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晋江文学城(1 / 1)

我捡的夫君称帝了 楚凉暄 4104 汉字|4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30章 、晋江文学城

  ◎美人在骨不在皮。◎

  楚婳将小郎君推进药浴房,转身关上门。

  霍时洲神情有一瞬间的茫然:“阿婳?”

  楚婳抬手卷起袖子,轻轻抚开身侧缭绕的雾气,拿起木瓢勺给浴桶里加草木药水,她伸出胳膊探入浴桶,指尖轻轻一点水面,试了一下温度。

  小娘子纤纤素手轻撩起药浴,细腻的指腹上噙着晶莹的水珠,青葱玉指盈盈剔透,抬起藕臂雪时,于青烟里露出白皙纤细的手腕,肤若凝脂暖玉,圆润而富有弹性。

  霍时洲喉咙一紧,狼眸愈发幽邃,渐渐转暗。

  他轻吸一口气,缓缓侧过头,克制般地移开视线,薄红了耳尖,“阿婳,我自己来就好。”

  霍时洲垂眸看着药盅里放着的苦草麦药、艾草和挂在小竹篓里的凤仙、白玉兰,隐约猜到了阿婳这是在准备兰汤浴,是药铺在端午日传统的习俗,儿时他也曾被阿婳叫来过。

  “主上、这药浴的、方子独特,还是得、我来准备。”楚婳将绑成一捆的苍木放入香炉里,用来驱赶药浴房里的蚊虫,她抬眸看向霍时洲,“有没、有觉得神清、气爽了点?”

  霍时洲静静凝睇小娘子温软又灿烂的笑靥,脑中只觉晕得更甚,嗓音又低又哑,“嗯。”

  他磁性的声音里带了丝丝欲色,缠绕在耳畔。楚婳蓦然心脏一跳,慌乱地垂下头,又给浴桶里加了一瓢药水。

  做完所有的药浴流程,她起身拍了拍裙摆,垂着脑袋,小小声道:“主、主上先泡着,我、去给岳公子和、燕三准备药浴,再来、看您。”

  语罢,楚婳抱起药坛子转身就要离开,却忽然被小郎君抓住了手腕。

  肌肤上传来的温热触感和那双大手给予的禁锢感,她心跳蓦然加速,下意识地抬眸看向他。

  此刻霍时洲的眸子深深暗暗,薄唇抿成一条线,似是欲言又止。

  楚婳恍惚间在那双瞳眸里见到了一抹凶狠的欲念,闪逝而过,仿若错觉。

  她怔了怔,感觉到手腕上肌肤相贴的力度,莫名有点怕他听到自己的脉博声,她轻咬朱唇,动了动胳膊,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出来。

  小娘子杏眸染着氤氲的水雾,宛若横波微微荡漾,勾了谁的魂。

  霍时洲倏然将那纤细白嫩的手腕握得更紧了,音色沉沉,“你也要给他们换上药浴?”

  楚婳抱着药坛子,呐呐点头,“很、很快就回来。”

  霍时洲抿唇道:“不准去。”

  他低沉里带着的一丝强硬和掩藏着的淡淡酸意。

  楚婳心尖微动,不知是被这药浴的热气捂得还是怎么,顿觉脑子晕呼呼的,脸颊发烫。

  “主、主上?”她的嗓音不由变得如泡在春水般轻柔,“可是端午日里、每个人都、要用一次沐兰汤。”

  霍时洲静默一瞬,“我待会陪你一块去找他们。”

  楚婳讶然地眨了眨眼,嗓音软糯,似是撒娇般柔软,语气里是点点疑惑:“嗯?”

