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1 / 1)

攻略病娇反派 木子晓风 8781 汉字|0 英文 字 3个月前

第56章

  ◎【触发主线剧情,宿主现在开始做恶毒女配。】◎

  “本来就是一场误会,刚刚表妹身上飞了一只蜜蜂,我只是帮忙将蜜蜂捉出来,没想到还被认成歹人了。”

  云皎皎眼中含泪,但她不言语,默认了周奇晟的话。

  容宛月也明白云皎皎的顾虑,她知道女主跟男主以后是要成亲在一起的,云皎皎也并没有被侵犯。

  可现在让她看着一个女孩就这么被欺负,她心里过不去。

  她正要表明身份,周奇晟自觉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他道:“说起来,你还没有说你是谁,你闯进我们周府,又这么冤枉我,我是不是也要审审你?”

  “审我,就凭你刚刚乱议皇家是非,我便可以让人关你进监牢。”

  “好大的口气,有谁听到了吗?什么皇家是非,我可一句都没说,你想要告我,我还要告你私闯民宅,到时候吃官司的应该是你吧。可惜了,你这一身细皮嫩肉,到了牢里,用沾了盐水的牛皮鞭子一抽,怕是就要开花了。哼,想告我,没有人证,你的话有谁信?”

  “她有人证。”

  容宛月听到姬星河的声音,嘴角已经情不自禁地扬起来,她瞟一眼周奇晟,眼中明晃晃地写着:你完了。

  身后诸人闻听皇上之言立刻自动地给姬星河让出一条路,姬星河身着朱色长袍,环佩叮当,玉带腰封,端得是俊逸无双。

  周奇晟不满道:“是哪条狗在叫?”

  话音一落,头上已经挨了一物,他捂住额头,低头一瞧,那地上竟赫然是一个文山冠。

  “谁砸我?”

  “逆子,见到皇上还敢口出狂言,跪下。”

  皇,皇上?

  周奇晟傻了眼,再看姬星河一身逼人气势,他顿时认了出来,这人的的确确是当今圣上。

  他下跪道:“草民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姬星河从他身边缓缓地走过,然后踩到了他的手上。

  周奇晟痛得身子一抖,周太傅看得心疼,但他也知道自家儿子刚刚太过放肆,他道:“皇上,小儿不知天高地厚,刚刚出言无状,委实该罚,老臣之后一定对他严加看管,还不向皇上跟容妃娘娘道歉。”

  周奇晟这才知道原来刚刚那个女子是后宫妃嫔,他并不愿意道歉,说实话他又没做错什么,是这个容妃娘娘跳出来搅乱了他的好事,要不然这会儿,表妹就是他的了。

  但是被周太傅盯着他,他只好道:“草民刚刚没认出是娘娘,请皇上跟娘娘恕罪。”

  容宛月皱眉,姬星河倒是嗤笑一声:“恕罪,你不是说没有人听见你刚刚的话,容妃无法告官吗?现在朕告诉你,朕就是她的人证,你说的话,朕都听到了。”

  周奇晟半信半疑,姬星河抬手,一旁齐山将周奇晟的话复述了一遍,说到姬星河登基另有内幕,齐山的汗都快流了下来,好不容易说完,周奇晟目瞪口呆,周太傅也意识到事态严重。

  这个不知轻重的儿子,居然说出这么些大逆不道的话来,是想亲自将刀子递给皇上吗?

  姬星河听完笑着道:“朕倒是好奇,你接下来要说什么,为什么福王和太子那么巧合会出事,朕却登基了,怕不是这火其实是朕放的吧?”

  周奇晟冷汗直流,周太傅道:“皇上,小儿说错话,请皇上处罚。”

  “哦,说错话,周太傅的意思他还小,可是他为什么能说出这些话来,是不是其实有人谈论过,他才能那么随意地说出来?”

  他看向周太傅,“周太傅,你觉得呢?”

