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影响,未恢复过来,盯好一会,她突然咳嗽几声,柔弱的身体更脆弱,仿佛,风一吹便要倒。
“你就是陈初见。”
那个男将军走上前,肃杀气,将常志都逼迫开。
十几个军甲,也齐齐围着。
一男一女的将军,皆是金丹三重。
其余军甲也是筑基,实力强,杀气也浓,浓得酒楼回旋的风,都是割人,冰寒至极。
陈初见恍若未听见,将安以荷扶正身子坐在一边,自顾着喊道:“既然他不掌刀,那将他们都带下去吧。”
一股神秘而锐利的气息,陡然落于酒楼,降临到贾安与常志身上。
令常志身体一颤,须臾,他失声喊道:“我动手!”
那股气势停下。
“我动手。”
常志满额汗水,自言一句后,问道:“我做了,真能给我一个痛快?!”
“君无戏言!”
陈初见说道。
常志嘴角急遽抽动,牙齿都快咬崩碎,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他选择前者,一步跨前,抓起瘫软的贾安。
“不,不,给我个痛快,啊啊啊,陈初见,你好歹毒。”
贾安双脚狂瞪。
绝望惨叫,疯癫诅咒。
被拖出酒楼。
男将军皱眉瞥一眼,也未阻止,转眸锁定陈初见,喊道:“陈初见,洛风城惨剧,是你所为吧,跟我们走一趟。”
洛风城惨剧。
什么惨剧?!
安以荷抬眸,好奇看向陈初见。
“杀了点人。”
陈初见漫不经心说一句,并取出一块丝巾擦拭怀中。
安以荷脸一红,知晓自己的杰作,哭得有点多,都湿透了。
接过丝巾,帮忙擦拭。
一点人?!
酒楼中的人,陷入石化之中,半个城,人间地狱,怎么就成了一点人。
整个江陵都因之震动。
你却说的如此轻松。
“凌迟枭首七万人,你说一点人?!”
男将军寒山厉眉一沉。
擦拭的安以荷,动作顿一下。
七万人。
为她而杀?
顿一下,她没多问,继续擦。
“于神朝内,杀戮神晋子民,屠戮世家,藐视皇威,你有罪。”
寒山冷肃喝道:“我乃神晋玄金军曹神将麾下寒山,奉命缉拿,再说一次,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音波肃杀,卷于酒楼空间。
正擦拭的安以荷,摁了摁太阳穴。
见状,陈初见扶起她的身体,探视一番,问道:“还痛?!”
“没事,就是有点吵。”
安以荷黛眉微蹙,应一句。
虽虚弱一点,但无碍,只要稍微调理一下,便没事了。
可。
寒山的脸,愈发冷肃杀伐起来,他几次问话,陈初见仿佛当他放屁一样,甩都不甩他,好狂妄。
“陈初见,我在跟你讲话!”
寒山才冷喝半句,腰间宝剑,锵,离鞘而出,落在陈初见手上,而剑尖,已顶在他咽喉处。
吞吐的剑锋,将咽喉击出一个血点。
令寒山浑身寒意顿生,冷喝之语咽在喉咙中。
同时,女将军与十几个军甲,当即跨上前,拔剑而对。
“能安静一点吗。”
陈初见问寒山。
寒山:“”
门边。
常寿错愕。
饶有兴致看着。
“威胁我吗?!”
寒山冷冷问。
“不管你是谁派来的,请你闭嘴。”
陈初见举眉望寒山一眼,警告一句,手中的剑,也像是要吃人。
“呵,难道你还想杀我不成?!”
“玄金军是皇主之军队。”
“隶属朝堂。”
“掌神晋之乱事,负责缉拿凶犯。”
“你于皇朝滥杀,不将朝堂皇威放在眼中,我奉命缉拿。”
“你若反抗,便是抗命,与皇朝朝堂作对。”
“后果,你知道是什么吗?!”
“杀了我,你又将面临什么,知道吗?!”
