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竹筒,从里面飘出一股苦涩的药味,而他想也不想,试了一下温度后便面色如常的把药吃下去了。
殷或将药喝尽,慢条斯理的将盖子封回去,自己先用手旁的茶水涑了一下口,这才去看放在书桌上的那颗糖。
想了想,他还是把纸剥开,将里面的糖放在嘴里。
殷或小时候也没少吃糖,毕竟他打小就要喝药,可这么甜的糖还是第一次吃。
殷或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然后就含着糖不舍得嚼碎了。
他垂眸看了一眼手边的药筒,起身拿过去交给白善。
白善接过。
殷或顿了好一会儿,还是有些别扭的道:“多谢。”
白善抬眼看他,“不用谢,对了,她说要给你配个药包,是助眠的,回头你放在枕下,应该能助眠。”
他看了一眼他眼底的青黑色,以前只以为他是身体不好才会这样,现在看来是因为失眠?
素来是沾枕便睡的白善偶尔也体验过失眠,知道那种感觉很痛苦,而这人是长年累月的失眠,那就更痛苦了。
殷或胸膛微微起伏,眼眶有些发红,他眨了眨眼,立即低下头去不让人看见,只低低的应了一声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全班同窗一直安静的看着,这会儿嘴巴微微张开,一脸呆然,“这是……和好了?”
“不像呀,刚才殷或又要哭了吧?”
“可不像是被欺负的哭,像是感动的?”
“又不是姑娘家,怎么这么爱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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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章 找上门去
白善把药筒放好,课间休息的时候去问彭志儒和卢晓佛,“你们认识张敬豪吗?”
彭志儒和卢晓佛愣了一下后摇头,“没听说过,他是我们国子学的学生?”
“不是,是太学那边的。”
“哦,太学那边我只听说过冯晨翔和任可几个,其余人不太熟,他怎么了?”
白善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问问。”、
彭志儒顿了顿后道:“你要打听人,最好还是问班里其余的同窗,他们多是恩荫进来的,认识的人多。”
白善点了点头,却没有随便去问人,国子学可比府学的同窗高傲多了,他和他们并不熟,交浅不好言深,他才不去问他们呢。
不过中午休息的时候,白善去吃午食,正好和殷或走在一起,于是他问他,“你知道张敬豪吗?”
殷或一脸迷茫的摇头,问道:“他是谁?”
“没谁,”既然不认识就算了,白善道:“走吧,吃饭去吧。”
殷或便抿了抿嘴角。
白善取了饭菜,顺势就和殷或坐在了一起,一同来吃饭的其他班级的同学都惊呆了。
端着饭的刘焕同学差点把饭给盖在前面的同窗身上。
他看了又看,看了又看,最后还是没忍住,端上自己的饭菜便坐到了白善身边,然后盯着斜对面的殷或看。
殷或抬头看了他一眼,默默地低下头吃饭。
刘焕小心的撞了一下白善,小声道:“哎,你跟他是怎么回事,这是……和好了?”
白善不在意的道:“我们本来就没吵架,是他家姐姐误会了。”
刘焕愣住,“所以你就原谅他姐姐们了?”
白善抬头道:“没有,但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白善道:“他昨天给我们家送了东西。”所以他大人大量的把他们分开来了。
刘焕呆住,愣愣的道:“当初他姐姐堵我的时候,他也给我送东西了……”
对面的殷或忍不住握紧了手中的筷子。
白善点了点头,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结局肯定不好,于是他没顺着问下去,而是转开话题道:“你知道太学的张敬豪吗?”
刘焕歪着脑袋想了想,摇头,“不认识,谁呀?”
白善便点了点头,“太学的人你认识的多吗?”
“多吧,像韩浩、郎贺、焦昀几个都挺有名的,怎么了?”
“没怎么,所以张敬豪没人听说过?你帮我打听打听。”
“没问题,”刘焕很爽快,拍完胸膛后又看了眼对面正安静的吃饭的殷或,轻咳一声,还是没忍住凑上去问道:“哎,你爱哭真是因为病,不是因为娇气?”
殷或抬起头来看向他,眼尖有点儿发红。、
刘焕生怕他哭出来又惹祸上身,于是端了饭菜转身就跑了。
白善鄙视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低下头去继续用饭。
吃完饭,白善便在食堂里逛起来,找到了和二三好友躲在角落里吃饭的封宗平。
“封学长,”白善行礼后道:“我想与您打听个人?”
封宗平笑问,“谁呀?”
“太学的张敬豪。”
“张敬豪?”封宗平想了想,没什么印象,他扭头问云信玹和易子阳,“你们听说过吗?”
云信玹没好气的道:“你都没听说,我们更没听说过了。”
易子阳道:“太学有一千五百多人呢,谁能记下这么多学生?”
白善便知道了,点了点头后道谢。
封宗平忙叫住他问,“你问他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下午找他有些事儿要谈,学长们先吃,我先出去散散步。”
然后散着散着就散到了太学去,白二郎也正在一个食堂里吃饭,那个食堂距离白善吃饭的食堂不远。
因为右手包得严严实实的,而且疼,所以他特意要了勺子,正笨拙的用勺子舀饭吃。
任可和乔韬坐在他旁边,一边吃一边看着他乐,他们班不少同窗都围着他,有的速度快的已经吃饱了,也不走,就靠在桌子边取笑他,“我说白诚,你这伤到底是怎么来的,不会是为了不写作业,特意自己包了装受伤的吧?”
“不可能,你没看见他一大早上来眼睛都是红的?”
“博士还亲自上手试过了,一按下去,那惨叫声,眼泪都直接飙出来了,根本不可能是假的。”
白二郎愤愤的捣了捣饭,吃了一口,然后道:“你们就笑吧,哼,以后你们谁都跑不掉。”
任可掀起眼皮道:“你还没告诉我们呢,你到底是为什么被打,被谁打的?”
“还能被谁?他们家里的人,除了他大哥,就是他老师、师姐和师兄了,打手心……我觉得不是他大哥打的,就是他老师打的,师兄好!”
白二郎没好气的掀起眼皮道:“你喊谁师兄呢……”
白二郎看到了站在桌边的白善,把话咽了回去,连忙问道:“你怎么过来了?是不是先生还生气?”
白善则左右看了看,问道:“张敬豪是哪个?”
白二郎头皮发麻,“你找他干什么?我都说了不跟他相干了。”
白善瞥了他一眼道:“没问你。”
一旁的同窗立即遥遥指了一人道:“在那儿。”
白善便顺着他的方向看去,起身就要往那边走,白二郎连忙丢下勺子,拿还好着的左手拉住他,“你干嘛?”
“我不喜欢殷或的姐姐们,当然不会做和她们一样的事,所以我去找张敬豪说说话儿,你吃你的饭吧,”白善拍开他的左手,“对了,满宝也说你昨晚说的对,既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