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怕你将对偶像的爱慕跟喜欢子骞本人的感情混淆嘛。子骞是个挺好的孩子,我就知道你忍不住喜欢他,但没猜到你干流口水不敢下嘴……”宋明霞笑出声来,“你还是年纪小,不会追老婆那些小技巧。还是得为娘亲自出马!”
龚铎挑起单边眉,不大信任地看着宋明霞。
宋明霞心里觉得又可笑又无奈,“放心,用我金牌公路cp粉头的名义保证。”
……
陆子骞面前放着七八种各式各样的甜点,看着可口极了,可他味同嚼蜡,勉强吃了一块便放了勺子。
他人在此处,心系在被留下的龚铎身上。
宋阿姨支走自己,留下男神一定是为了训斥他!
别再一个激动动了家法,打了男神自己会心疼的啊……
陆子骞担心得抓心挠肝,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去,可是人家母亲管教儿子,又是在别人家……自己也无法插手……
陆子骞无意识频频往回看。
保姆阿姨笑道:“您跟少爷感情真好,分开这一小会都坐立不安呢。”
保姆阿姨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陆子骞干干地笑了笑:“哪有……没事,我再等等。”
“要不要去花园转转?里面有一颗少爷年幼时亲自种的花树,可漂亮了。”
陆子骞只得暂时按耐住焦虑的心情,起身跟保姆阿姨往花园深处走。
“你看,那就是少爷种的红花檵木,原本就是一颗瘦瘦小小的苗儿,现在都长成大树啦!”保姆阿姨慈祥地笑着:“少爷五岁时种下的,一晃二十年了……”
夕阳西下,金黄的阳光铺洒在花园中,所有事物都柔和得如梦似幻。
陆子骞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看见一棵茂密的、树叶红紫交错的花树,期间零星点缀着几朵纤细的红色小花,十分赏心悦目。
陆子骞心中牵挂着龚铎,根本无心赏景,谁知这一看,乱得一团糟的心里突兀地跳出来一个问题。
男神一直有洁癖,身上的衣服尚且不洁不穿,怎么能容忍手上沾满泥土去栽种一颗花树?
陆子骞想着,将这个问题问出了口。
保姆阿姨听了,神情木了片刻,“少爷小时候没有洁癖……具体原因让他给您解释吧。”
陆子骞直觉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不过来不及深究,就听见自己微信提示音响了一声,又响了一声。
是男神!!
陆子骞忙拿出来看。
男神:你在哪?
男神:能回来……帮我一下吗?
陆子骞胸口一闷——男神这是怎么了!!真被宋阿姨打了么?!
平常不会用这么示弱的语气发微信的啊!!!
陆子骞心急如焚,赶紧告别保姆阿姨,几乎小跑回去了。
一进门,就看见宋明霞在客厅里踱来踱去,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宋阿姨。”陆子骞止住脚步,出于礼貌,没直接问龚铎去哪了。
宋明霞眉心一舒:“你来了,太好了……我刚刚失手把龚铎打了……没把握好分寸,”她抬了抬手里厚重的烟灰缸:“家庭医生看过了,大概要好几天才能恢复,子骞,阿姨能拜托你在家住下,帮忙照顾他吗?”
陆子骞先是一惊,小心脏差点从胸口跳出来!
果然如此……
宋阿姨一时火起把男神打了……
还用那么重的烟灰缸!!
打坏了怎么办啊……
陆子骞心疼地想哭,不敢埋怨宋明霞下手重,匆匆答应:“可以!照顾多久都行!我……我最会照顾人了,阿姨你放心。”
宋明霞听了,眉心依然未展,犹豫道:“你知道的,伤患都需要更加耐心的关爱,他被我打了,心情一定不好……”
陆子骞立刻明白:“我懂,阿姨,我一定尽量满足他所有要求!!”
宋明霞终于笑了:“那阿姨就放心了,我儿子就交给你了!”
她眉飞色舞地想:原来不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嗑的cp是双箭头暗恋!糖是真的!!!
陆子骞按照宋明霞说的路线找到了龚铎的卧室。
卧室门虚掩着没关严,里面一片漆黑,没开灯。
陆子骞心如刀割,担心看见什么自己接受不了的画面。
“龚铎?”
“进来吧。”
陆子骞听到回复,走了进去。
折腾许久,不知不觉都到了天色擦黑的地步。
屋里光线极暗,面积又非常大,陆子骞一时看不见龚铎的位置。
龚铎打开了床头灯照明。
陆子骞急得扑过去,看见男神穿着睡衣坐在一团雪白的被子中,表情恹恹的,脸色有点不好。身上看不见明显包扎的纱布什么的……
陆子骞悬着心,急得要哭,嗓音有点颤抖:“你……疼不疼?”
龚铎脑海里浮现自家母亲的话:
别总那么霸气,适时装装可怜,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龚铎轻吸一口气。
“疼。”
【作者有话说:不愧是cp粉头!智力杠杠的!今天休息,会二更~注意查收】
7.你给我吹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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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骞倏地哽咽了。
千想万想,都没有听到男神亲口说“疼”让人心如刀割。
陆子骞的嗓音微微颤抖,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心疼得难以抑制:“哪里疼?”
龚铎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在他脸颊上投下一个小扇子似的阴影。
竟有几分病弱美人的美感。
陆子骞屏住了呼吸。
“……胳膊疼。”龚铎抬起眼帘,眼睛不眨地编了个谎言。
说罢,定定凝视着陆子骞,等着他说几句关心自己的话——他最好把衣袖掀起来,照着胳膊亲一口才好。
陆子骞踟蹰片刻:“要不还是把医生叫过来再看看?不……去医院吧。”
龚铎一阵窒息。
太不开窍了!不是已经知道自己“看过医生”了吗,怎么还让看医生!
龚铎勉为其难地再次暗示:“医生说疼痛是正常现象……还说去医院,你想我被粉丝狗仔围堵吗,我就是疼……”
“疼得受不了。”
陆子骞被龚铎几句话讲得心痛难当,恨不得替男神受了这记伤痛。
想捧起男神的胳膊看看伤,可没有男神的许可又不敢造次,只得独自煎熬。半晌憋出来一句:“我去买盒止疼片给你吃好不好,吃了就不疼了。”
龚铎:“……”
得了!暗示什么通通不好使!
龚铎都快吐血了,干脆不要脸了。
大尾巴狼似的指挥陆子骞坐在床边,将胳膊伸给他:“疼,你给我……吹吹。”
陆子骞愣住:“???”
吹吹???
没听错?男神让自己给他吹吹??
陆子骞看着眼前的胳膊,又看看龚铎认真的模样。
为了防止男神反悔,赶紧将男神的胳膊双手捧住。
“吹哪?具体哪里疼?”
龚铎哪里也不疼,就是想享受被陆子骞亲亲热热地关心着、想享受与他肢体接触的感觉。
于是主动掀起衣袖,“哪里都疼,你都吹吹。”
陆子骞:“……”
这……这也太亲密了吧?
对着男神温热的胳膊吹气……想想就上头。
陆子骞悲催地脸红了。
捧着龚铎的胳膊,像捧着易碎的贵重物品,好半天才忍住心头蔓延的羞涩,屏住呼吸凑近男神的皮肤。
小小地吹了一口气。
龚铎霎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