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小心的看了一眼白善,白善便咽了咽口水道:“回先生,这半月我们没看书。”
“很好,那从今日开始你们就给我站在院子里背书去,什么时候把课本余下的书都背下来了,什么时候进屋上课。”
三人张大了嘴巴。
这惩罚听着似乎不太重,但他们很快就察觉到了这个惩罚的痛苦之处,他们在院子里可以走动,但不能坐下,不能蹲下,更不能有其他不端正的姿态。
只能端着书站着背,走着背,从辰时开始,午时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吃饭,没有午休,然后继续,一直到天黑下来。
只两天,满宝和白善便想哭了,而白二郎已经哭了,他们从来没想过站着读书原来这么痛苦。
尤其是白二郎,以前他读书,他会先预习一遍,将不会的字标出来,先生教了释意后,他会读了,这才去背诵。
理解了意思再背要容易很多,可这会儿后面的课本先生还没教呢,课本读下来都觉得拗口,两遍下来他就想睡觉了。
脑子昏沉,手脚累,春天带着湿气的风再一吹,他就觉得又困又累又哭,然后天还没黑他就捧着书抽抽噎噎的哭起来了。
白善和满宝同情的看了他一眼,也觉得手脚在打抖,但他们悄悄的看了一眼捧着书坐在书房窗边看书的先生,没敢蹲下,更不敢坐下。
俩人只能悄声安慰白二郎,“要不我给你讲一讲释义?我学过了的。”
白善则道:“一会儿我教你怎么背得最快速。”
俩人一边说一边偷偷瞄先生,见先生看都没看他们一眼,便知道他是默认的。
俩人同时松了一口气,就拿过白二郎的课本过了一遍文章,俩人便你一言我一语的教起他来,还能互相查漏补缺。
白二郎一边抹眼泪一边记,但还是觉得好痛苦,“可我总记不住,我觉得我得坐下来背才行。”
白善和满宝就示意他去看先生,然后道:“你去吧,我们在后面给你鼓劲儿。”
白二郎要是有那个胆子他就不是白二郎了,他低着脑袋没敢去。
俩人就哼哼问道:“你还听不听了?”
白二郎能怎么办呢?当然只能听了,不然他自己背更困难,他可是知道的,别看满宝和白善的书都比他的厚,但他们两个聪明呀,记性还好,两天下来他们已经背了三篇课文了,而他连一篇都没完全记住,当下记住了,睡一觉起来又忘了。
先生可是要最后一口气检查的,谁知道他会抽到哪篇课文呢?
白二郎抹干净眼泪,听着俩人给他讲解,他捧着书,拿了细笔小心的在上面做些笔记,这才继续磕磕巴巴的继续背起来。
一直到天色暗下来,庄先生觉得再背下去要伤眼睛时才挥手让他们回家去。
白二郎立即颤着腿往外走,根本不去正院,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扑到床上去伤心的哭,明天还有一天,后天还有一天,未来还有很多很多天呢……
满宝和白善也颤着腿往外走,白善家近,他问满宝,“要不我让大吉赶着马车送你回家?”
满宝:“……就那么点儿路,你套马车的功夫我都走回去了。”
“站了五个时辰呢,你不累啊?”
满宝累得不想和他讨论这个话题,想了想后道:“我给你写个药方吧,泡脚的,可以缓解一下,一会儿你记得抄一份叫人给白二送去,我懒得走了。”
满宝翻了翻自己的书,没看到纸,干脆道:“算了,你念药方你直接用脑子记吧,我实在累得不想动弹了。”
满宝念了一串的药名和用量,确认白善记下后就挥挥手走了。
周四郎刚好要过来接她,见她慢悠悠的朝家里走,就走到她跟前半蹲下道:“上来吧,四哥背你回去。”
满宝就扑到他的背上,“四哥你真好。”
“以前也没少背你,那会儿你怎么不念我好?”周四郎看了一眼她的手,问道:“还痛不痛啊?”
“痛啊。”
周四郎道:“庄先生也太狠了,怎么打得这么厉害,今天你们还被罚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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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八十九章 暗潮
满宝趴在他的背上道:“这才哪儿到哪儿呀,这次先生气狠了。”
周四郎把满宝背回家,净了手,吃了饭后就给小手上药膏,这是以前她自己试做的药膏,因为是练习之作,纪大夫嫌弃不够好,所以给满宝拿回家了。
只是她也一直没有用的机会,这会儿好了,她开了一罐子分成三份还有多余的。
刚把药抹上,白家的下人就拿了一包药过来,“少爷让小的送来的,说是泡脚的药材,家中库房有许多,就给满小姐送些过来。”
钱氏接了,问过满宝后就给她熬上泡脚。
虽然一天站五个时辰很累,但站得久了,脚力也就练出来了,痛苦了七八天后三人渐入佳境,每天都缩着脖子或敞着脖子在院子里哇哇的背书。
庄先生就坐在窗前边听边看自己的书,颇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七里村这里是岁月静好,外面却是暗潮涌动,不仅发起人杨县令和唐县令,就是益州王都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气氛。
京城有消息传来,皇帝打算派出御史巡视剑南,尤其是益州一带,因为今年朝廷免税时限就到了,皇帝想知道益州的灾民是否已经安定下来。
当然,现在朝廷还在商议中,并没有定下。
但以益州王对皇帝的了解,这事十有八九要成。
朝中局势波诡不定,一日不同一日,谁也不知道后脚会发生什么事,益州王并不想让外人进入自己的地盘。
此时的益州王并不知道,京中已经有一批人马悄悄的往益州来了,而此时皇帝正反复翻看着呈上来的那些账册、名册和信件契书。账册又分为两份,一份是原始的,一份则是整理过的。
皇帝看了半响,重新合上,问道:“昨日忘了问唐卿,这账册是谁整理的,我看字迹虽还稚嫩,却已有了些风骨,嗯,三个人,一人差些,这俩人却甚佳,小唐爱卿在益州城也招揽了不少的能人呀。”
老唐大人哪儿知道这账册是谁整理的?
他想了想后道:“册子是罗江县县令送来的,应该是杨县令麾下的人。”
“哦?是长博呀。”提起罗江县皇帝便想起了三个孩子,但他觉得杨和书不会那么不靠谱,把三个孩子给拉下水,因此笑道:“他们字写得不错,这账册也整理得好,让人一目了然,是可塑之才。”
皇帝也只提了一句,转而问道:“给白启写信的人找到了吗?”
老唐大人摇头,“十二年前的人,恐怕很难找得出来。”
皇帝