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7 章(1 / 1)

凤回巢 寻找失落的爱情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为父亲的威严。今日难得动怒一回,太孙竟然利落地躲开了,这让太子如何能不动怒?

“儿臣躲开,也是为了父王着想。”太孙神色淡淡。

太子不怒反笑:“孤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狡辩之词。你倒是说给孤听一听,这是怎么为孤着想?”

太孙神色岿然不动,缓缓说道:“我们父子身在宫中,一言一行都在皇祖父的眼皮子底下,必须谨言慎行。父王若是打了儿臣这一巴掌,儿臣这一走出去,少不得要惹人瞩目。到时候,皇祖父若是问起来,父王打算如何解释?”

太子哑然。

太孙定定地看着太子,目中露出少见的锋芒:“难道父王要告诉皇祖父,是因为皇祖父让乐阳堂妹和亲远嫁,做吐蕃太子妃,心中嫉恨不甘,所以迁怒于儿臣?”

这一席话,犹如尖锐的刺,戳破了太子身为父亲的威严和体面。

太子顿时恼羞成怒:“混账!”

“儿臣说的都是实话,哪里混账了?”素来温和孝顺的太孙,此时满脸冷然,锋芒毕露:“莫非父王不是这么想的?”

当然就是这么想的!

女儿远嫁算什么,重要的是能通过和亲一事,拉拢吐蕃。日后吐蕃国的皇帝,是自己的女婿,是多么令人快意的事。

这样的好事,怎么能让齐王占了去?

这样的风头,怎么能让齐王府抢了去?

更令人痛恨的,是太孙竟早已知道这一消息,暗中让衡阳郡主装病。白白错过了这么一桩好事!

只是,这样的实话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万一传到元佑帝的耳中,到时候被父亲教训的儿子,可就不止太孙一个了……

太子神色阴晴不定,在彻底翻脸和暂时隐忍这两者之间徘徊不定。

太孙很熟悉太子的性情脾气,见状心中冷笑一声。

连动怒都要犹豫衡量再三,这样的人,实在不配做一朝天子。

更可恨的是,眼前这个人,偏偏是他的亲生父亲。不管是从礼法上还是从伦理上,他都要俯首听令,不能有任何不孝的言行举止。

太孙深呼吸一口气,很快恢复了冷静理智,张口说道:“不管如何,此事已成定局。请父王暂时息怒,听儿臣一言。”

有了台阶下,太子紧绷的神色也缓和了不少:“好,孤就听一听你的想法。”

“儿臣以为,此番和亲,短期看来是桩好事。日后一旦生出波折,就会被牵累。”太孙沉声说道:“吐蕃和我们大秦一直没什么往来,此时忽然要和亲,说不准包藏祸心。还是少沾惹为妙。”

“父王已经是东宫储君,将来会是大秦最尊贵的人。又何须在意区区一个吐蕃?”

这番话听着就顺耳多了。

太子的面色也和缓了不少:“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就算衡阳病了,富阳比乐阳还要大上几个月,你皇祖父不选富阳,偏偏选了乐阳。想来还是偏向齐王。”

说来说去,最介意的还是齐王府出了风头。

太孙温和说道:“藩王之女,身份到底不如衡阳贵重。自是要挑才貌出众一些的。皇祖父舍了富阳,想来也是因为乐阳才貌更出色的缘故。”

太子总算被说服了,淡淡说道:“罢了,你皇祖父圣旨已下,此事已经成了定局。不必再多想了。”

太孙目光一闪,扯了扯嘴角:“儿臣谨遵父王之命。”

此时的太孙,又恢复了往日的孝顺恭敬。

之前的冷言厉色争锋相对,仿佛从未发生过。

太子忍不住看了太孙一眼,心里一时不知是什么滋味。

……

回了太子府之后,太子到底忍不住,又去了衡阳郡主的院子里。

衡阳郡主脸上的红点已经消退了大半,只余下隐约的痕迹。

见了神色不快的太子,衡阳郡主心里一颤,嗫嚅着喊了声父王。

太子冷笑一声:“看来,你皇祖父下旨让乐阳和亲的事,你也知道了。”

元佑帝早朝下的圣旨,不到半日时间,就已经传遍京城。顾莞宁第一时间就让人给衡阳郡主送了信,焉能不知?

衡阳郡主一脸的惶恐不安,低声道:“是,女儿已经知道了。”

在太孙面前压抑下去的怒火,瞬间又飙升回心头。

太子怒道:“你为何要装病?这和亲的机会,原本应该是你的。一嫁过去,你就是吐蕃的太子妃,日后会成为吐蕃皇后,一世的荣华富贵。你为何不愿意?”

衡阳郡主胆子本来就不大,面对着太子的滔天之怒,顿时泪流满面,跪下请罪:“女儿实在不愿远嫁,只想留在京城,日后能常常回府见到父王母妃……”

“荒唐!”太子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恼怒,厉声骂道:“孤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不中用不成器的东西!”

衡阳郡主跪在地上,身子不停地瑟缩着,哭得不能自已。

第五百二十五章 蜕变

太子在衡阳郡主面前大发雷霆,然后去了雪梅院,又对着太子妃大发了一通脾气。

“瞧瞧你生的好儿子,竟没和孤商量,一声不吭地就做了这样的决定。还让衡阳暗中装病,白白地将这么好的机会拱手让人……”

太子妃一声不吭,既未战战兢兢地请罪,也没像往日那般动辄哭泣抹泪。就这么直挺挺地站着,任由太子发火。

太子见太子妃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心里愈发恼火:“哼!以孤看,这事不止是阿诩一个人的主意,顾氏也一定有份。”

太孙日日都在宫中,最多就是送个口信回来,装病一事,十有八九是顾莞宁的手笔。

太子妃还是没出声。

太子阴沉着脸,怒道:“闵氏,此事你是不是早就知情?”

“臣妾直到今天上午,才知道父皇赐婚和亲一事。”太子妃立刻说道:“直到刚才,才知道衡阳竟是提前得了消息,装病躲过了和亲。”

这么一说,太子心里倒是平衡了不少:“他们夫妻两个,真是要好好管教管教了。这般擅作主张,根本就没将孤放在眼底。你这个做婆婆的,也得有婆婆的样子,好生调教顾氏。”

太子妃看了太子一眼,缓缓说道:“臣妾觉得她做的极好,无需调教。”

太子:“……”

被堵得这个糟心!

太子怒瞪着太子妃,半晌才吐出一句话:“朽木不可雕也!”

做婆婆做成闵氏这个德性,实在是可悲可怜可叹。哪里还有调教儿媳的底气,分明是被儿媳调教得格外听话才对。

太子这番话虽未说出口,却在目光中表露无遗。

太子妃的涵养功夫远胜从前,被太子这般鄙夷不屑,竟也不恼,心平气和地说道:“臣妾有几斤几两,臣妾心中清楚的很。阿诩和莞宁都比臣妾聪慧能干,臣妾做不了主张的事,就听儿子儿媳的,哪里不对了?”

太子再一次被堵得哑口无言。

更令太子郁闷吐血的还在后面。

太子妃平静地问道:“敢问殿下,有这般聪慧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