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8 章(1 / 1)

朕是一个莫得感情的杀手 祎祎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8天前

阿宁,别把自己想得这么重要,连你这个人都是属于我的,你还能给我什么?”

  “我不杀你,不是因为你有什么价值,而是因为我想看你向我崩溃求饶的卑贱样子,懂了吗?”

  他说完松开了手。

  宁折从他怀里跌落下来,双腿一软坐在地面。

  “知道现在该怎么做了么?”云澜俯视着他。

  宁折转头看了眼火坑中被焚烧的魔族们。

  他们也看到了宁折,神色痛苦唤他“神子大人”,苦苦哀求他救命。

  嵇猊正在奋力嘶吼,让他离开。

  赤钺已经没了力气,小小的身体蜷缩在石柱上,头上两只小角也被烧断了一只,小翅膀无力地耷拉在身后,全身都是血和泛黑焦糊的皮肉。

  明明已经没了意识,他却仍拼命睁着眼,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宁折,嘴里轻轻发出“啊”的声音呼唤着他。

  宁折闭了闭眼,压住眼底的情绪,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屈起双膝跪在云澜脚下,额头重重磕在地面,哑声开口,“放了他们……求你。”

  云澜轻笑:“叫哥哥。”

  宁折胸口剧烈起伏几下,喘着粗气,极力压抑着屈辱开口,“云澜哥哥,求你。”

  火坑里那群挣扎嘶吼的魔族慢慢寂静下来,无数视线落在上方那道孱弱弯曲的后背上。

  嵇猊攥紧了拳,眼中忍不住露出心疼无力之色。

  他们太过托大。

  以为就算不敌那个男人,也至少能拖延一段时间,以为凭借尊主的力量,宁折肯定能从通道中逃出去。

  可那天,大祭司根本连一根手指头都没动,他们就身不由己跪在地上,被无数条锁链缠住身体,无法反抗一丝一毫。

  那个白衣男人从头到尾,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他根本不需要将他们放在眼里。

  因为对他来说,他们的反抗不过是蝼蚁可笑的挣扎。

  没有人会去在意一个蝼蚁会怎么样。

  嵇猊眼中泪水滚落,忍着烈火灼身的剧痛,朝宁折撕心裂肺怒吼一声,“走啊!”

  宁折闭着眼,毫无反应。

  云澜笑了一声,神色玩味,“走?可惜,他这辈子都别想再走了。”

  他望向主动弯下膝盖跪在自己脚下的少年。

  他其实可以命令宁折跪下来,可他却不想这么做,他就是要看宁折主动臣服,自甘堕落。

  云澜笑弯了眼,弯下腰,像奖励宠物一样,摸了摸他的头,“起来。”

  宁折身体僵硬,不受控制地站起来,抬起头。

  他额上因为方才那个叩首破了皮,鲜血正在从苍白的皮肤底下慢慢渗出来,如同工匠在宣纸上描了一笔殷红花钿。

  大祭司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他额上,灰色的眸苍凉薄情,看不出什么波澜。

  云澜手指碰上宁折的伤口,心疼道:“破了。”

  他说是这么说,眼底却不见怜悯,更没有替宁折疗伤的打算,只将他抓进怀里,转头问大祭司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宁折也被迫转过头。

  大祭司的目光便和宁折碰在了一起。

  他注视宁折片刻,淡声道:“明日。”

  他其实还没有找到遗骨。

  巫神遗骨认宁折为主,只要宁折不愿意,谁都得不到它。

  如果用那些魔族的命来威胁宁折,遗骨唾手可得。

  大祭司却将这件事瞒了下来,没有告诉云澜。

  云澜答应绕过那群魔族的性命,却没有放了他们,只让神侍将烈火灭了,却还用锁链绑着。

  宁折走前,指尖微动,一缕冷火溢出来,悄无声息蔓延开来,窜进血肉焦糊的深坑中,将昏迷的赤钺轻轻包裹起来。

  云澜毫无所觉。

  只有大祭司侧目看了他一眼,瞳眸幽深。

  宁折安静回望他。

  二人对视片刻,大祭司淡淡移开目光,什么也没说。

  夜里,云澜将宁折抱在怀里,和衣而卧。

  食肉蛊又开始发作了,而且今晚尤其活跃。

  宁折浑身发抖,破碎的呻吟声从喉咙里控制不住地逸散出来,手指痉挛着想抓住什么可靠的东西。

  可以让他抓的,只有他身旁的云澜。

  宁折弓起身体,轻轻攥住了云澜的衣襟。

  疼痛在这一刻瞬间减轻。

  他发现靠云澜越近,那蛊虫便越发平静。

  宁折睁着朦胧的双眼,无助看着熟睡的云澜,绝望地呜咽了一声。

  这个人是他的敌人,无止尽地伤害他、羞辱他,可现在能救他的却只有他。

  剧痛让宁折无法思考。

  他只能屈辱地闭上眼,缩起身体,主动往云澜身上靠,彻底屈服于他。

  云澜睁开眼,波光潋滟的注视他片刻,轻轻勾唇,而后阖上眸子,伴着宁折的痛苦呜咽声入了眠。

  血色的月透过窗倾泄一地,安静得诡异。

  一道飘渺如烟的雪白身影轻轻出现在月色中,没什么感情的目光落在浑身颤抖的宁折身上。

第两百零四章 宁折,谁给你的胆子反抗吾?

  宁折迷迷糊糊间感觉到自己被抱进了一个冰冷的怀抱里带了出去,寒凉的夜风垂来,冻得他轻轻打了个哆嗦。

  那人脚步似乎顿了下,随即宁折便感觉到自己身上披了一件外衣。

  气息冰冷,像雪莲的味道。

  宁折睁开眼。

  血色的月辉下,大祭司那张冷峻无情的侧脸映入他眼帘,皮肤在月色下皓如霜雪,恍若发着光。

  宁折靠在他肩上,盯了他半晌,轻轻唤了一声:“师父。”

  大祭司没有应声,连目光都没有分给他半分。

  宁折伸手搂住他脖子,往他怀里缩了缩,“师父,我好疼。”

  “放手。”

  大祭司终于开口,语气却冷得叫人心惊,漠然如刀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吾不是为了救你。”

  “那师父是为了什么?”

  大祭司没说话。

  宁折心里也清楚,他是为了遗骨。

  他看了大祭司很久,慢慢收回搭在他脖子上的手,轻轻敛下目光,再也没开口。

  大祭司将他带进一处废弃的宫殿里,扬手驱散灰尘,将他放在榻上坐着。

  宁折一眨不眨看着他,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下一瞬便见大祭司突然拾起他手臂,指尖化刃,在他腕上狠狠划了一刀。

  顿时血流如注。

  宁折身体狠狠一缩,猛一咬下唇,死死抑住了痛呼声。

  他颤着手,抬头看向大祭司,眼底带了冷意。

  大祭司面色不变,盯着他流血的手腕不说话。

  宁折立刻明白了他的目的。

  遗骨认他为主,看他受伤,定然会出现异样,对大祭司这种层次的人来说,但凡有丁点异动他都能察觉到。

  宁折死死压着住袖子里躁动不安的雪和绫,冷静地垂着眼眸,什么异样都没有表现出来。

  可宁折低估了大祭司对他的了解程度,这种情况下,他什么异样也没有,才是最大的异样。

  等了片刻,还不见遗骨有动静。

  大祭司走近了些,抓住宁折手腕,用冰冷的视线在他身上扫了下,像是在观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