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3 章(1 / 1)

凤回巢 寻找失落的爱情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的尴尬难堪,心里又是一阵沮丧颓唐。

顾莞宁似是察觉到了太子妃的低落消沉,不动声色地靠近一些,扶住她的胳膊,轻声低语道:“母妃,不用担心。”

一切都有我在!

短短几个字里,透出了强大的自信。

这份冷静沉着自信,也令太子妃稍稍镇定下来。

……

盏茶后,元祐帝和太子太孙来了。

出人意料的是,齐王魏王韩王及各世子竟也都跟着来了。浩浩荡荡地一群人,看着格外热闹。

众人都喝了不少酒,各人脸上都有些酒意。其中,又以太子酒量最差,酒劲上涌得也最明显。

太孙滴酒未沾,自是十分清醒。

他目光一扫,顿时察觉出了异样。

宽敞的正殿里,竟只有王皇后太子妃和顾莞宁三个人。

王皇后神色不愉,太子妃愁眉深锁,顾莞宁虽然神色平静,目光中却透着丝丝冷意。

到底出什么事了?

“皇后急急地让人请朕过来,到底是有何事?”元祐帝今日兴致颇佳,喝了不少酒,说话时中气十足。

王皇后咳嗽一声,含蓄地暗示道:“臣妾本来只打算请皇上和太子太孙过来。”

这一堆人都跟着来了,还怎么将事情瞒下来?

元祐帝不以为意地笑道:“有什么事,皇后就直说好了。这里不是朕的儿子,就是朕的皇孙,都是一家人。”

太子也笑着接过话茬:“父皇说的是。这里没半个外人,再者,事无不可对人言。世上还有何事,能让母后为难的?”

太子妃看了太子一眼,神色复杂又微妙。

太子兀自不察,继续说道:“请母后直言相告,不必支吾吞吐。”

王皇后瞄了大言不惭的太子一眼,似笑非笑地扯起唇角:“本来本宫是想给太子留几分颜面。既然太子这么说了,本宫就不多此一举,索性就实话实说。”

“宫里确实出了一桩令人震惊的事。一个姓郑的舞姬怀了两个多月的身孕,被查了出来。她声称肚中怀的是是太子骨肉。还说太子亲口应允要纳她为侧妃。如此大事,焉能不让本宫震惊?所以,本宫才急急地请皇上和太子前来,当面问一问太子,是否真的临幸过这个郑舞姬?”

太子:“……”

太子一张英俊倜傥的脸孔,瞬间涨得通红,就像猪血一般。

所有的酒意,瞬间不翼而飞。

就像一盆冰水倒下来,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凉透了。只有一张脸火辣辣地,像是被人当众扇了一记耳光,又疼又麻!

第四百五十二章 荒唐(二)

元祐帝先是一惊,旋即勃然大怒:“太子,你来告诉朕,是否确有其事?”

雷霆之怒,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心虚又尴尬的太子,下意识地想张口否认:“父皇,这个郑舞姬到底是何方神圣,儿臣已经毫无印象了……”

话还没说完,就见一个容貌娇艳风情妩媚的年轻女子被宫女领进了椒房殿里。

满脸忐忑的美貌女子见到太子的一刹那,顿时惊喜激动不已:“太子殿下!奴婢终于等到殿下来接奴婢出宫了!”

太子:“……”

元祐帝满脸铁青,太阳穴突突直跳。

齐王目光一闪,压低了声音劝道:“父皇先息怒。此事尚未查明,这个舞姬说话是否属实,尚未可知!”

哪里还用查!

看太子那副心虚的样子,分明就是碰过这个郑舞姬了!在外沾花惹草的也就罢了,现在手居然伸到了宫里来。让一个卑贱的舞姬怀了身孕不说,还许下这等荒唐的承诺……

元祐帝越想越怒,目光如冷箭一般,嗖嗖地飞了过去:“太子,你现在来告诉朕,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太子神情僵硬,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郑舞姬此时才惊觉椒房殿里满是贵人,不敢再吭声,忙跪了下去:“奴婢郑环儿,见过皇上,见过皇后娘娘。”

元祐帝哪有心情理睬一个低贱的舞姬,一双龙目,紧紧地盯着面色难堪的太子。

王皇后心中颇为快意,之前的郁闷懊恼也一扫而空。

……

太孙站在太子身侧,心中倏忽沉了下去。

不对!

前世根本未曾发生过此事。

这个郑舞姬,到底是怎么冒出来的?

太孙迅速地看了顾莞宁一眼,顾莞宁也看了过来。两人四目相对,心中同时闪过一个念头。

这个郑环儿,绝不简单!

先不说她和太子是何时勾~搭上的,只说她能瞒过宫中众人,直到怀孕两个多月了才声张,就足以看出她极有心计……也或者,是有人在暗中庇护。

如果是后者,此事就是一个设好的圈套,专门为贪花好色的太子而设。

“郑环儿,你老实交代,你何时何地被太子临幸?”王皇后冷下脸,厉声诘问。

郑舞姬惧于王皇后威压,不敢不答,战战兢兢地应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在皇上寿辰那一日,奴婢在殿前献舞。后来,殿下身边的方公公悄悄找到了奴婢,说殿下相中了奴婢。让奴婢伺候枕席。”

“奴婢一开始并不情愿。却又不敢忤逆,只得去了殿下的屋子里……事后,殿下承诺,会纳奴婢进府做侧妃……奴婢心中喜不自胜,却也没敢随意声张。一直在等着殿下来接奴婢进府。”

“这一等,就是两个多月。这几日身子乏力不适,又时常作呕。奴婢心中惶惑害怕,暗中怀疑是有了身孕……正逢宫中教养姑姑巡查,查出了奴婢的异样。又请懂医术的嬷嬷给奴婢仔细把了脉,确认是喜脉无疑。”

“奴婢自知身份卑贱,不足一提。只是,承蒙太子殿下厚爱,奴婢又有了殿下的骨血。只盼着殿下能实现当日的诺言,让奴婢进府伺候殿下左右。”

郑舞姬的声音又娇又软,听得人骨头发酥。

太子的俊脸忽红忽白,十分狼狈。

殿里众人的目光,此时都落在太子身上。别人也就罢了,主要是元祐帝全身怒气惊人,压得人不敢抬头不敢大声喘气。

男人嘛,好色真不算什么大毛病。

关键是好色到了宫里的舞姬身上,还让舞姬怀上了骨肉,这就有那么一点点过了头。

小辈们没资格张嘴,各自悄然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眼神。

平辈的几位藩王,也不宜多说。除了齐王在一开始劝说过元祐帝几句,魏王韩王俱都一言未发。免得小心眼的太子恼羞成怒,迁怒到他们身上。

元祐帝不耐烦听郑舞姬说话,冷冷地说道:“你闭嘴!”

郑舞姬全身一颤,不敢再吭声。

元祐帝又看向太子:“她说的是否属实?”

太子一咬牙,硬着头皮答道:“父皇恕罪。那一日,儿臣喝多了,不免行事荒唐。说过的话,也早已全无印象……”

“好一个行事荒唐!”元祐帝冷笑不已:“喝了几杯酒,连宫中的舞姬都要沾惹。下一回,是不是就要挑宫里美貌的宫女或者年轻的嫔妃了?”

听到最后一句,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