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6 章(1 / 1)

朕是一个莫得感情的杀手 祎祎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8天前

自己走过来。

  “我什么都没做。”他举起手,抿着唇看他。

  出乎意料的是,大祭司这次并没有惩罚他。

  他把宁折抱起来,走进摘星楼,把他放进浴池里,动作很轻。

  宁折有些受宠若惊,“师父?”

  这男人是中邪了么?

  大祭司不说话,让他转过身去,散了他的发髻。

  鸦色长发一瞬间落入水中,柔软地飘散开来。

  大祭司修长的手执了块皂角,轻轻拢起他的发,放在掌心慢慢揉搓。

  宁折有些不自在,回头道:“师父,我自己......”

  “别动。”

  大祭司声音淡淡,指尖轻点他后背,定住了他身形。

  宁折有些无措。

  若是大祭司对他凶点,他还能冷眼相对,可他突然温柔起来,宁折一时间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这让他忍不住想起以前自己还没有做替身的时候,这个人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

  说到底,这个人也给了他生命,救过他。

  宁折闭上眼,轻叹道:“师父,谢……”

  他没说完,就见大祭司蹙了眉,似是有些嫌弃地冷道:“太脏了,你究竟多少日没有沐浴过了?”

  宁折:“......”

  就当他方才什么都没说吧。

第二百六十八章 谁打赢归谁

  大祭司嘴上口口声声说要宁折安分点,否则就取走他性命,身体倒还挺诚实,夜里直接抱了他入睡。

  还担心他跑掉,把他手腕握得死紧。

  宁折眨眨眼,手指头戳戳他,“师父?”

  大祭司闭着眸子不出声。

  “我喘不过气了。”宁折声音有些委屈,“手腕也疼。”

  大祭司睁开眸子,浅灰的眸子冷冷淡淡瞥他一眼,“闭嘴,别吵。”

  手臂却松了松。

  宁折趁机钻到他怀里,八爪鱼似的贴上他胸膛,缠住他腰腹。

  大祭司其实不需要睡眠。

  以往两三百年里,每天夜里,他都是坐在摘星阁楼顶,伴着满天繁星渡过一整个孤寂寒夜。

  这几日他夜里给宁折送药,看过很多次宁折和云澜相拥而眠的场景。

  有时候宁折以为他走了,其实并没有。

  他就站在窗边,静静看着他的睡颜。

  看着看着,便无端端也生出了一股,想要将他拥入怀中休息一次的汹涌欲望。

  他从前在神宫的时候,也看过很多次上神和其他大神侍亲密无间,可那时候,他不敢生出如此龌龊肮脏的心思去玷污上神。

  可宁折不一样。

  宁折不是上神,不是他尊贵的主人。

  如果是宁折,说不定就可以满足他这种欲望。

  可他没想到,宁折的身体会这么柔软,这么温热。

  他离他如此之近。

  近到他可以感受到他呼吸间吹拂的热气,可以看到他黑长如小扇般的眼睫,和雪白脸蛋上粉嫩的细小绒毛,也可以伸手就触碰到他细软滑腻如膏脂的肌肤。

  大祭司觉得两人相触的地方一片火烫,烧得他心底都渐渐开始灼热。

  他很想推开宁折,可即将伸手的时候,又会忽而生出一丝不舍。

  或许长夜寂寒,或许是别的原因。

  总之这一整夜,他睁着眼,看着宁折安静的睡颜,直到天边放明。

  大祭司一夜未眠,宁折倒是睡得很好。

  他向来喜欢睡觉,67号最佩服他的一点,就是他无论在哪都能睡得昏天暗地不省人事。

  午后便是出发时间,宁折在榻上懒散地躺了半晌午,才在几个神侍的催促下慢悠悠起了榻洗漱。

  他很熟悉占星阁,用过膳以后便轻车熟路拐进大祭司常日里待的摘星楼前。

  神侍拦着不让他进去。

  这些人视他为阻碍上神复生的妖魔,恨不得立刻处置他,自然对他没什么好颜色。

  宁折也不在意,脱了小锦靴坐在河岸旁岩石上,一边折了柳枝编手环,一边百无聊赖等着大祭司。

  几个神侍嫌他有碍观瞻,想把他赶走。

  不过还没动手,就见大祭司出来了。

  宁折抬起头,笑眯眯地朝他招招手,软软叫道:“师父。”

  叫得一众神侍心底一惊,再看向他的目光便有些不敢置信。

  大祭司怎么会收此等贱民为徒!?

  然而没等他们想明白,就见他们眼高于顶、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大祭司,竟然出奇顺从地朝他走过去了。

  “何事?”

  宁折伸出手,仰头看着他,唇角弯弯,“师父,手给我。”

  大祭司垂眸看他片刻。

  明媚的阳光落进少年漆黑的眼瞳,如同点亮一整片星河,细碎璀璨。

  他迟疑着,将手缓缓放进他摊开的掌心里。

  宁折便将方才编织好的青柳环套进他手腕上去了。

  大祭司手骨俊秀,皮肤白如高山雪,搭衬着星点绿色柳叶,更是分明好看,宛如寒冬雪莲上点染一片春色,温润了许多。

  宁折抬眸看他,“这是信物。”

  大祭司沉默片刻,问他:“什么信物?”

  “你不摘掉它,我就听你的话。”宁折弯弯眉眼,话说得诚恳,却不知真假。

  大祭司没回话,又听他笑道:“我第一次做这个送给别人,师父要记得保存好喔。”

  他说完自己汲了锦靴跳下岩石,走远了。

  大祭司看着他背影,又垂眸看了眼手腕上粗陋的柳环,眸底薄雾迷云弥漫,看不清想法。

  而后一众神侍便惊悚地见他默了许久,竟真的低低应了一声:“......嗯。”

  午后大祭司带了几位祭司和数十名神侍,和宁折一道出发了。

  云澜早早就在城门前等着了,一见到大祭司就慌慌张张迎过来,看都没看他一眼,便抱走了他怀里已经重新施上幻术的宁折。

  见他亲昵地抱着宁折说悄悄话,又是亲吻又是爱 抚,大祭司眉心微蹙,淡淡道:“主人,勿与他交心。”

  云澜看他一眼,眼底有些冷,“祭司大人没有心,这话说得倒是简单,可我是个人,你口口声声喊我主人,连我喜欢一只猫的权利也要剥夺么?”

  宁折喵了一声,表示赞同。

  大祭司眸光微暗,沉默下来。

  半晌后他垂了眸,低声道:“下侍僭越了。”

  云澜不耐听他说话,抱了宁折去一旁待着。

  不多时,宁堰率了大军前来。

  皇帝其实也很聪明,明面上打着让宁堰将功赎罪的幌子,实则暗地里是在觊觎他的兵权。

  定北王手下有一支精兵强将,由定北十三卫率领,分属十三个司辖,每一队都有千人之数,分司不同的职能,如游击、刺探、断后、后勤等,并且每位士兵都勇猛无敌,一人可堪百人用。

  皇帝老早便对这只定北军眼馋,苦于无权调动,一直没有机会动手。

  这一次定北王被诬陷勾结敌国之事倒是给了他一个大好的机会,将这支军队收入囊中。

  他说让宁堰去前线支援,却没有派给他一兵一卒,逼他只能用自己的兵。

  皇帝算盘打得精明,倘若到时宁堰打了败仗,他便能将这次远征天祁的所有过错都推到宁堰身上去,没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