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褪去一切尊严,毫无防备地将漂亮的身体送到虎口,若是一口狠狠不咬下去,似乎都对不起天时地利。
然而67号偏偏没有如他的愿。
他轻轻抽回沾染了浊液的手指,探进宁折口中,淡淡命令道:“舔干净。”
宁折睁着眸子,失神了好片刻,才轻轻动了动柔软的舌,贝齿磨着67号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舔舐起来。
67号笑了起来,“宁折,你怎么这么贱,连自己的东西也吃。”
宁折长睫颤了颤,没说话。
67号拨了拨他柔软的舌,抽回黏腻的手指,在他衣衫上慢条斯理地擦干净。
随后手腕一翻,便凭空取出一只瓷瓶,将里面的液体灌进宁折微张的唇里。
他动作谈不上一丝温柔,宁折被呛到了,猛然咳嗽几声,干呕起来。
67号死死捂住他的嘴,“不是喜欢喝么,吐什么?咽下去,敢吐出来一点,你就别想知道宁萱的下落!”
宁折眼角涌出一滴泪,顺着白皙的脸颊,轻轻滑落下来,滴到67号周身缭绕的烟雾上,瞬间消失无踪。
他动了动喉咙,将嘴里的汤药一口吞了下去。
明明清甜得腻人,明明是他以前最喜欢喝的东西,宁折却生出了一股恶心之感。
67号放开他。
宁折趴在榻上,狼狈地喘着气。
他发丝散乱,脸颊犹带潮红衣衫几乎褪尽,漂亮白皙的身体上全是方才挣扎时留下的暧昧红痕,像是被人狠狠凌虐过似的。
凌乱的床榻,浮动的轻纱,衬着少年那幅祸国殃民的魅惑容颜,无端便显得这幅场景淫 靡放荡不堪。
情欲潮水般褪去之后,宁折便渐渐回过神来,意识到方才发生了什么。
宁折泪水又忍不住掉了下来,泪眼朦胧地看67号,不停地抽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为什么,我已经很听话了。”
为什么要变得和主上一样?
67号想笑。
宁折有时候,理智聪明地过了头,叫人心生恐惧,可有时候,却又蠢得令人心疼。
他指尖摩挲着宁折的下巴,轻轻笑了起来,“傻子,不这样,你怎么帮我集齐被虐值?我早和你说过,不要相信别人的话?你之前不是还对我警惕得很么,怎么,一个冰糖葫芦就将你收买了?”
宁折浑身发抖,紧紧盯着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他从来都不相信任何人,但他以为67号是不一样的。
他哭的时候,67号会心疼,他想看羊羊的时候,67号嘴上不高兴,还是放会给他看。
这些年,只有67号陪过他。
可是67号却说,那些都是假的。
宁折不知道这种胸口闷闷的感觉是什么,他好难受。
67号听见被虐值进度条不停地发出“叮咚叮咚”的声音。
果然,有了心之后,连被虐值也变得容易收集了。
67号看着他的模样,却没有半分怜悯。
“宁折,你于我而言,不过是达成目的一个工具,你以为的那些好,不过都是施舍。”
67俯下身,模糊不清的面容贴近宁折的脸,几乎要碰到他的鼻尖,“记住,别对我存以希望,因为我会将它们粉碎。”
宁折瞳孔轻轻缩了缩。
67号看见他眼里的光一寸寸幻灭。
他很熟悉宁折这幅模样,当宁折对一个人死心的时候,他眼里就再没了光。
67号忍不住低下头,指尖点了点他通红的眼角。
宁折下意识地攥紧胸前衣襟,眸子里带上浓浓的警惕之意。
67号伸出去的指尖便顿住了。
他沉默片刻,烟雾缭绕的身形便突然消散,回到宁折身体。
“已经没事了,我只帮你这一次,以后再发作,你要么忍,要么去求你那个太子帮忙。”
67号说完,便没了声音,似乎是不愿再和他说话。
宁折呆了片刻,轻轻拖动身体,抱住自己的膝盖,紧紧蜷缩在一起。
窗外浅浅的月光渐渐隐去,寒冬里冰冷曦光照进来,铺满宫殿,地面一片惨白冰冷。
【我会听话的。】
宁折突然轻轻开口,在心里对67号说。
所以能不能,不要丢下我。
宁折轻轻张开手,瘦小苍白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像是想接住那缕微光。
他已经厌恶了一个人待在黑暗里,那种一点点被吞噬的感觉,让他害怕。
他宁愿能被人利用,主上也好,皇上也好,67号也好,只要他们需要他,就会让他觉得安全。
宁折等了一会,但是67号并没有回话,不知是没听见,还是不在意。
夜晚很快降临,月色渐明。
有了昨夜的经验,这次宁折咬紧牙,生生挺了过去,从头到尾没有哼过一声。
接下来两日,都是如此。
67号冷眼看着宁折浑身虚脱瘫软在榻上,却并没有告诉他,魅魔的情欲是无法忍受的。
一旦积累到顶点,他便会彻底失去意识,像个真正的媚奴那样不顾一切去求欢。
到那时候,他会陷入真正万劫不复之地,再也离不开男人。
宁折在宫殿里待了四日。
第五日清晨,他被内侍拖出去,清理了身体,带到了黑袍男人面前。
第六十八章 去杀了他,孤便相信你(两百催更加更)
宁折里面只穿了件极为透明裸露的轻纱,外面罩着一层厚厚的狐裘。
饶是如此,寒冬凛冽的风还是叫他忍不住发抖。
【67号,我好冷】宁折声音软软的,像在撒娇。
67号看着他惨白的唇,并未出声。
宁折抿起唇,渐渐沉默下来。
片刻沉默后,67号突然道:“你的神力还在,只是被魅魔的血统压制了,你试着按我说的心诀去做。”
宁折眸子闪了闪,似乎划过了什么,快得连67号都没有察觉。
他轻轻道了声:“好。”
有了67号的帮助,宁折身体很快就暖和起来。
只是神力太微弱,除了御寒,其他的什么也做不到。
宁折捏紧手指,渐渐冷静下来,眸子恢复了一片幽静黑暗。
黑袍男人见他走来,墨绿的眸底划过了一抹暗芒。
少年整个人都被狐裘包裹住,一张巴掌大的小脸陷在雪白的软毛里,秀气的额上还带着一顶柔软的毡帽,越发称得他身形瘦弱娇小。
莫名地,让他想到了大越的那个小皇帝。
黑袍男人本不想将此人带出来。
此乃他的加冠之宴,宴上皆是天祁年轻贵族,这么个低贱的魅魔根本没有资格出现在这里。
只是宴上有几位公子提出想见见他买的这个奴才,他左右也觉得无趣,便应了。
只是魅魔的诱惑却不容小觑,即便他什么也不做,只单单站在那里,也会吸引住众人的目光。
他扫了眼宴上一群贵族公子,果见他们的视线已经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奴才身上。
更有定力不佳者,已经神情恍惚,口中念念有词,完全被迷了心智。
黑袍男人轻轻“啧”了一声,在心中划去了与此人家族结盟的意愿。
琴奴,自是侍琴之人。
内侍将宁折引到琴旁落座。
宁折盯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