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上)(1 / 1)

明月漫千山 蓝色狮 4448 汉字|59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21章 (上)

  ◎ “摇什么头,老子说的不对吗?”车毅迟不服气道。

  赵春树把羊肉咽下去,然后道:“当……◎

  “摇什么头,老子说的不对吗?”车毅迟不服气道。

  赵春树把羊肉咽下去,然后道:“当然不对,光两人呆一块儿算什么情,她心里要是惦记着旁人,跟你过一辈子,再埋一个坟堆里头,有意思吗?要我说,情之为物,就是她心里只能有我,我心里头也只有她。她心里头若是有了旁人,我一百个,一千个不行!”

  车毅迟嗤之以鼻:“可若只有心里有你,又不能待在一块儿,那有什么意思!要我说,首先两个人得死活在一块儿。”

  赵春树拖上赵暮云:“云儿,你说!你在京城住得久,懂得也多,你来说说。”

  赵暮云看了看车毅迟,又看了看祁楚枫,腼腆道:“不不不,我也不懂,不能乱说。”

  “说,没事!”祁楚枫笑着鼓励他。

  “你说说说,说说你怎么想的。”车毅迟催促他。

  赵暮云想了想,才道:“有句话说,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所以我想,情到深处,应该就是要活一起活,要死一块死。”

  车毅迟费解:“这不是跟我说得一样吗?死了埋一块儿。”

  赵春树费劲地给他道:“不一样,人家这是一块儿死,你那是分开来死,死了埋一块儿。”

  “对对对,就是她若死了,你也不想活了。”赵暮云也解释道,“还有,若不能和她在一块儿,你也宁可死了。”

  车毅迟不服气道:“明明就是一个道理……”

  看他们争论不休,祁楚枫笑着打断道:“我看你们说的都不怎么样,还没怎么着呢,上来就是死呀活呀的,就不能好好过日子吗。”

  车毅迟赞成道:“就是就是,将军说得对,老子且活呢。”

  赵春树不服气,朝祁楚枫道:“将军,那你来说说!”

  “我?”

  祁楚枫怔了怔,抬眼看众人,见他们都瞧着自己,她本能地去看裴月臣,后者低眉垂目,神色叫人看不分明,似另有心事。她随即想起他被邓家退婚,以致伤情多年,多半眼下是勾起这些往事来了。思他所忧,她脸上的笑意也慢慢褪去。

  “情之为物,大概就是……盼他能好好活着,开开心心的吧。“她垂下眼帘,自斟了一杯酒。

  “就这?”赵春树显然不满意。

  祁楚枫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这就够了,只要他开心就好。”她这话说得斩钉截铁,甚是有力,倒像是自己在下决心。

  裴月臣侧头看她,她面上的落寞之色落在眼底,他的胸口没由来地闷了闷。

  见席面诸人说话没什么忌讳,甚是轻松,沈唯重喝了几杯酒,胆子也肥了些。众人之中,他与裴月臣最为熟稔,遂也开口道:“军师才高,您也来说说!”

  没料到会问到自己头上,裴月臣微怔:“我?”

  席间,除了沈唯重,其他人都知晓裴月臣被迫退婚的往事,但没料到沈唯重会哪壶不开提哪壶。车毅迟忙打圆场道:“军师才高八斗,那都是在兵法武功上……这孩子不懂事!”

  沈唯重愣住,又看见祁楚枫在瞪他,立时更懵了:“我、我……”

  裴月臣不愿沈唯重难堪,遂笑道:“我的想法,和将军是一样的,只要她好就好。”

  闻言,祁楚枫神色黯然,心里很清楚,大约就是因为他这样的性子,所以才同意邓家的退婚,宁可自己情伤,也不叫对方有一丝一毫的为难。

  正说着,崔大勇匆匆赶过来,行至祁楚枫身畔,低声道:“将军,双井塔的老狱头差人送口信,说是佟盛年突发急病,手脚直抽抽,他担心闹出人命来。”

