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千里友缘来相会
由于双手需要堵住洞眼，老疯子不得已把脚上的鞋子蹬掉，然后用一只脚踩住裂纹。
“小骗子，你再跳一下试试！”老疯子恼火道。
“好的，如你所愿。”马笠又跳了起来，这一次他用了尽全力。
“不~”老疯子起身要想接住马笠，不让他在冲击金钵。可他刚把手指从洞眼中拔出来，水就像喷泉一样流进来。老疯子只能附身下去，再次用双手堵洞眼。
“啪”
马笠双脚落在金钵上，满不在乎道：“有什么好堵的，沉了救沉了，大不了我们游泳过去。”
“游什么游！坐金钵过去不好嘛！你这……”老疯子还准备发泄，却突然听见熟悉的声音——咔嚓。
只见马笠脚下也出现了裂纹。
“你站着不要动，不要再让水进来！”老疯子仰着头，对马笠说。
“嗯？”马笠故意抬起脚，看着新出来的裂纹说：“这水流不大，没事。”说完，他挪开双脚站在一旁。
“混蛋！你给我老老实实划船，去你说的地方。不准再跳，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老疯子威胁马笠后，将没有任务的另一只脚，踩在新裂纹上，堵住漏水的地方。
“遵命船长。”马笠调笑一句后，就开始划船。
“老疯子，你这么怕船沉，是不是不会游泳？”马笠带着狡黠的目光向四周大量。
“老夫会不会游泳，于你何干！你给我专心划船。”老疯子虽然堵住了漏水地方，但是水还是在慢慢渗入金钵内。
马笠在心中大喜。看老疯子语气和神情，他应该是不会游泳。如果金钵沉了的话……嘿嘿，我看他怎么办。
他要是敢在料理市市区起飞，神龙卫星肯定会给他精确打击。
他飞不成，那只能待在水里。到时候，还不是任我宰割！
“哈哈！”马笠笑出声来，老疯子顿感不妙：“你笑什么？我告诉你，如果你再耍什么小动作，我一定饶不了你。”
“知道了。”马笠不以为意。哼，等船沉了，你这旱鸭子还能把我这浪里白条如何？
马笠突然眼睛一亮，看向不远处的漩涡。
如果我没记什么错，那个位置原本是下水道。现在出现漩涡，那就说明下水道的井盖没了。
只要我把金钵划到那里，然后在使劲踩几脚，把金钵的裂纹踩的更大，那么再加上漩涡的吸力，老疯子只能在绝望中沉入水底。
“嘿嘿……哈哈。”马笠再次得意的笑出声。
老疯子趴在金钵底部堵渗水地方，看不见水面上的漩涡，不知道马笠的心思，但是马笠的笑声让他感到一阵寒意。
他猛然意识到，如果马笠打算和自己两败俱伤，弄坏金钵，自己就危险了。
如果自己飞起来，就会被天上掉下来的光击中。金钵由于档了两次攻击，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如果再来第三次，自己拿什么挡？
可不飞，自己遇水即沉，还是死路一条。
老疯子的思维开始转变，转而安抚马笠，希望他能早点把自己带去那个地方。
“你叫马笠是吧。我听许蛟提起过你，他说你是正人君子。”老疯子开始夸奖马笠，“还说你言出必行，有担当……”
马笠憋嘴道：“这是他说的？我怎么感觉是你在拍我马屁？”
“你！”老疯子老脸一红，自己一把年纪讨好这个毛头小子，他居然不知好歹！
老疯子刚想发作，就看见马笠敲着金钵说：“这东西能抗激光应该很结实才对。为什么我蹦两下就会出现裂纹呢？对你，你要说什么？”
“没……没什么。”老疯子额头流一串水滴，不知是汗，还是刚刚被喷的水。
“好了，我们到了目的地。”马笠拍着金钵说道。
“到了？”老疯子不能站起来，只能努力昂着头，到处看。
“在哪里？水下吗？”
“宾果，你答对了！”马笠带着坏笑，猛然抬起右脚，然后用力跺在金钵底。
“咔~咔~咔”裂纹以马笠的落脚点为圆心，向四周扩散，如同迅速编织的蜘蛛网。
老疯子的脸刷一下白了，他惊恐道：“小友，不要激动。有话好好说，别再踩了。”
