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0 章(1 / 1)

道印无双 临海狸猫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现在的阎高轩几与凡人无异,哦,不对,应该是几与瘫痪的残疾人无异,毫无反抗能力。

或许,这也就是门外会有那么多护卫把守的缘由。可惜,一念之差,这些还是没能保住他……

最后看了眼熟睡的阎高轩,隔着窗子,叶席果断挥臂落刀,也就在刀锋即将刺穿脖颈咽喉时,阎高轩身躯一震,霍然睁开双眼,眸中满是惊怒恐惧,他还是感觉到了什么,但这已经太迟了。

噗嗤,爽利轻响,短刀从咽喉刺进,斜着往上贯进脑颅,一转,大股大股血液喷洒溅出……所有动作一气呵成,仿若宰猪。

阎高轩想要张嘴惨叫,却被早有准备的叶席死死捂住,发不出一丝声响。修印师的强悍生命力让他没有立刻毙命,似是认出了叶席,双目圆瞪,色彩复杂,有震惊、有后悔、还有乞求……

嘶——

面无表情抽出短刀,叶席单手掐印捏诀,火信印,弹指将一抹黄豆粒般大小火苗落在被褥上,嗤嗤灼烧。

做完这一切后,叶席对上阎高轩乞求视线,摇头,无声开口,一字一顿。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活着,不好吗?

…………

260章 我想站在山顶,看一看风景

入夜,嗒嗒快马疾驰而来。

途径青庐堂招牌外,蓦地骤停,嘶声长鸣,骏马犹在昂首扬蹄,其上身影已然矫健翻下,稳稳落在地上。

披头散发,不修边幅,正是那保持一贯邋遢形象的耿轻侯。

靠得近些,还能从他身上嗅到些许酒味,显然过来的颇为匆忙。

任凭马匹自行小跑开去,耿轻侯不自觉打了个小小的酒嗝,随即目光自然而然的投向医馆正门处,此时那里分外热闹,大夫、医馆守卫、城内巡逻士兵,还有个在几名丫鬟搀扶下正声嘶力竭哭诉的中年娘们……耿轻侯是认识她的,对她那高亢尖锐的嗓音更是早有领教,正看去时,那中年妇人也不知是伤心过度,还是叫骂过猛,一时竟猛地抽了过去,场面顿时更乱了……

皱眉间,“老大,这边!”一个大众脸青年从嘈杂人群中蹿出,挥手向耿轻侯跑了过来。

耿轻侯迎了上去:“什么情况,那阎高轩死了?”

“恩,就在两刻钟前,那阎少爷房中忽然蹿出大火,抢救不及,最后连尸首都没捞出来。”

“听着像意外啊……那有什么好骂街的?”耿轻侯瞥了眼不远处正在被大夫掐着人中的中年妇人,也就是那阎高轩的生母,撇了撇嘴。

“应该不是意外。”

耿轻侯脚下一顿,转头看去,大众脸青年低声解释道,“老大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那火……有点邪门!”

“怎么个邪门法?”

“见物就燃,宛若附骨之疽,轻易熄不灭。”大众脸青年语速极快的介绍着情况,“阎少爷养伤的地方后面就是池塘,外面还有几十名家族护卫把守,并不缺水源。当时他们发现走水时,火势还不大,但无论他们怎么运水泼洒,火势就是不见小。其间有几名忠心护卫想冲进去把自家少爷救出来,结果也折了进去。一名见势不妙当即脱身的护卫,硬生生把自己手臂砍掉,这才勉强保住了性命……也就好在那里是处独立小院,否则这诡异火势蔓延开来,怕是这整个医馆都保不住了。”

顿了顿,“初步判断,我们怀疑是修印师所为。”

耿轻侯点了点头,若火势真有所说这般恐怖蹊跷,那就肯定不是普通明火了,只能向火系印术方向靠拢猜测。

“修印师……”想起什么,绕过人群跨进门槛的耿轻侯,转头挑眉,“那个秦帆还在司里?”

“一直都在。”似是猜到了耿轻侯心中所想,大众脸青年补充道,“他没有犯案时间。”

“就算有犯案时间也不会是他所为,以他的实力,真想杀人,也不用等到现在……不过!”微顿,耿轻侯若有所思皱眉,“我们那边关了秦帆,这边阎高轩就被人捡了漏……特娘的,怎么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老大你的意思是……有人借我们的手,给那秦帆营造不在场证据?”

摆手,“不说这些,前头带路,先去看看再说……”

其实也没必要看了,原先颇为雅致的独立小院,现在已经彻底沦为一摊冒着黑烟的灰烬废墟。就连四方围墙都没剩下半点,倒是有棵栽种在院中的歪脖树,因为没接触到火势,挂着黑灰勉强得以残存。

耿轻侯过来时,这里已经被城中巡逻士兵接管,不远处还有十余名瘫坐在地上的汉子,正是那些阎家护卫,灰头土脸,如丧考妣。

“阎副城主已经来过了,神情还算平静,听了我们的判断后,他将这些护卫留下来配合我们审讯……不过,他走时提了个要求,说我们审讯完了,他要将这些人一个不差带走。”

话落,大众脸青年看向那十余名护卫,摇了摇头,面露怜悯。

少爷死了,他们这些护卫却还好好活着,结局也就可想而知了。除了那个断掉胳膊负伤的,可能还有些许机会外,其他人应该就再也见不到了吧。

耿轻侯闻言轻颔首,却是没管这事,老实说也管不了,一是这事不在治印司管辖范围内,二是就算在管辖范围内他也不好插手,一入豪门深似海这句话,可不单单是指那些嫁进来的女子,这些护卫既然领受了阎家的守卫之责,享受俸禄,那也就该有这觉悟了。

越过封锁线,进入废墟,四处溜达了圈。最后耿轻侯在池塘旁的一摊灰烬前,停下脚步。

他现在所站的位置,是火势源头厢房处,也就是阎高轩殒命的地方。

蹲身,拿着从歪脖树上随手折下来的树枝,拨弄几下黑灰,手指捏起少许搓了搓。最后,拍拍手掌,起身:“传令,戒严北城区各个出口,严加排查,不要让任何一张生面孔轻易出去!”

“已经在做了,阎副城主交待的,他调来了城防兵……”

“我知道,但他们做归他们做,我们治印司也要出份力,让丁队那帮菜鸟去露露面,表面功夫要做到位……另外,传令甲乙丙三队去收集秦帆的资料,从两个方面着手,他的仇人还有他的要好朋友,重点是会火类印术的修印师。对了,你再叫人从司里调几名经验丰富的老仵作过来。”

认真倾听、不断点头的大众脸青年闻言不由一愣,看着碎得不能再碎的一滩滩灰烬:“这也要验……尸?”

“人躯灰烬与木石残灰是不同的,老仵作能分辨得出来。尸首没了,留点骨灰也是念想。”顿了顿,耿轻侯摊手,“你也不想见到那老娘们在治印司门前刻薄叫骂吧?拿着这个应该能堵住她的嘴,我们尽力了嘛。”

“可这里面还有那几名护卫的骨灰……”

“你不说,我不说,司里的仵作不说……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