  这位佟掌柜一直在牢里头住的好好的,怎得突然闹起病来了,祁楚枫眉头微皱。裴月臣在旁道:“我去看看吧。”

  “我也去。”祁楚枫起身,“我倒要看看他闹什么幺蛾子。”

  见他们俩起身,席间众人也皆起身。

  “你们接着吃,这些肉吃不完可不许走,别糟践了。”祁楚枫接过阿勒急急忙忙递上来的羊肉串,咬了两口,复还给她,然后与裴月臣并肩出了厅堂。

  见她二人走了,沈唯重才做错事儿般看着其他人,小心翼翼问道:“我方才是不是说错话了?”

  “哎呀,也不能怪你,你不知晓军师的事。”赵春树遂把裴月臣与邓黎月之前定过亲的事情说了一遍,“……军师这么多年都不肯婚娶,用情至深啊。”

  沈唯重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才惊讶道:“军师心里有别人啊?我一直以为、以为……”

  “以为什么?”赵春树追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沈唯重还是很谨慎,“这话不能乱说。”

  这下连车毅迟也好奇了:“这儿都是自己人,怕什么!有话快说,老子最烦支支吾吾装神弄鬼的。”

  沈唯重犹豫了片刻,才小声道:“我……一直以为军师和将军……。”

  “你也觉得他们俩应该是一对?”赵暮云惊喜问道。

  沈唯重找着同道中人,喜道:“你也这么觉得?”

  赵春树打断他们俩:“你们就是想多了,军师心里一直记挂着别人;将军的婚事她自己又不能做主,将来嫁给谁,得等圣上说了算。”

  “可是……”沈唯重轻声道,“情之为物,本就不受世事拘束,将军心里想要喜欢谁,这可不是圣上说了能算的。”

  闻言,车毅迟一拍桌子,拿箸直指着他,喝斥道:“你这厮好大胆子,居然敢说圣上说了不算,大逆不道!”

  这下把沈唯重骇得不轻,连忙道:“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

  “哈哈哈哈……”车毅迟转而大笑。

  赵暮云以前也被车毅迟戏弄过,笑着安慰沈唯重道:“老车逗你玩呢。”

  “这话虽说不敬,可说得对,理就是这么个理。圣上就算能管天管地,可管不了咱家将军心里头惦记谁。”车毅迟拍拍沈唯重肩膀,忽然如醍醐灌顶,福至心灵道:“对了,情之为物,不就是这样吗,心里头要惦记谁,莫说是圣上,便是天上的神佛,说了也不算。”

  众人听在耳中,细细咂摸,心下竟都隐隐生出沧桑之感来。

  沈唯重叹道:“我早年间看过些杂书,里头也有些情情爱爱的事儿,为爱不得,寻死觅活,看多了其实都是寻常。”

  “寻死觅活还寻常?”赵春树不解道。

  “太寻常了!随便一个话本,戏文里头,不都是这样么。”沈唯重道,“可真正让人佩服的,还真不是寻死觅活的这些。”

  “那还能怎么样?”

  沈唯重想了想:“其实和方才将军、军师说的有点像,但他们没说那么明白。就是说,只要她能好,你做什么都愿意,哪怕是不能在一起,哪怕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和冤枉,哪怕是丢了性命,你也觉得值得。”

  众人听得有点发怔……

  赵春树率先摇头:“那我也太憋屈了吧,两个人都不能在一块儿,凭什么我还得为了她好,凭什么我的命就不算什么呀?”

