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
不过,他们没停留许久,而是看向驾驭的人。
陛下?!
难道他便是大秦的皇帝,陈初见!
好一个不凡的人!
那有传言的不堪。
不少长老脸越沉,因为,传闻与所见,相差甚大,大得截然相反。
银狼一步,又一步。
十米、百米、五百米。
走到叶凌轩的前面。
但,少见得叶凌轩,也沉默闭嘴,没喝出那一句滚。
身后。
天山七雄、柳云逸、萧灵儿等,走上前。
“云逸、灵儿!”
离火宫众人,察觉到银狼后的身影,眉头顿皱,去监察横断山脉龙纹黑金矿脉的人,竟然也出现于此,且跟大秦朝堂之人混在一起。
不过,他们没呵斥回来。
因为
轰轰!
战甲撞击,兵刃相接的响动,从身后传来。
簌簌的灌木晃动声响,骤然在玄幽峡谷四周响起。
“是大秦的军队!”
修为高绝的人,立即查探出了震响缘由。
大秦铁骑来了,且不只几千,而是无尽,数不清,将玄幽峡谷包围。
但身为宗门人,面对千军万马,亦面不改色,又何惧之有?!
若他们愿意,一人可灭三军。
如承天宗一般。
一怒,十万军也不过弹指灭杀。
所以,很快他们又镇定下来。
“大秦皇帝,陈初见!”
叶凌轩张嘴,吐出三个字,纵使他一口血吞入腹中,掩盖狼狈,也难遮掩那齿间,沾染的血。
陈初见一直凝视着。
也不答。
身下的银狼也没停下。
“你与谣传中的不一样,没那么不堪。”
叶凌轩没小觑,因为眼见的,最真实,所谓谣传,只是悠悠众口,一传十,十传百,再落入耳中,早已变了。
“率领这万万军队,直赴于此,你不会是为了遗迹吧?!”
银狼依旧踏前。
仿佛像似告诉叶凌轩,不管为了什么,千里昭昭,非为你而来,便是了。
叶凌轩眉宇凝着,也未愤怒,天才心性,总归有些,只是声音冷了:“就凭这些世俗之兵,你认为能翻起什么波浪?!”
可,陈初见仍不发一言。
越如此,越让叶凌轩难堪。
望着逐渐跨进,凶气横扫的银狼,他难再支撑,退了几步。
但,银狼仍朝前,身上一股可怕的凶意,极压人心。
叶凌轩再退。
退一次,退两次,退三次!!
比起一声声呵斥郑开泰滚,这种无声的逼迫,更令人耻辱,更刺痛人心。
但,偏偏他又不争气的退了。
第56章 见皇不跪则杀,你跪不跪?!
退了百米,又退百米。
众目睽睽,叶凌轩被逼的怒从心起,一腔屈辱几近爆发,心性再好,不等于辱了一次,又一次,而无动于衷。
再者,身后九阳宗的师尊长辈已无颜,师兄弟已丢脸。
甚至。
此刻他都能感受到,后背传来的道道目光中蕴藏的阴沉、愤怒,以及失望。
他,是九阳宗真传弟子,叶凌轩。
刚才,他说的多威风,霸气,锋芒呀。
多少前辈、长辈,都在内心称赞他,多少弟子、天才,又将视为劲敌对手,亦或追逐的目标。
可,陈初见一再逼迫,一再扫他的脸,夺他威风,将其踩在脚下。
陈初见,是在报复他。
为郑开泰报复他。
叶凌轩眼中冷意加深,最后要退的脚,也终于收住了。
身上,灼热的剑气越来越浓烈,灼热中透露的剑锐锋芒,挽救了他最后的一点颜面。
这时。
银狼也停下,盯着叶凌轩。
幽森狼眸中,闪过一抹替人可悲的神采。
银狼,是幽崖。
狼皇殿的宗主,曾经蛮夷国人眼中的神祇。
他是妖,活得比人长,见过各种人,也包括叶凌轩这一类的天才,心性很好,天赋绝佳,品性也难得。
但,不管怎样,终究掩盖不住,属于天才的那一份骄傲与自负,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自以为是。
纵使表现的如何胜不骄,潜在骨子中这一切,依旧留存着,会不经意表现出来。
比如此刻。
只怕叶凌轩还认为,自己背上这位,是要报复他。
可是,只有幽崖知晓。
陈初见要得不只是报复,而是跪下。
天山七雄、玄松等人,跟在身后,望着这一幕,玄松冷冷呵斥道:“你,还不跪?!”
