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缝内，苍天的古树，繁密的枝叶，也分外显眼。
除此之外，
“是黑暗生物，好多超大型的黑暗生物，等等，他们出来了！”
旧王都，本就是心魔一族利用特殊手段，将其从原本的艾诺大陆空间内，切割出来，再替换上新王都。
两处空间联系密切，空间壁垒也远远不及正常世界。
在南希超出规格的一击下，空间被打碎，数千米的巨大豁口，丝毫没有愈合的倾向，不仅如此，震颤愈发严重，越来越多的空间裂缝随之出现。
大多数黑暗生物可没有智慧，只有本能。
它们或许会在强者的气势威慑下退缩，却不可能放弃眼前的美味。
人族气息，在黑暗生物眼中，就是最上佳的食物。
整座王都，上亿的人口，让很多觉醒阶的黑暗生物，当即扑了出去。
有通过空间裂缝时，擦到了边缘，被瞬间分尸，更多的，却是从空中落下，黑压压的一片。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永恒军团是吃屎的吗！怎么把黑暗生物放进来了！”
有不明所以的贵族还嚷嚷着，更多人面色凝重。
莫顿公爵随手一挥将数以百计的黑暗生物轰成粉碎，脸上却不见丝毫轻松之色。
他望着头顶几处巨大的空间裂缝，已经有越来越多黑暗生物，从裂缝中冲出，王都乱成一团。
一头巨兽冲了出来，从空中落下，吼了一声，冲击波向四周扩散，无数建筑如多米诺骨牌般倾塌。
“是超凡阶的黑暗生物，数量恐怕不少！”
其他贵族也慌了。
一面想着返回自己府邸驻守，一面又想着，待在公爵身边，高手众多，更加安全。
他们看得清楚，裂缝对面的空间，超凡阶的黑暗生物，数不胜数，恐怕比王都所有超凡加起来，都要多得多。
还有一些相对黑暗生物而言体型娇小，实力却更加强悍的兽类生物。
狼头人身、虎头人身……
难道，艾诺大陆上，还有其他智慧种族吗？
那棵苍天古树又是什么？
还有，
裂缝对面，被无数黑暗生物和异族围攻的，又是什么存在？
“黑袍人！”
莫顿公爵忽然开口，“看正数往下第三处裂缝，左下角，被围攻的，正是几名黑袍人，而且……”
他语气复杂。
这黑袍人，老熟悉了！
脸上戴着的面具，他都能尽数道出！
莫顿公爵不知什么心情。
按理来说，看见黑袍组织被围，应该是开心加愉悦。
然而，围攻黑袍组织的黑暗生物，对于他而言，更是血仇。
所有生活在王都的民众都清楚，正是这些只知道杀戮的黑暗生物，造就了如今的末世环境。他莫顿公爵曾经在王都外，也拥有一片广袤的领地，数之不尽的部下，然而随着黑潮降临，领地被毁，迫于无奈撤退至王都，麾下高手更是死伤殆尽。
相较于只夺财的黑袍组织，黑暗生物，先天上便处在对立面，不死不休。
他更猜测，那些异族，那些不受黑暗生物攻击的异族，很可能，就是制造黑潮的幕后黑手。
“等等……”
莫顿公爵忽然眉头一皱。
印象中，公爵府曾经强者如云，哪怕撤退至王都，折损了不少力量，他也不是府内第一线的强者……
记忆似乎有些矛盾。
莫顿公爵陷入沉思。
第543章 教宗：看我正版咒印
莫顿公爵是一位已经凝聚了三枚源力核心的资深超凡，在王都一众超凡中，都算得上最强的几个人之一。
距离超凡二阶只有一线差距……尽管这一线，很可能是一个宇宙的距离。
也不能否认莫顿公爵的实力。
又传承自底蕴深厚的公爵府，精神、体质、源力各方面，在同阶内都是佼佼者。
超凡二阶精气神合一，心魔族篡改记忆的手段无法生效，超凡一阶虽然远不能和二阶超凡相比，但…这方面的抗性也不弱。
因而心魔族篡改记忆，并非粗暴的修改，而是因势利导，就如同人族和黑暗生物的血仇，无法抹消，只是篡改了关于王都当年战斗的些许记忆。
异族很熟练，在艾诺大陆之前，篡改记忆的手段也使用过许多次，正常情况下，并不会出现意外。
然而此时，
天空开裂，超凡阶黑暗生物出现，让莫顿公爵不由回想起以前，被他下意识忽略的内容。
记忆的逻辑矛盾，在脑海中飞速闪过。
陌生的记忆，在脑海深处，渐渐浮现而出。
“不、不对，我并非真正的莫顿公爵，真正的公爵是父亲，他……他战死在三十几年前那场大战！”
莫顿公爵呢喃，头脑鼓胀。
一旁，有贵族面露困惑，“您的爵位不是已经继承了数百年吗？三十年前哪有什么大——”
等等，
这贵族实力略差一筹，见到空间裂缝和黑暗生物，除了慌张外，并没有其它想法。
真正的记忆仍被死死封在脑海深处，直到，关键词出现……
三十几年前的大战。
“嘶——”
“我怎么隐隐约约觉得，三十几年前，真的有一场大战，惊天动地？”
“我也…好像…想起来了，似乎王都都被打崩？”
“操控黑潮的幕后黑手，对，没错，就是那些狼人、熊人、虎人！”
“等等，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有几名老牌资深超凡，猛地回想起破碎的记忆，更多的超凡，却是满脸迷糊，哪怕三十年前大战、王都、陨落……等等词语传入他们耳中，仍旧…一脸懵逼。
公爵和几位大人，难道，是中了某种幻术？
不、不对。
如果公爵和那几位大人都种了幻术，没道理，我们无恙。所以，真相只有一个，真正中了幻术的人，就是我们！
很可能，
破碎的天穹，不断坠落的黑暗生物，如末日一般的天灾，都是幻术所为。
对，一定如此！
有超凡抬起手，piia两巴掌打在身边一人上，引来怒目而视。
不得已，讪讪笑了一下，又两巴掌扇在自己脸上，挺痛。
真下狠手，很可能，幻术没破解，命，就要没了。
莫顿公爵已经从沉思中回过神来，面色复杂难言。
他看了看或怪异、或自闭、或一副我已经看穿了的众超凡，缓缓开口。
“那一年……”
注入了精神力的声音传开，有如洪钟，响彻在周围每一位超凡耳中。
当年一战的回忆，被莫顿公爵徐徐道来。
王国败退，死守王都。
黑潮来袭，最终一战。
无数高手陨落，王都沦为废墟。
越来越多超凡神情一怔，抬头望向天空。
“另一边才是我们曾经居住的王都，那，我们脚下这片土地，又是什么？”
“我以前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原来是我们的记忆被篡改了。”
“等等，永恒之壁是由王室主导建立的，那…国王大人究竟是记忆同样被篡改了，还是……”
“裂缝的对面，那棵高耸入云霄的苍天古树，应该就是世界树吧？我记得在最后一战，世界树显露出了原貌。”
这些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