  “就凭你喜欢她呀,你愿意呀,即便受了委屈,丢了命,你也是心甘情愿的,不光心甘情愿,你还得开心。”沈唯重道。

  众人受了惊吓一般,车毅迟连连摇头,连赵暮云也跟着摇头。

  “这肯定是写戏文的人瞎写的,我老车怎么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车毅迟啧啧道,“就算世上真有,反正肯定不会是我。”

  “也不能是我。”赵春树道,“我宁可挑老车那个死活在一块儿,也比这个好。”

  车毅迟连连点头道:“那些难事,还是留给别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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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马驰至双井塔营牢,祁楚枫翻身下马,裴月臣紧随其后。

  早已候在门口的老狱头迎上前来,施礼之后,边引着祁楚枫往里头走,边禀道:“昨夜他就开始嚷嚷着肚子疼,我起先也没太在意,以为他是受了寒,让人煮了姜汤水给他。可到了今早他还嚷嚷着疼,东西也不吃,我便请了老邢过来给他瞧瞧。老邢也说不明白他是什么毛病,但还是给他开了一贴药。我让人去抓了药,煎了给他吃,谁承想,不吃药还好些,吃了药他疼得更厉害了,这……我知晓此人身份有特殊之处,所以赶紧派人禀报将军。”

  祁楚枫停住了脚,挑眉道:“你也知晓他的身份?怎么知晓的?”

  老狱头如实道:“他自己说的,说他是右将军四夫人的堂舅舅,嚷嚷地整个牢里头没人不知晓。”

  祁楚枫好笑地看向裴月臣:“他自己还挺得意。”

  裴月臣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行了,让我看看吧。”祁楚枫道,“看看这位舅老爷到底是什么打算。”

  老狱头打开牢门,恭恭敬敬立在一旁:“他就在里面。”

  佟盛年所住的牢房,确实已经是营牢中最好的一间,朝南,日日都能晒着日头,还有张简易木床,比起其他阴暗潮湿的牢房自是好得多。只是佟盛年没住过其他的,也就没了比较,在他看来,自己这间牢房是全天下最惨的牢房。

  眼下,佟盛年就蜷缩床上,裹在被子里头,间或着发出几声哼唧,听上去分不清究竟是因为痛楚还是因为舒服。

  “别哼哼了。”祁楚枫开口道。

  听见她的声音,佟盛年身子一僵,从棉被中探出头来,看见祁楚枫与裴月臣两人,慌忙要从被窝中出来,因为裹得太严实,竟不慎从床上滚了下来,重重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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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盛年是祁长松家三夫人的娘家人对么?这里写“四夫人”,是不是笔误呀】

  【刚刚追到这里,所以只能以偏概全,说说现在的读书感受了。

  从楔子开始,不论是隐在暗红炭火盆里,还是裴月臣双目之中那惨烈的过往和鬓边的华发,都强烈地暗示着,这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让我更急切地想要窥探那段岁月本身抑或是留给他的伤痛和改变。随着剧情的开展,再加上他的儒雅、睿智,他的行事风格,对楚枫的了解和他们之间的互动,包容,默契,在我看来举手投足都是明晃晃的糖,他们却爱而不自知,更让人欲罢不能。楚枫,从一位说书先生口中说辞出场的烈爝军女将军,真人可不是一般的词可以形容的,伏击诱引青木哉的那场武力值展示,一个女人可以如此英武果决,怎一个‘飒’字了得。这样的安排,足足震慑了新上任的府尹,也和她思索时敲着东西的样子形成了鲜明对比,看得着实过瘾。同时隐隐觉得,这个在北境游牧存在的神秘人青木哉到底和他们有什么过节?他是“机敏”还是狡诈,未到谜底揭开,都是悬念。大大贯会留下诸多伏笔,需要细细研读,随着月臣的审讯,沈唯重的加入,慢慢推进着,一如那羊皮地图上一点点缩小的定位圈。