  “老臣,老臣,”周太傅突然上前啪啪给了周奇晟两耳光。

  众人一惊,就听他道,“叫你不要成天去跟一些狐朋狗友,三教九流一起去那些个不正经的地方,你偏偏不听,现在听了一些混人说的话就胡说八道起来,快跟皇上磕头,说你下次不敢了。”

  容宛月在一旁听着,佩服周太傅的反应能力,不愧是老狐狸,几句话就将周奇晟摘得一干二净。

  周奇晟这时也反应过来:“皇上,草民就是去了一些北街在酒桌上随便听了一些话,草民知道错了,请皇上恕罪。”

  他不停地磕头,脸上刚刚被周太傅打得青紫一片,肿得老高,嘴角流血,鼻涕眼泪一起流,整个人哪里还有刚刚贵公子的傲慢派头?

  容宛月很是解气,她看一眼云皎皎,云皎皎攥紧了帕子,显然很紧张,但估计心里也会舒服些。

  姬星河不吃这一套,他道:“哦,可朕刚刚还听到你十分肯定地说,周元白会死在南边,尸骨无存,周太傅也一直是反对清田策的,是吗?”

  周奇晟磕头磕得人都要晕了,姬星河又用力一踩,他下意识答道:“是……”

  周太傅平日的稳重已经去了两分,他道:“皇上,老臣只是让元白去了要小心行事,不要辜负皇上的期望。”

  “哦,周太傅也担心周统领吗?可朕听说,这次去,你们周家的护卫,你可是一个都没有给他带上,他此行如果危险,难道周太傅没有考虑过这些?”

  云皎皎本来一直沉默着,可一听到周元白,她再也忍不住了。

  她突然下跪道:“求求皇上救救大表哥吧。”

  姬星河这时才看向地上的云皎皎,这一眼他倒是惊讶了一下。

  容宛月也一直看着他们两个,毕竟书中,姬星河可是对女一见钟情,现在是两人的初次见面,难保姬星河会像书中一样,喜欢上云皎皎。

  她小心地观察这两人,然后发现姬星河在看到云皎皎之后,果然愣了一下。

  她心里有点闷闷的,看来这剧情的魔力果然还是很大的。

  云皎皎的确很可爱,作为反派,姬星河喜欢她似乎可以理解。

  只是,她这心里的不舒服到底是怎么回事?

  哦,对了,姬星河如果真的看上了云皎皎,那岂不是要正式开启恶毒女配剧情?

  姬星河也要跟男主就要从互相成就的君臣变成情敌了,他的下场会很惨,而自己的好感度恐怕也就不好取得。

  对,一定是因为这个,所以她心里才怪怪的。

  姬星河很快回神望向容宛月,容宛月冲他笑了一下,他也回之一笑。

  他再次低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就,开始问名字了?

  “民女云皎皎,乃是祁阳人氏,周夫人是民女的姨母,民女父母过世,来投奔姨母。”

  “哦,那周元白又是你何人?”

  “是民女的大表哥。”

  “你要朕救他?”

  “是,皇上,大表哥很不容易,他以前很努力,可是也没什么机会,是皇上赏识他,他才能够在宫中做统领。他说过要为皇上赴汤蹈火,只要皇上需要他,他就去,所以他就去了滁州。”

  姬星河若有所思,云皎皎说话声音很小,胆子也很小,容宛月可以看出,她是鼓足了勇气说出的这些话。

  “皇上,民女听说表哥遭遇不测,十分担心,表哥对皇上一片忠心,希望皇上能够救救表哥。”

  “如果想要救你的表哥,”姬星河慢条斯理,“或许你求一求周太傅会更有用。”

  云皎皎不解其意,她在太傅府一直谨小慎微,是表哥对他好,保护她,说等他回来,他会有惊喜给她。

  她知道姨夫不喜欢表哥,平时不会帮表哥的。

  但是皇上在这里,也发话了,也许她求一求,姨夫会松口呢?

