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1 / 1)

我捡的夫君称帝了 楚凉暄 3299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一百二十六章

  ◎他搏斗命数,披荆斩棘,再次回到她身侧。◎

  小娘子音色娇懒,眼眸波光灼灼。

  霍时洲讶然了一瞬,正思忖着如何开口。

  楚婳忽地把他推到了暖玉矮塌上。

  霍时洲轻轻一怔。

  楚婳趁他愣神间,抓着他的肩膀,抬臀坐下,“我大抵知晓有些事,你不好开口。”

  霍时洲呆住,扶住她的腰,“阿婳。”

  楚婳扭了扭腰,不让他握,哼声糯糯,“那我问你什么,你便答什么。这样可好?”

  霍时洲气息微粗,盯着眼前这娇媚的小娘子,嗓音哑,“好。”

  楚婳藕臂缠上他的脖子,在他怀中若有若无地磨蹭,小爪子也忽轻忽重地挠着他的背,问:“你几时、来得洛阳?”

  “十四岁那年来洛阳。”霍时洲脊背一酥,想去迎合,却又被小娘子逃开,他眸色渐暗,低声道:“我所有的少年时光都给了阿婳。”

  楚婳娇颜绯红,曲起膝盖,臀儿抬扭,杏眸瞪圆,“都、说了问什么答什么,不准说后面这些、甜言蜜语。”

  霍时洲轻抿薄唇,俊脸浮现淡淡红晕,喉头发紧,“我这……”

  楚婳坐稳,抬手解开束腰衣襟,整个雪肩、半个美背都露在了外面,纱巾散落,粉荷白藕,艳骨幽香。

  霍时洲眨了下狼眸,“好。”

  小娘子伸着爪子弹弦,玉白脚趾去勾他的小腿,嗓音软软地继续问:“为何当年走时,不与我告别见面?”

  她媚眼如丝,他艰难隐忍,她处处招惹,他一败涂地。

  霍时洲扬起脖颈,呼哧喘气,低哑着声音将霍家当年的事情全盘托出,以及他的身世。

  楚婳闻言顿了顿,紧贴过去,吻在他的喉结上,轻轻一咬,“你是将门嫡子,京城的贵公子,为何来山野民间招惹我?”

  霍时洲喉结滚动,嗓音沙哑含欲,语气无奈问:“到底是,谁招惹谁?”

  楚婳忽然抬手去推他,佯装生气,却微微拱腰,慢慢上移抚压,幅度渐大,随着呼吸起伏,点缀的芙蕖苞隐隐晃动,弧度颤着。

  霍时洲长睫轻颤,额角青筋胀鼓,抓住她的脚踝,低声轻哄,“好好好,是我。阿婳莫恼。”

  楚婳被他哄了好一会,才重新坐下。

  霍时洲倾身温柔地啄吻她的鼻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帮她揉捏按摩坐得有些酸麻的小腿。

  楚婳这次不再闹腾,被吻得身子发软,腿被诱着摊开,乖顺地缠上他的劲腰,哼声甜腻,继续适才的问话,“你儿时为何会去姑苏?”

  霍时洲神情隐忍,抱坐轻磨,气息急促醇厚,“前朝,国师推算出我的命格,孤煞气会冲灭紫微星。”

  楚婳腰肢战栗,浑身软成了春水随波荡漾,心尖涩涩发疼。

  先前他便与她说过前朝之事,她早已知晓霍家这些年的艰难。如今她又知晓了,她的少年曾经背井离乡,回到京城后那般无助,定然很累很辛苦罢。

  楚婳摸上霍时洲这副野性魅惑的身体,指尖轻柔地摩挲上面一道又一道的伤疤,伤痕交错,刀伤、剑伤、暗器伤。

  她满眼心疼,伸出小舌,像只幼兽般轻轻舔舐他的伤疤。

  霍时洲回抱住她,垂眸温声道:“不疼,莫担心。”

  楚婳抽噎着,娇喘微微,小声啜泣,“人都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一眼认出了我,我却没认出你,倒叫我如何是好,我真真是个蠢材。”

  霍时洲看着眼里含泪的小娘子,心疼不已,抬手要去给她擦泪,“明是我的错,阿婳别哭。”

  楚婳抓住他修长的手指,往下移去,另一只胳膊抬起攀附着他的脖颈,“我找了你、那般久。”

