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荒城不荒6(1 / 1)

光明圣女穿成合欢宗弟子 沈尘尘 2941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31章 荒城不荒6

  ◎一点点无伤大雅的反语魔咒,很好用,不是吗?◎

  幸运魔咒是非常实用的魔咒,温莎在被女人控制着“行走”时,百无聊赖地总结。

  简单来说,就是能帮助人心想事成。真是居家旅行必备之神咒。

  如果当初能在西索尔背叛之前就用上幸运魔咒,不知道结局会不会有所不同。

  行程有些无趣,伪装成无知觉的人过于无聊,温莎又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但,哪有什么“如果”呢。

  温莎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将思绪还是集中在她目前的处境上。

  走得越久,离荒城越远。

  鸟兽虫吟的声音越大,渐渐的,传来了溪水声。

  山涧的湿气愈发浓重,寒意渐渐透过不算厚实的衣裳浸润皮肤。

  她们被操纵着,屈身进了更为阴冷的狭窄空间,又逐渐往里走,地势下沉。

  像是进入了地下一般。

  但方向上,却是——折返。

  走了好一阵,温莎粗略估算了一下,从时间上看,她们可能又回到了荒城。

  湿腐气仍重,还是在地下。

  那女人的脚步渐渐慢了,像是欣赏什么一般,控制着温莎和李扶莺缓缓前行。

  “你这女魔头,快放了我!”

  “呜呜呜呜,仙子,放过我吧!我把所有的灵石和法宝都给你……”

  ……

  或是咒骂,或是求饶的声音不绝于耳,那女人却毫无反应。

  又走了几步,她终于停下,打开两扇铁门,分别将温莎和李扶莺扔进进去,重重地给对面李扶莺的牢笼落上锁。

  却走到温莎身旁。

  是时候醒过来了。

  温莎假意嘤咛一声,悠悠转醒。

  浅褐色的眼眸带着点刚刚苏醒的水汽,不着痕迹地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她长了张大家闺秀的脸,当是温柔多情的性子,却穿着一身黑衣,带着颇为夸张的不知何种兽骨炼制而成的饰品,颇具野性美和恐怖感。

  唯有手指上,套了一个平凡无奇,甚至已经颜色暗沉的金戒指。

  身上,有黑暗眷属的味道。

  是个魔修。

  那女人亦在打量温莎。

  那眼神,如同看一件待价而沽的货品。

  “长得不错——不愧是合欢宗的弟子。”

  温莎夜里本打算与李扶莺了结私人恩怨,特意换了衣服,没有穿戴任何可能与合欢宗有瓜葛的衣物。

  这女魔修与其说是认出她,倒不如说是有人告诉她。

  是谁?答案不言而喻。

  温莎没有理会女魔修,别看眼,淡淡地看向了对面的牢笼。

  李扶莺也醒了,看来过来。

  感知到温莎的视线,她颇不自在,不敢与温莎直视,又看向了女魔修。

  “你说过只要我能找来一个容貌与我差不多的人替代我,你就放了我的!你这样言而无信,不怕道心受损,天打雷劈?!”

  “谁告诉你可以相信魔修的,小丫头?”

  她作为魔修怎么可能在乎那种虚无缥缈的玩意?

  更何况。

  “你说的是为我骗来一个容貌水准与你差不多的,但被你骗过来的这姑娘,应该比你漂亮的多。”

  李扶莺被激得大小姐的脾气上来:“怎么可能?!就她这样的货色——”

  女魔修嗤笑一声,没理李扶莺。

  在她花了大心思制作的结合阵法与金铁的牢笼里,无论怎样的天之娇女,也只有叫嚣的份儿,翻不出什么浪花。

  眼前事要紧。

  这被李扶莺骗入陷阱的姑娘戴着面纱,光看身段、眼睛和骨相,已然不俗。

  周身气度,亦是端庄高雅,与那小家子气的李扶莺截然不同。

  难能可贵的是,她被人蒙骗,坠入险境,却也淡定、冷静,颇为冷静地审视自己。

  与对面撒泼的掌门千金截然不同,更像是名门之后。

  女魔修正欲掀开她面纱的满是伤痕的手一顿,最终,背到身后。

  她姣好的眉尾低垂,似乎是想到什么,转身离开,打开了关着李扶莺的牢门。

  ***

  李扶莺立刻往门口冲:“你终于想通了要放了我?算你识相……”

  女魔修抽出别在腰间的骨鞭,往地上一甩。

  平整的地面上多了两寸深的沟壑,挡在李扶莺面前。

  沟壑下白骨累累,吓得养尊处优的李扶莺失声尖叫。

  刺耳的叫声让周围几间牢笼之中神态各异的姑娘们也都安静下来。

  女魔修没理会李扶莺的春秋大梦,长鞭一甩,卷着李扶莺,扔到了牢笼内的墙上。

  墙上,四个同样是有阻隔灵力功效的金铁制成的圆环扣住李扶莺的四肢,将她以极为屈辱且没有尊严的方式,固定在墙壁上。

  李扶莺被魔气侵蚀,又遭遇撞击,登时吐出一口鲜血。

  周遭寂静无声,唯有女魔修森然的声音回响:“我希望你们都听话,懂吗?”

  温莎贴着金铁制成的栅栏,接着并不明朗的灯火,环顾一圈儿。

  不得不说,女魔修这点要求挺难的。

  同样被抓过来的,还有三名女子。

  样貌都是顶尖的,但气质殊异。

  身份,也各有不同。

  单凭衣着这一点看,那位哀婉啜泣的大概是个不太富裕的散修,而另外两位,恐怕不是出身世家,就是来自大派。

  看不上魔修的她们怎么可能老实听这女魔修的话?

