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上擂台打过一场,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当然。”叶席轻笑着解释道,“我听说擂台有赌斗的说法,恩,我那枚妖丹就是从姓汤的手里抢过来的。”
所谓赌斗,也就是擂台比斗间双方定下的彩头。这个虽有些赌.博性质,但学院不是教人风化的地方,只要彩头不过分,不是要人手脚什么的,且双方都同意,那学院是不管的。
秦帆一怔,恍然明白了什么,微微摇头,别有深意笑道:“我现在有点同情那位了,叶兄弟好手段啊!”
“哈哈,见笑、见笑。”叶席摆手大笑,一脸腼腆笑意,人畜无害。
这时,一道身影从围观人群那犹豫走来,是夏莲,看着叶席与秦瀚冰几人,面露迟疑,随即似是决定了什么,屈身福了一福,低声快道:“中午休息时候,我无意间在楼前花园里见到罗大同与一人鬼祟见面,就是方才在教室里面晕过去那人,你们小心点。”
罗大同,黄印班一员,潘胖子认识的,以前唤他罗哥,不过在开学礼那次双方闹崩了,便再无往来。
几人闻言一愣,随即潘胖子想起什么,面色顿时阴沉下来:“干!我说那姓汤的怎么知道我们昨天请假了,敢情是班里出了内鬼!”
秦瀚冰也记起什么,脸色难看:“难怪下午放学他第一个就走了,现在想来,他这是去通风报信,喊人来堵我们了!”
叶席没有参与声讨,而是看着低眉垂眼的夏莲颔笑道,“谢谢你的告之,我们会小心的。”
这夏莲似有些害羞,轻轻道了声恩,便转身急步离开。
叶席见状笑了笑,对着兀自忿忿不平的秦瀚冰几人道:“好了,这事等明天见到那罗大同问清楚了再说,我先上擂台。”
此时,擂台另一端,汤兴平等人仍在小声议论着,不是议论待会的胜负,这在他们看来是毫无悬念的,唯一的问题是该下多重的手……
“怎么办,那个秦帆还在,看来是铁了心的要插手进来。”
“插手又怎么样,与汤兄比斗的又不是他。再者说了,擂台比试,本就很可能生意外,到时那秦帆还能不顾规矩冲上台去不成?他冲的上去吗?”
“你的意思是下重手?这个……不好吧,我们以后还要待在学院呢,得罪那秦帆,怕是不会好过啊。”
“那人自己找死,怪不得我们……”
一帮人七嘴八舌的出着主意,当事人汤兴平却没说话,沉默着目光不住闪烁,似在算计着什么,又似有些犹豫,一时挣扎不定。
“那人要上台了,汤兄快拿个主意。”
抬头,果然见到叶席正向擂台负责人走去,神色平静,好似没将待会的擂台比斗放在心上,汤兴平见状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厉色,冷哼一声,同样大步走去。
没错,他已经定下主意了,秦帆的存在不能不顾忌,所以他并没打算待会在台上将叶席怎么样,至少不会下死手。但也就仅此而已,要知道伤害一个人的方法有很多种,除了上的,还有精神层面上的,汤兴平已经决定待会要好好羞辱叶席了……
众目睽睽下,两人同时来到擂台负责人、一个中年男子身前,听着后者讲述着擂台规矩,
“同院切磋,点到为止。”那中年负责人似也瞧出场间的火药味,凝眉郑重道,“我不管你们是因何走上擂台,也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但在擂台之上,不允许出现致残攻击,更不允许置人于死地,违者重惩,听懂了吗?”
叶席与汤兴平对视了眼,齐声道:“听懂了。”
“那好,在这里签上你们的名字。”那中年负责人从身后取出一页纸张,一支毛笔。这纸张当然不是什么生死契,但意义有些相似,其上所写内容,大致就是本次擂台比斗双方皆心甘情愿,如若出现意外,学院概不负责之类的话。
叶席先行接过毛笔,不过并没有立刻签名,而是看着那汤兴平笑了笑,道:“干巴巴的比试没什么意思,不若我们添些彩头如何?”
“彩头?”汤兴平闻言顿时警惕起来,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入套了,不由慎重道,“什么彩头?”
叶席将他的警惕神情看在眼里,并没有在意,因为他提出来的彩头对方是不可能拒绝的,忽然道:“听说你要炼制青髓丹?”
汤兴平一愣,随即神色不由一变:“你到底想说什么?”
“呵呵,不要紧张,我想说的很简单。”叶席嘴角挂着笑意,如果这汤兴平养过狐狸的话,就会知道这是什么笑容,轻飘飘道,“我手里恰好有枚铁翼雕的妖丹,我决定将它当做彩头,你接不接?”
“铁翼雕……妖丹?!”听着这梦寐以求的物事名称,汤兴平瞬间反应过来,不由咬牙切齿盯向叶席,低吼咆哮,“当时你在场?你特娘抢我妖丹!”
叶席笑着耸肩:“虽然我很想说你有证据吗……不过,这不重要不是吗?”
确实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妖丹在叶席手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的汤兴平,吐了口浊气,闷声道:“你想要什么?”
“你手里的青髓丹辅助材料。”
“这不可能!”汤兴平想也没想就直接摇头拒绝,铁翼雕妖丹难得,但那些辅助材料同样不好凑齐,他也是花了半年功夫才侥幸收集到的。
叶席也不急:“你再好好想想,机会只有一次,那青冠铁翼雕的威力你也是见过的,你觉得你还有多大把握,或者说还需多长时间才能找到下一枚妖丹呢?”
汤兴平沉默了,他这时已经确定叶席找他比斗就是在下套,但这个套上的诱饵对他来说,实在太具诱惑力了,就像叶席说的那样,错过这次机会,他还有下次吗?
“慢慢考虑,不急的,反正我的实力也不会忽然暴涨不是吗?要不我们下次再约……”
“就现在!赌了!”宛若一锤定音,叶席的话提醒到汤兴平了,是了,对方不就是个低届新生嘛,还是出自黄印班的新生,那他还需要怕什么呢?这妖丹不是白送的吗?
“爽快!”叶席比了个大拇指,随即笔走龙蛇,迅在那页纸张上加上他们之间约好的赌注,并签好姓名,最后将毛笔递了过去。
“叶席……哼!”汤兴平到这时才知道叶席的姓名,心里还吐槽了句,擂台之上光明正大比斗,我看你怎么夜袭!
动了动右手,又忽得皱眉顿住,这是牵扯到肩头伤势了。不过没关系,汤兴平随即又伸出左手接过笔来,顺利签上自己姓名。因为常年掐印的缘故,修印师左右手并没有多大区别,同样灵活。契约达成。
中年负责人收好纸张,还饶有兴致的瞧了眼叶席,微微摇头。
所谓旁观者清,叶席刚才说出的几句话语,看似都站在对方的角度上,为对方考虑,但站在局外的中年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