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答案
艾伦亲吻每一寸长在格蕾丝身上的皮肤,一直亲到他的脚趾,把他的腿抬起来架到肩膀上。他急切地去摸格蕾丝藏在屁股间的那个小洞,可那里缩得紧紧的,周围的小褶都紧紧地凑在一起。他明明见过它张开时的样子,虽然只看了一眼,但永远不可能忘掉;但现在显然不行,干燥而紧闭,他不知该如何让它打开。
他不知道格蕾丝说过的做准备是什么意思,着急地用手指去戳。格蕾丝叫了一声,将他推得翻了个身,换他躺到一堆衣物,自己则骑到他身上。
他们两人都是完全赤裸。格蕾丝捧着他的脸低头吻他,舌头递到他嘴里,缠着他的舌头翻腾,屁股则在他阴茎上方来回动,想把那硬邦邦的家伙塞进屁股缝里。但越着急就越不成功,每次格蕾丝往下坐的时候,那东西就蹭着他的屁股肉滑到一边去,两人都更加急迫难耐。
格蕾丝只好先不接吻了,坐直了,膝盖跪在草上,分得很远,双腿张开很大的角度。他看到艾伦用一种惊异又着迷的眼神看着他,很不好意思地俯下身挡住他的视线,将自己的一根手指在嘴里嘬湿了,伸到后面,摸到那个口,慢慢地往里面塞。
有些疼,但是格蕾丝没有耐心,忍着疼让手指在里面动了几下,就又塞了根手指进去。艾伦双手放在他腰上,粗重地喘息着,双手在他腰侧来回滑动,时而转到他的屁股上,在那两团软软的肉上用力抓一把。
格蕾丝皱着眉头,稍微换了个姿势,鼻腔里哼了一声。艾伦实在忍不住了,又把他翻到下面去,把他的屁股抬高,看到那枚小洞不再是干净平整的样子,而是有些湿了,而且泛起红,看起来比之前松软了许多。
艾伦激动地用指腹按上去,果然是柔软的,他几乎是瞬间就将整根手指插进去了,完全被热乎乎地紧裹住。热血上涌,头脑被狂热占满,艾伦完全遵循本能飞快地抽动起手指。格蕾丝的腰往上弹动,身体扭动起来。艾伦在他脸上看到极为难耐的表情,顿时更加兴奋,手指动得更快。
“进来!你进来!”格蕾丝忽然急切地冲他喊道,大张开腿缠住他将他往自己身上揽。艾伦俯身搂住他的肩膀,胳膊垫在他身下将人半抱起来,另一只手扶着自己,抵住为他打开的入口。
依然很紧,像被紧紧勒住,他进得很克制,只眨眼功夫额头上就憋出一层汗。
格蕾丝感觉到他的形状,肉体的弹性,还有他如何谨慎地动作。他看到艾伦短短的发根下逐渐濡湿,又凝出晶莹的汗珠,再沿着他的鬓角滑下来。艾伦有着线条利落的侧脸,而那双最漂亮的蓝眼睛始终专注地望过来,格蕾丝清楚地在其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他往上一挺腰,将艾伦完全纳进身体里。
格蕾丝疼出一身汗,全身僵直。艾伦紧紧抱着他,浑身的肌肉也绷紧了,与原始冲撞的欲望搏斗。
格蕾丝脆弱地抬起脖子,微微撅起唇向他索吻。艾伦吻他的嘴,含住他的嘴唇温柔地吮吸,又亲他的脖子、锁骨,然后含住他小小的乳头,轻轻舔了几下就从软软的舔成一枚小石子。
怀里的身体逐渐松弛下来,喉咙里发出一声舒服的轻哼。艾伦终于动起来,慢慢地出来,又慢慢地进去,轻柔地撞击格蕾丝的身体,让他像被微风轻掠的湖面一样水波轻荡。
舒服的轻哼变成另一种腔调,小巧的鼻翼微微张大了,晶莹的绿眼睛变得朦胧,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随着他的动作时而不可思议地睁大,时而又享受地闭上眼,睫毛轻颤,张开的嘴唇间发出各种强调的呻吟。
艾伦感觉自己被一种浓烈的感情充满了,身体已经装不下,马上就要被撑破。与格蕾丝相连的下身是唯一的出口。
他抬高格蕾丝的两条腿,把膝弯搭在自己手臂上,又俯身把手垫到他身下,又把他半抱了起来。格蕾丝迷离地笑了,艾伦也笑了。他知道格蕾丝在笑什么。格蕾丝抱怨过,说即使只是用手亲热时,他也要把自己像一块手绢似的叠起来揣进怀里。