  她白藕臂撩起水,水珠沿着肘部滑落,乌黑柔顺的发丝滑落进水里,盖住了柔软的腰。

  霍时洲手拢住,指尖一片香腻,哑然失声,喉结上下滚动。

  他单臂搂住她,抚着她的雪背,划过那漂亮的蝴蝶骨线条,朦胧雾气遮住他游弋的手掌。

  不知何时,那青涩稚嫩的小娘子已经长成这般媚色无双倾国倾城了。

  楚婳放开他的手指,细细喘息,哭哼着,“你不与我坦白,我即便怀疑,也不敢确定。”

  暖玉生烟,绿波盈盈,凝脂吹弹。小娘子朱唇红肿,一副任人采撷的勾人样,妩媚娇气,软声质问他:“为何不早些告诉我身份,其他的事情甚至连霍家的机密、你都能与我说,为何这事却例外?你到底还有什么苦衷……”

  霍时洲心头巨震,对楚婳的敏锐感到惊讶。

  他将她整个人嵌在怀里,耳边是她勾人的哭音,幽深的眸子微闪,已然动容。

  半晌贪欢,他忽然用力,牢牢钳住了她,嗓音沉沉,“阿婳。”

  楚婳挣脱不开,他灼热的呼吸喷在脖子上,她又酥又麻,忍不住扭动身子,正欲开口,却听他在她的耳畔低喃烙吻,语气里是浓浓的自责和痛苦,“我上辈子,没保护好你。”

  扑面而来的绝望,汹涌澎湃的爱意,就这般暴烈地撞入心魂。

  楚婳脑中刹那间一片白昼,脚趾染着绯红,无力地蜷缩,身子绵绵颤抖地趴在他胸前,神情一瞬茫然。

  不过片刻,她缓缓睁大眸子,嗓子沙哑,鼻音软糯,“你、是重生之人?”

  经过上次那件事,他给她讲过重生是何意。

  楚婳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与此同时一阵痛意撅住了心脏,她下意识地攥紧他的衣襟,有些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

  霍时洲垂眸,长睫掩住眼底的幽暗深邃,喉间颤音似轻似重,有种淡淡的易碎感,“嗯。”

  楚婳闻声胸口莫名堵得慌,咬了咬唇,捧起他的脸,仰头吻上去。

  霍时洲怔了怔,捏住她的下巴,俯身。

  这次不再是浅尝辄止一吻,唇齿纠缠探寻甜津,温柔吻咬轻啄,再深吻,如此反复。

  楚婳舌头微麻,眼前骤然天旋地转般倒在暖玉上,被他翻身紧紧搂住,近得呼吸交融。

  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轻颤,仿佛在自责着什么、发泄着什么,又仿佛在害怕着什么,不想失去什么。

  楚婳双臂勾着他的脖子,顺从着他的动作,想要安抚他。

  霍时洲探花采撷,拨她颊侧的乱发,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畔道歉,“我没有保护好阿婳。”

  楚婳小腹酥胀,渐渐松开手,展开了肩膀,浑身瘫软在岸上,无力地抓着鹅卵石上垂落的红绸。

  她掀起杏眸,凝睇了他一会,蓦地嫣然一笑,“所以这是你、不与我坦白身份的原因。”

  霍时洲怔住。

  小娘子的笑颜明媚,并无半点责怪之意,反而眼中漾着水雾波光,眸色饱含怜惜与爱意。

  他心尖一颤,不由得低喃轻唤着,“阿婳。”

  楚婳忽然举起软弱无力的胳膊,再次抱住他,“我上辈子一定也如现在这般,喜欢你。”

  霍时洲心底涩意泛滥,狠狠地绞痛,嘶哑着嗓音,“我心有愧。”

  “何愧之有!”楚婳小脑袋跟拨浪鼓似地不停摇着,“我从未这般想过你……”

  她看着他幽邃深情的瞳眸,鼻子一酸,苦涩瞬间蔓延开来,“你、可能与我讲讲,那段日子里都发生了什么?不准、再瞒着我。”

  霍时洲静默良久,最终低叹一声,倾身在她脸颊落下浅吻,“好。”