  她果真膝行到周太傅面前,磕头道:“太傅,求求你救救大表哥,求求你救救他。”

  周太傅平时对这个便宜外甥女并不关注,此时她却跪在自己面前为周元白求情,倒是让他意外。

  他只道:“你先起来。”

  “太傅如果不答应,皎皎便长跪不起。”

  居然威胁上了。

  周太傅不喜,云皎皎果然一直下跪磕头,她长得好,皮肤嫩,又诚心实意地磕头,额头很快青了。

  周太傅心烦意乱,而另外一边,周奇晟又发出一声惨过一声的尖叫,原来是姬星河又踩上了他另外一只手。

  周奇晟痛呼道:“皇上饶命,爹救命,救命啊。”

  周夫人闻讯赶来,看见这情况,早已吓得要昏过去,她哭道:“老爷,快救救儿子,求皇上放了晟儿吧。”

  三个人一起求周太傅,周太傅耳边聒噪无比。

  姬星河不急不躁地道:“周太傅,你可要好好想好了,做了好决策也许可以救两个儿子,但是一旦昏头,那可是一个儿子都没有了。”

  周太傅眉头紧锁,周奇晟的手指上被碾出血来,眼看两个手都不保,而刚刚他说的那些话也的确是个把柄。

  周太傅下了决心道:“皇上,元白是老臣的儿子,老臣自然心疼,今日就派人前去协助他。”

  “哦?”

  “周家所有的田产都纪录在册,老臣会让忠仆都带给他的。”

  姬星河这才略微满意,他对周奇晟道:“如果再有下一次,让朕发现你对容妃不敬,那废掉的可就不止你这双手了。”

  周奇晟忍着剧痛不敢出声,姬星河这才大发慈悲地移开自己的靴子。

  低头看一眼,他嫌弃道:“血都沾到朕的靴子上了,脏。”

  周太傅在一旁听了,已经无心去计较,只道:“谢恩。”

  周奇晟痛得有气无力,他道:“草民叩谢隆恩。”

  姬星河若有似无地嗯了一声,周奇晟被抬了下去。

  姬星河又加了一句:“对了,还有那飞鸟碟。”

  “皇上……”周太傅试图争辩。

  姬星河捂住头:“朕一想起刚刚听到的话就头疼。”

  周太傅偃旗息鼓:“飞鸟碟就请皇上和娘娘笑纳。”

  姬星河点头:“多谢太傅割爱。”

  君臣“愉快”地达成了一致意见,容宛月就看着姬星河一会儿功夫白嫖了飞鸟碟,还乖乖让周太傅交出田册。

  周奇晟已经被扶着下去,可云皎皎还在这里跪着,除了容宛月,似乎也无人注意到她。

  容宛月想着今天这事是她发现的,如果单独留云皎皎在这里,反倒会让她处境更加艰难。

  她突然想起之前姬星河是掳走女主,导致他们君臣矛盾加剧,那如果现在她请云皎皎进宫,是不是会缓和剧情。

  容宛月见云皎皎跪了许久,似乎快要支撑不住,她对姬星河道:“皇上,她该怎么办?”

  姬星河看向地上的云皎皎,他知道这个云皎皎似乎是周元白的心上人,既然周元白挂念她,他倒是可以代替周元白护住她。

  他道:“不如让她进宫。”

  容宛月吸了一口凉气:姬星河果然是这么想的。

  “你怎么了,脸色似乎不太好?”姬星河关切地道。

  容宛月摸了下自己的脸,她脸色难看吗?她自己不太清楚。

  她道:“无事,只是没想到皇上会让她进宫。”

  姬星河十分敏锐,他道:“你不喜欢?”