“跪?!”
叶凌轩听到这一字,瞳孔骤缩,原来,陈初见要的是他跪?!
骤然,一股金丹威势,也直接压了上去。
叶凌轩,骤的一沉。
那盘旋于身的剑气,亦是突然狂盛了几分。
筑基与金丹之间,还隔着灵海,再妖孽的天才,难以逾越。
更何况是他叶凌轩。
膝盖都咔咔的响。
叶凌轩支撑着,目光越来越冷,要杀人。
“欺了我,可曾考虑过后果?!”
他只是死死盯着玄松。
身体在颤抖。
但天才的那份尊严与骄傲,足可支撑他肉断骨折,也绝不跪。
“玄松,你个老匹夫,敢以老欺小!”
见玄松出现,九阳宗的长辈,也介入了其中。
划空而落,立于叶凌轩的身边。
袖手一甩,将玄松压迫的金丹威势,扫退回去。
一股狂猛的风浪,拂过一切。
烟尘飞沙,如龙卷风而起。
战马不安烦躁,来回踏蹄。
唯独,人无动于衷。
狼背上,陈初见的衣服,向后飞扬,呼呼作响。
却面无波澜。
只是看一眼聚集的九阳宗人后,便转向峡谷的上皇教遗迹。
从他这个位置,这个高度,看得很清晰。
峡谷站立的宗门,及破禁制的几个老人。
但是,人似乎没来齐。
“玄松,你这个老东西,归了朝堂,蒙了心智,难道就忘记了宗门怒火?!”
“还是说,活得不耐烦了,想本长老送你这暗月渊余孽,去见孔啸。”
九阳宗大长老锁定玄松,眼神阴沉,金丹五重的威势极其吓人。
带着一股冰寒的杀机。
九阳宗,乃是扶持司马城称帝的宗门。
陈初见不死,司马城终究名不正言不顺。
所以,当陈初见出现的一刹那,他们都曾思考过,将陈初见杀死于此,一劳永逸。
可陈初见身下那头银狼,很神秘,对他们威胁极大,不得不防。
再有,旁边还有一个玄松。
若现在下手,或许能杀死,但九阳宗必损失,届时,难能争上皇教机缘。
当然,这也不代表,他们坐视不理。
不过,玄松神色未变,仍盯着叶凌轩,冷冷道:“见皇不跪则杀,你跪不跪?!”
“皇?!”
大长老身边,又走出三位金丹,眼中跳动着杀念。
其中一位冷冷盯着玄松道:“你若再废话一句,今日,不仅他陈初见要死,你玄松,也要道陨绝命于此,你,信不信?!”
若他们真怒了。
别说十万军队,就算再来一百万,他们中,随便一位强者,亦能轻易将之杀光。
更何况。
如今场中,九阳宗有四尊金丹,诸多灵海、筑基。
这就是宗门的底蕴支撑。
也是让朝堂敬畏的底气。
“看来真将九阳宗的怒火逼出来了。”
见气氛剑拔弩张,玄虚观的一位长老眯眼。
而后看向一边的古玄宗,笑问道:“你们就这么看着?!”
“你这话听着很刺耳!”
古玄宗一个长老皱眉,语气很冷,当即又道:“古玄宗早已退出朝堂,不过问凡俗之事,与大秦早无瓜葛,对方执意寻死,国灭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