  楚婳看着眼前的夫君,渐渐与树下打盹的少年郎重合。

  儿时,小竹马受伤从不告诉她。

  上辈子的记忆,霍时洲一个人在承担。

  他想让她做世上最无忧快乐的娘子。

  可是她不想只做他所期望的娘子,她想做他的娘子。

  她随着他经历了那般多的事情,她不再是那个胆小怯弱的小姑娘了,她已然长大,她可以去承受他的苦楚。

  他在那些她不知道的日子里,渡过少年孤勇。

  原来她与他曾错过,不止五年。

  她不会气他恼他瞒着她,若是生气,也是佯装,她要去试着理解他的苦衷和难处,她只想与他坦诚相待,不再辜负余生。

  因她知晓,从青梅竹马到结发夫妻。

  从不是佛缘道法,亦不是上天眷顾。

  是他搏斗命数,披荆斩棘,熬过漫漫岁月,再次回到了她的身侧。

  楚婳紧紧抱住她的少年郎,弯眸含泪而笑,“霍时洲,欢迎回家。”

  霍时洲身形微微一颤。

  他呼吸僵了半晌,腰下了狠,手指划上去她圆润的肩膀,触碰那片光滑细腻,如此真实。

  霍时洲嘴角缓缓勾起,垂头低低笑了起来。

  那嘴角的笑纹愈来愈深,笑意蔓延整张俊脸,嗓音似古琴拨弦,笑声让胸膛轻颤。

  他俯身用力搂住她,眉间餍足,哑声道:“阿婳,我很想你。”

  星池屋落英缤纷,绯霞映着暖玉生辉,水色波荡,待月色与夜融合,那双胭脂腿已无力翘起。

  楚婳泪光点点,三千青丝如绸缎般铺落在暖玉台上,可怜兮兮地偏着头,不敢再看。

  霍时洲拿起白玉花瓷小药瓶,捣弄着药膏,温声道:“来,我给你涂药。”

  他将她翻身趴在暖玉,掌心覆上,轻笑,“恢复得挺快。”

  楚婳紧闭双眸,轻咬朱唇,暗暗忍耐,眼尾一抹嫣红,“你、能不能满足我一个愿望。”

  “我说过,阿婳的愿望,都会实现。”

  “那、你能不能,再唤我一次小结巴。”娇音带泣,撩人心弦。

  霍时洲动作一顿。

  他沉默片刻,轻声问:“我少年时曾经那般欺负你,还叫你小结巴,阿婳不怪我吗?”

  楚婳唔地疑惑了一声,茫然一瞬,“欺负?”

  是指他大冬天的在她必经巷子口等她,给她塞了一袋热腾腾的生煎包,然后揪了一下她的小羊角麻花辫,跑掉的事情嘛?

  霍时洲见小娘子陷入回忆后那迷蒙又依恋的小模样,能感受到她的执念,他手指微微蜷缩,眸色暗了暗。

  忽然,他按握住她的腰,哑声追问,“阿婳更喜欢土狗些,还是更喜欢我?”

  楚婳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嗓音又软又迷糊,“嗯?”

  霍时洲薄唇微抿,“他性子粗鲁野蛮,他对你,没有我对你好。”

  楚婳眨巴眸子,“啊?”

  她背对着他,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从他低沉的声音里听出一丝愠怒的自责。

  霍时洲继续贬低以前的自己,“土狗的名字也没我的听。”

  楚婳:“……”

  霍时洲见小娘子迟迟不答,瞳底压抑着幽暗的欲色,愈发变本加厉,俯身轻咬住她后颈处艳艳熠熠的朱砂美人痣。

  楚婳不是不答,而是已然懵了。

  腰身一阵酥麻,况且他又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池水连绵起伏,纱缎层层叠落,小娘子累得昏昏欲睡,软身趴着,香肩单薄纤细,藕臂饱满弹性,雪背半遮半掩,何种娇花绽放的春日风景。

  霍时洲垂着眼,俊容微微扭曲了一瞬,眼底抹着猩红。

  他神情痞坏,嗓音沙哑低沉,俯身在她耳畔压着气息,恶劣又温柔地唤她“小结巴”。

  楚婳的愿望满足了,却呜着糯糯的鼻音,撅起小屁股,泣声哀哀地想要往前爬离。她抓住鹅卵石上垂落的红纱,白碗纤纤,肤红裹春云。

  她要暂且收回先前觉得‘他跟少年时不大一样了’的想法。

  霍时洲嘴角的弧度有些肆无忌惮,语气依然温柔,“阿婳觉得,我唤的这声,与从前比起来,如何?”

  热雾氤氲,水波荡漾。

  楚婳攥紧绸带,啜泣一声。

  他明明一点都没变。

  作者有话说:

  霍时洲:我与姑苏土狗谁俊?

  ◎最新评论:

  【“我醋我自己”】

  【再次感慨我第一次觉得这种场景大大你是第一个写的如此让我着迷脸红心跳的真的太好看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