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前世的哀殇!
这段时间,萧萌萌很累。
她已经查到自己的亲生母亲萧清所属的研究所是哪个势力了。
曾几何时,她对自己的身世一无所知,像是无头苍蝇一样的到处乱查,甚至都要放弃了。
直到自己的养母萧婉云被烧死的那一刻,激发了系统,选择了‘魔系’模式,自己的身世才渐渐的浮出了水面。
原来当年自己以肯粒粒身份救得一位癌症老爷子姓萧,是妈妈的亲爸爸!
这阴差阳错的缘分,那时候她只以为那位萧老爷子是祁家老爷子的好友,也没有过多关注,谁知道他竟然是自己的亲爷爷!
但她发现的太晚了,所以她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爷爷现在也去世了,而萧家也逐渐在旁支的蚕食下,垮得体无完肤,可以说,完全已经是过去式了。
妈妈萧清所属的那个研究所,身后牵扯着庞大的利益,当年妄图用‘耀石’去研究一些超越现实的东西,并且只有妈妈成功了。
而且……就在五岁那年,被妈妈戴在了她的身上,也在那场火灾中,系统被开启,从而保护了她。
一切都是因为怀璧其罪,妈妈的成功引来了无数人的觊觎,甚至连自以为遇到的爱情,婚姻,都是一场欺骗。
为了得到当时的那个系统项链,那个畜生隐藏身份来到妈妈身边,对她呵护备至,渐渐生了情愫,不知他是否爱过妈妈,但这些都不重要。
就算爱过,也都在那场大火里,被烧得一干二净。
而她所谓的‘爸爸’,当她查到他是妈妈所属研究所的某个幕后主之时,她才完完全全的知道那残忍的真相。
但现在也不重要了,因为那个畜生,也刚被她解决了不久。
那别墅里的那么多条人命,加上妈妈的性命,她用那个畜生的命来偿还了,她给妈妈报仇了!
但是好累,真的好累。
就好像被好多事牵绊着,每天积压的压力,甚至每次回家之时,都要先去水云斋,独自一个人关在房子里,缓好久,妄图将自己浑身的血腥味给驱散。
但是积累已久的痛苦,迷茫,绝望,仿佛扭曲在了一起,让她昏昏沉沉的,有时候她都觉得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
但她的世界里,终究是有一束光的,她有丈夫,有孩子,明明本该是个快乐幸福的家庭的。
然而现在,萧萌萌正站在水云斋房间的阳台上,看着外面的夜色,神情掩盖在黑暗下,却能看出她的双手在微微颤抖。
她没想到那个系统竟然那么的不可控制,她还被其给控制了。
有时候她会觉得那些血腥场面会让她很痛快,但每次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的时候,她又开始害怕了。
如果她的丈夫,孩子,还有那些对她好的公公婆婆他们,知道她竟然是这样一个罪孽深重之人之时,会不会很失望?
会不会像是妈妈一样的,离她而去?
可她早该知道的,开弓就没有回头路了。
滴。
脑海里传来一阵很可怖的电流声,像是锯子在撕裂血肉一样,在黑夜中,竟如同诡魅幽灵:“宿主,下个仇人已经出现,你该出发了。”
那瞬间,萧萌萌面色煞白,双手死死地捂着头,无力的跪在地上,妄图将这道声音给甩出去:“不要说了!!不要说了!!让我安静一会!!”
