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课才回了教室,之后直到最后一节课结束,坐他边上的谢珩话都很少。(1 / 1)

男配稳拿深情剧本[快穿] 祝麟 1819 汉字|0 英文 字 26天前

第二节课才回了教室,之后直到最后一节课结束,坐他边上的谢珩话都很少。

  谢珩平常不怎么吃晚餐,也就有时候跟季眠在一块时会跟着他一起加餐。

  六点课程结束后,谢珩去图书馆上了会儿自习,等离开图书馆去操场跑完步已经是九点多钟了。

  他步子放缓,绕着操场走了半圈平复呼吸,望向旁边的篮球场。

  今晚的篮球场没有他熟悉的身影。季眠还受着伤,之后的一周内都别想打球了。

  估计这会儿正在宿舍里郁闷着呢。

  想到这里,谢珩唇边带了点笑弧。

  倏地,他想到什么,步伐缓缓停住。

  今早他取药的时候,看了那盒膏药的使用说明,最好是隔十二个小时换一次。

  以季眠的性格,要么是没看说明,要么看了也会拖到明天早上。

  谢珩脚步一转,离开了操场。

  进宿舍时,宿舍内只有陈旭在床位下待着。

  “欸?谢珩你回来了。”看到谢珩,他有些讶异地道。

  “嗯。路舟呢?”

  “洗澡呢,估计快好了。”

  谢珩关上门,果然听见卫生间里有淋浴的隐约水声。

  他在自己的床位边上等了几分钟,季眠头上披着毛巾,穿着件系扣的睡衣,就从洗漱间里出来了。

  看到宿舍里多出来的人,他愣了几秒。“珩哥你怎么来了?今晚要住宿舍?”

  “不是。提醒你换药。”

  季眠伸手把睡衣最下面的一颗扣子扣上,边说:“那你跟我发条信息就行了啊,怎么还特意跑一趟。”

  “……”

  谢珩皱了下眉,暗恼自己犯了蠢。为什么没想到发信息给他?

  陈旭探出头:“小舟,你受伤了啊?”

  “害,小事情。珩哥你回去吧,旭子帮我换药就行。”

  “换啥药?”陈旭闻言从椅子上站起来,朝这边走过来。

  季眠从桌面上取了片膏药,递给他,“帮忙贴我肩上,在……算了,你一看就知道该贴哪儿。”

  他说完,背过陈旭就把睡衣掀起来了。

  都说一回生二回熟,今早的时候季眠还觉得大庭广众之下露上身怪别扭的,掀了两次之后,心理防线全然放下了。

  陈旭看到他的后背,怔了一下,心里感叹了句怎么男的后背也能这么好看?

  他正要撕开膏药上的防水贴,手里的贴片却突然间被一股力道不由分说地拿走了。

  “我来。”谢珩冷淡的嗓音响起。

  陈旭的手迷茫地僵在半空,转头一看,谢珩的眉眼像是覆着霜雪,冷得吓人。

  怎么了这是?

  “……哦,也行。”他讷讷道。

  季眠回了一下头,对上谢珩冷冰冰的眼睛,脑子里的想法跟陈旭差不多。

  这是咋了?

  谢珩抓住季眠的左手腕,把人往边上拽了一点。

  他的手攥得很紧,紧到季眠手腕都有些疼了。

  加上早上谢珩贴膏药时最后那下的力气,季眠如今对他的印象只有一个:珩哥下手,没轻没重。

  他有点犯怵,“珩哥,那你轻点啊。”

  “……”

  谢珩迟迟没能说话。

  季眠背对着谢珩,只能听见身后人呼吸急重,数十秒过去,却只剩一声长而轻的叹息。

  ……

  ……

  次日还是早八,季眠在去教室的路上碰到谢珩,小跑过去勾住了谢珩的脖子。

  “早啊珩哥。”

  谢珩的脖颈被季眠的手臂勾得向前弯了一下,等季眠松开手,他才直起脖颈说了声“早”,

  季眠打量他几眼,关心道:“珩哥,昨晚没睡好啊?”

  谢珩面色有点差,光看眼睛倒是挺有神的。可眼下的的一抹不明显的青色,却代表着他昨夜的睡眠状态并不好。

  “嗯。”

  “失眠?”

  “没有。半夜醒了,就不想再睡了。”

  季眠了然地点点头,“做噩梦了?”

  “……”谢珩看了他一眼,嘴唇抿了下。

  季眠:“?”

  “嗯。”

  通常情况下,听到有人说做噩梦时,听者都会好奇地打听一下梦境的内容。

  不过季眠挺害怕那种灵异鬼故事,也没有再追问。

  进了教室,季眠正要往阶梯上面走,谢珩却脚步一停。“我去第一排。”

  他说完就径直往第一排走过去,也没有要跟季眠商量的意思。

  “啊?”季眠下意识跟过去,看到谢珩最终停下来的位置时,眼神陡然变得十分复杂。

  教室第一排最中央的位置,正对着老师的讲台。

  通常情况下,他们会把坐在这儿的家伙称为狼人,比狠人还要再狠一点。

  “珩哥,你确定?”

  “嗯。今天的课我比较感兴趣。”

  “是、是吗?大学生生理健康教育……确实挺……有意思的吧?”季眠小心地瞅了瞅他,眼神中夹杂着一丝陌生,像是在确认眼前的人是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高冷正经的谢珩。

  “……”

  谢珩今早没看过课程名字,此时听季眠说完眼皮直跳,腮帮子都紧了。

  他知道,自己此刻在季眠眼里一定非常猥琐。

  “嗯,有意思。”谢珩木着脸,破罐子破摔地道。

  季眠:……行吧。

  季眠有点犹豫,他真不想待在老师的眼皮子底下,上课很容易被点名互动。

  “你去后面吧。”谢珩温声开口,倒是挺善解人意。

  季眠在原地踌躇半晌,最终闭上眼,一脸视死如归:“不用!”

  “不就是第一排嘛,坐!”

  说完,他正气凌然地放下背包,在谢珩边上,同样正对讲台的位置坐了下来。

  为了兄弟,拼了。

  谢珩:……

  他垂下眼,心中轻叹一声。

  季眠第一次坐在前排,视野小得令他心慌。

  眼前就只有讲台和幕布,上课想睡个觉都没人能挡一挡。

  他拿了只笔,在右手中转了两圈缓解焦虑。

  黑色的签字笔被季眠的手指把玩着,黑与白的色彩对比极为鲜明。

  季眠没注意到,谢珩不知什么时候偏过视线,出神盯着他的手看。

  谢珩一直都知道,季眠的手很好看,是重度手控人士也完全挑不出瑕疵的一双手。

  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若隐若现,手指末端还泛着一点微红。季眠有点洁癖,在宿舍用手摸完什么东西后,总要用酒精湿巾细细地擦一遍。

  昨天半夜,他从梦中惊醒后,脑海中残留的最后画面,就是季眠用湿巾缓慢擦拭手指的场景。

  谢珩不知回忆起什么,耳朵在几秒内变得通红,一直蔓延到脖子根。

  季眠一转头,手里的笔“啪嗒”一下掉到了桌面上。

  “珩哥。”季眠的眼睛睁圆了,惊道:“你流鼻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