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挡不住剑盟的话,那我就会带人亲自和秦冲去拼命了,我已经时刻准备着。”
易阳的战斗力只有武宗水平,比之秦冲是大大的不如的,他本该像秦冲一样,冲锋在前站在将士们的最前方,带起士气,但考虑到安全问题,如果他死在双方的冲锋上,那么整支大军就会崩溃。
在中军之中,除了他这个统帅,还有两位王叔,一位重臣,作为监督而存在,易阳一旦死了,那么将有这几个人来指挥。
不必猜,这几个软骨头会求饶投降,打开王都的大门,夹道欢迎剑盟的进驻,在生死存亡之下,尊严又能够值几个钱呢?
一个大胖子晃晃悠悠地走过来,手上拿着一个干净的白帕子,捂住鼻子,一脸嫌弃的表情。
这个人便是新君的叔叔了,看着地上的尸体,唉声叹气,“是不是又要吃败仗啦?易大人啊,我侄儿可是把王都一多半的兵力都派给你了,这套赤红甲也是专门从国库里提出来的,人死也就死了,还把宝贝战甲给毁了,怎么选了个酒囊饭袋……”
“闭嘴!”易阳大吼起来,“如果败了,那么我们在场的人谁都别想走,他叫盖隆,是我的兄弟,不是酒囊饭袋!你还不配诋毁他,在战场上你没有官职,只是一个随军的卒子,再敢多一句嘴,我就叫人压你上阵地,真刀真枪地去拼!”
“好你个……”大胖子顿时就要翻脸。
“我弟弟不会说话。”一个鹰钩鼻气质阴冷的男人走了过来,“易大人何必跟他这种没上过战场的人斤斤计较呢。我们相信会赢的,所有牺牲的人都会值得,我们就不再这里打扰你了。”
鹰钩鼻男子扯着胖子走远了。
易阳强压着心里的怒气,旁边人忍不住小声道:“如果败了,属下干脆把这几个家伙给宰了吧,留着也是祸害。”
“罢了,杀几个废物有什么意义?派人把阿隆的尸身妥善安置好,送一笔钱去家里,只要我还活着一天,那么就要给我的兄弟们收尸、善后。”
澜江下游。
水面上不时飘下几具尸体,战场在大江上游区域,这里相对安逸。浪花翻涌,时不时从水里钻出个头很大的水系魔兽,一嘴咬住尸体拖入水中。
萧姚站在岸边,出神地眺望着江面,仿佛一座石雕一样,几十分钟了都从走一步。
江面终于驶出了一支竹筏,有人划着水御风而来,不见手臂使力,筏子的速度却快的不可思议。
这里水流很急,魔兽出没频繁,但这只竹筏却横着切断了水流,别说魔兽了,连鱼虾都不见一只。
竹筏很快驶到了浅水地带,撑筏的人把竹筏随手一抛,纵身飞起,踩着筏落到了岸上,全身上下滴水未沾。
“你终于来了。”萧姚凝视着对面的老人,淡淡地说道。
“来了。在澜江便一别几十栽,再见之期刚刚好,不算早也不算迟,我这个老骨头还能打的动,很好很好。”
“你可是老很多了,不知道身手有没有退步。”萧姚道,“你收的那几个弟子,我已经见到了,还不错,看在你的面子上,我饶了他们一死。”
“若是换做是几十年前的你,他们绝不可能还活着。你心里的戾气,我已经看不到了,你在北域的事情,我也听人说了一些,这些年起起伏伏,有精彩更有遗憾,看到你现在的模样,我很欣慰。”
“虚情假意的客套话就不必说了吧,当年,你在这里拦下我,不忍杀我,反而让我刺了你一枪。现在,你老了,我不占你的便宜,我来之前已经服用了秘药,功力被削去了三成,在故土也就只有你可以让我施展全力去对付。”
“这又是何必呢?如果你赢了,不是胜在功力上,而是胜在悟性上,既然你等了这么多年,那我们就开始吧。”老人从身后把捆绑的黑布解开,握住了银枪,“为了王室存亡,我只能在这里先杀你,再去杀秦冲,你也必须保证剑盟的胜利,在这里杀死我。我的好徒儿,让师父看一看这么多年的磨难,让你的武功究竟走到了哪一步,我一直都在期待!”
“老东西,你不会失望的。”萧姚手持长枪,两人的马步包括起手式都一模一样,“我会让你含笑而终!”
第八百六十五章 师徒之战
两人几乎同时间出枪,抖枪、挑枪、横扫、劈砸,变化无穷,而且一出手速度就势若雷霆,两人你退我进,完全不给对手喘息的机会。
“穿云击!”
萧姚一个抢步上前,长枪横推,仿佛推出去的是一片看不见的死亡。
一道乌光直取老人的眉心,老人后发制人,双足跺地,长枪顿时舞成了圆,“不动成山!”
那道枪圆仿佛一面坚不可摧的盾牌竖了起来,任何伤害落在上面都会随着圆环转动,攻击方向被偏转,力道被锐减。
如此迅猛的攒刺也被硬生生的弹开,萧姚猛地跃起,飞落到老人的身后,身形旋转了两周,枪锋从上甩到了下面。这是一击极快的变招——甩枪,腾挪反身刺,老人护住了身前和两翼,却护不住身后。
“燕子回环!”老人感觉到了一股死亡扑面而来,毫不惊慌,反而激赏地笑了起来,“看来你在凯皇手底下学到了不少东西,环环相扣,攻击如同长江流水,出类拔萃的枪术都在为下一枪而铺垫。”
老人在笑声中手腕拧转,几乎没有回头的时间,反手一枪,重在于削,夹住了对方的枪刺。
萧姚顿时感觉到自己不管再怎么加力,枪锋始终距离老人有一拳之距,两人的动作仿佛放慢了很多,老人从容不迫地完成了转身,对上萧姚凛冽的眼神,格挡的劲道已经用尽,再也无法支撑,砰地一声,枪刃扎在了地上,炸出了一个三米多深的坑。
老人早已腾空而起,躲避开去。
两人的激烈打斗刚刚才只过去一分钟而已。
萧姚的攻势很猛,老人防御的时候居多,从岸边打到天上,再从天上打到水上。
两人踩水前进,每对攻一下,脚下的水面就会受到强烈的震荡,而浪花飞溅。
“我这把老骨头没有让你失望吧,我的好徒儿,你应该比谁都要清楚,我的防御要比攻击强上一分。如果你展现出来仅仅只是这些,那么很遗憾,你是赢不了我的。”老人浑身都被江水淋透了,花白的胡须像是水帘一样往下流,头发更是歪在一边,模样说不出的狼狈,但他的双目灼灼,气色红润,战斗时表现出的状态,仿佛年轻了十岁。
再看萧姚,持枪站在江面上,全身皆湿,低垂着头,默然不语。
“我突然想起来了,有一年我带你在江水上练枪,那一年你才十四岁,就学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