艾伦将格蕾丝叠起来揣进自己怀里,分开他的双腿,进到他的身体里。很快就激烈起来,格蕾丝在他怀里像被风抽打的手绢一样瑟瑟抖动。他不想叫得太响,就咬艾伦的肩膀,用充满弹性的肌肉堵住嘴。艾伦猛烈地操他,偏头咬他的小腿肚,一路咬下去,咬到脚跟,那上面还沾了一片草。脚丫颤抖着碰到他的耳朵,脚趾摩擦着他短短的发茬,又被扎得翘起来。
格蕾丝很快就高潮了,射出来的东西夹在两人的肚皮之间,很黏,但艾伦没有察觉,因为他们相贴的身体早就汗津津的了。他只发现格蕾丝的呻吟忽然停止了,身体却剧烈抽动起来,而含着他阴茎的地方更是猛地绞紧了,绞得他魂都要从头顶跳出去。
他冲动地更加凶猛地撞击进去,怀里的人却要逃跑。艾伦没料到他突然这么有爆发力,竟真让他从自己怀里挣了出去。
格蕾丝昏头昏脑地在草地上爬了两下,就被从后面压住了,小腹被勒着提起来,腿被从后面打开,那滚烫的东西又插了进来。他被刺激地胡乱喊叫,手在身后乱舞,却被抓到吻了一下,然后整个人就被翻了过来。
这是他们第二次真正地做爱,艾伦依旧喜欢面对面地抱着他。
“要停一下……停一会儿……现在不能动!”
艾伦的阴茎埋在他身体里,紧紧抱着他,说:“好,好,停一下。”但只过了几秒钟,就问:“可以了吗?”
“再休息一会儿……”
“那现在呢?”
“再——啊!”格蕾丝的话变了调,没机会说完了。艾伦又暴露出他坏蛋的本性,嘴里说着哄人的话:“马上就好了”、“我慢慢弄”,一边这样说着,一边又急又猛地撞进格蕾丝敏感的身体里。
坚硬的胯骨在格蕾丝的屁股上拍地“啪啪”响,连一旁吃草的阿克琉斯都被这声音吸引了,好奇地引颈张望。格蕾丝被超出承受能力的快感弄得眼泪和鼻涕都流了出来,后来连口水也要流出来了,堆在嘴角。
可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如此狼狈,他已彻底变成肉欲的奴隶,从一座快感的顶峰被抛到更高的顶峰,他被抛到从没有到过的快乐的云彩上,躺在上面尖叫。他已经不具备任何思维,只有欲望让他努力打开膝盖将腿敞到最大,让他颠着屁股去迎合撞过来的频率。他只知道希望插进自己身体里的那个滚烫的东西能更用力一些、更快一些,最好能用这种方法把他从里面融化,再掬到怀里。
艾伦疯了似的操他,射精的时候,他的大脑也完全空白了,趴在格蕾丝身上,眼前甚至出现了一瞬的白光。他过了好几秒才听到格蕾丝的声音,像在哭,但又像是笑。他赶紧扳过格蕾丝的脸,这才知道人被自己弄成什么样了,忙从身下的一堆衣服里找出柔软的衬衣给他擦脸。擦了几下,格蕾丝张嘴咬住衣服,眼睛湿漉漉地瞪着他。艾伦笑起来,低头吻他,把衣服从他齿间救出来。
艾伦抽出一条披风盖在两人身上,但他们马上发现其实不冷,就把手脚都从披风下伸出来,在阳光下交叠到一起。草尖绒绒地碰到格蕾丝的脚心,他怕痒地缩回来,在艾伦的小腿上蹭了蹭,发现他的小腿也绒绒的,忍不住又多蹭了几下。
风也是暖的,温和地吹在他们裸露的皮肤上。他们相互提醒对方,说这会儿的空气十分好闻,有青草味儿,但马上又同时反应过来,其实风一直都是这个味道,只是他们刚刚才留意到。
艾伦的大脑也完全空白了,趴在格蕾丝身上,眼前甚至出现了一瞬的白光。他过了好几秒才听到格蕾丝的声音,像在哭,但又像是笑。他赶紧扳过格蕾丝的脸,这才知道人被自己弄成什么样了,忙从身下的一堆衣服里找出柔软的衬衣给他擦脸。擦了几下,格蕾丝张嘴咬住衣服,眼睛湿漉漉地瞪着他。艾伦笑起来,低头吻他,把衣服从他齿间救出来。
艾伦抽出一条披风盖在两人身上,但他们马上发现其实不冷,就把手脚都从披风下伸出来,在阳光下交叠到一起。草尖绒绒地碰到格蕾丝的脚心,他怕痒地缩回来,在艾伦的小腿上蹭了蹭,发现他的小腿也绒绒的,忍不住又多蹭了几下。
风也是暖的,温和地吹在他们裸露的皮肤上。他们相互提醒对方,说这会儿的空气十分好闻,有青草味儿,但马上又同时反应过来,其实刚才的风一直都是这个味道,只是他们刚刚才留意到。
阿克琉斯见他们安静了,就走过来,用脑袋蹭蹭艾伦的脑袋,又用鼻子去蹭格蕾丝的脸和脖子。
格蕾丝高兴地说:“他喜欢我!”
