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长空屹立。
周云通察觉什么,抬眸望天,看到那道人影,如剑一般的影子,瞳孔一凝,嘴中喊道,是他,是他!
武盟的人快速爆退。
古剑鸿等通天强者,亦是抬眸凝视,看不见面庞,虚无缥缈。
但却真实存在。
吼!
貔貅凶兽仰天咆哮,猛然踏空,冲向天穹那道人影。
霎时!
天地陡然肃杀。
充满锋锐。
仿佛世间万物,皆如锋锐剑。
貔貅古都内外,草木飞起,蜕变为绝世利剑,撤退的军团,与城中的军团都感觉手中的战剑,被召唤,要脱离手掌而出。
吼!吼!
貔貅凶魂疯狂对着那影子咆哮。
随即。
只见那道影子,一指击空,那漫天草木,化狂乱锋锐之剑,极速绞杀貔貅凶魂。
不仅如此。
貔貅军团、南云军团、南启军团被无尽草木诡异击穿眉心而死一片,通天、元神强者急忙施展防御抵挡。
让人悚然、心颤!
头一次,感觉到任意可践踏的草木,都如此强,能抹杀苍生。
锵!
白起手中的人屠剑胎冲霄,随着人影一步跨空而下,被绞杀削弱的貔貅凶魂顿僵,瞥向下方,人屠剑胎极速冲杀而来,将它的身体贯穿而过。
庞大的虚影如随风而散,化为无尽光影没入人屠剑胎之中,而后,在那道人影身边穿梭一圈,又陡然杀空而下,穿透通天、元神强者的身体。
罗无敌见状,骇然至极,当即放弃一切,与数尊强者逃离貔貅古都,遁入虚空之中,人屠剑胎绞杀后,落于白起手上。
一头貔貅凶兽在剑胎上隐现,相似不甘,要从其中冲出来一样。
第180章 寒风中,谁瑟瑟发抖!
草木萧索,天地肃杀。
屹立的影子,渐渐淡去。
再度抬眸时。
已无踪影。
余锋萦绕,刺穿人心。
往后一年、十年、百年,见证的人只会想起,这年这月这日,一道虚无缥缈的影子,指起肃杀,草木为剑,斩灭七八十万大军,镇杀无数元神通天强者,一国因之而破灭。
一国,于草木下,形如泡沫,分崩离析。
事了,人影离空去。
宛若远古剑仙天降,缥缈玄奇,无形无踪。
万万的人眸定格于虚空,只剩下漫天草木树叶飞舞,叶轻风卷,飘飘洒洒,飘落划过人脸,不禁令人心寒。
遥想方才,这般草木为绝世利器,强如通天境,依旧被抹杀,触及肌肤的刹那,他们都仍旧能感受到草木残留的锋锐杀伐。
武盟的人被彻底吓傻,心头狂颤,这影子,不就是那位凶人曾派去武盟,一剑平了武盟的影子吗。
这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那位秦王,又究竟是什么人?
王朝之王?
呵。
鬼才相信。
奔远的段睿,转眸瞥一眼,南启军死得差不多,吓得他也是脸色苍白,嘴唇陡颤数下,难吐一句。
什么南启军、南云军、貔貅军?
什么金丹、元神、通天?
抬指而杀。
形如草芥。
那一刹那,连自诩高贵尊傲皇世子的他,也感觉渺小至极。
更遑论是谢王族等势力的强者们,逃到旁边,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他们又怎没看到,草木击杀貔貅凶魂,击杀通天强者的画面。
要知。
貔貅凶魂,虽是残魂,但也是堪比羽化境的强者。
可仍旧不堪一击。
可想,那道影子多强,带给他们的震慑有多浓烈。
古剑鸿一双锋锐剑眸,击穿天穹,内心犹然更惊,没有什么比剑者更了解那一剑蕴藏的无上剑道。
强,强的恐怖。
强的变态。
剑道造诣,登峰造极。
生平所见。
古剑鸿暗暗下定心思,必定要再见一面。
貔貅古城。
万万的城民匍匐,瑟瑟发抖,灭国不可怕,可怕的是那道影子带来的震慑。
白起抓着人屠剑胎,强势镇压。
获得貔貅凶魂注入,剑胎凶性,浓烈数十倍,强大数十倍,加持他杀神意志酝酿,将更恐怖。
杀神戈横空而飞,落在白起手掌,向前一指。
貔貅古国。
至此。
灭国。
而时间一月零八天。
此,足可向陛下交代。
吼!
五千鬼兵双手张开,仰天咆哮,崩了多少次的身体,终究涣散,没入地底,但谁都知晓,这世间从此有了他们的称呼,有了他们的足迹。
雪龙江。
陈初见也钓起一条。
鱼出水。
江边突然有数道人影划空而来,落在亭子边。
三位老人相反关注许多,因其中也事关他们的利益,貔貅古国的每个动态,都关系他们的盘算。
来人是耿伊雪、商扬等人。
眼眸死死凝视,独自取鱼的陈初见,久久未说一句。
林边,白雪皑皑中站着的人影,则将目光放在几人身上,静等答复,显然,有了新战况,这些人才会出现于此。
气氛又一次陷入寂静。
许久,商扬定了定神,凝视着陈初见,徐徐吐出两句:
“貔貅古国灭国了。”
“罗无敌等少部分人逃离。”
陈初见背对众人,自顾着取鱼,对这结果,一点都不意外,毕竟,独孤求败被安排去了,那就是自信。
可,身后的人群陷入石化惊愕之中,嘴巴张得极大。
商扬将玉晶影像盛放。
三个老爷子都集体失声,沉默,凝视着那道影子,他们陷入深深的凝重、忌惮之中。
不仅是他们。
其他人亦如此。
静默许久。
此画面足可说明,一月零八天,强悍恐怖的貔貅古国,被十万人踏平,连三个月的一半时间都不到。
那曾经的狂言,难以置信而戏称为胡言乱语之语,成真了。
霎时。
所有人皆看向那紫衣人影。
先有白起。
再有幽灵鬼兵。
而今又现那道影子。
皆与这位秦王有关,不禁令人满腹好奇,这位秦王到底是什么人?
竟然拥有如此多的手段。
“让我来吧。”
安以荷上前帮陈初见。
血子妃收起鱼杆,取手帕,递给陈初见。
陈初见也将雪龙鱼交给安以荷,接过手帕擦着手,同时转看向盛放的画面,那草木为剑的风采,的确符合独孤求败。
这怕是他第一次真意义上的出手吧。
够恐怖。
难怪敢承认,海山内,无惧何人。
擦完手,陈初见将手帕递给血子妃,漫不经心道:“鱼也吃差不多了。”
“劳烦让让,马爷是秦王的马。”
林中雪地,龙战马顶开挡着的人,不少人侧目而视,眼闪怒火,特么的,路这么宽,你非得往人群中钻着走,几个意思。
可听到秦王的马,那些怒火又被压制。
“马爷就喜欢你牙根痒痒,又干不掉马爷的样子。”
龙战马马嘴咧笑。
一句话,让人嘴角抽搐,恨不得踢这货几脚。
硬生生被闯出一条通道,龙战马落在亭子边,凝视着陈初见。
陈初见望向还没回神的三位老人,拱手道:“告辞!”
语落,走出亭子。
血子妃、安以荷则跟随在后,跨上战马。
两女,一前一后。
龙战马跨空。
从人群头顶踩过,让不少人脸黑,这马,绝对是故意的,那撇嘴笑,真是一副,求你弄死我的姿态。
三位老人回神。
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