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2 章(1 / 1)

朕是一个莫得感情的杀手 祎祎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8天前

声温柔地道:“主人,天寒地冻,看雪也要注意身体。”

  宁堰被挤得脚下一个不稳,一屁股坐进雪里。

  男人顺势弯腰,把他的伞也抢了过来,在白衣人看不到的地方冷冷看他一眼,无声道:“滚!”

  宁堰咬紧了牙瞪他,看见他光明正大地抢了自己的位置站在白衣人身边,还很般配亲密的时候,突然间又委屈又心酸,只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强大一点。

  这股心酸一直到他梦醒来,睁开眼的时候,还停留在心间,如鲠在喉,怎么都消不下去,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暴躁无比。

  所以等到霍忱抱着宁折来看望他的时候,他眼神一冷,直接便和他动起手来,打得霍忱措手不及。

  霍忱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原先还顾忌着他重伤未愈,没有主动攻击他,后来见他招招下死手,仗着他手下留情就得寸进尺,神色也迅速冷了下来,“王爷一醒来就这么大火气,该不是在怨末将没保护好您吧?”

  宁堰眼神如刀,凌厉至极,“将军以前对本王干了什么好事,将军自己心里清楚!”

  这话说得实在引人误会。

  霍忱愣了下,下意识低头看向自己怀里的猫崽,脱口而出:“你相信我,我什么都没对他做。”

  宁折无语片刻。

  宁堰也看到了他手里拖着的小东西,攻势一停,冷道:“还给本王。”

  霍忱挑了眉,“王爷说什么?”

  “自然是本王的猫。”宁堰神色冷沉,“多谢将军这几日照看他,不过既然本王醒了,就无需将军烦心了。”

  霍忱勾了唇,“不烦心,不过这猫是不是王爷的,却不好说。”

  “你什么意思?”

  霍忱低下头,摸了摸宁折脑袋,温声对他道:“要回去么?”

  不待宁折回话,他便颇为可惜地道:“回去了,就吃不到桂花糕云片糕如意糕马蹄糕小桃酥玫瑰酥凤梨酥糖蒸酥枣泥酥了。”

  宁折:“......”

  这人有毒么。

  他不解地问雪和绫:“这两人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每次一见面就大动干戈?

  雪和绫倒是有些了解。

  以前在神宫的时候,宁堰是年纪最小的一个神侍,也是七神侍当中的最后一个人。

  且他身份低微,原是主人从下界带上来的凡人,灵气不足,天资愚钝,实力更是连神宫里的仆人都比不过,是以众人从未将他放在心上。

  但他因着经历悲惨,又天然会撒娇装可怜,引得主人时常对他心软,破例将他带在身边教导。

  这让其余几位神侍对他态度更加冷淡。

  尤其霍忱,更是明目张胆地鄙视他,两人关系向来不怎么好。

  宁折看了眼剑拔弩张互不相让的两人,摇头叹了口气,“上神真难啊。”

  雪和绫心里也叹了口气,心道对啊,那不就是主人你自己么。

  两人能勉强坐下来说话的时候,天色已经快暗了。

  到底国事重要,霍忱率先退了一步,将气氛缓和了下来。

  如今丰台城警戒已除,但百里外边境之处仍有不少天祁大军在虎视眈眈,加上如今云澜和大祭司不见踪影,两人都有些着急。

  “你到底查没查到主......蔺云澜的下落?”宁堰神色不好,看霍忱的眼神也像在看废物似的。

  他原想说主人,可不知怎的想到梦里那温雅清隽的白衣人,便有些说不出口,中途改换了名字。

  霍忱冷笑,“王爷是亲眼看着他消失的,不是比末将更清楚?”

  言下之意,你连一个人都保护不了,岂不是更废物。

  宁堰没理会他的反讽,细想了下那日的情形,蹙眉道:“本王认得那道气息。”

  他说着看了霍忱一眼,“你应当也认得。”

  “青鸾。”

  霍忱抬眸对上他视线,缓缓吐出这个名字,“如今的天祁太子殿下,曾经的七神侍之一,是不是?”

  今早霍忱接到从大越王城传来的急报,说是气温回升,那日处死的天祁太子尸体在腐烂后露出了真容,根本不是天祁太子本尊,只是精细至极的伪装。

  再加上现在市井流传的一则“定北王暗中下毒想要屠杀大越百姓”的假消息,霍忱几乎立刻就联想到,这一系列事情,恐怕都是青鸾在其中捣鬼。

  先是诬蔑宁堰,消减他的精兵;又暗中截掳大祭司和云澜,致使军心大乱;最后再给他霍忱一次重击,令大军溃败。

  仅这三个计策,几乎就能削弱大越大半的兵力。到时这人再派大军攻打大越,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曾经煌极一时的大越古国彻底收入囊中。

  “据传他原身是魔族,和少尊主是兄弟。”霍忱不紧不慢说出自己的想法,“因此末将猜测,他二人应当是联手了,如今蔺云澜和大祭司恐怕在他们手里。”

  他能想到的事,宁堰也能想到。

  一个天祁就已经够麻烦了,没想到现在又多出来一个魔域的少尊主。

  宁堰冷哼一声,“本王不信他们没有恢复记忆。”

  霍忱想到蔺云澜的身份,略微斟酌了下,谨慎道:“你真的相信......那些记忆?”

  宁堰眸色微微深了些,语气严厉,“什么意思?你觉得主人会欺骗我们么?”

  “主人不会......”霍忱叹了口气。

  主人是不会,可若是连主人自己都不知道这件事呢?

  他没再说话,看了眼安静地坐在一旁听他们说话的小奶猫,招了招手,“来。”

  宁折瞥他一眼,不太情愿地站起身,朝他走过去。

  霍忱摸摸他脑袋,从怀里取出一块梨花糕喂给他。

  宁堰注意力被吸引过来,语气不大高兴:“这是本王的猫。”

  他伸手要来抱宁折。

  宁折在他脸上狠狠挠了一爪子,又跳回霍忱怀里,拿屁股对着他。

  霍忱勾唇笑了声,眼底戏谑,“哟,王爷,您的猫?”

  宁堰面色铁青,最后冷哼一声,甩袖离开。

  他走了以后,霍忱才点了点宁折鼻尖,温声道:“你又气他做什么。”

  宁折呸了一声,心想明明是你气的,又来赖我。

  晚上用膳时也不见宁堰出来,定北十三卫去给他送膳,结果连人带托盘被扔了出来,据说险些就丢了小命。

  一直到第二日,宁堰都没踏出过房门半步,连大夫想给他伤口换药,也没法进去。

  定北王生气了,后果真的很严重。

  霍忱听说了以后,把宁折找过来,在他脖子上挂了两块糕点和一只药膏,低声笑道:“你去送给他吧,你送的他肯定会要。”

  宁折站着没动,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他,似乎在问为什么。

  霍忱声音低沉温柔,带着笑意,“他重伤将醒,身子虚,挨不得饿,你舍得?”

  ......他有什么舍不得的。

  宁折哼了一声,还是乖乖去送了。

  宁堰房门紧闭,屋子里漆黑一片没点灯。

  他从窗户溜进去,便看见一个人影孤独地坐在榻上,面色苍白,正捂着心口发怔,不知道在想什么。

  “……主子。”宁折默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