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和农村的亲戚走过,理直气壮的分房子,分钱。
人至贱则无敌,说的就是这种人。
“小欢,反了天了,敢这么说话跟长辈说话。”
曾家大娘气得脸色铁青,眼珠子几乎瞪出来。
曾家大伯,走进房屋,站在距离曾欢两米多的地方,深吸了一口气说:“小欢,我不知道你对我这么大的怨气,但这都是长辈的事,你作为一个晚辈,这么说我,不应该。”
曾欢不屑的看向一边,又是这一套,二十多年了,这对极品夫妻,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堪称民间影帝影后。
曾家大伯没看到处于隐身状态曾爸曾妈,扫视了一圈房屋说:“你爸爸和你妈妈的事,我们听说了,你现在心情不好,我不怪你。”
曾欢依旧没说话,他清楚的知道这个看起来脾气很好很有涵养的大伯,是个什么货色。
“这么多年,我确实对不起磊子,小时候,他成绩比我好,因为我是老大,我上了高中,大学,他没上,早早的就去金矿上打工,我高考失败,复习,后来考上大学,学费和生活费都是用他打工赚的钱。
大学毕业之后,我进了事业单位,因为仕途不顺,又因为其他的一些事,我一直没钱,一直向家里伸手……”
曾家大伯神情哀伤的诉说着,好像动了真感情。
曾欢眉头皱皱,这个大伯以前从没说过这种话,到底搞什么名堂。
“…………现在,我两个儿子都三十多了,都没什么本事,我老了,没钱供给两个儿子结婚,我希望你能让出两套房子,给我们”
洋洋洒洒说了十多分钟的曾家大伯,最后说出了来意。
曾欢蹭的一下站起来,盯着自家大伯看了一阵,忍不住笑了,果然说了一大堆废话,最后还是要分房子。
不说从小对这一公一母的恶感,就说那两个堂兄,曾欢也没什么好感,大堂兄初中没上完,就出去混,玩音乐,每次见面张嘴就谈音乐,总是一副我很牛逼、目中无人的样子,实际上却是个一上台就紧张的悲催货;二堂兄因为计划生育的缘故,在姥姥家长大,对家里人没什么感情,他从小到大没见过几次。这两个堂兄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浓浓的城市人优越感。
“怎么,不给,好,我们就撕破脸,打官司”曾家大娘嘴角噙着冷意,“看我弟弟从地区下来了,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是吧,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给我等着。”
曾欢心中冷笑,这个大娘有一个同父异母感情一般般的弟弟,是地区一个不小的官,不久前因为贪污坐牢了。
平日里,父母就是因为这一点,一再忍让。
“梅英,说什么呢,怎么跟孩子这么说话!”曾家大伯训斥了妻子两句,继续用乞求的语气说:“小欢,我们毕竟是血浓于水的亲戚,你就这么绝情嘛?你不记得,你在县二中插班上初中,是我帮你找的人,你在我家里住了一个多多月,我对你不好吗?”
曾欢没有丝毫心软,他插班县城二中初中部,家里花的钱一点也不少,住在这个大伯家里,因为穿了大堂兄的旧衣服,没少被嘲笑。
“别求他了,看他表情,就知道没戏,走”曾家大娘站起来,朝外走去。
曾家大伯没有变脸,叹了一口气,朝外走去。
很快,一声砰的声音响起,门关上了。
房间里光华一闪,楚峰,曾爸,曾妈的身影显现出来。
“小欢,你刚才”曾爸话说到一半,看向楚峰,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曾欢以一个舒服的葛优躺躺在沙发上,笑道:“不用担心我,以前咱们怕她,是因为她有个当官的亲戚,人又比较无耻,现在我有一个神仙师傅,举手投足可以改天换地,她在我眼里和浮云没什么区别。”
曾爸点点头,然后又皱眉道,“你长大了,我也管不住你,不过我们始终是亲戚,他两个儿子都没房子,我们家里房子那么多。”
一直没吭声的曾妈,坚决拒绝道:“不行,前年,他大儿子办吉他补习班,二儿子开网店,一家年收入百万,趾高气昂,不知道有多嚣张,现在不行了,就拉亲戚,可能吗”
曾欢走过来,对曾爸说:“爸,你被他们占了一辈子的便宜,到了我这里,绝对不会继续有类似的事再发生。”
曾爸迟疑了一阵,点点头,转身默默的进了卧室。
曾妈笑道:“我炒几个小菜,你们等着。”
楚峰颔首。
曾妈拍了一下曾欢的肩膀,示意他陪道长聊天,轻步进了厨房。
一直处于旁观者的楚峰坐到沙发上,双眉微皱道:“道家讲究的是超然物外,一颗平常心,你大伯一家对你家的伤害淡忘吧,对你没有好处。”
“是”
曾欢恭敬的答应。
正文卷 700,大保健的时候,被一个叫周文怀的警察抓了
不知不觉,墙上钟表的指针走过了一圈。
正学着自家师傅在沙发上打坐的曾欢睁开眼睛,嗅了嗅,嗯,是烧焦的味道。目光投向厨房,那钢化玻璃门之后正冒着黑气。
尼玛,烧焦了,老妈呢?曾欢噌的起身,一边朝厨房里跑,一边喊:“妈,烧焦了”
没有任何回应,整个房间静悄悄的。
老妈今天怎么了?烧饭烧到一半人没了踪影。
曾欢关掉天然气,扭头又喊了一声,仍旧没有任何回应。
这时楚峰的声音,从客厅里传来。
“别喊了,去卧室看看”
曾欢愣了一下,朝卧室走去,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房间里空荡荡的,一缕缕阳光从窗台照射进来,落在地上两堆红色的毛发上。
曾欢脑子里轰的一下响了,好像千万个蚊子在嗡嗡。父母不见了,地上多了两堆恶心的红色毛发。
“贫道低估了这个尸魔的道行”楚峰出现在一侧。
曾欢急道:“师傅,我爸爸和妈妈,怎么了?是被抓走了还是死了?”
“这是十分钟前的画面”
楚峰袍袖一挥,一个电视机大小的画面框出现半空中,画面中,曾爸在床边坐着,像是在思考什么,忽然,曾爸抓了抓脖子,手拿到面前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撮红色的毛发。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捂着脖子的曾妈走进来,两人对视一眼,发现了彼此的异常,想要张嘴,可身体完全不受控制,什么话都发不出,渐渐的两人身上红色毛发越来越多,最后化成两个红色毛人,越窗而去。
“师傅,既然你看到了,为什么不救他们?”
曾欢不解的看着楚峰,这个相识没多久的师傅,给人的感觉很强,面对这种事不应该束手无措啊。
“传染体是一个修行了不知多少年的尸魔,他身上的尸气已经规则化,仅仅靠着丹药的力量,只能治标不能治本。”
楚峰解释。
“那怎么才能治本?”曾欢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