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我小名叫男票(1 / 1)

反派沙雕秘书靠彩虹屁上位 酌梦醉 4690 汉字|26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27章 我小名叫男票

  27

  江行被他搞得快没脾气了。

  长这么大, 还没有人敢拿他攀这种关系,还一攀就攀了个二表哥。

  俗,也很不雅致。

  他绷紧下颚线, 黑沉的目光凝着钟闻澈的脸,那双盛满无辜的大眼睛正与他对视,睫毛一眨一眨。

  四目相对能有一分多钟,之后也不知怎的,他那原本不甚愉悦的情绪好像就那么一点一点地散去了。

  最后江行一抿嘴唇:“下不为例。”

  “好滴~好滴。”钟闻澈一阵点头, 喜笑颜开。

  白炽灯的柔光洒落在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上,他看着那张冷漠褪去的脸, 忽然就觉得他老板根本不是传说中那般莫得感情。

  很通人情,也很心软。

  思绪回归,想到臧小钱还在包厢, 他和“男朋友”不能在隐秘的角落隐秘过久, 钟闻澈轻轻拉了拉江行衣袖, 说:“江总, 您那充满智慧的另一半方案还没实施, 我还需要收个尾, 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此地不宜久留, 江老板还是尽早离开为秒。

  谁知道“男朋友”和“二表哥”的马甲会在哪会儿被掀掉。

  “一会儿您先走, 完事后我跟您电话汇报,行不行?”

  江行点头, 原本也不打算在这留太久,只是路过, 进来瞅一眼就回公司。

  正准备转身离开, 钟闻澈忽然又拉住他的衣袖。

  “江总, ”他凑近, 压着声音小小声,“那个……您现在是我二表哥哈,为了让剧情更丰满,让臧小钱更信服,呆会出去,我可能会跟您走得近一点儿。”

  就男票跟男票的那种。

  江行皱眉:“多近。”

  “比社交距离近那么一丢丢。”钟闻澈伸出食指和拇指,捏出个“一丢丢”,陪着笑脸跟他商量道,“您是通情达理的二表哥,送佛送到西,受委屈了哈。”

  江行没说话,从眼前那尊大佛身上收回视线,转身走了出去。

  钟闻澈知道江老板不反对就是默认了,蹦蹦跶跶跟在对方身后也走了出去。

  VIP包厢门口,臧小钱就站在正对房门的地方。

  钟闻澈有了真后台,底气更加充足。

  即便仍担心臧小钱会把“男朋友”说出来,却也不像之前那么慌。

  毕竟提前通过气。

  “怎么样,现在你相信了吧。”他冷下眉眼,冲臧小钱喊。

  为了模糊关系,特意追到和江老板携手并肩的地方,一抬手环住了他的胳膊。

  猝不及防的江行:“…………”

  “二表哥,稳住!”钟闻澈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清的音量叮嘱,“知道您洁癖,事成之后,我给你出干洗衣服的钱,嗯?”他边说边晃了晃胳膊。

  跟着他的动作一同摆动的江行:“…………”

  臧小钱和小狗腿见到眼前场景已经完全说不出话,嘴唇一张一合像只金鱼似的傻在原地。

  钟闻澈一看他这副样子就知道“狐假虎威”成功了。

  “睁大你眼睛好好看清楚,再敢说爷是骗子,打烂你满嘴牙!”他指着臧小钱气吞山河地说。

  造完势,出完气,钟闻澈松开江行的胳膊,转过脸冲他温柔一勾唇:“我还要几分钟才能完事,你先回去等我,咱们电话联系。”

  眼前青年那张精致到迷幻的脸和过分柔和的语气让江行有过片刻的恍惚,顿定了两三秒才回过神,抿了抿嘴大步朝门外走去。

  钟闻澈翘着唇角,不忘演戏演全套,冲着江行的背影甜兮兮地喊了一声:“小心开车~等我!”

  江行:“…………”

  听到了,却没有回头,径直走出咖啡厅,回到宾利车上。

  是怎么了。

  他靠在座椅上捏了捏眉心,竟然会对钟闻澈如此宽容,由着他玩这等幼稚的过家家游戏……

  *

  咖啡厅包厢内,钟闻澈和臧小钱重新坐回到桌前。

  臧小钱耷拉着眼角,躬着身窝在椅子上,被传说中的狠厉大佬吓到不说,还猝不及防塞了一嘴狗粮。

  他奶奶的,这都特么什么事!