  女魔修,也想到了。

  她冷冷地扫过每一个人,意味深长地笑了:“不然啊……”

  一鞭子抽到李扶莺身上:“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啊——”

  李扶莺好歹也是金丹初期,被那四个铁环吊着,这一鞭子竟也躲不过去,生生扛下!

  女魔修对李扶莺脸上狰狞的痛苦很满意,又问:“还想不想逃了?”

  李扶莺尚有一丝骨气:“逃!我才不会被你摆布!”

  又一鞭子。

  李扶莺大喊一声,身上的衣服也都破了,皮开肉绽、白骨外露的模样令那牢笼之中的散修打了个哆嗦。

  “还逃不逃?”

  “……逃。”

  又是一鞭。

  仅仅三鞭下去,原本还硬气的李扶莺就已经进气多、出气少,奄奄一息。

  深深的伤口魔气缭绕,疼得她眼泪都流了下来。

  抽抽搭搭地,可怜极了。

  “还逃不逃?”

  李扶莺是真的受不了了,她从小到大都是被父亲和母亲宠着,门派内的长辈们对她也极好,哪里吃过这样的苦?

  眼看那骨鞭上已经沾了从她身上刮下来的碎肉,鲜血淋漓,更是怕得不行。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李扶莺一咬牙,回答:“……逃。”

  “呜——!”又一鞭子落下!

  李扶莺的指甲已经抠破了掌心,浑然未觉,惊恐地等着圆圆的眼珠。

  那眼珠子,简直都像是要马上从眼眶中滚下来一样!

  她、她刚才明明想服软,想要说“不逃”的!

  为什么,为什么说出来的却是“逃”?!

  女魔修对她的答案非常不满,又问了一遍:“逃吗?”

  李扶莺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逃!”

  “唔——!”又是一鞭!

  她确定,她说话的时候,声音不受她控制!

  这……简直比挨鞭子还要恐怖!

  李扶莺努力稳住,抬起已经被泪水、血水和汗水糊了一片的脸颊:“女魔头,有本事打死我!”

  不不不!她想说的明明是:“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一定不逃了!”

  啪——啪——啪——

  这一次,女魔修直接打了她三鞭子!

  现在,李扶莺全身上下除了脸,没有一块好肉!

  魔气萦绕,虽未入魔,但比入魔还要惨烈数倍!

  为什么?!

  李扶莺想问,但她的嘴唇紧紧地闭着,完全不听她的使唤。

  抬眼。

  那怨毒的女魔修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吃力地转动脖子,她突然意识到什么,看向了被她“骗”来的那个极为肖似苏师兄未过门的妻子的合欢宗女修。

  她戴着面纱,席地坐着,靠近金铁栏杆。

  同样是笼中鸟,但她仍像是仙鹤一样,气定神闲,举止自若。

  面纱未摘下,只露出一双清凌凌的眼。

  温莎察觉到李扶莺的视线,微微一笑。

  气定神闲地拿着自己的魔杖,手指灵动,转了几圈。

  没错,就是她做的。

  一点点无伤大雅的反语魔咒,很好用,不是吗?

  李扶莺不是彻彻底底的傻蛋,对方眼尾上挑,浓眉舒展——她在笑!

  她在笑啊!

  她不过就是将这合欢宗的妖女骗了过来,又怎么了?!

  这妖女白日恐吓自己,害得她在表兄和苏师兄面前颜面尽失,她用这种方式“补偿”自己怎么了?!

  更何况,现在受刑受苦的又不是这妖女!!

  该死——可恶——

  就跟那姓温的占着苏师兄未婚妻子名头的落魄户一样!!

  李扶莺心头一寒,整个人哆嗦起来,像是疯癫了一般。

  女魔修问:“知错了?”

  李扶莺这次下定决心,死活不开口。

  但——

  “我没错!”

  女魔修是真的怒极。

  本想用这个最软骨头的女修震慑她人,却没想到这小丫头倒是嘴硬的很!

  她将骨鞭一扔。

  骨鞭的两端顺从着她的意志,分别缠上了李扶莺的两条小腿。

  “拉。”

  骨鞭应声而动,将李扶莺的小腿往下一扯——

  “啊啊啊啊!”

  李扶莺的膝盖和小腿关节处被生生扯断!

  缺少关节支撑的小腿骨不规则地向地面倾斜,腿部的皮肤被不受控制的腿骨撑出诡异的弧度。

  丑陋,又恐怖。

  李扶莺只看了一眼,便昏了过去。

  女魔修却面无表情地从乾坤袋中掏出一瓶上好的疗伤的药,一股脑儿地洒在李扶莺的伤口上。

  “呜啊——!”

  原本凄厉的伤口飞快地愈合。

  但这强效的疗伤药粉也有明显的弊端,看李扶莺这凄惨的模样,简直犹如被杀千刀了一样。

  比鞭伤还要疼上数倍不止!

  李扶莺又疼得醒了过来!

  但身上,还有鞭伤疼痛的余韵,又加上强行愈合的痛楚,已经将她折磨得甚至不清。

  她的腿——女魔修根本没有治!

  女魔修看着李扶莺的目光仿佛淬了毒一样:“我留着你一身细皮嫩肉有用,你别想逃。”

  她是说给李扶莺听,更是说给其他人听:“明天晚上,就是向荒神‘进贡’的日子。而你们,是我为荒神选中的用来交换的‘货物’,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伤害自己,也不要想着逃走。这金铁结合这阵法,就是连化神期的修士都挣脱不过,就凭你们?——省点力气!”

  所以,竟然真有向伪神进贡的活动?

  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