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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我对小月一直都是有邪门歪念的啊

  !

  又上高速?

  江映月一把推开了他,愤愤然道:“夜无殇!你故意的,故意诱导我!”

  亏她瞎了眼才觉得夜无殇是在关心她。

  这厮分明就是想逗弄她。

  江映月鼓着小脸,仿佛一只可口的肉包子,让人忍不住想去叼一口。

  夜无殇喉头滚了滚,但又不敢再惹她生气,轻拧了下她的脸,“我真的是关心你,我发誓!”

  “真的?”江映月歪头审视着他,“你敢说自己没有一点邪门歪念?”

  “我对小月……”

  夜无殇默了默,突然俯身在她咬出牙印的唇上轻轻舔舐了下,仿佛细雨润物,消解了江映月唇上那一丝痛感。

  略显粗粝的舌勾起一抹细微的电流,酥酥麻麻的,从唇瓣没入了心底。

  江映月一阵悸动,抽身离开。

  夜无殇却扣住了她的后脑勺,与她额头相抵,比墨还浓稠的眼与她对视,“我对小月一直都是有邪门歪念的啊。”

  “你……”江映月蓦地抬头,夜无殇却没放开她,眼角眉梢染着笑意,“不过,我会等,等小月愿意的时候。”

  他的声音沉磁而醇厚,似陈酿清冽,又让人晕眩。

  江映月也不知自己受了什么蛊惑,分明可以一口拒绝的,却讷讷开口,“你让我想想,再想几天……”

  想想她能不能为了他,抛弃一切,包括那件魂牵梦绕的事。

  夜无殇眼中闪现一抹惊喜之色。

  这,还是第一次,她没有断然拒绝他呢!

  夜无殇竟觉鼻子有点酸酸的,按捺着心中的雀跃,“我、我等你。”

  刚刚还偷亲她的某人,这会竟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一双手放在哪,都觉得不合适。

  江映月一时忍俊不禁,摁住他的肩膀让他镇定。

  “督主,我渴了。”江映月冲他粲然一笑,欲接过瓷碗。

  夜无殇突然伸手拦住了她,一手用内力把水加热,一边道:“天气冷,女子不能喝冷的。”

  江映月噗呲一声笑了。

  这厮倒真是会现学现用呢。

  这话从宁晚舟那种翩翩公子口里说出来,平淡如水,没什么。

  从夜无殇这冷冰冰的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违和呢?

  违和中又有点可爱。

  夜无殇似是看出了江映月的心思,眸光暗了暗。

  他将一碗热腾腾的水送到了她手边。

  江映月去捧瓷碗,夜无殇的大掌就索性覆盖在她微凉的手上。

  如此,手掌和手背都传来热乎乎的气息,江映月心中也跟着暖了。

  “我不知道……”夜无殇深吸了口气,踟蹰道:“我不知道怎么对姑娘好,如果有错漏的地方,你可以提醒我。”

  夜无殇捧着她的手仿佛捧着珍宝般,小心翼翼的,又道:“你不要吃别人的梨子,好不好?”

  江映月第一次觉得这个如松柏般的男子,竟是如此患得患失。

  江映月心软了,哄道:“好啦好啦,我不跟宁晚舟玩了,只跟你玩,只跟你一起好不好?”

  “好!”夜无殇眉眼俱开,总算是拨开乌云见晴天了。

  “喝水。”夜无殇将水递到江映月嘴边,极力让自己看上去更像个温文儒雅的公子。

  因为他知道,她喜欢。

  江映月目光落回瓷碗里,蹙起了眉,“督主,这水不对劲!”

  清亮的井水中,隐隐悬浮着一些绿色的絮状物。

  “青苔?”夜无殇说完,旋即摇了摇头。

  若是青苔,刚刚怎么没看到?

  水一加热,这些东西怎么就浮出来了呢?

  “是灵蛇毒!”江映月猜测道。

  蛇毒与井水混合,本看不出什么异样的。

  但是一加热,毒素就析出了,就像烧开了的水,会有沉淀物析出一样。

  “去看看!”江映月预感不对,给夜无殇使了个眼色。

  两人带着张非等一众人到了井边上。

  这井在山庄东南方的密林里,爬满了藤蔓,似是一口古井。

  古井上刻着一些奇怪的图腾,深不见底。

  江映月巡视四周,猜测道:“此井很可能就是阵眼所在。”

  江映月又侧耳一听,井底传来细微的嘶鸣声,贸然下井不知会遇到什么危险。

  “慕容逸呢?”江映月扬声问道。

  “咋了嘛?”

  慕容逸本是闲得无聊,过来看看热闹,并不想和夜无殇、江映月两人扯上关系。

  慕容逸推着轮椅,躲在了树干后。

  “太子,有蛇!”江映月指着他,猛地一吼。

  慕容逸顿时发出了尖叫鸡的声音,那轮椅就像火箭一样,冲到了夜无殇面前。

  慕容逸抱住夜无殇的腰,抖如筛糠,“督主快救本宫!”

  江映月莫名生出些不悦,一把掀开了慕容逸的脏手,冷嗤,“你一个太子,这般没用吗?一条蛇而已,捏死就行了,抱着我们督主合适么?”

  “呃……”慕容逸:男人抱男人,有什么问题么?

  “又没抱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慕容逸轻嗤了一声。

  “小月说不能就是不能!滚!”夜无殇寒凉的声音如暴风雨扑面而来,余光望向江映月时,却染了抹笑意。

  江映月清咳一声,避开了某人邀功似的小眼神。

  慕容逸咽了口口水,骂骂咧咧的话一股脑吞进了肚子里。

  “你找我做什么吗?”慕容逸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找你开渠啊!”江映月指着古井,道:“我扔石头试了下,井下面的水量不知道有多大,要想办法把水流引出来,我们才好下井。”

  基建这一块,江映月是不懂的。

  但慕容逸好歹是西苍太子,应该对民生问题,很了解才是。

  慕容逸眸光晃了晃,“直接把井炸了不就完事?”

  “呃……”江映月再一次刷新了对慕容逸的认知,“这井里有太多未知数,贸然炸开,指不定会发洪水,还会惊扰蛇群,当然是按科学的办法开渠,慢慢引流比较好啊!”

  “可是……”慕容逸结结巴巴的,扭捏道:“是你要破阵,关本宫什么事?本宫可是东宫之主,怎么可以做挖渠这种下等人做的事?”

  江映月原地炸裂。

  瞧瞧,这是人说的话?

  且不说身为太子本就该关心民生,就说这破阵吧。

  江映月不破阵,难道慕容逸他们能离开不成?

  江映月本是想办件好事,却无端端顶了口大锅?

  “慕容逸,你特么脑子进水了吧?”江映月叉着腰,恼怒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