  其实,更夺眼球的是极具工笔的细致描写,也许所有人的注意点都在阿勒弯刀下佟掌柜的脖子上,我却无法忽视那第三排和第四排青砖之间,缝隙上明晃晃的日光,和那一只正起劲搓手的金头大苍蝇。看着文字,我自己就是摄影师,即使有空镜也没有一个废镜头,值得细细体会。时值寒冬,不论你身处南方的暖阳或是阴霾天,抑或是北方的暖气房里,只要读到这样的文字,似乎都可以身临其境。飞雪漫山的衡朝北境,寒风凛凛,茫茫荒原,多族部落的纷争和大国边境的马市,表面的和平自私运兵刃起便危机四伏。那一层轻飘飘又扑簌簌落下来的雪粒子,洒在烈爝军营、校场、将军府、甚至双井塔的牢房,耳畔都是沙沙声。这样的文字带来的体验是真实的,尽管每个人的感受并不相同。在双井踏的牢房审佟盛年,楚枫拿个小榔头敲核桃恫吓到佟盛年膝盖骨都疼,月臣看到那砸得稀烂的核桃肉,却又暖心帮她剥了一个完整的。他们就是这么轻而易举地走进心里,细腻地演绎着这一切。虽然沈唯重一开始的虚张声势,并不讨喜,可他耐心教阿勒写字给她讲故事的那个画面,很有爱。一个文弱书生挺身而出的瞬间,更让人刮目相看,或许这样的人,更真实更富有人情味儿,虽然他并不完美。阿勒把他的头包得还挺沉,‘嘭’得一声端着鱼头砂锅进屋,都足见她的实诚和可爱。但是我更揪心,月臣和楚枫的感情线,毕竟相识了十年,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十二岁时的初识,楚枫自认找到了比狼牙好百倍的东西;一直把楚枫当孩子的月臣,也开始有意回避两人的身体(目前,仅限于手)接触,不经意的眼神都能泄露自己的内心,一个成熟男人究竟怎么克制内心的情感?楚枫说要去犯险参加部族的婚礼,月臣少有的动了重刑去审犯人。这对couple应该爱得更加深沉和隐忍,微处见真情。

  大幕才刚刚开始,一切似乎又早有定数。

  我也从来不单纯把它当一本言情的小说来读,因为总能体会到不一样的情感。那句“刀,在藏。”,是真的厉害。都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其实,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技高一筹。

  要震慑,重谋略,轻攻伐!

  孙子有云,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这里的兵,指兵卒更是战争。他们得时刻以家国为上,思量、决策、行事,无一不是。因为劳民伤财是小,累累白骨是罪,更是罚……

  公元2020年12月25日,北境的将军府,他们一群人车迟毅,赵春树,赵暮云,阿勒,沈唯重,楚枫,月臣,围坐在一起,聊着“要死要活的感情”,吃羊肉锅锅,甚至腾腾都吃得有滋有味。我在屏幕前或痴或笑,开启了阅读新体验。彼时只能从字里行间去了解著书之人,她倾注的情感和传达的思想,如今,可以直接评论留言给大大一起分享感受,如若得她翻牌,何其幸哉。

  好书,邀君同赏,

  感悟,与尔共勉。】

  【感觉每句话都在立flag往我这个看客心里捅刀子似的】

  【

  【总觉得在立flag】

  【所以七公主送大礼,其实是为了下手?我的脑洞太大了】

  【心里酸酸的】

  【这章会不会是《明月漫千山》的感情图谱呢?我开始胡思乱想了!可能,楚枫为月臣好,月臣为楚枫好,互相不敢多想多做了呢???能,要经历残酷的考验月臣才能确定明白自己的心!??能,月臣为楚枫好,皇上赐婚他也只能劝楚枫,哪怕不能在一起也要楚枫好!??能,楚枫为了月臣好,哪怕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和冤枉,也只字不提???能,楚枫北境涉险月臣不顾性命拼尽全力换楚枫安然;??能,楚枫不顾一切拼尽所有只为月臣正名讨回公道!看来她们俩,磨难不会少,困难不会小,生死不会离啊!我怕,明月漫千山会是两人身处的距离;我更怕明月千山的路途上不是两个人!所以,狮子大大啊,千山路上明月清辉里,一定要月臣楚枫俩人并骑而行不分不离吧!我想也没用,坐等狮子大大的精彩世界!顺便问一句,没写朝代,是怕带入明朝的某人某事吗?架空朝代,我还觉得是明朝!??】

  【沈先生在线爱情课】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