  容宛月矢口否认:“没有,皇上提议好,臣妾也觉这个太傅府上的表小姐长得好,臣妾与她也有眼缘,如果她进宫,倒是可以解闷。”

  姬星河看她一眼:原来她真的不太喜欢呆在宫里,嫌弃宫里闷。

  既然她对这个云皎皎有好感,就让云皎皎偶尔陪她一下吧。

  他道:“那好,就这么办吧。”

  他也不管周太傅怎么想,直接说容妃喜欢云皎皎,要她入宫住几天。

  周太傅虽然知道皇上是为了周元白,但他也没有反对,毕竟这下,皇上可是要将他与周家都跟皇上绑在了一起。

  云皎皎知道自己要入宫,很是紧张,但是她无法拒绝,只跪在地上叩头谢恩。

  容宛月见她泪水干了,衣摆下方沾染了泥土,起身的时候颤颤巍巍,像涉世未深的小精灵。

  她嘴角微扬,下意识想要递给云皎皎手帕,帕子快要递过去,装死已久的系统突然出声。

  【触发主线剧情,宿主现在开始做恶毒女配。】

  容宛月:……

  众人就眼睁睁地看着原本还对云皎皎亲切和气的容妃娘娘,一瞬间敛容,那帕子都递到云皎皎的面前,她却没给云皎皎,反倒挥了挥空气,一脸嫌弃地道:“什么气味,这么难闻?”

  话毕,她的视线落独独落在云皎皎的身上,目光不言而喻,直把云皎皎看得涨红了脸。

  在场的人都看出这个云皎皎因为身上的气味遭了容妃娘娘的嫌弃,一时间,刚刚还羡慕她的人,此时幸灾乐祸。

  姬星河在一旁,刚刚下意识先是低头想闻一闻自己,闻到桃花香后,他才放心。

  他倒是没有注意这话容宛月是对着云皎皎说的,只咳嗽一声道:“可能是这旁边的荷花池里淤泥的气味,我们就不要在这里待了,回正堂吧。”

  容宛月一听姬星河只见过云皎皎一面就开始向着她说话,为她解围,她古怪地瞧了姬星河一眼,心里如吃了颗青梅子,酸溜溜的。

  她道一声:“也好。”

  一行人回了正堂,姬星河看着周太傅将那飞鸟碟装好,又等云皎皎收拾好衣衫,然后离开了周府。

  马车上,本该是随同回去的容宛月说要下车去见见罗莹。

  姬星河要跟她一起,她拒绝了,只说自己很快回去。

  姬星河不放心,容宛月没办法,只好让他在外面等着,她跟罗莹要说些知心话。

  姬星河不喜容宛月跟罗莹太近,但是他想起王喜所说,做容宛月喜欢的事,她才能高兴,愿意一直留在这里。

  他点头同意。

  罗莹已经从宫里出来,容宛月给了她银子,她在京城西街买了一处小院子,地址早就告诉了容宛月。

  容宛月这还是第一次到这里来,她进去看看,这院子被罗莹收拾得干净整洁。

  她还种了一些小青菜,离了皇宫,罗莹像是普通的农家妇人,只着布衣钗裙,但是以前眉宇间积攒的那些抑郁之气已然不见。

  罗莹见到她来也高兴,还要给她做些菜,容宛月想到姬星河还在外面,不知道自己能在这里待多久。

  罗莹便说自己做一碗面,容宛月帮她烧火,罗莹看出刚刚容宛月说起姬星河的时候,脸上有些不太开心。

  虽说她不喜欢皇上,但是容宛月在宫里,她也希望容宛月能好好的。

  她不由的问起,容宛月没说什么,只是道:“我没事。”

  罗莹却问道是不是关于皇上要纳妃的事,容宛月吃惊,罗莹道这事她早就耳闻,但是听说皇帝并没有答应那些大臣,现在宫里受宠的还是容宛月。

  那碗面很快做好,她看着容宛月,想叫声弟弟,但是看着容宛月那张仙姿佚貌的脸又叫不出来。

  她只好道:“你现在是怎么打算的?你是不是真的喜欢皇上了?”

  容宛月吃惊:“当然没有,姐姐你怎么会这么说?”

  “即使喜欢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毕竟以前姐姐也听说什么断袖之癖。”

  再说罗宣是无根之人,也许比普通男子更容易动心。

  只是,她怅然地想起以前两人未进宫的时候,罗宣曾说他最大的愿望便是能够娶到一个喜欢的女子,两人能够一起过自己的小日子。

  他一直喜欢的是女子,男子对他而言从来不可能。

  容宛月被罗莹这一番问话和发言给惊讶了,罗莹的思想还挺先进的。

  只不过恐怕她也想不到自己其实本来就是个女子。

  她道:“没有,姐姐误会了,我跟皇上其实更像是朋友。”

  朋友?