绝望的嘶吼声响彻,她眼底带着一丝清明和祈求,却即将快要被那团黑雾般的暗色给掩埋。
声音都嘶哑的不成样子,却还是拼尽全力的祈求道:“求求你,明天是我爱人的生日,让我给他过个生日好不好……”
已经无法控制了,已经完全堕落了。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泡在无尽的海底,窒息,惧怕,周围亮起了无数的眼睛,都在等着要吞噬她。
她不知道自己哪来的那么多仇人,但是只要是任何人,哪怕对她说一句重话,都会被系统认定为仇人。
一切来的,就只会有杀戮,疯狂,歇斯底里,甚至她绝望的暗示自己这样做是不对的,但那像是罂粟般的瘾会无尽的缠着她,让她控制不住的拿起武器,狠狠挥出……
“明明……”那纤细的身影颤抖的跪在地上,滚烫的泪水滑下,嘶哑的发出绝望的悲鸣:“我只是想为妈妈报仇而已啊……”
余乐几人站在门外,各个面色灰白的沉默着。
他们听不到房里的声音,却知道,每次老大出任务回来,都带着浑身的血腥,眼神冰冷的像是个毫无感情的机器。
他们一开始还会觉得有点怕,但后来,他们就开始了心疼,因为他们好像发现,老大在求救,她的灵魂在求救。
这是没来由的念头,但他们却根本无法去了解。
因为她每次都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当她出来的时候,她就会再次面带笑容,像是恢复了曾经那个干净的少女。
那时候大家都会知道,她要回家了,她要回家去见她的爱人,去见她的孩子。
那里才是她唯一的温暖之地。
但今晚,老大在房间里待得格外之久。
等萧萌萌再次出来之时,她依旧恢复了原先的模样,像是一个干净的小仙女。
她会笑着和大家打招呼,然后开开心心的离开他们的视线,朝着自己的家而去。
但是大家都知道,那只是一打就碎的玻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撑不住了……
回到家,萧萌萌手里拎着一盒蛋糕,看着面前熟悉的祁家,精致的小脸上带着浅笑,但是眼神却是满腹悲哀。
她不可以了,她不可以再这样了。
再这样下去,不管是自己的爱人,还是孩子,都会渐渐的远离她而去,她不仅会给他们带来灾难,还会抹杀他们眼中那个美好的老婆,美好的妈妈。
祁玄祯正坐在客厅,一见到萧萌萌回来,就起身走向了她,墨玉眸子满是温柔:“老婆,今天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他一如既往的尊重她,一如既往的没有问任何事情,也是一如既往的对她这样的温柔。
萧萌萌将蛋糕放在一边,扑进了他的怀里,掩藏住自己的神情,笑着道:“因为你明天生日啊,我想给你好好过一个生日,就我们两个!”
他的温柔总是不明显,却是刻在骨子里的,他的性格很冷,但唯一的温柔,却给了她。
她不能这么自私,她要放弃自己这唯一的贪念。
那双手紧紧的搂着他的腰,微微颤抖,像是要记住他的体温。
祁玄祯眉间微动,眸光垂着,安静的看着她,片刻,嘴角轻勾笑意,轻轻的应了一声:“好。”
往年不管他们谁的生日,都是大家一起过的,很热闹,也让萧萌萌非常开心。
她总是能记得他不情不愿的带着寿星皇冠,许愿,面无表情的吹蜡烛,但他却总是会将第一口蛋糕,放在她面前。
并且告诉她,他的愿望,就是她要幸福。
她的幸福,是他。
他知道,所以每次都会很坚定的告诉她。
她总是笑着说他好闷骚,却在他那看蠢货的视线下,将奶油抹到他脸上,笑倒在他怀里。
但是今年,却是两个人安静的坐在客厅里,看着燃烧的蜡烛,闻着蛋糕的香甜,但却不显孤单。
萧萌萌看着对面的男人,眉眼温柔,一如既往的逼着他许愿。
祁玄祯矜贵俊颜在明明灭灭的烛光下,似乎浮现出了蚀骨的爱意,他说:“我的愿望,是希望我们的幸福,能一直延续下去,直到沧海桑田。”
她开心的笑了,红了脸,调侃他今年又学会说情话了!
却也逐渐的红了眼眶,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轻轻拭去。
只徒留一句轻颤温柔的:“老公,生日快乐!”
