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二十多年的侯夫人白当了(1 / 1)

侯府小财迷 唐初八 1838 汉字|0 英文 字 3个月前

第300章 :二十多年的侯夫人白当了

  莫慎儿哭了一会儿,双眼肿得跟核桃似的:“但是……我真的很用心!更不会中饱私囊!

  那些物件儿,明明就是新置办下来的,为何母亲要逼女儿承认那是旧物儿?那些器皿,可都是真金白银啊!

  女儿是祖母最疼爱的孙女,又是侯府的嫡小姐,难不成真的会在宴席的一应支出上做手脚吗?”

  “我……你……”

  饶是多年来,最擅长狡辩的庄眉宁,此时也难以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了。

  不单单是因莫慎儿不肯接自己的话,将此事儿小事化无。更是为了莫慎儿的愚昧,气得脑瓜都疼。

  “慎姐儿!你究竟还想怎样!”

  庄眉宁实在无法,只得咬牙切齿,装出了一副‘孝敬儿媳妇儿’的模样儿。

  “你祖母今日都已劳累了一整日,难道就不能让她早些歇息吗?寿辰寿辰!口口声声说寿辰,你又何时让你祖母安安心心过了这寿辰?”

  庄眉宁原没想到,莫慎儿会如此快便将账簿上交到沈扶摇手里。还以为,她们青黛院所做下的事儿,能有回转的余地。

  后来,当她发现那本账簿时,已来不及了。

  她亦顾不得那本账簿上,写的究竟是什么数额!

  只一心想让莫慎儿承认,那些东西都是旧物儿,是假货!

  唯有这样,今日寿宴上的事儿,才算真的了了。

  至于账簿……

  大不了,便随意寻个理由。

  只说莫慎儿是被下头人蒙蔽,用了真金白银去换得了烂铜烂铁。

  而那所谓的‘下头人’,虽不存在。但青黛院有的是人,就在青黛院里随便拉一个出来当替罪羊就好。

  届时,莫慎儿不过是在太夫人面前,落了个‘奢靡’且‘毫无分寸’的名声儿。可青黛院,却能从此事儿中脱困。

  太夫人如此疼爱莫慎儿,纵使莫慎儿成风,做事儿没得分寸,那又如何?

  她总归还是莫家的嫡女。

  庄眉宁抱着如此想法,看向莫慎儿的眸子越发深沉。

  只望莫慎儿,能摒弃对自己的误解,懂了她的心思。

  可谁知,这一次莫慎儿还没开口,沈扶摇便道:“祖母,您瞧瞧这该如何是好?母亲与慎姐儿本是母女。可现在,却各执一词。”

  说罢,沈扶摇又道:“慎姐儿说,今年寿宴所用到的一切物件儿,皆是新置办的。那些器皿,也都是真金白银。

  可是母亲却一口咬定,那些物件儿是旧物儿,器皿更是假货。如此一来,扶摇心里的不解,便更深了几分。

  依照扶摇看,这件事儿还是得调查清楚。否则,岂不是会坏了母亲与慎姐儿的母女之情?”

  “事情定是要调查清楚的!”

  庄眉宁皱眉,死死盯着沈扶摇:“可再怎么调查,也不急在此时。天色不早了,你身子能顶得住,太夫人难道……”

  “这事儿,还是趁早结了吧。”

  太夫人看了一眼庄眉宁,淡淡开口将她打断:“既然你与慎姐儿各执一词,扶摇丫头心中也有疑惑。

  倘若不早些将事情问个明白,你们三个,今夜如何能睡得着?”

  言毕,只见太夫人那双意味深长的眸子,认真朝庄眉宁望去。

  庄眉宁心中一紧,再不敢说话。

  只觉得,这一次是要大祸临头了。

  太夫人多精明的一个人啊?

  她冷眼瞧着三人如此周旋,怎会不知其中有猫腻?

  更何况,庄眉宁的反应实在太过激动。

  太夫人是不信任她的。

  从她踏入北定侯府的那一日起,太夫人便不信她!

  “祖母,扶摇不明。”

  沈扶摇见太夫人发了话,便步步走到了正中央,道:“扶摇完全掌中馈大权的日子虽然不长,但替祖母分忧打理府中琐事儿,已不是一日两日了。

  当初接手中馈大权时,为了能够更细的记录咱们府中的一应库存与银钱,扶摇曾命下头的人,将侯府的库房清点了一次。”

  沈扶摇话音方落,便瞧见蝴蝶抱着一沓记录簿上前。

  “清点侯府库房的活,是蝴蝶负责的。蝴蝶手里抱着的,正是记录簿。”

  说完,沈扶摇朝蝴蝶望去。

  蝴蝶领会,将记录簿一并交到了蒋妈妈手里:“太夫人!之前清点库房时所记下的所有记录,都在这了。

  奴婢为不辜负太夫人和夫人的期望,也为了能更方便的查出库房是否出现纰漏。所以奴婢在清点库房的库存时,还对应了前些年库房里,一应物件儿的归入与提出。

  侯爷与夫人大婚那会儿,婚宴乃是太夫人亲自安排的。所置办的喜庆物件儿虽还剩下一些,但数量却不多。”

  言毕,想了想又添了句:“纵使是加上后来五公子与五少夫人大婚时的喜庆物件儿,亦不足今日的用量。”

  蝴蝶的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了。

  你庄眉宁不是说,这些红毯啊,帷幔啊,都是以前的旧物吗?可咱们侯府库房里所有的旧物儿,都不足你女儿今日的用量。

  红毯和帷幔值几个银子?

  竟也能让你如此慌张!

  二十多年的北定侯夫人,你是如何当的?

  “用量既不够,又如何有‘今日所用皆是旧物儿’一说?”

  沈扶摇顺着蝴蝶的话,道:“再者,我已经仔细看过今日宴席上所用的置办物件儿了。无论是红毯还是轻纱帷幔,乃至门口挂着的红灯笼,皆与咱们府内库房的不同。

  就光是那轻纱帷幔,都是天丝所致!咱们库房里,纵有天丝,亦不足量。就算那些轻纱帷幔所用到的天丝,乃是库房里的天丝。

  可慎姐儿上交上来的簿子里,并未有所说明。而库房里的那些天丝,数量也丝毫未减。”

  言毕,沈扶摇又道:“这本账簿里清楚写明,每一种物件儿的置办费用。慎姐儿也一口咬定,这些物件儿皆是新的。

  而我……今日在宴席上所说的那一番话,不过为了侯府好。今日的寿宴太过奢靡铺张,难免会惹众人猜忌。

  我实在没得法子,才会扯谎说出‘此乃旧物’的话来。想必,我的这番苦心,祖母与慎姐儿也能理解。

  但……按照记录簿与账簿,慎姐儿的意思,以及今日寿宴上的那些物件儿来看。这些东西,的的确确是这阵子新置办的。

  不知母亲……为何要口口声声冤枉慎姐儿?慎姐儿可是你的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