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的百年蛇妖还有不逮。”

莫铁恍然大悟，潜台词就是他比他爹厉害多了，毕竟一个是用剑气的武林高手，一个是用法力的御剑驱魔人。

“好吧，既然柳兄你胜券在握，我就在旁掠阵吧。”

莫铁说着，退开几步。

空虚公子凝神盯着蛇妖，口中喊道：“妖怪，看剑！”

“嗖！”

空中的长剑由静变动，瞬间突破音障，一层气浪划破长空，三尺青锋冲向树上的蛇妖。

蛇妖绿色的幽瞳碧芒一闪，口齿大张，一股绿色浊液喷射而出，在空中化为无数小蛇，向着长剑纠缠过去。

空虚公子剑指舞动，操控着空中的飞剑不断躲闪，由于抛去了人手的阻碍，飞剑灵活异常，各种剑招随意使来，显得尤为潇洒。

这本事倒是挺帅气的，莫铁想到。

飞剑躲过漫天的蛇雨，冲到老树旁边，可惜蛇妖已经不在那里，不知躲到了何处。

“哼，开天眼！”

空虚公子剑指在眉心一点，眼中仿佛有道光芒闪过，四下看了几眼，立刻发现了遁入土中的蛇妖。

“疾！”

飞剑掉了个头，向下而去，一头钻进了地底。

莫铁什么也看不见了，不过他看空虚公子手中剑指比划不停，想必飞剑还在追踪着蛇妖吧。

果然，飞剑很快从地底钻出，只是剑身上串了一条不小的蛇躯。

“哼，幸好我早有准备，查阅了美女蛇的跟脚，带了一把土行飞剑。”

空虚公子微微得意地说道。

蛇妖被长剑钉在地上，兀自扭动不停，但她似乎已经无法土遁，只能等死。

莫铁看了啧啧称奇。

之后，空虚公子逼迫蛇妖放了他父亲精魂，便可饶她一命。蛇妖连连点头，口中一张，一道黄色的光芒落到空虚公子手中。

“算你走运，滚吧。”

飞剑“嗖”的一声飞入他袖口，隐为无形。

蛇妖重新幻化成美女，脸色苍白地行了一礼，跌跌撞撞地跑入了丛林深处。

莫铁在一旁鼓起了掌：“精彩，精彩。柳兄真是厉害啊！”

他倒也不是假话，穿越百年，第一次看到带有华夏色彩的剑仙出手，还有建国以后就不允许出现的山精鬼怪，的确开了几分眼界。

空虚公子心里得意，嘴上却不好意思道：“哪里那里，是这妖怪大意罢了。”

“哈哈哈，那还是你本领高超，换了旁人恐怕魂儿都吓没了。”

“莫兄可真会说话，我看你刚才就很镇定啊。”

“没有没有，我是吓得动弹不得。”

……

两人说笑着离开了深山。

“对了，柳兄。我刚才便觉奇怪，这深山老林的哪有什么农家小院，蛇妖是如何找到那处院子的呢？”莫铁打听道。

“哦，那是妖气所化。”空虚公子回答道。

“妖气？那不是无形物质之物么？为何能化为逼真的土石砖瓦？”

“哈哈，莫兄有所不知，世间精怪甚多，却逃不脱修炼二字。大凡修炼，又各有特性，比如刚刚那蛇妖，她的妖气就与她本体有关，你莫看那砖瓦之物逼真，若用法力逼出其形，不过是一条条扭曲的小蛇罢了。”

空虚公子解释道。

莫铁在心里点点头，还真是小蛇精呢。

“只能用法力逼出小蛇的真身吗？”

“对于修炼之人来说，便是如此。如果普通人的话，唯有撒些心头热血才能激发砖瓦之中的妖气。”

------------

第三百九十八章 修炼之道

经过空虚公子的一番讲解，莫铁大致了解了如今妖精的种类和区分。

正所谓万物有灵，三界中凡有九窍者，皆可修仙；九窍不足者，最紧要便是化为人形，因为人是修炼的最佳形态。

至于修炼的方式，那就不一而足了。

最主流也是最适用于大多数妖精的就是时间，所谓物老成精，凡上了年岁的东西，久经天地灵气浸润，终能沟通天地，引灵入体。这就是法力的来源，放到非人的妖精身上，就称为妖气。

所以说妖物有灵，自通修炼之道，不过是一种日久而成的本能，时间教会妖精们怎样才能最快速地修炼出妖气，这就是妖修之法。每个物种形成的妖精都有不同的法门，因为它们本体不同，构造不同，灵气运行的方式也不同。

其次则是怨气，每逢天灾人祸，中原大地妖怪横行，它们往往出自刀兵之下，怨愤而生；有的是枯骨亡魂，有的是猛虎伥鬼；亦有山精借人祸修炼，引怨气入体，盖因人是万物之长，所思所想、所怨所恨，皆有无穷业力，类似天地灵气。

大凡乱世之后，借怨气修炼的妖物们都能快速成长，大大缩短化形时间，那条美女蛇便是如此，只不过她借的是男子精魂。

有人说国之将亡必有妖孽，现在看来，此二者的先后关系还有待商榷。

其余的就是些非主流的法子，比如受他人熏陶开启了灵智；比如因缘巧合得了天材地宝，一步登天；又或者广修善缘，功德深厚，得天地眷顾而成逍遥神仙。

据空虚公子所说，后面这些法子甚少有人尝试，反正当世无人修炼此道。

如今的大唐，妖魔乱生，皆是前朝遗祸。而隋朝岁短，妖怪们大多成精不久，并不难对付。

是以驱魔人的行业中，有大半都是血气充盈的武林中人，凭借着一股心头热血，压制一些不足百年道行的小妖精。

真正有本事的驱魔人都是有传承的修炼者，或道经、或佛法，总之是专业的，比如空虚公子的柳氏家族，传承的是剑修之道的妖女血脉。

还有些则是断了传承，仅留了几手绝学的业余驱魔人，凭借着先人手段，将将在这行业吃混开。

莫铁之所以和空虚公子套近乎，就是为了得到这些消息，现在看来还是很有用处的。

电影中那几个露脸的驱魔人，基本上没一个正经的，。使用虎形拳法的，估计是当代武林高手；天残脚看起来脾气古怪，像是个旁门左道；段小姐更是落草为寇，占山为王，自立寨主。

陈玄奘……好吧，他的本职应该不是驱魔人。

回到柳家庄园后，空虚公子将他父亲的精魂重新归窍，不多时，柳老先生就醒转过来。

莫铁颇为惊奇，在他看来，床榻之上的柳老头子根本就是一个死人，除了身体没有腐烂，毫无活人特征。结果放了精魂归位，竟然就能“死而复生”。

看来修炼这条路还真不可小瞧。

几天后，莫铁告别空虚公子，前去闯荡江湖。

“莫兄，此去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家父态度不是很好，我代他向你道歉，还请勿怪。”

空虚公子在门口认真地说道。

这几天，醒过来的老头子见莫铁既没有降妖伏魔的本事，又没有锦衣夜行的功名，还不肯将随身侍女送给他儿子，言语间多有不虞。

莫铁便趁机告辞，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