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舞池(1 / 1)

重生之白月光爱上我 银狐公子 1875 汉字|3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4章 舞池

  在程京泽那张七寸不烂之舌妙语连珠之嘴循循善诱地解释了七七四十九遍后……

  肖峻依旧固执己见,摇摇手指头表示鬼才信,但提议明天陪他去医院做检查。

  他觉得要给程京泽全方面检查一下脑子。

  哪有人有事没事诅咒自己的?

  程京泽叹了口气,懒得再多解释几句,目光左右逡巡,锁定了舞台中央。

  肖峻凑过来拍他肩膀,眼神怂恿,笑道:“程歌神,你上去唱两句?”

  程京泽扬了扬下巴:“没看见有人了么?”

  舞池一片昏暗,突然在中央亮起了一盏白灯,灯下人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看不清五官,但能看出脸形很小,颀长的身躯,笔直修长的腿,映入眼帘。

  随着底下观众的一阵哗然,青年骨节分明的手搭上金色麦克风,头顶又有几盏灯随之亮起,身后的乐队拨响第一声电吉他。

  舞池的气氛瞬间燃烧了起来。

  青年的说唱咬字清晰,唱的是知名歌手王小绿的歌曲《Every day》,场上节奏把控得十分稳当。

  肖峻小声哇了一下,“唱得真不错。”

  身后的调酒师也停下了手中活计,双手杵在吧台,专心致志地听舞池上的歌声。

  慢慢地,调酒师的眼神,就开始向旁边的程京泽身上游离,他笑着调侃说:“怪不得苏神愿意上去唱歌,原来是你来了啊?刚刚都没认出来。”

  “苏神?”程京泽愣了一下,“关我什么事?他谁啊?”

  “啊?”调酒师把挂在领口的眼镜戴上,尴尬一笑,“抱歉,又认错了,不过你和苏神的朋友长得确实很像。”

  程京泽实在讨厌“像”字用在他的身上。

  他当了别人十年替身,重活一世又听到“像”这个字,难道他就是所谓的大众脸?

  他抿了口酒,没应声。

  调酒师却仍自顾自地说着:“苏神是咱们酒吧的兴趣驻唱,每一次来都能把场点炸,这唱功真是无敌了。”

  肖峻得意一笑,“那你是没见过他唱歌。”

  “谁?”调酒师顺着他的眼神,看向程京泽,“你也会说唱?box?”

  肖峻的语气跟在夸自家老母鸡会下蛋一样骄傲,“他可是我们学校的男高音。”

  程京泽:“……”

  调酒师不屑一笑:“长得帅是帅,但口嗨谁不会?”

  “我骗你做什么?”肖峻朝程京泽挤眉弄眼,“阿泽!快,上去一鸣惊人!”

  “我拒绝。”

  要是程京泽没经历上一世,心智还留在二十岁,那肯定会上去高歌一曲,夺了全场威风。可惜他现在的心智是三十一岁,只觉得上场是哗众取宠。

  再说……他自从跟了纪淮,诊出骨癌,就没有心情唱过歌了,十年没有开过嗓,指不定震惊全场的不是美妙动人的男高音,而是惊魂四座的公鸡嗓。

  这个脸……丢不起。

  他只想当一个安静的吃瓜群众,听听歌喝喝酒,安详悠闲的活着。

  可惜台上人并不打算如他所愿。

  青年在一片阗嚣中瞥到了什么,忽然定住了,连歌都忘记继续唱下去。

  台下人讶然地朝他的目光看去,有人起哄呼叫了起来:“一起唱!一起唱!”

  程京泽一口烈酒含在嘴里不知当喷不当喷?

  “抱歉。”青年笑了一下,微微扬头,灯光打在他如同完美雕塑的五官上,又引起了一阵哗然。

  歌声停了,乐队也停了,青年的笑声从麦克风连接到音响,那声线是道不尽的摄人心魂。

  肖峻有些社交恐惧症,平日里就很少到这种人多的地方,眼下因为程京泽吸引了全场人的目光,连他都受到不少打量。

  他一急,就整个脸窜红,躲在程京泽身后推着他,“阿泽,快去啊!我受不了了!”

  程京泽无奈,被他推着往前挪了两步,众人以为他要上场,有人上来拉着他的手,不少人也跟着将他推上舞池。

  青年把麦拉开,低声说:“学长不好意思,刚刚认错人了。”

  “你是?”程京泽根本不认识他。

  青年淡笑说:“我比你小一届,苏玉,玉汝于成的玉。”

  “苏玉?”程京泽微微点头,“好像是有点印象。”

  “快唱啊!”台下有人喊。

  “连累你了。”苏玉有些尴尬。

  程京泽接过麦克风,“没事,随便来一首吧。”

  苏玉认识程京泽,主要是因为程京泽在学校里有着响当当的校草名号,他的绘画作品多次得奖,连苏玉这个心理学专业的人也有所耳闻。

  苏玉点了首vocal与rapper之间的高低音对唱,与乐队的伙伴沟通完,将歌词拿给他看。

  程京泽瞥了一眼,笑了,“不用,这首我会。”

  他捏了捏嗓子,咳了两声,希望能成功开嗓。

  灯光全熄,第一灯打在鼓手老师的身上,第一声鼓响起,程京泽数着节拍,开口是层层渐起的高音。

  “我婆娑起舞,

  我破碎幻化成雾,

  我迷失在蒙蒙细雨。”

  ……

  苏玉睨了他一眼,很快收回目光,唱起了他的低音说唱part。

  “独身登高峰,

  剑斩断春风,

  忆你如春梦。”

  ……

  到结尾,是程京泽的part,一句暗沉伤感的低音:遇见你,不曾后悔。

  台下一片寂静,程京泽落了泪。

  唱到一半的时候肖峻就发现端倪了,原来程京泽的歌声中带着细细的哭腔,他连忙抽了几张纸巾溜到台下等程京泽。

  程京泽把麦克风还给苏玉,下了台。

  众人这才从那曲昂扬悲伤的歌中恍惚回过神,有人被勾起了往事落泪,也有人抚掌赞扬着歌声。

  肖峻把纸巾塞给程京泽,拽着他往酒吧外跑,到了没人的地方才停下来,担忧道:“你哭什么啊?到底怎么了?你都不说。”

  程京泽深呼吸,“我是大蠢比。”

  “不然呢?”肖峻想暗杀他的心都有了,“说话!到底什么事?”

  程京泽已经缓过那阵悲伤的情绪了,开始逗他:“不行,说了我就会被收回天庭,我可不想当公务员。”

  肖峻面无表情在按手机:“走吧。”

  “?”程京泽看向他,“去哪?”

  “离这里最近的精神病院是三十公里。”肖峻认真地看了下营业时间,“一小时后关门,现在打车过去给你登记入院还来得及,快走吧。”

  程京泽扯了扯嘴角:“……你真幽默。”

  “我认真的。”肖峻半拖半拽把他引到公路边,抬手招呼计程车,“师傅,这里。”

  程京泽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我把你当好兄弟,你把我当精神病?”

  司机一听这话表情严肃了起来,启动油门,“抱歉,本车不载精神病人,怕干扰驾驶员安全行车。”

  话罢,留下一阵车尾气。

  “……”肖峻瞪他:“喝酒了不打计程车,你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