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又说回来了,他说的是事实没错,治印司在印界的名声确实很烂,烂到无论治印司中人走到哪里,头上都会顶着一个鹰犬的帽子。
也就是如此,自家人知自家事,耿轻侯的脸色更黑了,已经约莫开始后悔自己今天来找对方的决定了,生硬道:“最近城里的气氛有点古怪,让你的学生老实点,不要往学院后门那几条街上乱跑。否则出了事,莫怪我言之不预!”
话落,一刻都不想在这多待的样子,径直转身匆匆离去。
身后,“你又吓我……等等,早餐钱你还没付呢!喂、喂……干!”
……
好的,这边事了,让我们再将视角转回去。话说这样将视角转来转去好爽啊,这边写的没感觉了,直接转那边,等那边写完,这边感觉就又回来了,哈
医馆。
随着慕名前来的病人66续续跨过医馆门槛,一天的正常营业便就此拉开序幕,叶席、果梨负责用枣木印给人治病,黄老负责开药,顺带着也会处理一些常见普通病症,二秃几人迎客的迎客,端茶的端茶,跑进跑出,喧哗热闹。
忙碌之下,谁也没有再去想先前那个中年护卫,也没这个必要。
说是大鱼跑了,但实际上现在的医馆虽还远没到招牌上所说的日进斗金地步,但其实生意是着实不差的,甚而可以用兴隆来形容,几个月的口口相传之下,前来求医的病患越来越多,虽大多只是些普通病人,诊金高不到哪去,但在积少成多之下,每天也是笔颇为喜人的丰厚进账。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结果,毕竟叶席那枣木印的效果委实是变态了点,或者说,根本就是出了医术所能达到的上限,只要不自己作死,正常经营,根本就不惧竞争,产品直接碾压一切。
当然,树大招风,同行相忌。病人就这么多,不是去这家,就是去那家。现在金斗医馆火起来,其他医馆的生意自然就得不可避免的衰弱下去了,尤其是距离不远的,更是一落千丈。察觉到竞争不过后,不是没有医馆想动些歪心思,但只要稍加打听,大多也就无奈放弃了。
玩黑的,有血刀堂的人马一天二十四小时在周遭看着。
玩白的,看看那桂杏医馆的下场吧,指挥使府邸的命令,连城防军都出动了,这还怎么玩……
实际现状就是短短数月下来,隔壁兴川街上的几家大医馆,或是搬迁,或是脱手甩卖,走的那叫个干脆利落,估计这一辈子都不想回这里重操旧业了。
一切顺利。
唯一可能让叶席有点小不爽的,就是随着医馆逐渐走上正轨,有没有他都没什么差别了,再加上他每天上学很少露面的缘故,导致一些后来的病人只知手到病除的果梨小神医,根本就不知这里还有个前老橡树小神医。比如眼下,分到叶席案前的病人,看向他的目光满满都是怀疑与不情愿……
要不是看果梨那边忙的不可开交,他这个作名义上师傅的拉不下脸来,恩,主要是找不到什么好借口。叶席真想将病人一股脑的都赶去果梨那边,他打打下手就好了嘛。
世事还真就这么凑巧,想什么来什么,就在叶席琢磨着找什么借口溜之大吉时,门口,二秃好似一阵风似的卷进来,气喘吁吁的奔到近前,小脸涨的通红,语无伦次:“叶大夫,……我们……”
“你什么病呢!”一旁果梨沉下小脸,“还不回到门口去迎接客人。”
“别急别急,喝口水先,是不是有人在外面病了?这可是大事啊!”一锤手掌,叶席当即起身义正言辞道,“这样,果梨你先把我这边几位接过去继续瞧着,我去外面看看……”
话音未落,二秃终于顺过气来,仰头亢奋嘶吼,“叶大夫、大姐头,我们了!”
“啊?”
医馆一静,不等叶席与果梨明白过来怎么一回事,蓦地,噼里啪啦,一阵喜庆爆竹炸响自门外传来,尘烟弥漫中,数道身影跨门而入,唱诺声响起,
“金斗医馆医术通神,妙手至圣,指挥使府邸陈老爷夫人答谢同贺!”
砰砰砰,数只丹漆木箱重重落地,打开,黄灿灿、金闪闪的元宝光芒瞬间照亮屋内屋外。
“再贺!”
一左一右,两名抬着匾类物事的汉子上前一步,一名管家模样的人居中探手,哗的掀开遮掩在上面的红布,金斗医馆四字招牌在周遭黄芒映衬下愈加熠熠生辉,根本就不用细看,只粗看色泽,便知这招牌绝对不是悬挂在外面的鎏金玩意,而是真真由纯金打造而成的金字招牌!
卧槽……
已经被闪瞎双眼的叶席,脑中只有一个念头盘旋谁说大鱼跑了的?
…………未完待续。
248章 天降横财 如何处理
确实是条大鱼,还是一条已经烹制好随时都可下口的美味大鱼。
先前那唱诺声唱到指挥使府邸时,叶席就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了,是数月前那个求子的指挥使夫人。
无法怀甲这病症不比其他普通病症,叶席那时虽是当场就施印成功,但是否能怀孕总得需要时间来验证,所以叶席并未立刻收下对方所送诊金,记得因为这事当时还被果梨怨念了好一阵子,不过后来随着医馆的生意越来越好,一来二去之下,不但是叶席,就连财迷的果梨也下意识忘记这事了。
但该来的始终会来,只是令叶席等人没想到的是,这会来的如此突然,如此震撼人心
……
傍晚,医馆门口。
“这是您的药,请拿好,灵参九钱,甘草二钱,南杏五片……熬成黑汤,分早中晚三次服用,具体如何熬制的方子在这里,依上面步骤即可,记下了吗……记下了,好的,再见!”
语速极快的交待完毕,砰的一声,医馆大门干脆关闭。
送走最后一位病人的锅子,礼仪性质的笑容尚挂在嘴边,脚下却是嗤的急速转身,踩着前院地上还没来得及清扫的爆竹碎片,匆匆奔进医馆正厅。
厅内,一干人等或站或坐,散落四方,各自忙着手头的活。
轻松如叶席黄老在端杯茗茶,啧啧有声。果梨小姑娘在药柜上噼里啪啦的打着算盘,记着今天收入支出的总账。二秃几人则在擦拭桌椅,清理打扫着厅内狼藉……除了有些异常安静外,瞧来似乎与往常并没什么不同,但若细一打量,就会发现看似忙碌的众人,视线总会时不时的交汇一处,焦点便是厅内的东北墙角。
那里,摆放着的是数只沉甸甸的丹漆木箱,还有个重新用红布草草遮掩起来的牌匾。
其实木箱中、红布下的东西在场所有人都见过了,甚至中午时候的满堂富贵金色、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