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却已派人灭掉了他布置的手段。
此刻,于陈初见,没了威慑。
“你没了要挟的筹码。”
陈初见揉着太阳穴。
轻飘飘的一句话,吓得侯飞、朗霄等人,心神遽跳,明明是寒冷的冬天,额头仍直冒汗,身体也跟着颤抖。
“若杀了我,兰陵古教势必不会放过你。”
侯飞威胁。
但很是苍白无力。
三尊兰陵古教的金丹尸体,就摆在眼前,已能告诉他许多事实。
侯飞神色逐渐苍白,拳头拽着,指甲刺掌心,以痛感压制惊恐,片刻后,嘴中又不争气的吐出一句:“大秦陛下,我错了,饶我一次,朗家的事,我不管”
“你没错。”
陈初见淡淡吐出一句,打断了侯飞的话。
“跪下!”
吕布乘势一喝,狂暴的金丹重压,将侯飞压跪于地。
有恃无恐后的恐惧,才是最难受的。
知晓自己要死,等待死亡,也是最折磨人的。
而两者,恰恰都落在他身上,侯飞感觉自己真倒霉,待在古教多好,非得出来干嘛。
这一幕,令张敬等人错愕。
“好好等着,东州郡外十万东陵军,会陪你们。”
陈初见拉动缰绳。
战马转向。
哒哒哒
跨过众人身边,朝街道远处奔去。
朗霄身体顿颤,跪在地上,知晓朗家,完了。
此刻,真正意识到这位暴君的凶残,他才知晓,为何几国都在疯传。
身后,爆发恐怖的战斗。
吕布横扫千军,战神荡八方,将金丹八重老人击杀,将逃入虚空的侯飞,钉杀下来。
三百虎贲将朗府踏平。
威风八面的朗府,刹那,灰飞烟灭。
朗霄跪死于破碎的门前,神采涣散的刹那,依稀能看到雨雾中,那道背影若隐若现。
虎贲铁骑扬长而去。
张敬、高泉等人,从哑然中回神,驾马追上。
“陛下,我立马派人去打探龙战马的下落。”
张敬说道。
“不用了。”
陈初见淡淡道。
灭国后,龙战马自然会交出来,相比而言,要简单直接的多。
“你负责好东州郡的事就好了。”吩咐一声,陈初见看向旁边的吕布,问道:“虎贲军全到了吗?!”
“已列阵等待。”
吕布点头,随即保证道:“陛下,若其他干预,末将十日可破东陵城,灭国!”
“嘶嘶嘶!”
张敬等人一听,内心倒抽一口寒气。
一将灭一国。
乃雄将!
高泉、周茂等守将,转眸凝视吕布,高大威风,身上有一股子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神武气势,让他们都黯然失色,只有佩服。
传闻,乃是陛下招揽而来的大将。
一人坐镇,便挡西楚、汉武两大王朝军队的犯边。
大秦有此将,何愁不强呀!
“去边关。”
陈初见遥望远方,没回郡守府,而是去边关。
“驾!”
三百铁骑似热血沸腾,狂喝追赶。
望着那道威严的背影,从视线中消失,张敬才恍然回神,喊道:“高泉,周茂,吕将军征东陵,孤军深入,令你等,即刻召集东州郡守军扫尾,不得有误。”
“是。”
几人抱拳,东州郡有战斗力的守军整合起来,也有十几万,能以防万一。
第93章 一将雄!
燕山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轩辕台!
燕陵关。
雪,仍在下,越来越大。
十万虎贲军屹立,体魄强大,不惧风寒。
眼神灼灼。
血液狂沸。
他们知道,又有战斗了。
吕布归来,面对众军,大喝:“虎贲军听令。”
轰隆!
霎时,虎贲军肃然立正。
“陛下亲临东州郡督战。”
“本将军已向陛下保证,十日,破东陵城。”
“今,本将军也如此要求你们。”
“一国在前,军功无穷,谁想做上将,就拼命战,不死,便为将中雄。”
“一战后,于东陵城论功、封将,拜侯!”