  霍时洲松开小娘子的手腕,长眸深黑,静静地看着她,眉心逐渐含忧:“我沐浴时容易睡着,儿时因此溺过浴水,若是无人看着,许是会有危险。”

  楚婳“啊”地惊呼一声,“竟、竟会这般。”

  霍时洲点点头,模样很是乖张,嗓音明是低哑,语气却是柔得一塌糊涂,神情里恍若带上了几分的委屈,“阿婳,别离开我。”

  楚婳最终还是留了下来。

  在小郎君深深沉沉的目光,她晕晕乎乎地软声道了句“好”。

  楚婳在药铺隔间里整理药材,一帘之隔便是药浴房。潺潺细细的水声传来,药香暗暗浮动在房里,将她白玉般的脸颊染上一抹绯色。

  此刻她握着手中的草药,将艾蒲花草用水煮洗,想试着让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冷静下来。

  忽而,一阵晚风从窗外刮荡过来,瞬间吹灭了烛台上的灯芯。

  那烛台太高,楚婳只好搬着凳子,踮起脚去点燃它,可这次无论她怎么点却都无法再次点亮蜡烛。

  她轻轻蹙眉,莫非是芯子沾了湿气,不能用了?

  正想着,楚婳无意间侧眸,便见一只蟑螂摇着长须从架子上气势昂昂地窜爬来,然后挥翅起飞差点要冲到她的鼻子上。

  她倏地瞪大杏眸,惊叫一声,宛如一只脱兔从椅子上蹦跳下来。

  落地的瞬间,脚腕传来一阵剧痛。

  不小心崴到了脚。但楚婳此刻顾不上疼痛,她最是惧怕蟑螂,吓得险些魂飞魄散,只好单脚一蹦一跳地想要远离那烛台。她在黑暗中摸索到了一张桌子,却又不敢触碰,生怕上面爬来一只朝她耀武扬威的蟑螂。

  而在乌漆抹黑的药铺里蹦跳,难免会碰到一些未整理的药材,很快她的脚就被拌了一下,身子不稳,向前扑去。

  楚婳撞进了一个温热的怀里。

  清雅的药香伴猝不及防地盈满了她的鼻腔。

  头顶响起霍时洲低沉暗哑的嗓音,“阿婳,出什么事了?”

  楚婳趴在他怀中,双手碰到了他结实的胸膛,掌心下是他稳健的心跳声。

  她怔愣一瞬,手指下意识地蜷缩,然后听到了他喉间溢出低哑的闷哼声。

  楚婳:“……”

  她呆呆地不敢再动作。

  而久不闻小娘子的回应,霍时洲又轻声问了一遍。

  “有蟑……”楚婳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喉间呜咽一声,委屈地想哭,“蟑、蟑蟑螂!”

  黑暗之中,她看不见霍时洲的表情,只觉他似乎静默了一瞬,然后缓缓俯身,单臂托住她的臀,忽然就将她给抱了起来。

  楚婳惊呼一声,忙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稳住身子。

  霍时洲轻声安抚,“阿婳莫怕,跟我去点灯?”

  楚婳想起那长须蟑螂,心中惧怕未消,但在男人沉稳磁哑的嗓音中,竟慢慢压下了那惧意。

  她咬唇思索半晌,点点头,小小声道:“……好。”

  “对、对了,蜡烛灯、芯湿了,要换。”她又提醒道。

  “好。”霍时洲单臂托臀抱着她,另一只手去寻蜡烛,药铺里一圈走下来,竟未喘过一口气,如闲庭信步般。

  他语气散漫,带着沐浴后的慵懒和餍足,“找到新蜡烛了,我将它放上烛台,阿婳来点?”

  楚婳握着火柴,点头道:“嗯嗯。”

  霍时洲又将她往上托了托,方便小娘子点蜡烛。

  片刻后,屋内恢复了光亮,蟑螂也消失不见。

  楚婳松了口气,垂下眼时,却又呆住了。

  小郎君沐浴完还没来得及扎上簪子,此刻三千墨发铺散开来,他是听到楚婳的惊呼声匆匆披上外袍出来的,玄墨色广袖长袍也是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里衣并未来得及理好,露出结实蜜色的胸膛,肌肉漂亮张扬,隐约能看出那几道痊愈的伤疤,给他增添了几分野性,恰到好处的魅惑。

