二老为了不影响对方休息，特意分开睡的。

她转向左边的床，抬起手，在床上轻抚了一把。

一道淡金色的光芒随着她手上轻抚的动作，一闪而过。

不一会，躺在床上的白发老人就莫名的睁开了双眼，眼中没有睡意，只有疑惑。

“首长。”慕轻歌对着醒来的老人喊了一声。

黑暗中传来的声音，让老人注意到了床边站着的黑影。

他没有惊慌，只是镇定自若的从床上坐起来，看向黑影问道：“你是谁？”

黑暗中，陷入沉默。

老人没有催促，只是暗中摸出了藏于枕下的一把老枪。

这把枪，陪伴了他的峥嵘岁月，如今也已经退休，继续陪伴着他度过晚年。

许久，黑暗之中，才打破沉默，之前开口的声音，再次出现道：“龙牙。”

龙牙！

这个久违的代号，令处变不惊的老人，双眸倏地猛缩。他不敢相信的失声道：“你说什么？你说你是谁？”

“龙牙。”这一次，没有沉默，慕轻歌再次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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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国家机密,离开

龙牙！

老人听清楚了这个答案。

黑暗中，再度沉默下来。但是，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并未逃过慕轻歌的耳朵，老人的动作也没有瞒过她的眼睛。

老人把从枕头下摸出来的抢，又放了回去，不急不缓的从床上起来。

在老人站起来时，慕轻歌自然的向后退了一步，留给老人空间。

“跟我来。”黑暗中，老人对慕轻歌说了一句。

慕轻歌沉默点头，跟着老人走出了房间。

走廊上，一样漆黑。对于老人来说，早已经习惯了这里的布置，所以不影响他在黑夜中行走。而对于慕轻歌来说，这样的黑夜，不会给她带来任何影响。

走廊的尽头，是老人的书房。

推门而入，这个房间给慕轻歌带来一种熟悉感。

老人径直走到了书桌旁，拉开了桌上的台灯，橙色的灯光驱散了房间里的黑暗，也让老人终于能看清楚站在眼前的人。

他抬起头，看向慕轻歌。

只是，当他看到慕轻歌那张脸时，双眸猛地一缩，里面折射出震惊之色。“你……你是谁？你不是龙牙！”

陌生的脸，虽然比他熟悉的更加精致美丽，但是，却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人。

慕轻歌心中苦笑。

她抬起手，轻抚上自己的脸颊。对老人道：“老首长，真的是我。只是，我现在又是另一个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老人声音严厉起来，眼神中的戒备并未消除。

撇开外形，眼前之人给他的感觉，就是以前的龙牙，他熟悉的那个人。但是……一个人被确认死亡的人，一年之后再出现，真的会变成另一个人么？

“我很确定，你的死亡报告，没有其他任何因素。霸狼虽然也死了，但是军部也革除了他的军籍，做出了应有的处罚。”老人紧盯着慕轻歌道。

他指的没有其他因素，是指‘慕歌’并未接到任何需要重新塑造身份的任务。在国家最高机密的档案中，都是一个死人。

霸狼，就是当初设计慕歌，最后被她一起拉向地狱的那个人。

他也是国家优秀的尖刀，排名在龙牙之后。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龙牙的光辉，让他感受到压抑，觉得自己的光芒被掩盖，黑暗面逐渐暴露，便有了后面的那件事。

老人口中提到霸狼，慕轻歌眸光忽闪了一下。

她突然想到一个从未想过的问题……如果她在那场爆炸之后，穿越了异世，那么霸狼呢？他同样葬身于那场爆炸之中，有没有可能也进入了一个异世？

慕轻歌深吸了口气，收敛飘远的思绪。她看向老人，回答老人的问题：“老首长，我的确是死了，但是……”她停顿了一下，才道：“我又借尸还魂了。”

“什么！”老人震惊瞪大了双眼。

借尸还魂，这个词汇，他听得懂。可是……这是一个无神论的世界。神魔鬼怪，都只是杜撰出来的封建产物。

老人不断变幻的脸色，让慕轻歌再度苦笑，解释道：“唔，如果老首长觉得需要一个更好的解释，也可以理解我为外星人。”这样够接地气了吧。

“……”老人沉默以对。许久，他才道：“我拼什么相信你的话？”

呃……

慕轻歌抬手摸了摸鼻尖，突然向书房后面的一排书架走过去。

这个摸鼻的动作，令老人浑身一怔。老人的反应，被她看在眼里，却没有说什么，只是走到书架前，抬起手在第三排书架上，将一本厚厚的辞海取了出来。

看到她手中拿着的书，老人瞳孔倏地一缩，双唇紧抿成线。刚才，龙牙那个习惯性的摸鼻动作，还有除了他之外，只有龙牙知道的那本内有乾坤的书……

慕轻歌将书拿到书桌前放平，将其打开。

原来，这本书的内部，是被掏空的，被掏空的地方，放了一小瓶瘪肚酒瓶，酒瓶里，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