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陈喻然晕倒昏迷,楚然失控泪崩(1 / 1)

然然心动 摇摇欲睡 1708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一百零六章 陈喻然晕倒昏迷,楚然失控泪崩

  聆听陈喻然因疲惫和劳累,冷哑的颗粒感嗓音,楚栋忽地便想到多少年前,他亦是作为青葱少年,这般意气风发的询问过。

  那时竟从未想过,某一天,就如此一天,他同样以爱的名义,成为了加害者。

  “梦想和热爱有她重要吗?”

  楚栋厉色的询问,陈喻然默然,答案却是万分否定的。当然,当然没有她重要。

  楚栋对陈喻然做最后的劝告。

  “陈喻然,然然不懂事你不要也不懂,你应该清楚,这是最好的选择。

  刚才我曾经给过你无数的机会,我明确的询问过你,要不要放弃她,可是这么多的殴打与辱骂你不是都硬生生扛下来了嘛!

  你没有吭过一声。

  你也没有说过一句“要”字,也从未曾想过放弃她,既然如此,都这样了,还不曾向我求饶,那便证明,在你的心中。

  她比你的命,还要重要,那我想……虚无的梦想,应该不算什么吧!”

  放下睥睨的姿态。

  楚栋靠近陈喻然的耳边低语,“陈喻然,我只给你三秒钟,如果你还是不签的话。那不用等三年后,我现在……”

  “就可以随时把她送人。”

  瞳孔震惊,陈喻然用来攥着泥土与雨水,混杂的,修长的细手不由地死紧,不可思议的盯着楚栋,有那么一刻他不是很懂。

  楚栋这到底是怎么魔鬼的父爱?

  究竟是将他心爱的女孩推引向生机光明,还是推向黑暗深渊???

  漠视的不见陈喻然惶恐震悚。

  楚栋挺起身,继续的道,“别怨我,世家里这种情况太普遍不过,你需要拥有与之匹敌的能力才保护你所爱的人。”

  “如今,我给你这个能力。”

  “选不选,由你决定。”

  滔天的雨势泼墨的下,“呵”声的轻笑,陈喻然问,“……不怕我报复?”

  楚栋亦轻笑,“你不会。”

  是啊!他说的对,他们是同一类人。至少为了楚然,他是永远都不会的。

  瓢泼的狂雨中,探求的寻觅楚然的踪迹,脸庞泥泞,却用那双最清澈双眸觎她,陈喻然描绘完美弧度,露出暖心的笑容。

  宛若劝服的慰藉。

  述说着他早已认定的答案。

  …

  远远地,隔离着瀑布般的雨帘,楚然瞻见陈喻然的唇瓣蠕动。

  他染着血干燥开裂的薄唇被泡的发白。

  一张一合地,倾诉他的心意。

  下一刻,楚然崩溃了。

  “呜呜——陈喻然——”她滑落脱力的,跪在地上泪如泉涌,泣不成声。

  呜呜——

  她的小言言啊——

  为了她,他终究还是妥协了——

  问为什么吗?

  因为啊!楚然读懂了,他在说“选你。”

  他坚定不移,义无反顾的说。

  “音容和楚然中,我选你,无论发生任何的事情,我陈喻然……都选你。”

  他曾说过——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如今他做到了,什么大雨滂沱,什么虚幻梦想什么区区的傀儡又算得了什么?

  只要她好,那便不就好了嘛!

  他所求的历来只有——她快快乐乐啊!

  …

  冰凉湿透的血手。

  从血泊的泥泞里捡捏起笔。

  陈喻然攥拿着,锋利的笔尖贴着纸张,不带丝毫犹豫与颤抖地,他开始一笔一划的铭记刻写他的名字,做下他的承诺与约定。

  眼见着奄奄一息的陈喻然便要被迫签名,秘书忽地叫道,“楚总,这样会不会……”

  “违背了老爷子的意思?”

  不理会秘书,楚栋眼见着陈喻然即将写好最后的一笔,却……在他钢笔将要封尾,落下的那最后一刻,事情出现转机。

  明黄的车灯闪烁照耀。

  一路路的黑色轿车鸣笛急速的骤然停下,从车上下来的保镖比楚栋带来的,更加训练有素,更加的人多势众。

  为首的,是楚国梁多年的心腹。

  挥手吩咐的派人,为楚然和陈喻然打伞,肖秘书厉色的正声严肃道。

  “楚总,董事长醒了,他要见大小姐。”

  破天荒的,听到这话,楚然的第一反应,竟不是想,赶紧急忙的去见思念已久的外公,而是……慌乱的避开扶她站起的人。

  劫后余生的庆幸。

  又全然不顾的跌跌撞撞疾跑。

  满眼满身心痛的,抱着听到这句安稳话后倒下的陈喻然,撕心裂肺的痛苦。

  扶住少年歪坠的身躯,搂过他湿漉的脖颈倚靠的贴在她的细肩,一把幽怨地揪过地上的废纸,悲愤交加的张牙撕裂。

  撕成破碎的纸片,纸块,纸沫……

  直到完全没了踪迹,眼不见为净的,楚然抚着陈喻然的头颅,冰凉的小脸贴在他的墨发处哀伤哭诉,“没事了小言言……”

  “没事了,小言言,没事了,都过去了,外公醒了,他来帮我们了……”

  好久好久好久,楚然都等不到少年回复,她哭皱着小脸,痛哭流涕又吞声忍泪喊,“陈喻然……陈喻然……你说话啊!”

  “你说话啊!你跟我说说话好不好,我想听你毒舌,我想听你哄我,我想你好好的。”

  “我想你跟我好好的……”

  “……”

  “……”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招惹你的,不该的,不该的。”

  “我不该把你拉进泥潭的。”

  “呜呜——”

  “呜呜——呜呜————”

  于众目睽睽之中。

  在井然有序的黑衣保镖打伞遮掩下。

  紧紧地死死搂抱着陈喻然破损伤残身体,晦明的暴风凄雨中,楚然拥牢着他,哭得比个伤心欲绝的小孩儿还要难过的悲痛万分。

  似乎要把这些年,所有的委屈以及所有的难受,包括对陈喻然深深的愧疚。

  全部的哭诉。

  好像,除了人生中第三次哭的那么伤心,这是认识陈喻然以来,她第一次哭的那么惨,那么的伤心,却独独的……没有他柔声安慰。

  没有他的擦拭摩挲!

  没有他的软语哄诱!!

  没有他的入目无别人,四下皆是她!!!

  惨白的小脸,不停慰藉的磨蹭着陈喻然,柔黑的发,楚然低喃控诉。

  “为什么啊?

  为什么啊??究竟为什么啊???

  小言言,老天是不是对我们太不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