“军功最高十人,陛下特准,入仙秦将星院,位列雄将。”
吕布字字铿锵。
宛若刀锋,席卷十万大军。
割得人皮肤疼,却又让人热血狂沸。
“灭东陵,活捉东陵女帝!”
最前方。
一个将军拔剑而喝。
他一开口,引爆全场。
“灭东陵,活捉东陵女帝!”
所有人士兵都呐喊。
因为,他们都清楚,此前,这将军不过是一个士兵,但与汉武、西楚军队大战,以累累军功提上将军之位。
对他们而言,是一个榜样、提醒!
战,有出路!
“出征!”
吕布发出命令,虎贲军整齐转身,朝关外东陵军团杀去。
东陵军营。
“将军!”
“有异变!”
一个大将着急禀告。
领将吴华起身,披上战袍,跨出军营,问道:“怎么回事?!”
“大秦军团竟然反攻我们而来。”
那大将急道,语气中,显得不可思议,仿佛没想到,大秦会在此刻挑起战争。
吴华也狐疑,疾步冲向边城前。
大雪纷飞。
雪幕中,城外五里地,黑压压一片,全是人头,一股杀伐之气卷起大雪,朝边城狂卷而来。
“好一个大秦,没去破他城,反而敢来东陵放肆。”
“迎战!”
吴华大喊。
随即,吩咐道:“去请督军。”
“不用喊了。”
几道身影已出现在城墙上,一尊金丹一重,三尊灵海,七个筑基。
这便是东陵军团的坐镇强者。
“王督军,大秦军团此刻杀来,是不是郎家出了事?!”
吴华疑惑问道。
“东州郡城中,已有兰陵古教的几尊金丹坐镇,按理说,应该没什么问题,这大秦在搞什么名堂?!”
王督军皱眉,总感觉事情不简单,却又摸不着头绪。
倒是旁边一个灵海境强者霸气道:“直接擒下他们的首将,问一问就知道了。”
吴华思索着,也只有此法了,只有知晓东州郡的事,才能定夺,当下道:“魏龙将军,你率一万军队去探探虚实。”
“好!”
那个灵海境强者点头,离开城墙。
率领一万东陵军,冲出城门,快速列阵。
魏龙骑一头两丈高的黑狼,跨到面前,冷眸凝视着对面的军团。
最前。
已摆着五十座重型杀弩。
正是鲁班赶制而出的。
在下令虎贲军赶往东州郡时,打造的重型床杀弩,便即刻从秦都送到了。
宛若五十头凶兽,静静蛰伏,杀气腾腾。
连魏龙看了都有一种悚然之感,更遑论是身后的军甲,他当即正军心的大喝:“来将何人,报上姓名。”
吕布一席白袍在风雪中翻飞,威武凌厉,冷冷震喝:“秦将,吕布!
“吕布?!没听过!”
魏龙嘴皮一扯,喝道:“无名小辈,下马受死!”
话落,黑狼突动,横扫数百米雪,踏向吕布。
“列阵!”
吕布身后,五十重型床怒校准。
“威!威!威!”
十万虎贲军仿佛如十万头饥饿的老虎,咆哮大喝,形成的杀伐之风,将飘雪都吹飞,席卷向边城。
让城墙上的吴华与王督军都骇然。
这支军队,杀气好重!
“杀!”
魏龙一喝,身后军团亦是冲锋。
“放!”
一声冷喝,五十弩箭,一次十发,如一张网朝下。
嗖嗖嗖的破空声,从魏龙耳边极速划过,转眸一撇,难以置信的一幕,映入到了他眼席中。
只见一只弩箭,瞬息击穿东陵士兵,人直接爆了。
弩箭杀气狂盛,横直而杀,穿杀、击爆一排士兵,并如钉子一般,嘭,直接钉入城墙中。
而后面,则是长长的血痕,延绵近千米。
连城墙上的吴华、王督军都吓懵了。
这杀器,太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