艾伦说:“他在闻你身上的味儿。”
“什么味儿?”
“我的味儿。”
格蕾丝这会儿比不上平时机灵,过了好半天才害羞地趴到艾伦的胸膛上,心想刚才他们那么不节制,尤其是他自己,喊得那么响,都被阿克琉斯听到了。
艾伦轻轻揉着他的头发,另一只手抚摸阿克琉斯伸到两人上方的鼻子。阳光很温暖,晒得他舒服地眯起眼。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一起骑马吗?不是像今天这样一起骑一匹马,是你骑一匹,我骑一匹。”
“记得,在山庄的时候,你母亲让我去奥多尔家。”
“那天的天和今天很像,只不过那天的风更大一些。”
格蕾丝被他唤起更多记忆,轻轻叹了口气,“是,风很大,把我的一条新披肩都吹丢了。那是我曾经最喜欢的,苏菲给我的,她专门在上面绣了一棵橡树,象征男孩子的勇气。”
艾伦偏过头来看着他,“我后来也送过你一条披肩。”
格蕾丝点点头,说:“我知道。”他已经想到了,那条丝巾是他的礼物,不是威廉的。
“你扔了吗?”
格蕾丝瞪起眼:“怎么可能!我收得好好的!”
艾伦笑起来,“那就好。”
他马上又说起别的,“你之前以为阿克琉斯是因为记得你才对你热情,其实不是。他可能记得你,但他不会对我以外的人表达那种亲近。他之所以对你热情,是因为他发现我见到你后很高兴。”
“你说得不一定对,也许阿克琉斯就是喜欢我呢?”
“不会的,我是他的主人,我最了解他——其实本来不想告诉你的。”
“怕我失望?”
“是因为我觉得比起只有一个人喜欢你,一个人和他的马都喜欢你能让你更高兴。但刚才突然没忍住,还是想让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格蕾丝撑起身子看着他,张了张嘴,但是说不出什么,就喊了一声他的名字:“艾伦。”
艾伦笑着“嗯”了一声。
格蕾丝又喊了他的名字一声,眼里忽然湿润了,充满不舍。
艾伦缓慢地敛起笑意,他知道格蕾丝对于“以后”的那个问题有答案了。他将胳膊垫到格蕾丝颈后,侧过身抱住了他,亲吻他的头发,问他:“是因为畏惧国王的惩罚吗?”
“我知道那些酷刑是不合理的,我会尽量蔑视它们。”
“那是因为那些流言?”
“攻击一个派别首先要攻击这个派别里最显眼的人物,而攻击一个人的立场最有效的是先攻击此人的私生活,尤其当此人是个‘女人’。这我早就知道了,没什么新鲜的。”
“难道那些下流漫画对你没有影响吗?”
“那些有关‘贞操’的污蔑吗?所谓‘贞操’不过是男人耍的另一个小手段,让女人主动套在身上的另一个裙撑,我才不会上这种当。如果他们足够聪明,把我画成妓女时,旁边的那个男人就应该画成你的样子,那才是致命的攻击。”
艾伦大笑起来,笑了很久才停下来,问他:“格蕾丝,这世上有能困住你的东西吗?”
