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不敢冒失了。
三个时辰后,带着几个高手悄然接近了沙河城的明樘,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沙河城城头,已经换上了南河侯国的旗帜,城内的清理工作,已经进行到了尾声。
城门已经开始有序的放行内外行人,这代表着,南河侯国收复沙河城,最少已经两天以上了,而且已经重新掌控了沙河城。
这让明樘越发的好奇,只带了一名高手,巧手易容,两人化成天庙大灵师的模样,手持真的不能再真的天庙度牒,大摇大摆的进入了沙河城。
天庙弟子们在大周直管的州府特权也许不明显,但是在那些公国、侯国、郡国内,却有着极大的特权,几乎没多少人敢盘查。
所以,明樘进入沙河城很轻松。
只是,进入沙河城的时候,明樘明显感觉到,那些士兵,看他们的眼神,有点诡异。
这让明樘的眼神更加的古怪。
明樘却没有急着前往沙河城分寺,先是前去与他亲手安插的几个秘探头目接头。
半个时辰之后,脸色发黑的明樘终于见到了一个秘探,一个在他的的情报系统中,属于最普通级别人员的秘探,也得到了一个让他吐血的消息。
他在沙河城安插那秘探的大小头目,在两天前,已经被连根拔起。
眼前这名普通的探子倒是想上报情报来着,只是能与上边联系的大小头目都完蛋了。
他也只能干着急。
从这名秘探口中,明樘知道了沙河城大败的简略情况,统兵元帅和大将被一锅端了,想不败都不成。
只是,想要在万军之中刺杀统兵元帅与大将,就是道境强者想要做到,也不是太容易。
莫名的,明樘的脑海中就浮现了叶真的身影,他突然间发现,以叶真那个变态的实力,还真有这种实力。
只是目前情报太少,还无法确定刺杀时现场的具体特征,待慢慢收拢溃军之后,才能确定刺杀者。
“若是叶真......”明樘那是恨的将自个的一口钢牙咬的咯咯作响。
很快的,明樘就快速的转向了沙河城分寺的方向。
离沙河城分寺还有数里外的时候,明樘就嗅到了一股中人欲呕的臭味。
久经杀场的明樘明白,那是大量尸体腐烂之后散发的臭味。
沙河城地处南方,气候温热潮湿,人死后,很快就会腐烂。
这让明樘有些奇怪,南河侯国控制沙河城已经两天以上了,两天的时间,已经将沙河城收拾的差不多了,怎么还有如此浓烈的尸臭味出现呢?
大量的尸体,应该是第一清理对像啊。
又往前走了一阵,明樘脸上的血色突然间就尽皆褪去,身形猛地颤抖了一下。
他突然间发现,那中人欲呕的尸臭,就来自天庙沙河城分寺。
而只有天庙沙河城分寺内的尸体,南河侯国才不敢随意处置!
但通常情况下,沙河城分寺内的尸体,自然由沙河城分寺的天庙弟子处置,只有一种情况下,才会发生这种情况。
那就是,沙河城分寺的天庙弟子......死绝了!
明樘的脸上,陡地布满了惊怖!
第1617章 幽月阴火
当黄风侯明樘看到披坚执锐的南河侯国的蒙住口鼻的甲士,正三步一岗、十步一哨将沙河城分寺死死的围住的时候,明樘的脚步,就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
天庙的地位何等的超然,哪怕是一个分寺,虽说是一个小小的侯国,就是那些传承了数万年的公国,也不敢派甲士包围。
只有一种情况下,南河侯国才敢派甲士包围沙河城分寺,那就是为了保护沙河城分寺的原状分毫不动。
什么情况下需要保护,还是那三个字——死绝了。
沙河城分寺的人死绝了的情况下,他们才敢动。
这一刹那,黄风侯明樘的腿有点发软,天庙的一个分寺被人屠绝,这事,简直就像是将天捅穿了一样,麻烦大了。
他这个神使,绝对逃不了干系!
当那些蒙住口鼻的甲士看到一身天庙弟子打扮的明樘的时候,竟然各个露出了喜色。
一个满脸憔悴、长须及胸的老者就向着明樘小跑了过来,那模样,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
“这位大师,你们天庙可算是来人了!我们南河侯国可以保证,我们攻进城时,沙河城分寺就已经变成这样了。
这沙河寺里发生的一切,与我没有没有任何关系。
而且,我们有大量的人证、甚至还有灵影证明,在我们南河侯国攻城之前,沙河城分寺内就已经没有一个活人了.......”南河侯国礼亲王蒯亘语速极快,恨不得所有的前因后果,一骨脑儿的全部说给明樘听。
明樘却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刚刚跨到沙河城分寺大开的正门的时候,明樘就像是被雷劈了一般,楞住了!
惨!
里边怎一个惨字了得!
满成的碎尸残肢,焦尸黑灰,那些化成了焦碳的尸体还好些,那些碎尸残肢,在南方这温热的天气中,短短两三天就腐烂发臭。
肥白而硕大的蛆虫不断的翻滚着,武者强大的肉身内蕴含的能量,也蕴育了海量的蛆虫。
“呕......”
看到一窝蛆虫从一具尸体的嘴巴中钻出,尤其是那个天庙弟子明樘认识的情况下,明樘当场就吐了。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明樘一把推开蒯亘,冲进分寺内部,那满地满墙的残肢断臂,一股股的寒气从脚底板直冲脑门,让明樘浑身直冒冷汗。
这到底是谁做的,怎么这么大的胆子啊!
眼睛红的就像是公牛一般的明樘猛地转身,揪住了南河侯国礼亲王蒯亘的领口。
“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为了攻下沙河城,竟然敢屠灭天庙分寺,你们难道想灭国吗?”短短几息内,明樘已经权衡完利毕,瞬息间就欲将事情推向对自己、对已方有利的方向。
此言一出,南河侯国的礼亲王蒯亘吓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大师,冤......枉啊,冤枉啊,你可真......真不能这么说,这事,可与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明樘却是冷笑一声,随手就拿出了一套小型挪移阵法,现在,他需要做的事情,是马上将这里的情况上报上去。
不过,也就在明樘拿出小型挪移阵的刹那,沙河城分寺上空的虚空,陡地迸射出一道金光,直接将沙河城上空割死了一个裂缝。
金光持续闪烁中,沙河城上空的裂缝在持续扩大中,当那个空间裂缝大到一定程度之后,一名身穿银月道袍的老者,闪电般的从虚空中裂出。
金光一收,那虚空裂缝瞬间合拢。
看到银月道袍老者出现的刹那,明樘神情就是一惊,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