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26 章(1 / 1)

凤回巢 寻找失落的爱情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9天前

迅疾塞进丹阳公主的嘴里。

辛辣苦涩的滋味,在喉咙处迅速蔓延开来,然后一路延伸至胃中。然后,如火烧炙烤一般,痛不可当。

丹阳公主瘫软倒地,瞳孔涣散,定格在目中的是顾莞宁冷漠的脸孔。

“你永远也看不到了!”

……

时间一点一点地滑过。

安平王看似冷静镇定地等候着,实则心中焦灼忧急不已。

空荡宽敞的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

于氏已经被带走许久了,一直未曾回来。他平日对这个懦弱无用的妻子十分厌恶,此时却又觉得,有个人在身边总比孤零零一个人强的多。

他下意识地竖长耳朵。

一片沉寂,什么也听不到。

被死死压着的恐慌,悄然从心底蔓延。浓厚得化不开的阴云在心头笼罩。

不会有事的。

安平王深深呼出一口气,竭力暗安慰自己。肯定不会有事的。当日之事,做得十分隐蔽。就算顾莞宁生出疑心,也找不到半点证据。

他是堂堂正正的安平王,再不受宠也是萧家子孙。顾莞宁绝不敢对他下毒手。至于萧诩,半死不活地在床榻上躺着,根本无暇顾及他……

门外忽地有了脚步声。

安平王心中陡然漏跳数拍,戒备地看了过去。

门很快开了。

走进来的,是顾莞宁。

陈月娘珊瑚等人,跟在顾莞宁身后。

安平王迅速看向顾莞宁身后,却未发现于氏的身影,心里陡然一沉。故作不快地问道:“皇嫂为何这么晚宣召我进宫?于氏还怀着身孕,皇嫂有什么话要问,只管来问我。”

顾莞宁冷冷地看着他。

目光冰冷,满是憎恶。

安平王心直直往下沉,耐不住死寂一般的安静,又张口道:“皇嫂为何这般看着我?莫非是我近来犯了什么错?”

顾莞宁根本不愿和他浪费口舌,看了陈月娘一眼。

陈月娘点点头,上前一步,将手中的包袱打开,上面赫然放了一只鞋。

这只鞋上绣着一只展翅高飞的雄鹰,只可惜,鹰眼的部分被剪去,只留了一个小小的洞。

只看一眼,安平王便浑身僵直,犹如被冻住一般。

“萧睿是怎么联系到你的?”顾莞宁一字一字地问出口:“说出一切,我留你全尸。”

……

一阵天旋地转。

眼前的世界骤然变得黑暗冰冷。

完了!

一切都完了!

他暗中做过的事,顾莞宁已经知道了!

安平王听到自己血液汩汩流动的声音,听到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甚至听到自己不甘的嘶吼声:“顾莞宁,你胆敢杀我?你凭什么杀我?就算要杀,也该是皇兄来取我性命!”

“我这就去见皇兄!我自会向他坦诚一切,跪求他的原谅!你给我滚开!”

嚷到后来,他已经不知自己在喊什么。

眼前没有镜子,他看不到此时自己的模样。

面色惨白,双目通红,绝望而又疯狂,犹如丧家之犬。

“一个人,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顾莞宁声音冷凝如冰:“萧启,当日你兄长不忍杀你,留你一条性命。这些年来,你非但不知感恩,竟然心生怨怼愤恨,意图致你皇兄于死地。”

“此时在打仗,不宜宣扬此事。否则,此事若传开,我便是将你千刀万剐,也无人会说一个不字。”

“萧启,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你将一切都说出来,我会留你全尸。再留下于氏肚中的孩子。”

全尸,孩子。

这几个字在萧启的脑海中不停地回旋。

萧启惨白着脸孔,完全凭着本能问了一句:“丹阳会如何?”

顾莞宁面无表情地看着萧启。

萧启犹如被尖锐地利刃狠狠地刺中胸膛,瞬间迸发的痛楚,痛彻心扉:“顾莞宁,你这个心肠恶毒的妇人!你竟害了丹阳!她还是个没成年的孩子,还未成亲出嫁,你竟杀了她!”

“不,是你杀了她!”顾莞宁冷冷道:“若没有你的死心不息,若没有你的暗中怂恿,丹阳本可以安然无恙地活下去,招一个性情温顺的驸马,生几个可爱的孩子,安然地活一辈子。是你将她拖入万劫不复的泥沼。”

“你在动手之前,就该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成者为王,失败了便死无葬身之地。”

“是你的野心贪婪,害了丹阳!”

“到了地下,你们兄妹团聚的一刻,你自己去向丹阳忏悔吧!”

第一千零五十四章 殒命(二)

萧启面无人色,全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顾莞宁没有再说话,等着萧启的选择。

左右都是死,将一切都说出来,至少能留个全尸。还能留下子嗣……否则,等待他的只有更凄惨的下场。

他已经行至末路,无从选择。

过了许久,萧启才咬牙道:“你向我立誓,一定要留于氏母子性命。”

顾莞宁凉薄的扯起唇角,露出一个残酷冰冷的笑意:“萧启,你未免太将自己当一回事了。”

“你今日什么都不说也无妨。我自会取下吐蕃,抓住萧睿,一切迎刃而解。”

“给于氏留条生路,是看在稚子无辜的份上。你有何资格要求我立下誓言?我便是不守诺言,你又能如何?”

萧启:“……”

萧启凶狠的目光里,透着绝望。

顾莞宁这番话说得残酷冰冷,却都是实话。事到如今,他还有何资格谈条件?事实上,他所知道的也并不多。

他甚至不知道萧睿要萧诩的头发到底是为了做什么。

顾莞宁不耐再等下去,转头吩咐下去:“来人,端一壶毒酒给于氏!”

萧启瞳孔骤然收缩,咬牙喊道:“等等!”

顾莞宁冷然看了过来。

“数月前,府里的一个内侍替我打扫书房,悄然留了一张纸条。上面是萧睿的笔迹。”事到临头,由不得萧启再迟疑。他迅速将一切说出口:“信中让我想办法取一根皇兄的头发,送出府即可。自有人接应。”

“我不知道萧睿到底是要做什么。他只说,这是我唯一能翻身的机会。”

而他,犹如频临溺毙之人,明知这个诱饵有毒,还是禁不住这“唯一的机会”的诱惑,进宫后暗中送信给丹阳。

再然后,丹阳想办法取了萧诩的一根头发,混合着丝线绣在鞋面上。于氏进宫,在众目睽睽之下带走了这双鞋。

这个计策十分隐蔽,竟连丹阳身边的人也未察觉到鞋子有异。

顾莞宁抿紧嘴角,目中闪过悔意。

斩草需除根,当日真该杀了这对兄妹。

为了萧诩的名声,留下他们两人。到底还是酿成了祸端。

“萧睿后来可曾送过信给你?”顾莞宁冷冷追问。

萧启面色晦暗,咬牙切齿:“没有。”

从一开始,萧睿就是在利用他。

他醒悟过来的时候,已经追悔莫及。只能暗中祈祷此事绝不能曝露出来。可惜,纸包不住火,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顾莞宁没有再和他说话,只看了陈月娘一眼。

陈月娘略一点头,走上前,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里面是一个黑色的药丸。

萧启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