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平模样。
实际上在叶席先前的估算来看,能有五成的人接受传单就值得弹冠相庆了,就这还是考虑到异界与现世的差异才做出的大胆估算……现世街头散传单情况就不说了,被扔到垃圾箱里那都是客气的,关键是很少有人会去主动接,而接都不接,那就更不用考虑什么宣传效率了。
转念一想,叶席很快就明白过来,神色也逐渐恢复淡然。应该是因为新鲜事物的关系,人都有好奇心理,再加上凑热闹的习惯,这才会出现这高的离谱的宣传效率。
“很好,明天医馆的开门生意不愁了。”抚掌轻笑,叶席又转眼看向兀自莫名其妙的二秃几人,问道,“他们培训的怎么样了?”
“放心吧,一般待人接物没问题。”果梨自信回道。
叶席点了点头,眉宇轻挑。忽然开口道:“我来教你如何给人治病怎么样?”这当然是指枣木印的治病手段,如若是普通治病手段,小姑娘愿意学的话,自有她那真正的资深大夫爷爷所教。
小姑娘一怔,意识到了什么,皱眉:“你是担心你去学院后医馆没人坐镇看病?”
叶席没有否认:“恩,学院的课程时间是早上九点至下午四点,正是生意最多的时候。这段时间我不可能在医馆,只能找人代替我。枣木印的使用方法你们也见过了,很简单,一种治外伤,一种治疾病,只要不搞混了就没问题。”
枣木印这东西如果抛开印术这层外衣的话,那就是傻子也会用,叶席前几天重伤的时候,黄老与果梨也都见过使用方法了,贴上去就行。
小姑娘低头想了想,冷静摇头:“我年龄太小了,不会有人相信我会看病的,还是让爷爷代替你吧。”
“呵呵,有志不在年高嘛。而且你看我这样子像郎中吗?现在不也挂了个老橡树小神医的名头。”这件事情叶席其实早就做好打算,自然不会让小姑娘轻易拒绝,“也不是让你一上手就给人看病,明后两天我不用去学院,还是由我坐镇医馆,到时你就坐旁边看我如何行事便可。至于你爷爷黄老,让他代替我不是不可以,但是……”
顿了顿,叶席压低声音道,“但是我相信黄老还是更希望由你来给人看病的。需知枣木印也是印术的一种,你现在虽无修为,但提早接触这些没有坏处的。”
这也就是叶席想要让小姑娘给人瞧病的真正原因了,洪三的事情虽然是天灾,但不得不说叶席是因此欠了黄济怀一个人情的,而对方最想要达成的目的,无疑就是希望叶席能引导他这执拗女儿踏入印道。
这个人情,得还!
果梨沉默了,小姑娘是想修炼印道的,这点毫无疑问,只是不想自己的印道之途与父亲扯上关系而已,否则也不会把自己搞的如此财迷。现在机会就摆在眼前,而且她不清楚叶席与她父亲的人情约定,如此自然没有放过的道理。
不过果梨到底还是果梨,沉吟了会后狐疑看向叶席:“你这样做……是不是想彻底做个甩手掌柜?”
“呃?”叶席闻言一愣,随即拍着胸膛面露痛苦之色,长叹道,“你这样想让我很心痛啊,痛心疾的那种痛!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在哪里?难道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堪吗?”
不得不说,叶席这番表演是影帝级别的,就差没声泪俱下了。小姑娘显然精明,但又哪里能清楚成年人内心的肮脏世界,有些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你不用这样,我就是随便问问……大不了我答应你就是了。”
“随便问问?你可知你这随便问问,给我造成了多大的伤害……恩,不过嘛,知错能改还是好孩子,我决定原谅你了。”
某人很是大义凛然的样子,不过在内心却是虚抹了把冷汗。擦,现在的孩子都这么贼的嘛,差点没看出我的小小私心想法来,好险好险……
…………8
139章 开业道喜
次日,清晨,天色初白。[[?{<
这个时间段的老橡树巷道依旧如往日般静谧,但处于纷繁复杂巷道中心地带的黄宅大门,却是已悄然开启。
朱红色大门、低矮门槛以及上方木框,各个边边角角都像是雨洗过般纤尘不染,就连那把老式铜锁也被擦的噌亮,且明显是重新渡了层油,崭亮如新。
跨入大门,先跃入眼帘的便是整洁院落,以及一条完全由方块青石板铺就而成的道路,极为利落的直通前厅门前,清爽干净,看来颇为养眼舒服。
而与外面这焕然一新环境所不同的是,此时那同样改头换面变为医馆的前厅中,气氛却略显沉重压抑。
主要是因为明明有三人在此,却听不到一丝言语动静。
叶席坐在厅中最中央位置,一张长桌后方的木椅上,也就是一般医馆的资深坐堂大夫所坐的位置。身形微微后仰,以一种最为放松舒服的姿势贴在木椅背上,哗哗翻着手中医术,目不转睛,偶尔抄起一旁陶瓷小壶,抿上一小口,很是悠然自得。
一旁排列整齐的木质药柜前,黄老在逐一拉开那些写有药草名称的小抽屉,时不时捏起些许放在鼻前轻嗅,应是在检查确认着药草质量以及有无错放的情况。
至于果梨,则拿着块抹布,只要是进入她视野范围内的所有茶杯桌椅等等物事,全都不放过,逐一擦拭。尽管后者那些物事已经足够干净,但她的神情却依旧执着认真,好似个擦着自己心爱宝剑的剑客。
三个人,或悠闲或忙碌,各自忙着自己手头活,却有意无意的默契保持着此间尽量安静。
好吧,若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的话,或许这也不叫压抑,而叫沉得住气!
没错,今天是医馆正式开张经营的日子。做买卖嘛,自然都想讨个好彩头,所以这开门生意是否大吉就显得很有意义。
而在这种情况下,厅内三人还如此镇定自若,至少表面上是这样,自然当得起一句沉得住气的评价。
当然,这也是因为沉不住气的都被赶到外面去了,比如二秃几人,他们这时就在各个巷道入口来回徘徊,宛若热锅上的蚂蚁,焦急等待着自行找过来的客户病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随着东方日头逐渐上升,外面巷道也不复此前静谧。
终于,在厅内桌椅来回来至少被擦上三遍后,医馆内的平静也被瞬间打破。
爽朗大笑,“哈哈,黄老、小叶神医,我老叶为你们新医馆道贺祝喜来了,还不快快出来迎接?”
老叶,也就是先前被叶席治好风湿病、老寒腿的那位本家老爷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