外面的夜空中闪烁着漂亮的星星,房内两个人的爱意交缠,感受着对方的温度,抵死缠绵。
却总像是一首悲伤的序曲,飘散在空中。
天色几近出现黎明之时,萧萌萌睁开了眼,看着旁边熟睡男人的侧脸,指尖微颤,似乎想摸一摸他的脸,终究,却还是缓缓的收回了。
她去另一间房看了看熟睡的祁邵泽,在他额头上落下了一吻,伴随着的,是那滚烫的一滴泪。
萧萌萌离开了祁家,去了一个谁都不知道地方,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看着窗外面大亮的天空,明明是很温暖的阳光,此刻,却分外的刺骨阴冷。
她好压抑,压抑的已经完全崩溃了。
可她为了见他们最后一面,硬生生的逼自己承受了下来。
她想留给他们的,只有最美好的一面。
机械的冰冷声再次在脑海中响起,提醒着她,该去复仇了。
她突然低笑了起来,逐渐的发展成大笑。
好可笑的人生啊。
亲生父亲烧死了亲生母亲,然而他为此想得到的东西,竟然害了他们女儿一生。
为什么?
她无数次这样询问,似乎在质问着那不存在神。
不知何时,萧萌萌睡去,醒来时候,有时候是夜晚,有时候是白天。
她就像是一个机器,饿了就点外卖,困了就躺在床上睡,昏昏沉沉的,根本不知道今夕是何年。
她想躲在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生也好死也好,她都不想再看到那些令人作呕的血腥了。
然而,有时候命运就是那么可笑,就连梦里,都不放过她。
突然间,她抽搐了起来,双手死死地抓在床单上,神情痛苦,无意识的呜咽了起来。
脑海里那道冰冷机械的声音还在不停的提醒她,就像是要告诉她——
‘快去!那些都是你的仇人!’
‘他们对你如此不敬,就像是烧死你妈妈的那个畜生一样!’
‘如果你放任,他们也会烧死你的爱人,更会烧死你的仇人!’
‘你的养母不就是被烧死的吗!’
‘你还想一错再错多久?’
一声声的魔音,一声声的质问,曾经无数次出现在她脑海里,像是触角一样密密麻麻的缠着她,勒的她喘不过气。
那时候她妥协了,但是现在,她至少有那么一刻,是想为自己而活。
她就算死,也要干干净净的死去。
然而眼前场景转换,周围突然被血红弥漫,残忍的场面,无数厉鬼般的尖叫,像是重锤一样凿着她的大脑神经,刺激着她的清明。
她看着自己浑身的鲜血,眼神呆滞,手里突然多了把匕首,像是在指引着她去挥出。
犹如之前很多次的场景,梦魇般的将她困住。
她喃喃道:“不要……不要……”
她突然开始四处逃跑,绝望着,崩溃着,却还是压着那一丝丝的清明,带着希望,就算……周围都是无边的黑暗。
可是她怎么都逃不出去啊!
那一刻,她终是清醒的知道,这是在梦魇里,而这,仅仅是对她不听话的惩罚。
没有言语能形容出她当时的感觉,她只是想着,如果这个世界没有她的容身之地,要不她就这样死了吧……
然而,渐渐的,就像是窒息中获得了氧气一样。
突然间,萧萌萌就睁开了眸子,浑身大汗淋漓的躺在床上,眼神呆滞的看着天花板,渐渐的,目光看向了一边。
熟悉的男人正趴在她床边,大手还紧紧的握着她的小手,那如画眉眼却满是疲惫,脸色憔悴了不少,甚至连下巴都长出了不少胡渣子。
她像是看了他好久,又好像只看了一瞬间,但回过神之时,泪水已然打湿了枕头,身体也控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她明明已经在他生日的那天,逼着自己放弃了他,去了一个没人找得到的乡下,甚至连身份证都换了,就连她最信任的属下都不知道。
可是为什么?他却还是找到了她?!
“你为什么没有放弃我……”
这样的我,明明不配在和你在一起了。
男人缓缓的睁开了眸子,坐起身静静的看着她,一如既往的并未询问,只是却抓紧了她的手,将自己的体温传递给她。
她也痴痴的看着他,感觉喉咙都被哽住了。
她知道,她身上所发生的一切,就算他没有去查,但至少也能看出她的状态不对劲。
她抱着小小的希望,只愿他的回忆里,只有和她的美好,而不是看到她那些隐藏暗中的肮脏不堪。
可是现在,这点小小的希望,也要被打破了。
她知道,自己的逃离,肯定让他去查了。
这就说明,他其实已经知道一切了。
他会不会觉得她就是个污浊不堪的女人?