  不只是罗莹皱眉,就连已经快要进院子的姬星河也抿唇了。

  罗莹其实只要她能安全顺心就好,她道:“也好,那娘娘尝尝这碗面。”

  面里她特意放了熬制的猪油渣,以前罗宣最喜欢吃了。

  容宛月接过面,这面做得劲道,里面的小青菜也十分爽口。

  容宛月吃完,姬星河也进来,罗莹行礼,姬星河看了看这小院子,刚刚听容宛月说自己也想有这么一个院子,他审视的目光扫了一圈,只觉这院子又窄又小,连邀月宫的十分之一都没有。

  不知道容宛月为什么会喜欢这么小的院子。

  容宛月见姬星河在这里,罗莹十分拘束,她也没有在这里待太长时间,面吃完就拉着姬星河走了。

  走时还说罗莹的面很好吃,她特别喜欢,以后有空的话会再过来。

  直把姬星河说得黑脸,两人才走出这小院子。

  两人走后,罗莹看向面碗,这时发现碗底剩下的都是她精心做好的猪油渣。

  上了马车,容宛月发现原本跟在他们后面的那辆马车不见,姬星河见她往后看去,便道:“我让人先送她入宫了。”

  “哦。”容宛月道,“皇上准备给她安排在哪里。”

  姬星河想着容宛月喜欢,便道:“就浮盈宫吧。”

  浮盈宫就在邀月宫旁边。

  容宛月听完,翻了个白眼,可以啊,这样来看自己的时候,是不是顺便就去看云皎皎了。

  容宛月悄悄瞪了姬星河一眼,姬星河觉得自己安排妥当,可是不知道为何,容宛月好像更加不高兴了。

  路上,姬星河说了许多,容宛月都只是偶尔答上那么一句,最后甚至装睡,一言不发了。

  姬星河纳闷,可他也只以为容宛月是累了。

  容宛月本来靠在马车里的矮几上,姬星河靠过去,伸手将她揽在自己的怀里,让她枕在自己的腿上,这样更加的舒服。

  容宛月本来没有睡着,姬星河的所有的动作她都知道。

  感觉到姬星河小心翼翼的动作,容宛月知道自己就睡在他的腿上。

  他的衣衫柔软又凉津津的,躺上去很舒服。

  容宛月闻到姬星河身上熟悉的桃花香气,不由地放松下来。

  姬星河还无师自通地给她揉了揉太阳穴,容宛月更加舒服,居然很快就睡着了。

  马车向前行,容宛月睡了一会儿被颠醒了。

  她睁开眼就看到姬星河低下来的头,对上她的眼,姬星河笑问道:“醒了。”

  容宛月不好意思地道:“醒了。”

  她起身,掀开车帘才发现,这马车居然正在宫道上行驶,直直地往邀月宫去。

  她忙道:“怎么不在宫外停下来?”

  姬星河道:“有什么关系,不想吵醒你。”

  容宛月捂脸:当然有关系,这下那些大臣该又有说法了。

  她发现,姬星河居然真的是拿她当妃子宠了。

  虽然但是,她心里居然有一点点受用。

  她眼珠一转道:“皇上,今日你看到那云皎皎的时候是何感受?”

  “云皎皎,”姬星河想了一会儿才道,“哦,你说的是周元白的表妹,也没什么,就觉得她跟以前的你长得有些相似。”

  容宛月耐着性子继续等,姬星河已经掀开帘子,示意容宛月下车。

  就没了?

