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似的,怎么甩都甩不掉,她进他也进,她钻他也钻,一条街一条街的追。
顾子安简直想爆粗口,到底是谁啊,追的这么紧,让她连口喘气使用下灵力的时间都不给,不然她至于这么拼命么,尼玛,上一世只有她追着别人跑,哪有被人追在后面的,眼见着再过一条街就要到住的酒店了,奈何身后的人还在!
她嘀咕了一声,总这么跑下去也不是办法,瞥见前方一间正欢唱的酒吧,眸光一闪,红唇轻勾,方向一转,朝酒吧而去。
门口的人瞅见有人跑来,刚准备开口,手中突然被塞进了什么东西,下意识的低头一看,竟是一打厚厚的缅甸币,一道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吼一声捡钱了,这些就都是你的。”
那人眼中一亮,连谁塞的钱都来不及看,扯着嗓子就先吼了一通,“捡钱了!捡钱了!”
舞池中玩地正疯的男男女女听见吼声齐齐一愣,刷的朝门口望来,漫天的缅甸币从天而降,全砸在靠门的地方,舞池里静了一秒,而后蜂拥而上!
“别抢,别抢!”
“我的,那是我的,妈的!叫你别抢我的啊!”
“别挤,别挤,哎呦!”
顾子安拍了拍手,看着门口堵着满满的人,满意的点点头,她倒要看看那人还怎么追过来!转身之际她好奇的睨了眼门外,在一群蹲着的人群中,一个人影显得格外的高大,冷峻的面容,熟悉的身影,傅恒之!
清亮的眼底闪过诧异,还不及细想,整个人迅速从酒吧后门绕出。
回到酒店,顾子安想着刚才瞟见的那人,任由讙从她怀中跳出满屋子乱跑,果然,她的直觉是对的,那人给她的感觉一直不简单,他们是怎么找到讙的,又是为什么要抓讙,甚至还为此追了她一路。
她边想着边换上了一套睡衣,扫到跳到沙发上自个儿玩的欢快的讙,身后的三条尾巴忽上忽下的摆动,清亮的眸里倏地闪过什么,走到沙发前,轻声道:“讙,你的外形太过引人注意,抓你的那人不简单,为了保险起见,我打算先帮你封印起来。”
讙歪了歪脑袋,似乎不明白她在说什么,摆动着身后的三条尾巴,张着嘴就叫道:“讙、讙、讙。”
顾子安宠溺一笑,“对,讙,你的名字。”话落,她忽然伸出手,覆在了它的头他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一切做完后,他悄然舒了一口气,正打算准备出门,眼角余光忽然瞥到门后露出的一条尾巴,一下子想起自己进来的目的,面色陡然一沉,锐利的眸子快速的扫向门后,记忆中一目三尾的小兽没见到,反而见到一只瑟瑟发抖的白猫,一双如红宝石般的眼睛戒备的望着他。
“喵呜……”讙身子不安的完后挪了挪,警告的叫了一声。
傅恒之皱着眉头看着这只白猫,除了那双如红宝石般的眼睛,没有丝毫相似的地方,他查遍了整个房间,也没见到一目三尾的小兽,低头看着毫无反应的金属手环,面上划过不解,难道真的消失了?
房门打开,又关上,没多久,又打开,傅恒之提着一袋东西走了进来,看了眼还在熟睡的少女,将东西放在床头,自己丝毫没有打算离去的想法,走到一旁的落地窗前,掏出手机,修长的指尖快速的调出一个人的名字,拨通。
“啊哈!我说傅大少,你这大半夜的打电话过来,我会早衰的。”电话那头的人打了个哈欠,声音里满是睡意。
“低血糖要怎么办?”傅恒之压根不管这人,低沉的嗓音带着淡淡的疑惑。
“啊!低血糖?”娄飞翰一下子惊醒了过来,呆愣的道。
“快说!”傅恒之下意识的扫了眼床上虚弱的少女,声音陡然冷了下来。
“巧克力、糖、莲子、桂圆、大枣、桑椹、脑、肝、蛋、奶油、鱼卵、猪骨……”娄飞翰手一抖,电话差点没掉下来,啪啪啪的跟倒豆子似的说了一通,蓦了说完了,看着还亮着的屏幕,奸笑的问道,“傅大少,谁低血糖啊?”傅恒之的身子跟铁打的似的,怎么也不可能出去一趟就低血糖了吧。
啪!
‘嘟嘟嘟……’娄飞翰咬着牙,瞪着挂断的电话,黑线了,卧槽!大半夜的把他吵醒,利用完就扔了?活该你丫低血糖!
第二天下午,顾子安是被一阵刺耳的尖叫吵醒的,她费力的睁开眼眸,映入眼帘的是半张冷峻的脸庞,高大的身影迎光而立,白衬衫上的扣子一如既往的系在了最上面一颗,只露出诱人的喉结,夕阳的余辉洒在他身上,竟有种别样的美感。
当然,如果不是他手上拎着一只龇牙咧嘴的白猫,和深深夹起的眉头破坏了美感的话。
白猫?
顾子安的脑中有那么一瞬间的清明,动了动唇,干涩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讙。”
“喵呜!”
一人一猫齐齐扭过头来,对上了一双迷离的眼眸。
傅恒之一怔,阴测测的对着手上的猫笑了笑,凉凉的道:“你把她吵醒了。”话落,啪的扔掉手中不断反抗的猫,跨步走到床前,立马拆开放在床头柜上的东西,“吃了。”
顾子安见讙在地毯上滚了一圈,倒也没受伤,提起的心这才放下,下意识的抬头,宽大的掌心之上,一颗大白兔奶糖安安静静放在上面。
“低血糖,多吃糖。”简洁的话语如他一贯的风格,但听在她耳中却有股哄小孩子的味道。
低血糖?
顾子安脑海中忽然跳出这三个字,瞬间想起了昏迷前的一幕,原来扶住她的人是他!随即嘴角狠狠一抽,所以,她是真的这样说的?
正要说话,洁白的床单突兀的出现在视线里,身下软绵绵的床垫,无一不在告诉她,她现在正躺在床上!
她眉梢挑起,看向眼前的人,不确定的道:“你把我抱上来的?”她记得当时封印好讙后,就已经支撑不住的昏过去了,不可能是自己爬上来的。
傅恒之低低的应了一声,扫了眼她依旧苍白的脸色,手又往前递了一分,不耐烦的催促道:“快吃。”
顾子安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摇头,试图从床上起来,“我想先喝水。”她嘴里太干燥,还不想吃东西。
傅恒之瞥见她吃力的动作,想也没想直接制止了,将人按在床上,又在她身后多垫了个枕头,让她可以靠的更舒服点,“等着。”
顾子安看着被塞在手中的奶糖,疑惑的望着离去的背影,却见他自然的翻出杯子,仔细的用热水烫过,正待再看,忽然觉得身上一沉,一道‘喵呜’声传入耳中,低头,讙正端坐在被子上,骨碌碌的眼珠一个劲的瞅着她,一向懵懂的样子,竟难得的出现担忧的神情。
她虚弱的笑了笑,揉了揉它的脑袋,“无事。”
“喵呜!”讙享受的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