  楚婳脸颊顿时发烫,被他这么拖臀而抱,为了稳住身形只好藕臂环着他的脖子,故而两人身子紧贴,衣料下传来肌肤相贴的温热触感。

  她心中羞臊,更是爆红了耳根,“放、放放我下来。”

  霍时洲很听话地将小娘子放下了,动作轻柔而小心。

  他舌尖抵着上颚,怀中娇软消失,有些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虎牙。

  楚婳踩到地板时忽地“嘶”了一声,脚踝的肿痛让她疼出了泪水,眸色氤氲着水汽。

  霍时洲一怔,立马将她拦腰横抱到了内室的美人塌上,他单膝蹲下,伸出手下意识地想握住小娘子那纤细的脚踝,要去检查她的脚伤。

  楚婳缩了缩小脚丫,忍着羞臊,咬唇道:“主上、别。”

  本是阻止他动作的话语,却被她含羞又软糯的语气说得有股淡淡的撒娇感。

  霍时洲手臂一顿,眸色逐渐转深,他克制般地闭上眼睛,哑声道:“药膏在哪里,我去给你拿。阿婳自己上药,可以吗?”

  语罢,他又有些担忧地道:“或是,我去叫伯母来,麻烦她……”

  楚婳忙摇头,“别、别叫阿娘。”

  她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若是被阿娘知道她犯蠢弄伤了脚,定是会操心急了。

  而且,她总觉得阿娘最近晚上在忙着做一些的事情,她不想去打扰。

  “好。”霍时洲点点头,听了小娘子的意见。

  他起身去药格子里拿来一盒青草膏,又给她接了盆温热的沐兰汤浴,体贴地放在她脚下。最后转身阖上屏风门,安静地站在外面,不去打扰她换药。

  楚婳脱了鞋袜,露出白嫩的小脚丫。

  她坐在美人塌上给自己红肿的脚踝涂抹青草膏,又抬头看了看屏风门后霍时洲挺俊的背景。

  她轻轻咬了咬唇,心中荡漾着一股暖热的情绪,冲击着她的心田。

  痒痒的,像有柔软的东西在挠着她的心尖。又怦怦的,宛如有什么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楚婳觉得,脑袋又开始晕乎乎了,一团陌生的情绪沉沉浮浮地涌动着,好似青梅子的酸涩,又仿若蜂蜜糖人的甜。

  一时之间,一道屏风门,两个人,空气里充斥着夏夜的躁动和无措。

  楚婳深吸口气,试着找话来缓解这尴尬微妙的气氛,“主上今日、为何不去船舫、游玩,看看姑苏的夜景?”

  霍时洲站着屏风后,声音很轻,似是怕打扰到她,“傍晚看你有些困意,便推托了。阿婳今日累着了,还是早些歇息为好。”

  楚婳白嫩的脚丫子微微蜷缩,垂着眸子:“主上、不用在意我。船舫、应是好玩的。”

  霍时洲听出了小娘子语气里的自责,他低笑一声,语气无奈道:“那船舫我不大喜欢。若是阿婳想去看看,改日我带你去。”

  楚婳摇摇头,又想到他背对着自己看不见她摇头的动作,软软地出声道:“只是好奇,我和主上一样、也不大喜欢。”

  霍时洲闻言又是一笑,声音暗哑磁性如古琴般的质感,甚是好听。

  楚婳抚上又开始怦怦的心间,有些茫然自己这是怎么了。

  等脚下浸泡完沐兰汤,她觉得舒爽多了。起身又跟着霍时洲去给燕三和岳知送药浴,忙到了深夜才回房,躺下便是酣睡到了第二日。

  楚婳一夜睡得沉沉,起时摸了摸平稳的心跳,发现它恢复了正常,不由得松口气,放心一笑。

  许是昨个儿天太热,才会跳动的那般不正常。

  今日晌午,楚婳要赴墨先生之约。此时时辰将至,她匆匆梳洗完毕。

  楚婳临走前用阿娘给她的芙蓉膏擦了擦脸。

  她看着只剩下一点的芙蓉膏,她想起阿娘说过,用完了定要立刻找阿娘去拿,心中计划着今个儿回来便找阿娘要芙蓉膏。

  楚婳出门时依旧打扮成了书童的模样,叫醒了在树上午睡的燕三。两人踩着正午的阳光去雅正书院。

  “你怎么睡那么久。”燕三打了个哈欠,神情恹恹,没睡醒,显得不太耐烦。

  楚婳疑惑地问他:“你怎么、也没睡够?”