格蕾丝从他怀里抬起头,仔细地看着他,碧绿的眼睛滢滢的,里面装着艾伦的影子。
格蕾丝认真地说:“我现在就被困在你怀里了。”
艾伦突然想起报刊上对格蕾丝相貌的评价,说未来的王后很漂亮,白皙小巧的面孔上同时呈现出天使般的纯洁和具有庄重感的亲和力,让人深爱的同时又心生崇敬。
他猛地抱住格蕾丝,在他的发顶上用力吻了一口,后悔今天问出那个问题。
他舍不得了,想现在就挟持着格蕾丝逃跑。先把人打晕,下手不用太重,只用恰当的力道敲击后颈就可以,然后把他抱上马背,就像来时那样让他坐在自己怀里,飞奔向港口。他随身带的钱足够,可以贿赂水手,随便伪造一个身份,然后跳上任意一条开往海外的船。等上了船,格蕾丝将对他无可奈何。
但实际上他只是坐起来,对格蕾丝说:“我们继续赶路吧,耽误了一些时间,得更抓紧了。”
他们抵达港口后,没有走到威廉面前。格蕾丝让艾伦带他站到一个高处的炮台上,躲在那后面可以看到威廉的住处。
他们先看到西雅.凯琳斯和她的女仆在院子里晾衣物,里面有威廉的衬衣。衬衣是最不好晾的,袖口很容易晒黄,还容易晾出褶,但格蕾丝没挑出她们的毛病。
没多久威廉就练兵收操了,从营地回来。他站在挂起来的干净衣物旁与西雅.凯琳斯说了会儿话,然后拎起她装满干燥衣物的篮子,另一只胳膊挎起她的胳膊,两人一起往屋里走。格蕾丝看着他们,心想即使是宴会上第一次见面的一对男女,挽挎着胳膊散步的姿势都比他们亲密。
但他不能否认威廉的面容十分平静,是他很少能在威廉脸上见到表情。没有强烈的喜悦,也没有沉重和忧郁压在眉间,更没有极度的痛苦在眼里翻滚。
这样就是最好,格蕾丝想,不要让他看到威廉痛苦,也不要让他看到威廉拥抱亲吻自己的妻子。
“我们走吧。”格蕾丝对艾伦说。
“不再等等?这是他给士兵们留出的修整时间,但他自己不怎么休息,很快就会再出来,你还可以再见他一面,或者干脆就像我说的,直接下去和他说几句话。”
“走吧,”格蕾丝说,“我们早点回去,绕着湖走,省得阿克琉斯再渡一次水。”说完这话,他张开自己的两只手,风从他手心划过。之后他发现一百二十公里其实一点儿都不远,很快就走完了。
婚礼那天,人们听说是因为新王后的坚决要求,将五十三辆花车减到十一辆,两小时的焰火表演减到半小时。新王后穿着没有裙撑的塔夫绸长裙,没戴假发,也没戴帽子,只把浓密的长发编成花朵一样的发髻。那天阳光很好,将王后缺少装饰的头发照得充满光泽,很多人称自己在新王后的头顶看到了金色的光环,犹如天使。
婚礼的花车长队在皇冠广场稍做停留,格蕾丝坐在金马车里,将免费的面包和香肠亲手递到贫穷的市民手里。人们感动地跪到地上,高喊王后万岁、国王万岁、改革万岁,逐渐失去声望的国王和改革派在此刻重获信誉。
艾伦不在人群中。
格蕾丝问过他,自己从山庄离开时,他是不是在窗前看着。
艾伦承认说是。
格蕾丝说自己当时感受到了。
他坐在花车里,看向广场后面的那些近乎一样的平民住宅,很快找到两扇窗子。干净的玻璃映着蓝天,像一双道别的眼睛。
威廉去前线后没多久,战争就正式开始了。德国人也掺和过来,他们借口要为受辱的前王后讨回公道,与敌国联盟,战争很快呈现一边倒的局面。艾伦亦匆匆奔赴战场,只来得及给格蕾丝留下一张纸条:我会打完胜仗回来。
格蕾丝搬回到国王的卧室里,他要在这种时期表现出与国王关系融洽,给人民信心。他逐渐明白了威廉的一些想法,有时候人会主动放弃一些幸福,这既是形势所迫,同时也是一种自由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