  直到现在他都仍在消化这件令人匪夷所思又无法不去相信的事。

  钟闻澈观察着他脸上瞬息变化的表情,冷哼了一声,沉下声音:“现在你没什么好说的了吧。”

  江行一走,他又重新立回到高仿大佬的人设,状态转换无比之丝滑。

  臧小钱掀了掀眼皮,没说话。

  “刚刚在包厢外的隐秘角落,我男朋友的情绪已经不太好了,他问我需不需要帮忙,帮忙“解决掉”你。”钟闻澈着重强调了最后四个字的重音。

  臧小钱闻声肉眼可见就是一哆嗦。

  “我说不用,都是成年人,应该知道以后该怎么做,我说得没错吧。”他又确认了一遍对方的态度。

  臧小钱抠着手指,隔了好一会儿才从喉咙中卡出一声含含糊糊的“嗯”。

  “不错,聪明人。”钟闻澈抬了抬下巴说。

  事情到这里就可以终结了,不过智慧的江老板既然给出了“两步走”,那还是要完完整整地把他的方案实施。

  不然对不起他那颗最强大脑,还有为他这件闲屁事所付出的辛苦。

  钟闻澈缓了缓,回忆着“第二步走”,抛出最后一剂猛药。原本这才是江老板传道受业的“核心”。

  “其实在这件事里,你并不是个loser,相反,这是你吊丝逆袭的机会。”

  臧小钱发出一声比哭还难听的笑。

  “与其作个法外狂徒,不如像我一样走正路,哪怕你没有为爱做个好人的契机,但依旧可以做个好人。我给你这个机会。”

  “……”臧小钱脑袋嗡嗡的,“你到底想说什么。”

  钟闻澈:“核心主旨是,我,要超度你。”

  “…………”

  “为此,我特意为你做了一份回归正路的超度攻略。”

  “什么攻略?你、你什么意思。”臧小钱使劲掏了掏耳朵,感觉像是听到了一个宇宙级的大笑话。

  “其实,你之所以绑着我不放,无非就是想获取商业利益,”钟闻澈一针见血,一句道破天机,“可你也应该明白一件事。江总……哦不,我男朋友的公司是个什么体量级,你那里又是什么级,就算你把他的技术图纸,核心数据都偷去,你又有多少人力物力财力去支持?!不过是一场空,徒劳无功。”

  这一针扎得稳准狠,臧小钱眼泪都快下来了。

  “所以我给你带来了这个。”

  钟闻澈说完便开始在包里翻找,临来之前江老板给了他一份纸质协议。

  谁料正当他一心一意往外掏的时候,一不小心把之前随手放在包里头的屁屁模型带了出来。

  啪嗒——

  白亮亮的模型明晃晃地掉在了桌子上。

  钟闻澈:“……”

  臧小钱:“……这啥?”

  为他准备了一个屁?

  钟闻澈看着屁屁模型,尴尬地都快在脚下抓出一座卢浮宫,但是为了高仿大佬人设不崩,他咬牙保持镇定。

  硬生生把抓出来的卢浮宫又踩平了。

  他从容不迫地将模型拾起来,脸上云淡风轻:“这是一款高科技臀部按摩仪,内置高端触感级芯片,你想带回去研究吗?”

  臧小钱愣了愣,刚要点头,钟闻澈已经将模型重新塞回到口袋中:“时间到了,你丧失了拥有它的机会。”

  “……”

  钟闻澈在桌上敲了敲:“下次记得果断一点,黄金机遇稍纵即逝。任何时候都如此。”

  “………………”

  社死化解,他将那份纸质资料理了理,推到臧小钱跟前。

  “你看一下,这份文件是MGK公司寻求全球合作代理的文件。众所周知,之前MGK一再与江域科技谈判,就想让我们成为他的一级合作代理伙伴。”

  臧小钱傻眼,完全没料到钟闻澈会给他看这个。

  就国内半导体公司而言,抛开一级、二级、三级不谈,光是能成为 MGK的合作代理,进门槛就是一件很牛逼的事。

  “你、你你……”

  钟闻澈忽略掉他震惊到结巴的嘴,继续道,“协议里包含了一些硬件指标要求,比如实验室,资产规模,人员结构,技术能力等等。我刨除个人情感因素,纯客观地说,你与其安插卧底去偷江总……呃不,去偷我男朋友公司的商业机密,不如回去禀告你老板,调动人财物在合作代理这条路上冲一冲,幸福都是奋斗出来的……”