  容宛月看着姬星河,姬星河不解地望向她道:“你要是不想现在下去,那再等一会儿也行。”

  容宛月这才发现邀月宫到了。

  下去,赶紧下去,再待长一点时间估计真的要被人扣上什么妖妃的帽子也说不定。

  她先下车,姬星河后她一步,但是迟迟没能下来。

  她疑惑地看过去,发现姬星河在偷偷地捶打大腿,原来刚刚自己一直枕着他的腿,他现在腿麻了。

  姬星河下来的一瞬间,酥麻得人都要站不住。

  容宛月急忙扶住他,“皇上,刚刚你就叫醒我就好了,也不会搞得现在腿麻。”

  姬星河打手一挥道:“这有什么,我身体好得很,别说你靠着我休息,就是我一直抱着你也没关系。”

  容宛月表示深深地怀疑,姬星河道:“我说的是真的,我的力气大着呢。”

  容宛月见他开始着急,她道:“好好好,臣妾知道了。”

  姬星河受不得来自容宛月的敷衍,他伸出手臂,握紧拳头道:“是真的,你看看朕的手臂。”

  嗯嗯嗯,容宛月答应着。

  姬星河:她好像更敷衍了。

  不行,朕一定要让她知道,朕力气大,功夫好。

  容宛月回到宫里又开始忙碌,她不知道得是,姬星河也开始练武。

  以前姬星河只学了暗器和轻功,其他的招式,他没有学。

  虽然以前罗宣说过希望他能够学武,强身健体,但他成为皇帝之后,对罗宣感情复杂,恨罗宣骗了他,罗宣的话他也不想听。

  现在他后悔了,早知道有一天他会被罗宣嗤笑气力,他一定早早地开始习武,一定会让她知道自己的厉害。

  就这样,两个人都忙得不亦乐乎。

  与此同时,容宛月端午宴席上节目表被誊抄了一份出现在了云贵妃的案头上,她的目光定格在其中的飞鸟碟上,良久一个主意涌上心头。

  好不容易等到端午宴到了,容宛月一大早就起来,由着红袖与绿蜡给自己收拾。

  她又叫来负责各项事宜的人特意安排了一番,所有事情都看过一遍之后才让人下去。

  她还看了一下那飞鸟碟,这飞鸟碟珍贵无比,她特意安排了红袖看着,务必不能出事。

  红袖点头,用自己的性命做担保,人在碟在,容宛月被她逗笑,邀月宫中的气氛总算略微放松。

  很快春意园中,朝臣以及家眷,陆陆续续都来了。

  他们呈上自己的礼物之后,在各自的位子上坐下攀谈。

  园子的戏台上,武旦开始耍回马枪,二十几个身着宫装的宫女鱼贯而入,上了瓜果和茶水。

  御膳房开始忙碌,一时间乐曲声、人们的交谈声、喝彩声交织,这宫宴的氛围越来越浓。

  容宛月作为主事人早早地来到了这宴席上,以往皇上总是来得晚,他对各种节日都不热衷,这样的宴会也不是很喜欢。

  可今日,几乎容宛月刚到,他也来了。

  只见他穿着一身江水蓝的长袍,金冠博带,乌发红唇,眉眼飞扬,一出场就秒杀了所有人。

  容宛月再一次被他的美貌冲击,只不过今天的皇帝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

  她细细观察的功夫,姬星河已经到了她的面前,他让众人平身,然后兴高采烈地走到容宛月的面前,他似乎想说什么,但他忍住,只是道:“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容宛月点点头,不过她直觉姬星河刚刚想说的不是这个。

  姬星河道:“那就好。”

  他没说其他,只在主位上坐了下来,并对容宛月道:“你坐在这里吧。”

  他指的是身边——云贵妃的位子。

  其他人顿时都看过来,恰好云贵妃也进来,场中诸人的目光便悄悄地在三人中间扫来荡去。

  还是容宛月先反应过来,她赶紧冲云贵妃行了礼然后道:“云贵妃,你来了。”

  同时她低声对姬星河道:“皇上,臣妾的位子在那里,你记错了。”

  姬星河还未说话,云贵妃已经过来,她道:“要不然妹妹你就坐这里。”