“你能灭掉三世家,你了不起。”
“能屠七万,你狠。”
“可你能对付神晋吗?!”
“你一人又能平推得了神晋吗?!”
寒山被剑指,句句逼问陈初见。
任你狠辣无边,任你实力倔强,任你背后之人强大如山,就问你一句,你能抗衡神晋朝堂吗?!
他虽金丹,但代表玄金军,代表朝堂。
在神晋的天中。
他们就是话语,就是权。
谁也得尊。
陈初见默然听完,随即反问寒山一句:“你一人能代表朝堂吗?!”
寒山:“”
不答。
陈初见再问一句:“你明白这世道的生存法则吗?!”
寒山皱眉,凝而不语,难理解其中的话。
噗呲,那顶咽喉的剑,却刹那贯穿而过。
常寿:“”
寒山:“”
“你太渺小了,代表不了玄金军,更代表不了朝堂,就是一个被人踢出局的棋子,杀一万个你,朝堂都不会吭声。”
陈初见一剑枭首。
断了寒山的头。
女将军与众军甲都懵了。
失了思考。
陈初见,连玄金军都不怕。
“你们听听,外面多惨的叫声。”
陈初见徐徐吐出一句。
将所有人拉回神。
只听见寂静酒楼外,响起惨绝叫唤,令所有人浑身僵冷,凌迟,这凌迟的惨叫声。
外面,正在凌迟。
陈初见扔掉染血的剑,才拂袖问道:“听好了,就说说,谁派你们来的。”
第123章 山随平野尽,一日剑平川!
三世家,杀。
江陵十城,杀。
豪门嫡系血脉,杀。
朝堂玄金军,仍旧杀。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可玄铁城事了,又岂能藏得了凶名,陈初见三字,又在江陵卷起一场谈论风波。
人怕出名猪怕壮,风头如此盛,有人赞声牛逼、佩服,有人又笑骂莽夫、短命徒,摆茶坐看你陈初见入晋河,是成风啸云掌下魂,还是曹神将刀下鬼。
“真真全杀了?”
还是那亭子。
也是常家主与执事人。
只是。
此刻,常家主吃惊愕然的神情,与之前淡然态度截然不同。
“全杀了,一个不留。”
执事人常寿确切应答,是的,寒山死,那个女将军也死,余下的人,一个不留,全死。
“从口述来说,要么是应了风啸云要求而来,要么是某位皇世子的手段,他可摊上事了。”
常寿道。
“不,不不。”常家主摇头,慎重道:“不管是谁派的,那几个的确是被踢出局的棋子,顶多是曹神将那里可能会多过问一句。”
“寒山等人都是为来试探陈初见这不确定因素的,说白了,就是送死的,只是他们自己没看明白。”
不过。
呵,就算知晓个中算盘,一般人也不敢抄刀吧。
陈初见倒好。
真敢杀,还全杀。
佩服。
常家主暗道一声,随即沉思片刻道:“皇宴在即,约束家族子弟,少惹是生非,谁出点错,逐出家门,平安渡过风雨洗礼,常家的豪门地位,也该挪挪了。”
洗礼后。
才能升华。
而一切,就敢眼尖不尖,能抓住得了时机否?!
如常家主所说。
陈初见差不多知晓,谁谁幕后派人。
不过。
也不想去猜。
这世道的法则,永远是围绕实力而运转,阴谋诡计是小道,实力至强才是大道。
有能力,谁愿意慢慢梳理乱麻。
一刀斩,多简单,多方便。
离开玄铁城。
便直奔晋河。
山随平野尽,一日入晋河。
晋河地龙脉之上,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
矗立山岭,陈初见遥遥远望,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冈峦体势,无不透露,灵韵福运。
晋河。
呵。
真能称得上是绝世宝地,浓烈的灵气,远比其他地方浑厚千倍,万倍。
常言,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少灵韵滋养,大秦等偏远之地的人,出身平平,那能得半分灵气滋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