会不会觉得她手里沾染那么多无辜人的血,不配站在他身边?
那已经超越了一个身为人的底线。
而她,完全摆脱不了系统的控制,那就像是一种能控制大脑神经的病毒,就算无法控制她的行为,却可以用无数的办法逼着她去堕落。
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但是他,为何还要找到她?
两个人对视了好久。
祁玄祯最终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在她额前落下一吻,就离开了。
而她,被他囚禁了。
萧萌萌走出房间,就看到这是一个空旷的大院子,除了一间卧室和浴室,其他什么都没有。
甚至连手机,网络,任何能与外界联络的东西,都不见了。
起先,她很是迷茫,无措,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可是后来,脑海里那魔音再次出现,挥之不去,这次来的汹涌异常,让她的清明渐渐消失,记不得任何事情,转而开始疯狂的想逃离这里。
她砸碎了房间里好多东西,打翻了不知何时送来的饭,大喊着,威胁着,谩骂着,却得不到丝毫回应。
难受,好难受,痛,好痛。
就像是一种痛苦的爆炸,炸掉她所有的思维、所有的意识、所有的良知、所有的所有,只有痛存在。
最终只有一个念头:她想杀人!
当她尝试着翻上那充满荆棘电网的墙,妄图逃出去时候,他来了。
祁玄祯站在院子里,俊颜憔悴,双眸泛着暗红色,但是那眸光,却一如既往的温柔看着她。
她那满脑子被吞噬的神智就在这目光下,渐渐清明。
她突然慌了,无措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摸了摸头发,整理着衣服,试图让自己那疯子一样的形象,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他一步一步的走向她,突然将一把匕首放在了她的手里,死死地按住她的手。
她被迫握住,眸光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嗓子干涩的发颤:“你,你要干什么……”
他眸光不离她,语气轻的几乎让人听不到:“你想杀了我吗?”
那一刻,她感觉呼吸都要停止了,突然疯狂的推开他,扔掉匕首,猩红着眼,绝望的嘶吼道:“滚!!你给我滚!!”
不要!!!
她指尖死死的掐在手心里,死死的压抑着那几乎冲破神经的瘾,逼着自己不去看那把匕首,发狂一样的骂着他:“祁玄祯,我不想再看到你,你滚!!你快滚啊!!”
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他却依旧温柔的看着她,却一步步的走向她。
她崩溃着,呐喊着,被逼到了角落里,却依旧被他搂入了怀中,死死地抱住。
当那熟悉的清冽味道,熟悉的温热体温,熟悉的怀抱袭来之时,她猛的闭上了眸子,绝望的捶打着他,推着他,试图逼自己不要陷入这一份缱绻眷念中。
不要这样,她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能……
男人却紧紧的抱着她,将脸埋在她脖颈处,似乎要将这娇小的女孩儿融入骨血里,像是……再也不会放开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耳边只能听到他那清冽磁音的嗓音,缓缓的,温柔的,一字一句的融入了她的心里。
他说:“就算是为了我,你也不要放弃自己,好不好?”
那一刻,她终是崩溃的大哭了起来。
他在用自己的生命逼她。
如果她撑不过去,那么,他就会死在她手里。
他一如既往的将她的死穴拿捏在了手里,而她,就算倾尽生命,也不会将利刃对准他!