  臧小钱吸了口气,看钟闻澈的眼神都变了。

  钟闻澈揣摩着他的心理活动,在纸制协议上点了点:“盗取商业机密意味着以后只能踏上法外狂徒之路,而我给你指的这一条是通向光明的康庄大道,走不走,你自己考虑。”

  顿了顿,他又说:“当然,我这样做也是为我自己积福报,毕竟以后我不是一个人,我是有男朋友的人,要为我们的幸福负责到底,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

  臧小钱吃够了他的狗粮,垂下头翻动那份文件,小豆眼滴溜溜转个不停。

  说到底他也是一只可怜的打工狗,公司内卷严重,拼业绩拼不过其他商务经理,就想出这等下作手段,想盗取顶级半导体公司的商业秘密,拿去给老板邀功。

  至于这个“功”他老板消不消受得起,甚至认不认为这是“功”,他自己都没有仔细分析过。

  今晚若不是钟闻澈一语点醒梦中人,细思极恐,细思极恐……

  臧小钱闭上眼,手指颤抖,嘴角抽搐,平复了好一会儿,内心说不清是悲伤还是庆幸。

  钟闻澈见他这束正道的光终于普照在臧小钱身上,索性一鼓作气,超度他到底。

  “按照最低指标给你计算,拿下MGK的代理合作伙伴关系,无论哪一级,你至少每年实现营收这个数。”他举起一只巴掌,像是作法似的在臧小钱眼前晃。

  臧小钱瞪圆红通通的眼睛:“五千万?”

  “能不能有点大格局。”钟闻澈一撇嘴,“五个亿。”

  “嗷!”臧小钱被彻底击垮了最后一道防线,老泪纵横,揪着头发将那份文件使劲抱紧在怀。

  像抱亲孙子似的。

  “大哥,大佬。”他站起来,踉跄了两步走到钟大佬跟前,恭恭敬敬来了个90度鞠躬,“您就是我的贵人,我的福星,我的再生父母,我的……”

  “行了。”钟闻澈一扬手,打住他,怕是再让他说下去,八辈祖宗都要出来了。

  吓人……

  “虚头巴脑的话就不要说了,有空去研究研究这几项指标数据。”

  “好嘞好嘞!”臧小钱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主动跑上前给他提包,“大哥,大佬,待我飞黄腾达,一定亲自上门感谢你。”

  “倒也不必。”钟闻澈看了眼藏在袖子里的运动手表,“我还有事,要去找我男朋友了。”说着一甩袖子,戴起黑超,从臧小钱手里拿过自己的背包。

  “诶,大哥,大哥……”臧小钱在后头喊他。

  “不要崇拜哥,哥只是个传说。”钟闻澈摆摆手,迈着高仿大佬的脚步无比沉稳地朝门口走去。

  结果经过前台,服务生瞧见他,马上招了下手:“先生,您刚刚消费了一杯拿铁,一份菲力,还没有买单喔。”

  呃。草。

  传说哥无敌尴尬,推了推鼻尖上的黑超,赶忙低头从口袋里掏手机。

  就在此时,臧小钱抢先一步冲在他前列:“我来我来,哥,怎么能让你掏钱,这顿饭我请了,您还要不要再打包一份。”

  钟闻澈愣了愣,欲要阻止。

  然,未遂。

  臧小钱跳着脚,硬逼着收银员刷他的卡,差点把小姑娘吓哭。

  刷完卡,他带着一众还在懵逼中的鸭舌帽小狗腿,排成一列欢送大佬离开。

  “哥您慢走,我就不送了,得赶紧回去研究指标数据,明天跟我们老板汇报去。”

  钟闻澈回头瞥了他一眼,朝仪仗队挥手告别。

  “哥,祝你幸福啊,你和江行总裁办喜事,我一定给你们包大红包!”臧小钱又在后头喊了一句。

  钟闻澈一听赶紧走了。

  妈呀,这句话要是让江老板听到,估计会把他揍出满脸红包。

  开车返回公司,一路上舒爽值仍在持续。

  今晚可谓业绩喜人。

  不光彻底解决了历史遗留问题,还当了把道德模范标兵,超度失足人士一枚。

  我赞我自己!