  容宛月忙道:“不用了,等下我还要去看看舞姬们准备得如何,你就安心坐下吧。”

  她竟直接将云贵妃按在了座位上,然后经过姬星河身边的时候,她见姬星河脸色不善,又瞧了两眼,突然道:“皇上,你今日看起来比昨日要魁梧许多。”

  尤其是这肩膀,今日居然加了垫肩,她就说姬星河怎么怪怪的,原因在这里。

  平时他穿戴的衣衫哪里用过这个,这加了垫肩比平日看起来更有气势,腰被尺宽的腰封一束,更显得宽肩窄腰,丰神玉朗。

  姬星河本来因为容宛月的座位问题而不高兴,可见她终于注意到自己,还夸自己魁梧,他嘴角一弯,可却强压住,只道:“是吗,朕早就说过,朕是有功夫气力在身的。”

  好嘛,容宛月终于反应过来,姬星河还想着那日她的调笑呢。

  容宛月忍笑道:“是。”

  等容宛月坐在姬星河的西边,一旁的红袖在她耳边低语,她才知道,姬星河这些时日竟然是忙着练武。

  她更想笑了,姬星河将她随意的一句话都放在心上,倒让她心中生出些异样感觉。

  很快人都聚齐了,宴会正式开始。

  戏台上一场《屈原》唱完,开场舞又开始了。

  紧接着,各种菜肴开始上来。

  新鲜甜糯的粽子被姬星河分赐给大臣和女眷、妃嫔,容宛月一直在注意个宫宴的各个方面,就连面前的餐食也很少用。

  当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她才能够安心坐下来。

  面前的碟子里放了一只红枣粽子,她喜欢吃,结果刚吃了两口,粽子就没有了。

  今日人多,容宛月想吃,但是也不能放开。

  她想着还是等宴席结束,自己再痛痛快快地吃一通。

  面前突然多出来一个小碟子,碟子里正正好放了五颗小红枣粽子。

  粽子都被剥好,与此同时,另外一个碟子里是码得整整齐齐的虾子。

  虾子也已经被剥了壳,黄橙橙的,看起来又香又软。

  容宛月抬头望去,姬星河正在净手,他道:“快吃吧。”

  容宛月笑了,她夹起一个虾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这两个?”

  姬星河道:“你刚刚已经看了好几遍,就是一直没动,反而是在喝茶和与宫人说话。”

  “那不是在看事情顺不顺利吗?”容宛月回答道。

  姬星河说:“顺利不顺利又怎么样,这样的宴席宫里每年不知道要办多少,他们也只是在这宴席上吃顿饭,有什么好准备的,你不用太在意,菜都要凉了。”

  “那怎么一样,”容宛月反驳道,“本来我是不喜欢为这种事情费心,你也知道我之前的身份,操持这么大的事我还是第一次,自然是有些害怕的。但是这是皇上指名让我来办端午宴,我知道许多人不服气,甚至可能等着看我的笑话,可越是这样我才越要做好,不能让他们瞧不起我,进而瞧不起做这个决定的皇上。”

  容宛月说完口渴,她喝了一大杯茶水,然后低头开始吃粽子。

  姬星河却是愣住,他疑惑地道:“你不喜欢办宴席吗?”

  容宛月早就饿了,这会儿才能吃上两口,她顾不上说话,只摇摇头,道:“不喜欢。”

  原来她不喜欢,只是因为不想让人质疑自己的决定才会接下来这件事。

  姬星河看向一边的王喜,还说什么妃子都喜欢权利,其实也不尽然嘛。

  他也不喜欢容宛月将所有的精力都应付在这些不重要的琐事上,他更喜欢她能够多陪陪自己。

  他道:“好,我知道了,以后不会给你我找这种麻烦了。”

  容宛月听得他说这话,倒是放松地笑了。

  宴席进行到中间,有大臣举杯敬姬星河酒。

  姬星河懒懒地,但是也站起来,他高举一杯道:“那就祝山河无恙,人间情长。”