  “做了个噩梦。”燕三甩了甩脑袋,神情古怪地看了小姑娘一眼,随手折断路边的狗尾巴草,懒懒地叼在嘴里,“哦对了,多谢你的药浴,我一觉起来身子骨爽快许多。”

  想到药浴,楚婳脑海里不由得浮现霍时洲深沉的眸子,以及掌心还残留着的那温热的触感,小脸上又冒出来热气,她咬唇快速走向书院。

  燕三不明所以地跟了上去,“喂,小结巴!走那么快作甚!”

  而当楚婳转入巷口的时候,脚步倏然一顿,缓缓慢了下来。

  燕三只好又撒住脚,翻了个白眼,“又怎么了?”

  楚婳出神地看着前方,喃喃道:“墨、先生绝色,当真是、天下之最。”

  而这条街巷里,露出痴怔般神情的不止楚婳一人,凡是经过此地着,无一不驻足看向那姑苏街角的尽头。

  燕三顺着众人的目光望过——

  那是一个背影。

  人影背光,身姿挺秀,不见其貌却觉得是个美人。

  那美人执伞缓步走在街上,白衣垂落,襟袖如雪,广袖隐约露出一双修长好看的手,指尖洁白如贝壳般莹润,如玉雕般精致。

  油纸伞遮住了他的脸,众人只能那漂亮的下颌。他一袭宽大的广袖白裳,只紧束脖颈处和腰部,他的腰很细,脖颈修长,下颌线条弧度完美,透出几分禁欲感。

  美得像高山上的皑皑白雪,令人呼吸一窒。

  而众人心上虽是痴迷,却无一人敢上去打扰,美人走过之地,百姓们纷纷自觉地让开路。

  姑苏街巷里落英缤纷,花瓣飘落在美人的肩头,而他脚步不停,也不拂去花瓣,不急不慢地走着,那些花与叶被清风卷起,随着他的步伐缱绻而行,留给众人一个花与美人的画中之景。

  清雅至极,却又艳丽至极。

  美人在骨不在皮。

  楚婳揣着怀里的福袋,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待来到雅正书院前,人烟稀少后,她才走到美人的身后,温声开口道:“墨先生。”

  楚元默闻声驻足,缓缓回眸,墨发在空中滑过极美的弧度。

  楚婳从怀里拿出那只捂了一路的福袋。

  这福袋是她亲手绣的,绣纹典雅栩栩如生,刺绣上一株空谷幽兰傲立而盛开。

  福袋里面装着艾草菖蒲,驱病辟邪,又清香四溢,可配先生高雅之人。

  楚元默轻轻一怔。

  “束修之礼,还望墨先生、不要嫌弃。”小少年努力将话说顺畅,双手奉上福袋子,明眸皓齿,眼眸弯弯而笑,郑重作揖,“学生、拜见老师。”

  那笑至纯,点亮了身后摇曳的扶桑花,猝不及防撞入楚元默的心尖,心底终年的寒冰碎裂开来,融化成了春水。

  燕三原是吊儿郎当地看着他们,有些困倦地打哈欠,但这次哈欠还没打完,他看着那一大一小,忽然就怔住了。

  楚婳俯身一拜,楚元默正扶她起来。

  而两人抬眸对视的瞬间,侧颜竟有些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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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5美人谁不馋呢】

  【燕三:我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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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兄妹吧,父亲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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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冲冲冲】

  【撒花】

  【感觉是哥哥哈哈哈嗝,墨先生应该很年轻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