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了。”
“这怎么好意思……”
“反正本来就在你体内,我又没做什么。”
“…………”周泽。
忽然觉得,
好亏啊。
你拿本来就在我手上的东西奖励我?
“真的是可惜啊,为什么,就不拼一把呢?”
初代还是不那么甘心,他错生了年代,没能赶上这个时候。
或许,
打心眼儿里,
他是不服赢勾的。
但没办法,
双方是错开一个时代的地狱之主,
错过了交手的机会。
双方都在属于自己的那个时代里无敌寂寞,
但赢勾却曾亲自斩下那双手,
硬生生地阻止了变天的来临。
就像是大家都是国内最优秀的运动员,都把省运会全运会的金牌拿到手软,被誉为自己时代最强的一位。
但有一位曾拿过奥运会金牌,而另一个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能去参加奥运会。
总归,
是不一样的。
“其实我觉得老道……额,我觉得那败家子做得也不错,保留有生力量嘛,当初张少帅也是这么做的。”
“张少帅是谁?”
懒汉又不懂了。
站在井边的赢勾也没理会,但很显然,他也不懂。
周泽耸了耸肩,他很难去跟这俩岁数几千上万的人去解释“小张”先生是谁,
只能道:
“他的评价,还不错,和你那个败家子,很相似。”
“哦?”懒汉疑惑了一下,紧接着,懒汉马上想到了问题的关键,“他坐对了&&%&*…………对么?”
说着,
懒汉又用力拍了一下周泽的肩膀,
“小伙子,我很看好你啊。”
说完这些,
初代走到了赢勾面前,
道:
“我舒服了,现在,还给你了。”
“…………”周泽。
“…………”赢勾。
“阿紫的事儿,别放在心上,刚刚我已经顺手解开了,那个死结,已经不存在了。”
“你叫那只猴子什么?”
“阿紫。”
“所以,你们这些人取名字都这么随意的么?”
“名字只是一个称谓而已,就比如现在地狱里的人,有几个知道我名字的?”
“好像,也对。不对,等一下,这么说你当初是拿八两马车的香蕉诱huo了一头母…………”
懒汉伸手,捂住了周泽的嘴,同时对赢勾道:
“你们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周老板奋力地挣脱开懒汉的手,
没再去追究紫金神猴性别的问题,
而是问了一个在他心里盘旋了好久好久,同时也是地狱里一代又一代官差们都很想知道的一个问题。
“为什么你们每一代府君身边都要配一只猴子?”
“哦?他们身边都有猴子么,我一直没注意。”
“都有!”
周老板很肯定地说道。
难不成,你们一家子,祖祖辈辈都猴缘很深?
“也没什么大不了,第一个吃瓜。”
“嗯,然后呢?”
“第二个模仿着吃瓜。”
“嗯,然后呢?”
“第三个模仿前两个吃瓜。”
“这之后呢?”
“传统,就这么来了呗。”
“就这样?”
“这个答案,让你不是很满意?”
“总觉得,不是很精彩。”
“抱歉,让你失望了,要不,我再给你编一个精彩的答案?”
“我看行。”
赢勾那边则是伸出手,
抓住了周泽的肩膀,
显然,
他是看周泽和懒汉哔哔这么久了,真的是看不下去了。
“我觉得再说会儿话也不迟。”周老板对赢勾道。
赢勾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
看着面前的这口井,
道:
“你知道,从这里还阳,要多久么?”
“多久?”
周泽看向了赢勾,然后又看向了懒汉。
懒汉挠挠头,道:
“以前嘛,一炷香的功夫就够了,也就比黄泉路慢点儿。
这会儿不是变天了嘛,
估计得一年的功夫了。
再耽搁一会儿,等天变完了,可能得十年的功夫。
哎,
别急啊,
再等等,别急着走啊!
我保证给你编一个让你满意的答案……”
第九百七十九章 今夕是何年
书屋的生意,一直不是很好。
随着电子化时代的到来,以传统纸张为传播载体的一切媒介,仿佛都在逐渐地失去其活力。
很多人在经过这家书店时,往往会对这家只在深夜开门的书店居然还没倒闭感到万分地好奇。
好在他们的好奇也有限,
毕竟,
这个世界上比这个更值得去探寻的事儿实在是太多了,
比如自家的孩子为什么越长越像是自己的一个发小。
若是有人真的显得没事儿做,偏巧那阵子又走背字儿,运势很衰弱的话,晚上来书店,说不定能有一些特殊的惊喜。
日复一日,年……过了一年。
这一年,总体来说,风平浪静。
“开饭啦!”
系着围裙的莺莺从厨房里走出,手里端着一个巨大的砂锅。
莺莺很聪明,这一点,没人能否认,这一年来,她的厨艺进步神速,和许清朗分单双日,单日她来做饭。
桌上,
一盘凉拌黄瓜,一盘韭黄肉丝,一盘沧州铁狮子头,一盘木耳炒山药,正中间的则是一锅小鸡炖蘑菇。
另外,
还有一道莺莺的自创菜,藕饼的做法,但里面加了薄荷叶,在夏天,吃一口这个,脆脆的,爽口不说,还解油腻。
“豁,真巧啊,吃着呢。”
老张在最合适的时候出现在了书屋的门口。
一开始,当莺莺开始掌勺后,老张倒是“不巧”了许久,但之后,品尝过莺莺的手艺后,就一直“好巧”了。
“是啊,真巧啊,我还多摆了一副碗筷。”
老道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老张。
老张也不客气,坐下来,直接开吃。
人间匆忙,
很多人上下班忙碌时,可能吃饭对于他们来说,只是随意地垫吧两口。
外卖、快餐,种种出现的各种丰富的形式,归根究底,还是将一日三餐给简化简化再简化了。
而真正赋予了吃饭以一种“生活”和“享受”主义内涵的餐食,现在真的很难寻找了,书屋这边倒是保留和继承了下来。
因为,
大家都很闲。
一个厨子是有着丰厚陪葬品年纪二百岁的僵尸,
一个厨子是有着二十几套房与国运紧紧相连的拆迁户,
食物,
在他们的手上,
才能真正地被赋予“生活”的灵魂。
黑小妞扛着不少瓜果过来,都分别打包好了,有的是要发快递给月牙他们这几个外地鬼差的,有的是要让老张带回警局的。
书屋自产的水果,完全的绿色,绝对比外面卖得要好吃多了,拿出去送人也很有面子。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
只是偶尔有人盛饭或者喝汤的间隙,
目光会瞥向靠窗位置的那个沙发,
然而沙发上,
没有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日子太淡了,
太寡淡的日子总会让人有些不太习惯,
还是咸一点好,
可惜,
缺盐。
安律师打了个饱嗝儿,
放下筷子,
离开了餐桌,走到了吧台那边,拿起莺莺饭前就给他泡好的超霸杯咖啡“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
手机里,
还有一条未读短信,
他预约的肾结石手术将在下周三进行。
这具身体,安律师一直挺满意的,要长相有长相,要气质有气质,就是容易生结石。
老道的身体倒是不错,癌症是恐怖的,尤其是对于晚期癌症患者来说,仿佛被提前判了死刑。
但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