  细来想想,还是江老板格局大。

  之前当他拿出那份MKG的合作代理指标时,钟闻澈也想臧小钱一样傻眼过。

  那家竞争对手公司,怎么看怎么也不像有核心竞争力拿下代理商。

  这不是徒劳么。

  但智慧的江老板说,这才是能让他摆脱纠缠的最佳途径。

  他们那家公司之前就没有机会接触到全球顶级公司MGK,而现在,这份合作代理商的指标就像是一个插在山顶上遥不可及的旗帜,吸引着他们从山脚往巅峰之上奔跑。

  至于跑到什么时候,能不能跑到,就不得而知了,也不是他要操心的事。

  但有一点是确定的,在全力奔跑的这个阶段,几年,几十年,臧小钱都不会再有时间和精力骚扰……

  如果以后他们真的成功了,钟闻澈就是祖师爷,是引路人。

  如果以后没成功,对于他来讲,也不会再有任何麻烦和损失。

  正反均是利好。

  思绪回归,钟闻澈带着雀跃的心情摸出手机给无所不能的江老板打了个电话。

  “怎么了。”几秒后,耳边响起了熟悉的沉冷声音。

  钟闻澈回归到正常人设,清清嗓子报喜:“江总,托您洪福,我已顺利解决掉。”

  还不忘吹一个彩虹屁。

  “嗯。”江行淡淡应了声。

  “对了江总您现在在公司还是已经回去了,您的车钥匙还在我这里。”

  听筒中停顿片刻,江行说:“在公司,钥匙明天再给我。”

  钟闻澈怔了怔,扬起尾音:“您又回在公司了?那我还是现在上去还了吧。”

  “随便你。”

  停好车,出了电梯,一路奔到总裁室,门没关,钟闻澈敲了敲门就自行进屋了。

  “江总,我回来了!”

  一进门看见江行坐在电脑旁敲字,他立马放轻了脚步走上前,也压低了声音。

  “江总,您的车钥匙。”钟闻澈把车钥匙放在桌旁。

  江行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见他杯子里的咖啡只剩三分之一不到,钟闻澈走过去拿过来,请示,“我再帮您泡一杯吧?”

  “不用了。”江行边敲字边说,“去倒杯水。”

  “好的,江总。”

  钟闻澈放下咖啡杯,从置物架上拿过老板专门喝水的水杯,刚想问问是要温水还是纯净水,一转身就看到江行用食指关节抵着太阳穴,眉心微微皱起,嘴唇也抿得有些紧。

  和他之前在江老板车上看到的那一幕似曾相识。

  “怎么了?”他赶紧走过去,关切问,“您这是又头疼了吗?”

  江行没否认。

  钟闻澈顿了顿,侧过头看了一眼置物柜,之前他买的高端穴位模型还整整齐齐摆在那里,位置分毫不差,压根就是没有用过。

  “江总,穴位按摩真的可以缓解头痛,上高中那会儿,我妈经常偏头疼,每回发作就是穴位按摩最有效。回回都是我给她按好的,而且穴位按摩还助眠呢,特灵!”

  江行停下手里打字的动作,掀起眼帘听他说。

  “其实您可以试试的。”他指指柜子,“对照颅顶模型上的穴位试一试。”

  江行又开始敲字:“算了。”

  对着一颗塑料人头自己按摩,他想想就觉得傻。

  钟闻澈垂着眼睫思索片刻,又往前挪了挪步子,说:“要不,嗯……如果您愿意,我帮您按摩?”

  江行指尖一滞,再次停下敲字。

  脑子里紧跟着就浮现出之前钟闻澈误分享给他的那条兼职链接信息——天黑了,做个按摩,舒服一下?

  他闭了闭眼,刚要开口,就听钟闻澈又道:“我按摩的业务水平还是不错的,受过家里绝世老中医亲传,您可以相信我。”

  “您放心,我没有任何不良心思,今晚您又是百忙之中传道解惑,又是客串男票……呃二、二表哥。”他一激动差点说漏嘴,身上冷汗嗖嗖直冒,赶紧改口抢救,“您帮了我这么多,我无论如何也得有点良心,为您做点什么。”

  江行抿了抿嘴唇,思绪倒回到刚刚,疑惑抬眉:“……男票二表哥是什么意思。”

  “呃,”钟闻澈被问到痛点,蓦地红了耳尖,闪躲着“男票”的视线,心虚虚地说:“是这样哈,江总……我、我小名叫男票,所以才说……男票,二表哥……”

  江行垂眼陷入沉思:男票?怎么会有人起这么古怪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遥想当年蠢作者年少无知,不懂男票是个什么意思。还以为是某种仅限男银使用的钱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