他离开了。
而她,也开始了长期和自己对抗的战争。
一天,两天,三天……
他,是她的信念,她的太阳,她的一生所爱。
所以她渐渐的开始撑下来了。
然而希望的曙光并未照耀着她。
系统发布的任务并未完成,它开始自毁式的逼她了。
天色再次暗下来的时候,她已经被疼晕过去三次了。
浑身疼,五脏六腑都疼,不止疼,还痒,像蚂蚁群筑巢,筑进了骨头里,密密麻麻的,无孔不入。
再次醒来,她发现自己正弓着身子,躺在墙角抽搐,拿头往地上撞。
她清醒时,用床单困住的手脚,就算打的是个死结,都在她一次次的失去神智后那些疯狂的动作中,挣脱开了。
鲜血,眼泪,汗水混杂在一起。
她无力的靠在院墙上,蜷缩在地上,双手抱着自己的腿,身体还无意识的痉挛着。
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了,但每次这样安静的时刻,就算身体依旧阵痛,却竟然是她最开心的时刻了。
就在这时,一道细微的声音传来。
她浑身突然一僵,双眸瞪大,渐渐泛红,泪水滑下,连忙将脸埋在了双腿间。
声音压抑着颤意,轻轻传出,像是心情很好的调侃道:“你别进来,我好丑啊……”
她知道,他就站在一墙之隔的外面。
她也知道,他每天都会站在墙外,安静的站着,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干。
有时候,他会站好长时间,有时候,他站一会就离开了。
但每次清醒之时,她回忆起来,都会感觉到温暖。
这次,她感觉到他忍不住要进来了,才会出声。
突然间,蚀骨的痛再次席卷全身,萧萌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睛猩红的滴血,双手死死地掐着自己喉咙,逼自己不要喊出声。
她不要他看到自己这个样子,不要!!
轰隆一声,天空中突然乌云密布,倾盆大雨毫无预兆的就降了下来。
就像是为这一份悲悸的气氛,增添了悠远的哀殇。
男人站在墙外,双手贴在墙上,全身皆被暴雨打湿,但他却一动没动。
哗啦啦的雨声中,隐隐有控制不住的呜咽哭声传出,带着绝望,痛苦,那是一种压抑到极致的破碎,直到这场大雨的来临,才能稍微掩盖些,让她稍微放肆一点。
只为了墙外的那一抹阳光。
那双紧贴墙壁的手死死地抓墙,已然血肉模糊,被打湿的碎发紧贴在他的额头,遮挡住了他的双眸,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在他脸上滑下。
“祯,哥哥……”
她蜷缩在墙角内,身体还在痉挛,已经意识混乱了,却奄奄一息的无意识喃喃:“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他忽然喉咙里一阵腥甜,嘴角缓缓流出的一丝血迹,头温柔的靠在墙上,血肉模糊的手无力落下,就好像是在体会着她的痛。
明明只是一墙之隔的两个人,却好像是隔了千山万水。
后来,她出去时候,发现妈妈所在研究所背后的组织,全都被一锅端了,庞大的利益牵扯,全部被吞掉了,就连一张研究报告,都不留。
有住在大洋附近的人在某时候,似乎听到一道震天的爆炸声,同时,那些所谓的耀石,全都在一夜之间消失。
她知道在自己戒瘾期间,这些事,都是他做的。
似乎是让她所承受的痛苦,都加倍的还给了他们。
她那段时间气色很好,会亲自接儿子上下学,会给他开家长会,还想着日后应该会有什么样的儿媳妇呢。
而他,也放下了一切工作,天天陪着她,会带着儿子和她去参加学校的亲子活动,会拍好多照片,放在家里的各个角落,会向世界宣告,她是他此生唯一最爱的女人!
那段时间,是她最为开心的一段日子了。
有老公,有儿子,还有对她非常好的公婆和老公的弟弟。
好像开启了不曾经历过的幸福生活。
但她知道,自己那是……回光返照。
她撑过去了,但是系统却也摧毁了她的大脑神经,启动自毁程序之时,对她的大脑神经注射了神经毒素。
最后,她躺在病床上,看着跪在床前,哭的像是个孩子一样的男人,用尽最后的力气,回握了一下他那温暖的手,缓缓的呼出了最后的一丝气息,永远的闭上了眸子。
老公,愿下辈子,我会是完好的,并且和你——
幸福永远!
【作者题外话】:前世的虐,过去了,最后会用糖弥补,别哭,爬起来磕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