“滋滋滋”，蛛网裂纹开始全面渗水。
马笠活动四肢道：“您老要是早点有好好说话的觉悟，我也不至于这样。那么，再见了。”马笠轻轻一跳，一头扎进水里，蛛网裂纹也在这时彻底变成大窟窿。
“我不会游泳，救命~”
马笠回头望去，只看见老疯子的手露在水面上。
“真人应该不会这么容易死掉吧。”马笠嘟囔了一句，朝着事务所方向游去。
在他距离事务所五百米时，身后传来马达的哒哒声。
“快看，那里有一个落水群众。”
马笠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他回头一看，原来是陆鹏程。在他身后，还有两个人举着旗帜，上面写着：社区是我家，自救靠大家。
“马笠！”陆鹏程发现落水的是自己兄弟，连忙激动的要跳到水里去救马笠，不过他被身后的同事拉住了。
“小鸟，我没事，你别下水了。”马笠从陆鹏程摆了摆手，“你帮助别人吧，我马上就到家了。”
陆鹏程关闭了发动机，划着桨，将皮划艇慢慢靠近马笠，他伸出手说：“你别嘴硬，赶快上来。”
马笠没有在推脱，拉着陆鹏程的手，爬上皮划艇，只见皮划艇上还躺着一个人。
“老疯子！”马笠大吃一惊，他还来不及问陆鹏程在哪救的老疯子，就看到老疯子用金光闪闪的眼睛看着他，说：“咱们又见面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马笠非常果断，打算再次入水，摆脱老疯子。可当他脑袋扎进水中时，脚却被人拉住。
“老马，你怎么了？该不会是洛丝琦回来后，又把你甩了一次？你也不能为这个寻短见啊！”陆鹏程把马笠拉回船上，劈头就损。
躺在船上的老疯子，抓住了马笠的脚踝，一字一顿道：“缘分啊！这一次，我把你的脚筋拿走，看你怎么跑！”
马笠扶着额头，无奈道：“小鸟，哥这次要被你害死了！”
(本章完)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 再入极阳观
“谢谢几位救命之恩，老夫日后必登门重谢。”老疯子说完，就单手一挥，陆鹏程三人便被金光裹挟，到了边上的屋顶。
未等他们反应过来，老疯子收回金光，他们便在屋顶昏迷过去。
脚筋被抽走的马笠躺在船上，嘲讽老疯子行为：“农夫与蛇。”
老疯子反唇相讥：“如果你信守诺言，好好的带我去找神像，而不是破坏金钵，我能抢别人的船吗？害人的是你！”
“老疯子，你这三观扭曲的不行！”马笠一边说，一边偷偷用钥匙去戳皮划艇，打算故技重施，再沉船一次，让老疯子落水。
“随你怎么说。”老疯子站了起来，走到船尾，掌着舵说：“我劝你不要再耍诡计，做出弄沉船的事。如果我再落水，你的脚筋也会跟着我一起落水。我要是被淹死，你也会成为废人。”
我怎么把这事忘了？马笠停下手中的动作，慢慢地把钥匙装回口袋。
老疯子用明亮的双眼看着马笠，道：“你不用担心，我会对你不利。我已经恢复清醒。”说完，他长长叹了一口气。
“你似乎知道很多事，但是你知道我为何会时常疯癫吗？”
“是受过什么打击吗？”马笠看到老疯子的眼睛，知道他已经恢复正常，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老疯子摇头道：“当年，我练功走火入魔，为了不给同门师兄弟带来麻烦，我就一个人躲在山中。后来玉清祖师给了我一颗去心魔的仙丹，要我每日坐在仙丹前打坐，吸收仙丹仙气。最后我打坐了三十五年，还差最后一天，我就能恢复正常，去掉心魔。”
“但，我没有想到，就在这最后一天。我打坐的时候，陷入了昏迷，等我醒来。就看到白蛇也就是白素素吞掉了仙丹。”
“当时，我万念俱灰。”老疯子的眼神露出无限的失落，“甚至忘了去攻击白素素。”
“后来，我在山中枯坐百年，才控制住了心魔。但是只是控制，不是去除。所以我一旦产生执念，就会进入疯癫状态。”
