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药性相左
岑野回了家,二楼房间
她望着窗,不知怎么又想到了慕衍川;
她摇摇头;
别想!也不许去看!
然后她的手腕又开始痒了,她得马上洗澡睡觉去;
想什么男人,真是……
而对面洋楼;
三楼书房;
慕衍川几乎每天夜里都会站在那儿,望着那个总是遮掩起来的窗;
有时能看见那个坏东西在窗上的影子;
有时她怕是回得晚,很快休息了,他就什么也看不见。
就这么一天、两天、三天……
他现在已然被磨得什么气什么急都没了。
他苦笑,他怕是等不到那坏东西来和他道歉了;
可她不来找他,他却有些克制不住了……
那头,没心肝儿的岑野却没想那么多;
对于鸿伟基地这边的事情已经暂告一段落,她可以放手将基地的事务交给岑父他们。
因为没个定性的岑野现在又有新的事情要忙;
那就是她要跑到柳树村折腾茶厂去。
而某个跑去基地去见她的人怕是要跑了个空……
既然要开茶厂,至少得有厂房;
岑野和支书商量后,厂房的选址就在茶山山脚,并且由岑野出资建立一座红砖厂房。
岑野也请来了几位会制茶的师傅,并且按照师傅的意见来规划厂房。
从而提前在图纸上划分好茶叶的炒制,晾晒,烘焙,储存等区域。
图纸和建房计划制定好以后,现在又正是采茶最好的时节,时间耽误不得。
岑野和支书便马不停蹄地开始去买砖,请工人,开始建茶厂了。
当然建茶厂的大部分工人还是请柳树村的村民,大家伙也都是奔着茶厂来的。
只要茶厂建起来,往后家家户户能干活的老老少少都能去上工挣钱哩!
每家也能多些进项,再也不用闲在家里头哩!
所以只要茶厂能快点建起来,哪怕是岑老板不给工钱,让他们打白工,他们也是愿意的哩!
当然,岑野这人在公事上是绝对分明清楚的,自然不会让村民们打白工。
另一方面,她还让几位师傅顺便带上几位村里采茶的熟手,上山去采摘茶叶。
让师傅教会他们什么时候采,怎么采,采多少。
其中一位师傅对养护茶树方面颇有心得,岑野便让他教会村里人如何种茶树,养茶树。
而采下来的茶叶,岑野便让师傅先借村里的锅和工具先炒制一批出来。
因为她想先尝尝味道,也就是试试这几位师傅的手艺,确保万无一失。
所以岑野这头忙得热火朝天,她哪里还顾及得到其他;
慕衍川倒是来顾她了,他巴巴地跑到基地,来了,那人的人影他都没见到。
岑父告诉他小野出去忙去了,他倒是镇定自若,只说是来看岑父的。
后来他一连来了两次基地,倒是每次都见到了岑父,而岑野却都不在他依然没能见到他魂牵梦绕的身影……
终于最后一次他再跑空的时候,慕衍川还是忍不住问起岑野的去向。
这不,岑父一告诉他岑野在柳树村的茶山,他又巴巴地跑去柳树村。
但岑野现在可不在柳树村;
师傅制茶需要一段时间,厂房又有支书盯着,况且她爱犯懒,就又闲了下来。
而且她手腕不知怎么的,今天开始痒得厉害;
抓心挠肝地痒,她决定还是去白爷爷那儿再看看手腕。
所以慕衍川去了柳树村,岑野刚离开柳树村,去了白爷爷那儿。
两人就这么错过了……
岑野到了白爷爷那儿,将手腕伸给白爷爷看。
白爷爷看着那手腕上抓得红彤彤一片,忙带上老花镜,“最近可有用其他的药?”
岑野摇头,“没有,上次在您这儿敷了药就没用其他的了。”
“这该是接触了和我的药方里的大血藤不能配伍的药。”
白爷爷判断完毕,便取下眼镜;
“不过问题不大,你来的及时,要是再挠下去该留疤喽……”
接触了其他的药?留疤?
岑野立马就想起那天于清姿触碰了她手腕的事;
难道于清姿大费周章地提前调查过她在白爷爷这儿用的药;
然后再去配了相冲的药来害她?
于清姿对她这么“用心”的吗?
可那天回去慕衍川认认真真给她洗了手还有手腕啊;
而且回去的几天内她也没有任何异常;
她的手腕是这两天才开始痒起来的;
如果是于清姿那天摸了她的手腕,下了药,当天回去她就该有症状了才对……
岑野又问白爷爷;
“白爷爷,这个药和我一接触就会有反应吗?如果我洗干净了呢?”
白爷爷正拿笔写方子;
“那倒不会,这类药材要和你的手经常接触才会起这样的反应。”
“倒也不用担心,我给你开点药涂一涂,问题不大。”
然后岑野又问白爷爷,她碰到的这药是否还有其他的副作用;
白爷爷告诉她只是会引起她皮肤类似过敏的反应;
最多治疗不及时留了疤有些影响美观,倒是没有其他更严重的害处。
岑野表示知道了,她将袖子放下,领了药后谢过白爷爷;
然后她一路沉思着回家了;
她一路想着白爷爷的话,“经常和她的手接触……”
她的衣物鞋子都是常用的,那天于清姿也只是碰了她的手,哪儿来的经常接触?
难道不是于清姿?
可那天于清姿的形迹确实可疑,或者她只是单纯演给慕衍川看的?
如果排除于清姿的嫌疑,那她接触的人就多了……
回了城;
她就这么想着,慢悠地走着;
待她回到家门前的巷子口时,夕阳正好,已然到了傍晚时分。
而那夕阳余晖里正站着一个人;
慕衍川神情朦胧,安安静静地站在那儿,沉默地看着她。
岑野看到慕衍川,倏然有些无措;
就那么一瞬间,她掩埋起来的想念又有些要破土而出……
她还是如常问候;
“慕教授,你怎么来了?”
听了这一声“慕教授”,慕衍川眼神微凛;
呵!几天不见,慕叔叔就变慕教授了……
随即他又恢复一派淡然,只凉凉地回了一句;
“路过……”
看着慕衍川有些冷淡的表情,岑野扁扁嘴巴,想说些什么;
是道歉吗?
她觉得还是算了;
那天她说的确实是心里话,她不能给人承诺,确实不该再继续祸害人家。
那是告诉慕衍川,她想他?
她觉得那愈发没必要了,徒增烦恼……
两人就这么沉默地站着;
许久;
岑野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化为一句,“那我回家了,慕教授,再见……”
随后便头也不敢回地掠过慕衍川,进了家门。
而被留在原地的慕衍川周身冰寒;
垂着的手越发攥紧,可眼中的思念早已喷薄而出;
心下有些荒凉;
原来她真的是一点都没想起他,倒是走的越发熟练了……
巷子口;
不知是站了多久,那个声称是路过的人才离开。
而转角处,一个蛰伏的人影慢慢浮现;
他注视了一会刚刚慕衍川站的位置,才快速转身离去。
那个人就是廖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