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深深行了一礼,“白诚,实在是抱歉,上次的事是我骗了你。”
大家惊讶的看向张敬豪,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认怂了。
张敬豪起身,见白二郎没反应,便又深深的揖了一礼,腰都快要弯到膝盖上了,可以说道歉的诚意很足了,他也很满脸羞愧的道:“其实要卖给你的那匹马不是什么马商的,而是我的一个朋友的,他有些缺钱用,他那马也不差,可送到马场却被压价压得很狠,正巧你想买马,所以我才想着假借他是马商转卖给你,是,我们开价是狠了点儿,这是我们的不是,还请两位白同学见谅。”
众人见状微微有些惋惜,这会子热闹看不着了。
张敬豪骗人是不对,但他都这样道歉了,白二郎目前也没损失,大家想着他应该会顺势原谅,谁知道他却扭头看了白善一眼后避到了一边。
白善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目光,然后上前一步,站在了张敬豪身前,问道:“张公子,你那朋友呢,可否请出来让我们见一见?”
张敬豪一脸的愧疚,“此事是我的主意,坑骗白同学的钱是我不对,我愿意在状元楼里摆一桌给几位赔礼道歉,但我那朋友对此事一无所知,我却是羞于请他过来的,还请白公子见谅。”
“可我师弟说,当时开价是他亲口开的。”
一旁的人忍不住问,“这到底开了多少钱呀?”
白善还没说,张敬豪便一脸羞愧的道:“一千五百两。”
众人:……他们总算是知道白善为什么那么生气了,这是当自家的钱是天上掉的吗?
一千五百两,平时他们家里买的马也就百两左右,神骏一点儿的,四五百两也顶天了,他们又不是要上战场当大将军,更不是皇亲贵族,哪儿用得着上千两的马?
众人回过味儿来了,难怪会给人便宜三百两呢,恐怕那马……
有人轻咳一声,问道:“那马到底实价几何?”
张敬豪没回答,只是一脸羞愧的模样。
白善便围着他走了两圈,见他都是一脸羞愧,身子还微微弓着,他便笑着拍了拍掌道:“壮士断腕,我这会儿倒要高看张公子几下了。”
“白公子,我是诚心悔过……”
“可我并不是为这事找你的麻烦,”白善道:“要为了那一千多两的银子还不至于,我们白家虽只是地主小绅,但一二千两还是拿得出来的,吃一堑长一智,大不了我们气不过在学外套你个麻袋打一顿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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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一章 开诚
既然张敬豪不死扛着了,白善自然也要改变一下策略,总不好让人觉得他们得理不饶人。且掰开了讲也好,他们本来就不是为了马的事闹那么大一出。
白善这么一说,其他人也好奇起来,有人起哄道:“那白公子倒是说一说,你这是为什么呢?”
白善便看着张敬豪轻笑道:“张公子,这马场是你带着他们来的,人也是你给介绍的,现在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但我可未必信。”
“我这师弟单纯,从不会多想,我却是个疑心病重的,你说那是你的朋友,马的价格是你自作主张,可我师弟却说,自看到了那匹马后,基本上都是那马商给他介绍,你只是在一旁附和这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好马。”
张敬豪立即道:“那人是我临时雇来的,并不是我的朋友。”
“巧了,我也见过那马商,还带我师弟过来看过,确认了就是他,张公子既然是临时雇来的,不如这会儿再去临时雇一趟?我给你指个路。”
张敬豪低着头没说话。
“白公子,你不是说不是为马的事吗?怎么说了半天还是马的事?”
“我说的不是马的事,我说的是卖马的人的事,”白善道:“那人和这马场有点儿关系,难怪我师弟说,他们那天进门的时候便有人热情相迎,不仅帮着停好了马车,还一路送到打马球的地方安排好座位,还给大家送了茶水点心。可今天我们单独来的时候可什么都没享受到呀。”
“还有茶水点心?”
“看马球的位置不是得花钱买吗?”
白善挑了挑嘴唇道:“何止送了茶水点心,还指点了我师弟他们赌马球,我听说那天除了我师弟外,大家都输了一些钱?”
输了钱的任可等人连连点头,“我把一月的零用钱输了大半出去,才八月初呢,这次来马场已经决定把剩下的钱也花光了,不过我再不赌了。”
乔韬也点头,“我比你们还惨,我是把一整个月的零花钱都输出去了,现在都是借同窗的钱。”
白善目光便泛冷的盯着张敬豪道:“不巧,我师弟那天赢了有小二百两,兴高采烈的回家,正打算下次再来把自己的积蓄拿出去玩儿,把买那一千五两的千里马挣回来呢。”
大家惊讶的张大了嘴巴,齐齐扭头去看白二郎。
白二郎便垂下了脑袋。
有人感叹:“赢了二百两啊。”
同时有人道:“真是好算计啊。”
说完彼此对视一眼,一个道:“不是吧,你不会也心动了吧,知道在这里头打马球的都是谁吗你就敢下注?还想着赢一千五百两?”
“恐怕不输个三五千两,你是见不着回钱的。”
大家都不是傻子,白善不说透,他们或许想不到,但他都点得这么明白了,大家再想不明白就是傻子了。
一时大家看向张敬豪的目光都变了。
张敬豪强壮镇定道:“白公子,我知道你恼怒我骗白二郎买马,可你也不用如此猜忌我,我也是太学的学生,怎么可能引同学赌球?”
“何况这赌球本来就是风雅之事,连陛下都爱看打马球许彩头,我们不过是玩个乐子而已,”张敬豪道:“你们看这里有这许多下注的人……”
“那是别人,”白善打断他的话,“不论是谁,赌球都是有赢有输,除非对这球队极其熟悉的人,不然不可能一连四场都赢球。”
众人听了张敬豪的辩解,一时觉得他说的也有理,但又觉得白善说的也没差,于是摇摆不定起来。
白善道:“至于为什么,理由不就是现成的吗?我师弟明明与你交好,还和你同是太学的学生,结果你竟然用一匹马坑他千余两,这是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为钱呗!”旁边一人替他回答了。
白善:“你既然可以为了钱拿马骗人,为什么不可以为了钱引他入赌?”
白善指着白二郎道:“这傻子可是打算先拿自己的本钱进马场里赌球,将买马的钱挣到了再买马的,你直接骗了他买马,等他把马牵回家,我们又不是傻子,学里的同学也不是傻子,大家总能看出他被你骗了。”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