“原来如此。”马笠发现老疯子心境不想刚来时，那么暴虐，于是开始和老疯子沟通，“报复白素素也就成了你心中的执念。所以你才会不择手段，让白素素美满的家庭破裂，让她感受无痛苦，而不是自己让杀死她？”
老疯子不说话，看了马笠半天，才开口：“你很聪明。这件事，我没告诉过任何你，你居然能猜出来。他们都以为我收许蛟为徒，是为了让白素素还我仙丹，以为仙丹可以增加功力。其实仙丹根本就没有增加功力一说，而且那个时候，我已经不在意心魔，有没有仙丹都无所谓。”
一老一少在船上不紧不慢地交流着，没过多久，他们来到郊外，这里的水势已经很浅，皮划艇再继续前进，会被划破。
老疯子藏好了皮划艇，就带着马笠一路狂奔，在天黑之前，他们来到了极阳观。
“你说的就是这个道观？”老疯子眉头紧皱，看着已经结满蛛网是大门。
“是……我前段时间才来过这里，这怎么会破败成这样？”马笠没有发现老疯子的异常。他撕开蛛网敲门喊到：“有人没？”
除了偶尔的蟋蟀叫声，马笠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轻轻一推，门就开了，老疯子也跟着进来。
之前被葛麻子一屁崩坏的大殿已经修好，马笠再次进入大殿发现中间的无头泥像已经换成了其他神仙的泥像。
“怎么不是原来的。”马笠摸着下巴，围着新泥像转了转。接着他走到后门，冲后院喊到：“有人没有？我来打劫的！”
依然没人回应马笠。
“前几天，这个道观还有人跑我拿去要钱，今天怎么一个人都没有？难道他们拿了钱散伙了？”马笠重新走回泥像前。
“玉清祖师的神像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你该不会又在骗我吧。”老疯子虽然语气不善，但是他并没有看着马笠，而是眼神飘忽不定，像在回忆什么事。
“这才我真没骗你。你等着，我看看手机不是他们把神像伪装了。”马笠小心翼翼地跳上香案，用双手辅助泥像的脑袋。
老疯子回过神来，看着马笠怪异的举动，问：“你要干什么？”
“帮你找神像啊！”说完，马笠把泥像的脑袋用力一扭，泥像的头就和身体分家了。
“没有图案？他们把原来的泥像丢了吗？”马笠用手抹着泥像脖子的断开处，没有找到那副，黑色人影接受人们跪拜的图案。
“什么图案？”
马笠将自己说讲过的无头泥像图案以及变化告诉给了老疯子。
后者经过沉思道：“就算你没骗我，那么你说的泥像也不可能是祖师爷的神像。真正的神像图案在底座，而不是脖子。在不使用阴阳眼、天眼通之类的法术前，两则图案确实相同，都是是黑色人影在接受人们的跪拜。
但你说你使用天眼通后，看到跪拜的人倒在地上，身上冒出黑雾被黑色人影吸收。这就和神像不同。
神仙底座图案变化之后，是黑色人影守护身后的人群，和妖魔鬼怪战斗。许蛟只看到变化前的图案，所以……我想你可能是弄错了。”老疯子没有因为未找到神像，而发疯，想来是压制住了心魔。
马笠点了点头，说：“但是这泥像和神像有同种图案，是不是有什么关联？我问过麦武和葛圣杰，可惜他们都不清楚泥像图案的意义。要不我们再去后院找找，看有没有线索。”
马笠向后院走去，却发现老疯子依然待在大殿。他好奇道：“老疯子，你怎么了？”
老疯子犹豫了一下，开口说：“这个大殿和神霄玉清宫，后来新建的一处偏殿很像。”
“很像？”
“无论是装饰的物件，还是壁画，以及……”老疯子走到一根柱子前，指着柱子底座，说：“包括这个底座人为的缺口。”
“是不是装修师傅不小心磕坏的？”马笠看向缺口，发现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老疯子摇了摇头，说：“你去看看另外三跟根柱子是底座，看看是不是有同样的缺口。”
(本章完)
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