  姬星河说完之后第一眼看向容宛月,容宛月也望向他。

  这祝词少了豪气,倒多了几分儿女情长。

  不过皇上能够给面子说话,已经算是难得了。

  大臣们都举起酒杯来,容宛月也站起来,两人四目相对,莞尔一笑。

  众人表示吃到了狗粮,同时也更加清楚原来容妃真的受宠,就连一旁的云贵妃,皇上也没有多看上一眼。

  被人偷偷扫过的云贵妃,低头饮酒,杯中酒照出她面带笑意的脸,只是那笑越发不到眼底。

  她饮尽杯中酒之后坐下,依旧是风淡云轻的模样。

  只不过宫人夹过来的虾子,她平日爱吃,今日却一口没动。

  她以前以为皇上对谁都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样,可原来不是,他刚刚竟然亲手为容妃剥虾。

  这事她从不曾见哪个男子身上做过,都说君子远庖厨,就连她爹爹也不曾为娘端过一杯茶水,可他身为堂堂天子,却为容妃做了这样的事。

  那一瞬间她的心开始往下坠。

  我可以接受你的冷漠,但是无法认同你对她人的温柔。

  她再次喝了口冷茶,然后笑着对容宛月道:“容妃果真是有能力的,这宴席办得颇好,就连这八宝果盘也选得恰到好处。”

  容宛月得了贵妃的夸赞道:“是贵妃倾囊相授的结果。”

  菱贵人道:“何止果盘,就连这喝茶的瓷盏也比其他宫中的好。”

  她们这些人讨论起瓷器来,下面的大臣也说起出名的瓷盏。

  周太傅的万彩飞鸟碟被提及,听说这飞鸟碟实属罕见,乃是用特殊的黏土混合植物汁液和一种现在绝少罕见的动物血液做成的。

  一只飞鸟碟价值连城,听说里面的花纹可以随意变化。

  众人皆起了好奇之心,纷纷看向周太傅,希望他说说。

  周太傅痛失爱物,心情很不好,此时又被众多人看着要他细说。

  他没好气地道:“此物的确不凡,不过现在宫中。”

  众人不解,容宛月此时道:“的确在此,本宫之前也是听说飞鸟碟的神奇珍贵之处,看过之后觉得端午正好可以让大家一起品鉴一下。”

  “当时在太傅府,本宫看到这飞鸟会随着内里水波的流动而低头饮水,更会随着水温升腾而凭空消失。”

  大臣听后更加心痒难耐,有几位喜好瓷器的大臣站起来道:“如此,可否请娘娘将那飞鸟碟展示于人,我等也好品鉴。”

  众人纷纷点头,容宛月也正有此意。

  只有云贵妃与菱贵人对视一眼,云贵妃继续喝茶,而菱贵人则是睁大了眼看着容宛月。

  容宛月冲红袖点点头,红袖立刻抱着一个檀木方盒走上前,宴席中间搁置了一方席案。

  红袖上前,四周还有两个丫鬟提前将桌子上擦了擦,红袖这才小心地将檀木盒放在中间。

  容宛月道:“诸位,请看,这便是那飞鸟碟了。”

  红袖应声打开檀木盒,众人激动地探头。

  可他们看到了什么,里面居然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眼见众人表情不对,容宛月疑惑:“怎么了?”

  红袖低头一瞧,惊得手中的檀木盒砰地一声落地,她慌道:“娘娘,飞鸟碟不见了。”

  容宛月忙走下来看,宫人已经将檀木盒捡起来,里面果然什么都没有。

  众人哗然,苏学士道:“这飞鸟碟怎么会不见了?难不成宫中还有下人偷窃不成?”

  “这,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内情?此等珍贵的宝物,一般人如何敢碰?”

  “查一查是谁看管此物,也不排除监守自盗的情况。”

  众人议论纷纷,红袖噗通一声跪下了:“娘娘,这飞鸟碟一直是奴婢看守,奴婢就怕出错,坏了娘娘的大事,可是娘娘并没有偷窃,奴婢不敢,更不可能去做这种事,请娘娘明鉴。”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