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7 章(1 / 1)

朕是一个莫得感情的杀手 祎祎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8天前

阵流光,被缓缓托到半空中,开始自动修复神魂。

  “叮——”地一声脆响,突兀的电子音在房间中响起。

  “恭喜宿主重新绑定被虐值收集系统,目前进度75%。”

  “系统升级中......系统升级成功。恭喜宿主,升级更新为虐攻值收集系统,目前进度——5%,请宿主加油,再接再厉。”

  宁折似有所感,微微皱起了眉,发出一声挣扎嘤咛声。

  “你又跟我闹,我又不是要害你,你就不能乖乖的么……”

  一声极低的叹息声不知从何处响起。

  紧接着,宁折紧皱的眉被一双无形的手慢慢抚平,紧咬的下唇也被轻轻拨开来,抹去了血迹和牙印。

  一切都发生得悄无声息,在宁折睡梦中缓慢进行。

  ......

  窗外,夜色深重。

  暗卫十七隐在树上,盯着不远处的祭庙沉默。

  他身旁还潜伏着许多其他暗卫。

  他们今晚的任务,是杀了宁折。

  不知是谁将情报偷偷传回了大越,宁祉知道后大怒,放弃了将宁折送入魔门慢慢折磨的想法,勒令暗卫十七立刻杀死宁折。

  消息传回之时,暗卫十七用一柄袖剑,将通风报信之人一剑封喉。

  这让暗阁所有暗卫都无比清醒的意识到,他们眼里的暗卫十七,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沉默低调的人了。

  此刻他们埋伏在这里,几乎已经将整个祭庙都包围了起来。

  但在暗卫十七没有出声之前,没有一个暗卫敢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色就要亮了。

  一众暗卫屏息着,望着身前那个沉默的人影,气氛一片凝滞。

  终于,在弦月没入乌云之时,暗卫十七说话了。

  “动手!”

  众暗卫立刻领命:“是!”

  一个个黑影犹如飞燕掠进夜空,直朝祭庙而去。

  眼看就要悄无声息潜入,突然,一个个身披铠甲的士兵神出鬼没钻出来,阻住了众人的去路。

  “暗阁不在大越保护陛下,偷偷摸摸来天祁所为何事?”低沉如酒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中响起,冷肃之至。

  暗卫十七手指搭上腰间短刃,高高立在檐角之上,俯视着那个从祭庙中缓缓走出来的暗影,眼神极度冰冷危险:“陛下有令,拦路者,杀无赦!”

第一百一十五章 既然心慕我,便替我做件事如何?

  人影从暗处走出。

  清朗的月光落在他身上,照出一张俊美如神祗的冷肃面庞。

  是霍忱。

  暗卫十七眼底微微深了深。

  从前他还在宁折跟前伺候的时候,便常常能见着霍忱出入皇宫的身影。

  那会子霍忱在桃林手把手教小皇帝习剑,是陪伴小皇帝最长时间的人,亦曾是最最亲密无间之人。

  或许小皇帝不自知,或许霍忱看不出,暗卫十七却瞧得分明,在霍忱身边待着的时候,小皇帝的那双眼似乎都更亮一些。

  他本就是个没什么实权的皇帝,在宫里被宁堰步步紧逼,又要提防着亲生弟弟夺权,整日里都紧绷着心弦,未有片刻放松。

  只有霍忱出现的时候,那些暗地里紧紧盯着他的目光才会有所收敛,叫他松口气。

  小皇帝发现以后,便很喜欢缠着霍忱。

  暗卫十七知道他其实很聪明,也极有习武的天赋。

  霍忱教给他的那些剑术,他只看过一遍,便能完完整整使出来。

  但他总要藏拙,装作一副听不懂看不明白的茫然模样,逼得霍忱只能一遍遍教他,让旁人总以为他愚笨无知。

  只有暗卫十七知道,他不是笨,恰恰相反,他是太过聪明了。

  皇宫里每日来刺杀小皇帝的刺客不知凡几,然而一旦霍忱出现,这些刺客就会像都销声匿迹了似的,连个影子都见不着。

  小皇帝比谁都清楚,不管是宁祉还是宁堰,亦或是其余心怀鬼胎虎视眈眈之人,都颇为忌惮霍忱和他身后站着的霍氏一族。他只有待在霍忱身边,那些人才会有所顾忌,不敢对他下手。

  因此有时候天色晚了,小皇帝便也顾不上天家威仪,紧紧扒拉着霍忱的腰,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死活不让他离开。

  霍忱无法,只能在皇宫中留宿。

  ——在其他人眼里,他是被逼无奈,被皇帝当做要挟霍家的人质囚在宫里,不得自由。

  只有隐在暗处的暗卫十七知道,他分明是顺势为之。

  暗卫十七不止一次看见他夜里起身,站在小皇帝龙榻前,眉眼沉沉望着他睡颜。

  他和霍忱是一样的人,所以他看得懂霍忱的眼神。

  那是疯狂的掠夺,是偏执的占有,是极力克制的冷静。

  ——霍忱心慕小皇帝。

  早在三年前,这棵种子就已经被种下,渐渐在他心上生了根,发了芽,一直到如今,长成了一参天大树,再也无法克制。

  他折磨小皇帝的时候,何尝不是在折磨他自己。

  小皇帝对他生出的那点难以言说的情愫,还未被他所察觉,就已经生生被霍忱亲手掐灭。

  在日复一日地憎恨里,霍忱疯了魔。他的喜欢变了质,腐烂在腥臭的淤泥里,昭示着那是有多么地不堪和肮脏。

  他心上的树也枯萎凋零。

  庞大腐烂的根系渗入他心脏,将他的整个心都密密麻麻缠绕起来,让他哪怕是每一口呼吸,都带着钻心的剧痛。

  情之一字,当真最是折磨人不过。

  连堂堂大越古国的战神之将都难以逃过。

  他这种卑贱之人,倘若沾染半分,岂更不是万劫不复。

  霍忱就是他的前车之鉴,告诫他动情的后果。

  暗卫十七攥紧了拳,盯着对面的那道暗影,心下一片冷漠寒凉。

  “暗阁领旨办事,霍将军还是避嫌为好,否则伤及无辜,陛下该头疼了。”

  霍忱唇角泄出一丝危险的冷笑,“本将不避又如何?宁祉想暗中杀人,可有过问我手中之剑?”

  暗卫十七看见他的手搭上腰间悬挂的那把古旧长剑。

  那也是小皇帝亲手赠给霍忱的长剑。

  小皇帝在霍忱面前一直是一副绵软可欺的模样,霍忱教小皇帝练剑时,总担心锋利的剑气割伤他,才换了柄桃木剑。

  后来霍忱随军出征的前夕,小皇帝设宴为他践行,将自己的佩剑赠予了他。

  这么多年了,人人都以为霍将军腰上那把古剑是什么神兵利器,才让霍将军时时刻刻都随身携带,常常温和了眉眼去看他,用手指珍惜地爱 抚擦拭。

  谁也不知道,这不过是一把再普通不过的长剑,甚至因为太过轻盈,用起来也不是那么顺手。

  然而只是因为送的那个人,这把剑便变得与众不同了起来。

  看到这柄剑的时候,暗卫十七就知道,此番刺杀除非鱼死网破,否则这件事便再无转圜的余地。

  没有再说废话,暗卫十七眼神冷戾,带着一众暗卫迅速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